小说推荐《上岸第一剑,先斩娱乐圈》是由作者“张哥”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张哥无,其中内容简介:我因为拒绝潜规则而被公司雪藏整整十年。一旦解约,就要支付天价解约费!在这十年里,我成功上岸,考上了公务员。上岸第一剑,先斩娱乐圈!......
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上岸第一剑,先斩娱乐圈》,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张哥无,由大神作者“张哥”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二十四小时一到,他们大摇大摆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门口的记者乌泱泱围了一圈。王总对着镜头笑得很是嚣张,言语之间都在讽刺和质疑公安的执法能力。星图这是摆明了要用舆论向我们施压...
上岸第一剑,先斩娱乐圈 免费试读
我们的压力很大。
陈珂揉着眉心说:“这次行动失败,我有很大的责任,尹组长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我建议先停止...”
我立刻站了起来,我说:“不行!他们这无异于是对我们的一种挑衅!”
我又说:“如果我已经暴露了,他们明明有更好的方式解决掉我,除非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实信息。”
陈珂张了张嘴,唉声叹气的说:“这我也知道,但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敌人比我们想象中要更加狡猾。
我从单面镜里看着里面王总的一举一动。
他挖了挖鼻孔,很是嚣张:“铁观音没有,碧螺春也没有,你们公安局真是穷酸...”
他又说:“警察大哥,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问了我也白问。”
这个老油条进过公安局很多次了,每次都因为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那几个女艺人一样都是守口如瓶,一问三不知。
二十四小时一到,他们大摇大摆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门口的记者乌泱泱围了一圈。
王总对着镜头笑得很是嚣张,言语之间都在讽刺和质疑公安的执法能力。
星图这是摆明了要用舆论向我们施压。
我亲自去了星图传媒。
站在星图传媒门口,我掏出小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发,然后深吸一口气踏进了大门。
星图传媒内部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比普通公司的装修还要简陋些。
身为龙头企业,这种装修未免显得过于刻意了。
我刚一转头,就看见张哥从电梯里出来。
他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
我扬起笑脸说:“上次的事情吓坏我了,怎么会突然有警察来...我是想问问公司对我的安排...”
我又说:“实在是缺钱花了,手头紧。只要能赚钱,公司让我干什么都行!”
张哥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说:“公司一直都很看重你的形象,正好李导那边缺个跑龙套的...”
十年前,我还是个刚来景江市念大学的学生。
我在路边吃麻辣烫的时候被星图传媒的星探挖掘。
公司很喜欢我的形象,因为我这张可盐可甜的漂亮脸蛋。
我打算走实力派。
但公司却把我往无脑花瓶的方向发展。
他们坚信我的漂亮脸蛋是拿脑子换的。
并且多次暗示我潜规则。
我统统拒绝了后,公司就开始打压我,把我雪藏了整整十年。
我这次回来,他们比我还要高兴,因为他们又多了一个给力的圈钱机器。
张哥领着我去试镜,一进化妆间,我就看到了阮婷婷。
她穿着一件修身的包臀裙,打扮的一如既往的成熟。
阮婷婷先是一愣,然后冷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尹明清是吧?”
我笑着向她伸出手:“你好啊,婷婷妹妹。”
她一下挥开我的手,她指着我的鼻子厉声骂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什么位置你还敢和我抢王总?”
她又骂道:“你知道因为你我损失了几十万吗?就你这种货色还和我抢人!”
我收敛起笑容说:“那天说到底还是因为警察不是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阮婷婷轻蔑一笑:“警察?都是一群废物而已,还想查星图?简直是痴心妄想,星图的背景岂是他们能查的?”
6
我竖起耳朵一字不落的仔细听。
嚣张又猖狂的犯罪分子往往比那些毕恭毕敬的要好对付的多。
他们对法律的蔑视,会使他们放松警惕,从而自掘坟墓。
突然门被打开。
一个瘦得像竹竿一样的男人,在周围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身上穿着秀场的高定,不耐烦的说:“我的专用化妆间什么时候能装修好?”
他的素质很差,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含妈量极高。
小助理在他身旁弯着腰道歉。
他直接暴躁地抓起桌上的瓶瓶罐罐砸向小助理。
小助理瑟缩着不敢躲。
他还要继续摔,我径直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合格的人民公仆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家伙。
我忍下怒气,夹着嗓子,用毕生最甜最软的语气开口说:“裴川哥,你别和她生气了,她就是一个小助理,你别为难她。”
他不耐烦的抬起头,却在我和对视的一瞬间愣在了当场,他喃喃的说:“阮阮...”
我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故作疑惑的说:“裴川哥?阮阮是谁?我叫清清。”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但眼睛一直黏在我身上,一眨也不眨。
果不其然。
我脑袋里迅速筛查了一遍信息。
星图当下最红的艺人是裴川,在五年前因为一个电影而火遍了大江南北。
从此一跃成为顶流。
简直是星图传媒的太子爷。
那个电影我看过,里面他被吹上天花板教科书的演技,实在让我不明所以。
所有情绪都是一个表情。
生气是瞪眼睛,悲伤是瞪眼睛,开心还是瞪眼睛...
裴川的照片我看了很多遍,照片上的他又高又帅,白嫩的小脸蛋,无暇美肌。
所以我面前这个又黑又矮的玩意,实在让我和照片上的那个裴川联系不到一起去。
这就是亚洲邪术!
裴川一直有一个白月光,他沉迷白月光无法自拔,期间所有传出过绯闻的女明星,都是那个白月光的手办。
我们调查清楚了白月光所有的喜好,包括穿衣打扮和说话语气。
我对着照片和视频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模仿了数月。
直到连陈珂都忍不住说我是白月光本光。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为今天和裴川的相遇做准备。
突然阮婷婷挤开众人,凑到了裴川身边。
她故意往下拉了拉领口,挺起那团波涛汹涌就往裴川身上靠。
她娇滴滴的说:“裴川哥哥...”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
裴川十分嫌弃的把她一脚踹开。
阮婷婷捂着小腹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裴川抓着我的手腕,露出一个他自以为很迷人的笑,他说:“明天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我恶心得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依旧佯装受宠若惊的样子点了点头。
阮婷婷一噎,彻底泄了气。
裴川要捧我,直接内定了我做女二号。
又让公司砸给我几个代言和广告。
阮婷婷接替了我原本的位子,去跑龙套。
她整天被剧组的人使唤来使唤去,顶着大太阳东奔西走的讨好全剧组。
我坐在办公室里汇报工作进度的时候,陈珂坐在椅子上极力憋笑。
他说:“尹组长辛苦,我们接下来就配合尹组长搜集裴川的犯罪证据。”
7
之前有人告裴川强奸吸白粉,但是最后她莫名其妙改了口供,裴川被无罪释放。
我们之前打电话联系过她。
但一提到裴川,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联系了她许多次后,她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大声吼道:“我说了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你们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了!”
她又说:“你们总是这样,有用吗?我现在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陈珂那边还会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
我忙着继续接近裴川。
在片场中途休息的时候,我一边扒拉着盒饭一边研究台本。
和裴川演对手戏实在费劲。
一场他的哭戏,他中间咔了十几次。
他绷着脸一滴眼泪都没有,最后还得靠滴眼药水。
而且他从不念台词。
只用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数字替代。
导演组的人还在止不住的夸他演技好。
努力带入感情的我在他面前反而像一个小丑。
他径直起身走到了我面前,小助理跟在他身后,着急忙慌的给他打着伞。
他皱着眉毛说:“你怎么就吃这个?嗯?”
我抬起头看他。
他比那天高了不少,至少得高了快十五厘米。
我又低头看他塞的鼓鼓囊囊的鞋。
我就明白了。
他冲我露出一个自信的笑:“我是不会让我的女人吃这种东西的。”
他这是喝了几瓶油?
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打包了一份五星级大酒店的豪华午餐送了过来。
我把吃完的盒饭丢进垃圾桶,我笑着说:“谢谢裴川哥,我饱了,晚上我去找你。”
他满意的点头:“不用,我来接你。”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看向了桌上被他落下的手机。
拍戏结束后,我上了裴川的车。
他贴心地帮我系好了安全带。
一脚油门,车就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
饭桌上,他一直在给我夹菜,让我多吃点。
我努力的找话题,他却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像是藏着什么心事。
我从洗手间补妆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在往我的红酒杯里下白色粉末。
他眯着眼睛摇晃酒杯,直到最后一点粉末也被酒水溶解。
他把酒杯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我眼底。
我轻笑一声,按了按耳朵里的麦,小声说:“鱼上钩了,准备收网。”
8
我故意喝下了那杯下了药的酒,又借着补妆的借口,转头就去厕所吐了个一干二净。
我昏昏沉沉倒在桌上的时候,裴川轻轻晃着我的胳膊,他的声音颤抖,像压抑着极度的兴奋。
他抱着我去了开好的房间,然后把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嘶哈...嘶哈...”
脸上滴了一滴有点黏糊糊的东西,还有点臭。
我微微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心观察。
他的五官因为极度兴奋扭曲在一起,眼睛里迸射出像饿狼看见肥肉一样贪欲的光。
汗和口水混着往下流。
我默默的挪着手,摸上一直藏在后腰的东西。
我瞬间睁开了眼睛,直接把电棍抵在了他脖子上。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我并没有给他太多的反应时间。
噼里啪啦的电流直直穿过他的身体。
他瞪着眼睛抽搐不已,喉咙深处发出嗯嗯啊啊的呜咽。
电棍刚一离开他的脖子,他就从床上滚到了地下。
他看我的表情十分惊恐,捂着脖子止不住地喘气。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撞开,冲进来一群警察。
裴川像看见了救命稻草,立刻抓着一个警察求救:“救命!变态...她是变态,你们来得正好。”
为首的警察冲他亮出了证件:“裴川是吧?我们怀疑你与多起强奸案有关,请你配合我们走一趟。”
裴川迫不及待伸出手,他说:“快拷我吧,快走快走...”
他被警察簇拥着带走。
刚刚一直在人堆里旁观的陈珂摸索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我说:“李静都和你说了?正好,我这还有些新的证据。”
我冲他扬了扬手机。
9
有些心理扭曲的罪犯,会对特定的人下手。
就像裴川这种,喜欢反抗他,讨厌他的女人。
我们没有封锁审讯裴川的消息。
反而推波助澜,让这把火烧得更旺。
裴川在审讯室里看似十分配合,实际上一问到关键信息就闭口不谈。
他挠了挠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那天喝多了,想不起来。”
他摊了摊手,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我示意他们把审讯的警察喊来,把手机交给了他。
里面是裴川的聊天记录。
上面是他亲口说的,如何性侵那些女孩,言语之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侮辱。
他说:“我可是顶流,这是她们的荣幸,能被我说,应该会感到光宗耀祖吧?”
我让陈珂给我录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我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声音也做了特殊处理。
我声泪俱下的揭露着裴川的暴行,最后又鼓励所有被裴川欺负过的女孩站出来保护自己。
视频一发布,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裴川登在热搜的位置挂了一礼拜都没下来。
多数都是痛斥他的人。
有一小部分他的粉丝,还在给他洗白。
“这种好事怎么没轮到我?”
“我家哥哥长得这么帅,要是我,我真的三生有幸。”
“那些报警的女人为什么不去死啊?我家哥哥的前途都被你们毁了!”
期间星图传媒还想搬出别的事情,买热搜压掉裴川的舆论。
但是奈何裴川的热度太大,他们一压,反而越来越爆。
星图传媒这几天焦头烂额,各种广告代言的解约,至少要损失上亿。
越来越多的女孩站了出来指认裴川。
铺天盖地的举报信快把督导组的办公室淹没了。
证据链越来越完备。
裴川的资料已经交给了法院。
不久,裴川吸白粉的事情也浮出水面。
陈珂把裴川的口供交给我。
他皱着眉毛说:“裴川吸白粉的事情很有可能与星图传媒背后的贩白粉团伙有关...”
我捏着口供一页页翻,目光落在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王麻子。
陈珂停顿了一下又说:“很有可能就是你爸生前追查的那伙人。”
他攥紧了拳头。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爸是缉白粉警。
死后在墓碑上连名字都没留下。
怕被报复。
我想起了当时看到那本写东南亚粉枭和警察谈恋爱的小说。
那个女警察用枪指着粉枭的脑袋,却迟迟不肯扣下扳机。
她说她爱他,所以要给他一条活路。
我哭着把那本书撕了个粉碎。
真正的缉白粉警是不会爱上贩白粉,视人命如草芥的粉枭。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通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尹组长,我是星图传媒董事长陆关山,有时间赏脸和我吃个饭吗?”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陆董,吃个饭当然不行,不过,我们会亲自去星图传媒拜访你。”
10
如果督导组和调查对象坐在一起吃饭。
不知道那些新闻将会怎么写。
我扎起头发,别好胸针跟着陈珂踏进了星图传媒的十三楼。
电梯门一开,就看到陆关山站在门口迎接。
他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西装革履,打着领带。
他略微弯腰,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董事长办公室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异常。
陆关山热情的招待了我们,亲自端茶倒水。
他坐在沙发上说:“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全力配合。”
陈珂手里拿着笔和纸,他说:“你旗下艺人裴川吸白粉的事情,你是否参与?”
陆关山连连摆手:“这我可不知道,我们对艺人的管理一向很严格,出了这种事情,对公司的负面影响也很大的。”
我就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
我偷偷给陈珂使了个眼色,摇摇头让他算了。
陆关山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表示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可一件都没做。
他说他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临走时陆关山突然叫住了我,他说:“尹组长,我是真没想到你们督导组还会亲自查案啊?这不是公安他们的活吗?”
他又说:“你父亲尹纪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也很痛心,但是希望尹组长别走了和他一样的路子,是吧陈珂组长?”
我好像听到我脑袋里有一根弦,啪的一声绷断了。
胸口滚烫,燃起的怒火快要把我吞噬。
我忍下怒气。
没理会他的挑衅。
我身旁的陈珂,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他额上青筋暴起,攥紧了拳头。
他手一松,笔和本跌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冲上去攥紧了陆关山的衣领,抬手就要挥起拳头。
我按着他的手把他拦下。
陆关山摊着手,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他撇撇嘴又挑了挑眉毛。
陈珂涨红了脸大骂道:“你这个人渣!”
我小声提醒他:“陈珂!”
我一把拽开他,抓着他的手就出了门。
回了督导组办公室,陈珂捂着脸坐在椅子上。
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我说:“陈组长,拜托你冷静点好吗?幸亏没人看到,要是被人知道,上面会怎么处理你!”
他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看起来十分自责,他说:“星图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好吗?他清楚你爸的事情,我会和上面申请把你调回去...”
11
听到他说的话,我无比冷静。
我说:“这话我就当没听到,你自己想想吧。”
我站在红旗下宣誓的那一天,就发誓绝不违背自己的誓言。
以前,我是很讨厌警察的。
因为一年能见到我爸一次,我都得高兴的放鞭炮。
几年前,他捣毁了一个贩白粉团伙,立了大功折了胳膊。
电话里他兴奋的告诉我,他的申请已经批了下来,以后他每天都会在家陪我,喝喝茶养养鸟。
那天晚上陈珂急匆匆地来找他,说出了事要他回去一趟。
我很不乐意。
但我爸像一头倔驴。
然后这头倔驴就再也没回来。
在停尸房门口,陈珂哭着跪在我面前,他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
爸爸的头骨被开了一个大洞,肋骨全断。
报告上写着,全程清醒。
被清醒的折磨了四十多个小时。
我看着那张白布,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我说:“老头,我总说你是头倔驴,你不听话,好了吧,被做成驴肉火烧了吧?”
我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但我知道,迟到的正义早晚有一天会回来。
我们联合禁白粉大队顺着王麻子的线顺藤摸瓜。
王麻子哭丧着脸说他们都是单线联系。
那边有货的时候才会给他打电话。
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我们督导组直接把办公室搬进了星图传媒。
陆关山嚣张,我就要治治他身上这不服气的劲。
我对着陆关山笑道:“麻烦陆董给我取一下这十年间所有星图签订的合同。”
我又强调了一遍:“所有。”
陆关山脸上的笑一僵,指挥着他身边的秘书去取。
我打断他说:“您亲自去取一下好吗?没有人比您更了解星图了,别人去,我信不过。”
我又说:“到时候真查出个什么,您又拿这个做借口抵赖就不好了吧?”
陆关山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啊。”
成堆的合同像小山一样摞了满地。
我们不眠不休了几天几夜,一张张翻,又用大数据比对。
陈珂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没影了。
打电话问他,他只说有事。
陆关山比我们还关心我们的工作进度。
有事没事就过来探口风。
“找到了!”
小杨眼底下顶着两团重重的乌青,捏着一张合同手脚并用的跑了过来。
他说:“这个合同有问题。”
我拿起来翻了一下,我立刻说:“联系税务局。”
小杨点点头,立刻跑出去打电话。
一连又翻出来几份有问题的合同,我正要拍照记录。
陆关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他轻佻的吹了个口哨,拍手鼓掌:“真不错,夸夸你们,督导组的就是厉害。”
12
我没理他,继续拿着手机拍照。
他突然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抢过我手中的合同撕了个粉碎。
我提醒他说:“就算撕掉也可以找技术部的还原。”
他先是一愣,又捡起地上的碎纸塞进了自己嘴里。
他把桌子砸得咣咣响,指着我的鼻子吼:“我告诉你!你查出来几份,我就吃几份!”
他瞪着眼睛,精神状况堪忧。
说话间,他嘴里的碎纸混着唾沫星子喷了出来。
喷了发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随着他的动作晃掉几撮。
我不屑的笑笑。
困兽之斗。
又不是非要纸质合同才能定罪,当互联网是摆设?
我不过是给他做做样子,他就急眼了。
不知道这些东西够他吃几年的牢饭?
禁白粉支队那边还没有消息。
先把陆关山送进去再说也不迟。
我冲着门外喊:“来人呀,给你们陆董端几碟芝麻酱,干吃挺不下饭的吧?”
几天不见的陈珂突然从门口探出了头。
他有些目光闪躲的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了过去,他却什么都没说。
他带我上了车。
我坐在副驾驶上,他贴心地帮我系上了安全带。
他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眼睛却盯着车窗外,他哽咽道:“对不起。”
啊?
他掏出一个白色的布子,转头十分凶狠的捂上了我的嘴。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醒来的时候,空气中是潮湿的味道。
我被五花大绑捆成了粽子。
我在一个仓库里。
陆关山悠闲的坐在小马扎上嗑瓜子。
他看到我醒来,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他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他说:“尹组长,你们内部出了叛徒,你现在还不知道吧?”
他又说:“星图传媒算什么?那点钱和我这正经生意比起来都是九牛一毛啦。”
他嚣张地拍了拍我的脸。
陈珂进来的时候,他手里提着两份盒饭。
陆关山一见到他,立刻像个狗腿子一样扑了上去。
陆关山搓着手说:“陈领导啊,这次又麻烦你了,每次都让你帮忙,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我们早就怀疑陆关山背后有靠山给他撑腰。
要不然他违法犯罪了这么多年,还能次次都逍遥法外。
我实在没想到这个人是陈珂。
陈珂的演技太好了,藏的也太深了。
也不知道之前扫黑除恶怎么缺了他这条漏网之鱼。
陈珂扬起手对准了陆关山的脸,就送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陆关山的眼睛直直飞了出去。
陈珂骂道:“每次都是我给你擦屁股!我早都让你收敛点,这次事情闹这么大,你还不去东南亚躲躲?”
他下手极重,陆关山脸上赫然一道红红的巴掌印。
陆关山捂着脸赔笑:“领导我知道错了,这不是回来拿货吗?取上货就走。”
陈珂的表情很微妙。
他看着陆关山从角落里拖出一个箱子,箱子一打开里面就装着满满当当的白粉。
陆关山吸吸鼻子说:“等到晚上,有艘船,我到时候就马上走,我实在舍不得这白花花的钱啊。”
陈珂绷不住了。
他揪起陆关山的领子,一记横扫,就把陆关山按在地上捶。
陆关山鼻青脸肿,躺在地上,惨叫着求饶。
陈珂打的他满脸是血,在身上抹了抹,然后端着盒饭问我:“吃点?”
我一脚踹飞了他手里的盒饭,我吼道:“吃你妹。”
他一听,拧着眉毛笑,猖狂的样子比陆关山更甚。
到了晚上,有人敲了敲仓库的门。
三长一短,很有节奏的暗号。
陆关山放心的打开了门。
没想到闯进来的不是和他接应的同伙,反而是装备齐全的警察。
陆关山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铐了起来。
我看着陈珂叹了口气,我说:“陈珂,你演技太差了,这边建议你进驻娱乐圈好好培养一下。”
听到这话的陆关山,像是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了一样。
他扯着嗓子对着陈珂怒骂:“你耍我?你现在找人抓我已经晚了!你收了我那么多钱!”
他又说:“我出来之后就找人弄死你!”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你出不来了,要不你现在就把这几公斤的白粉都吞了,销毁证据。”
陆关山一听,有一种大彻大悟的通透感。
他真的想挣扎去吞掉那堆白粉。
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样子。
我轻佻的吹了个口哨,拍手鼓掌:“加油啊,陆董。”
13
陆关山在审讯室坐着也不老实。
他要起诉陈珂暴力执法,他说他身上的伤就是陈珂打的。
上面派人来核实情况的时候,我幽幽举起手说:“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那是陆关山自己摔的,不关陈珂的事。”
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他说:“自己摔的还能摔断两根肋骨,脑震荡?手上一点擦伤都没有?”
人在摔倒时,会下意识用手撑地。
我是知道的。
我一本正经:“他肢体一向不协调,可能有小儿麻痹。”
那人走后,我身旁的陈珂摸了摸鼻子。
他说:“你演技真好,不去娱乐圈可惜了。”
陈珂以前就在一线,出了我爸的事后他就申请调岗。
我以为他是躲起来当乌龟,没想到是在憋大招。
陆关山这条线,他跟了很多年。
陆关山给他送了很多礼,各种卡啊现金什么的送了一箩筐。
他表面收下,转头就上交。
星图传媒的事情上了热搜。
有人扒出了我十年前拍的烂糊小网剧,说我卧底十年,只为铲除星图传媒这种黑恶势力。
上面很快下了新的通知。
我们汇报完工作就要继续去扫荡娱乐圈。
临走时,陆关山要求再见我一面。
隔着窗户,陆关山剃光了头发,已经没了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手上脚上都戴着铐。
他抬手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在哭。
他说:“你爸爸的事情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求求你原谅我...”
我敲了敲玻璃,我说:“别装啦,陆董,你这个疯子还能知道悔改?”
我又说:“马上都要死的人了,玩什么小孩子的把戏。”
他十分缓慢的放下手,抬头时,脸上满是狰狞的笑。
他说:“你对我的恨意也就这点吗?你爸像狗一样被我折磨,到死都不松嘴的样子,真是可恶极了。”
他又笑着说:“于是,我把它做成了艺术品,送给你。”
他猖狂的大笑。
我攥紧了拳头,又松开。
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他狐疑地把脸贴了上来。
我和他,只隔着一层玻璃。
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
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是要死刑了,你的老婆和孩子呢?”
我又说:“他们会过得很好...很好...”
他愣怔了一瞬间,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和害怕。
他用脑袋哐哐撞着玻璃,嘶吼道:“你敢!你敢动他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后退着摊开手说:“别激动嘛,开玩笑而已。”
走出看守所的时候,阳光特别好,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我抬手遮住了头顶刺目的骄阳。
迈开腿向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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