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一品夫人》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顾知寻”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顾知寻无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我逗弄着摇篮里的儿子,头也不抬,道:“五品官家的庶女,进府勉强也能做个侧室,夫君若喜欢得紧,择日我安排接进府中便是。”顾知寻咬牙,支支吾吾道:“娇娇是个奇女子,平生最耻于为人侧室,她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抬头挑眉:“夫君难不成想同我和离?”......
最具潜力佳作《一品夫人》,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顾知寻无,也是实力作者“顾知寻”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郡主一愣,狐疑地看着我,问道:“好儿媳,你是认真的?”我笃定地点点头,继续道:“世子的性子您也知道,许是进来便没有那般喜爱了,况且,她现在毕竟是世子的心头肉,世子又是我的夫君,我也心疼他受着相思之苦。”郡主抹了抹泪,欣慰道:“我那日登门求亲,只知你温柔贤淑,治家有方,现在才知道,你还有这玲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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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竟是我孩儿的爹。
这场亲事我本没有对顾知寻有过多期待,但如今,还是不免觉得心寒。
他在我这明媒正娶的妻子面前,说要和其他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怎么,他想同我和离?
可如今的他配吗?
我看着他的目光凉凉的,顾知寻许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一面,竟然有些惊慌失措。
匆匆留下一句“夫人你别多想”,便仓皇而逃。
10
第二日我去郡主府里请安,郡主拉着我的手,一脸疼惜。
“归晚,是我对他过于骄纵,才让他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情,委屈你了。”
我低头,咬着嘴唇,不发一言。
郡主又道:“好孩子,你别同他一般见识,昨日他爹已经将他抽了一顿,那庶女你找人处理掉就行,有什么事国公府替你顶着。”
我却叹了一口气,道:“母亲,还是将蒋娇儿接进府中抬个侧室吧。”
郡主一愣,狐疑地看着我,问道:“好儿媳,你是认真的?”
我笃定地点点头,继续道:“世子的性子您也知道,许是进来便没有那般喜爱了,况且,她现在毕竟是世子的心头肉,世子又是我的夫君,我也心疼他受着相思之苦。”
郡主抹了抹泪,欣慰道:“我那日登门求亲,只知你温柔贤淑,治家有方,现在才知道,你还有这玲珑心思,我真是没看错你。”
她抚着我的手,又道:“你且放心,在国公府没人能撼动你的地位。”
从郡主那儿出来,我拐道去看了顾知寻。
他被抽了一顿鞭子,正趴在榻上鬼哭狼嚎。
见我来了,婢女急着通报,我却拦住了她,从她手中接过药膏。
我一点点仔细地给他上药,他嘀嘀咕咕道:“你轻点,痛!”
我动作未停,只道:“既然知道痛,就莫要再自讨苦吃,我提醒夫君了,夫君还巴巴来求母亲,上赶着吃鞭子,你不痛谁痛。”
顾知寻一愣,扭头看我,又扯着伤口。
我按下他,继续给他上药。
“夫君,你我成亲以来,我几时没为着你着想?即便是夫君一片痴心,也要想想国公府的立场。”
“母亲要我无声无息将她处理了……”
顾知寻激动之下,挣扎着要起来。
我叹了一口气:“我特求了母亲,抬她做侧室,夫君,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顾知寻吃了苦头,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他攥着我的手,感激道:“夫人温柔贤淑,交给你安排,我很放心。”
11
没过几日,御史夫人差人送了一个匣子来。
蒋娇儿说不愿为人侧室,但终究是自己做不了主。
正好这日,我娘来看我,皱眉道:“这女子不像是个省油的灯,日后进府怕是要弄出不少事情。”
我打开匣子,将纸张一张一张翻着看,嘴角不禁噙上了笑容。
我将几张宣纸放在娘亲面前。
娘亲眼睛一亮,啧啧称奇:“这……你从何而来,一旦我们做出来,必定风靡京城贵妇圈啊。”
“这就是娘口中那不省油的灯的好处,”我又拿出整整一叠诗作,“这些送到兄长那里,让他这两日就出本诗集出来,当今圣上风雅,定然会看上眼的。”
“至于这几张秘方,母亲着人做出来之后,多找些人试试,确定没问题,先献给太后和郡主娘娘。”
我娘笑弯了眼睛,轻抚我的脑袋,叹道:“归晚,你真的长大了。”
蒋娇儿进府那日,顾知寻给足了排场,亲自操办,快赶上普通官宦人家娶正妻娘子了。
给我敬茶的时候,她当着国公府宗亲的面,问我:“夫人果然如传闻中那样贤良淑德,只是世子待我之心天地可鉴,难道夫人一点儿也不介怀吗?”
说得一众宗亲面面相觑,对她指指点点。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这种话也问的出口,她也配让当家主母介怀?”
“天地可鉴,笑话,以后世子夫人才是她的天。”
……
我接过她的茶,温柔地笑道:“世子若是能欢喜,我这个做夫人的,定然也是欢喜的,你日后要和府里其他姐妹一起,好生侍奉世子,为国公府绵延子嗣。”
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偏要告诉她,她与这府中其他妾室并无区别。
蒋娇儿一拳打在棉花上,怎能服气,张嘴顶撞道:“世子他以后只会宠……”
“娇娇,住口!”顾知寻着了急,低吼道。
蒋娇儿红着一张脸就要落下泪来,顾知寻又不舍,想要上去哄她。
我却牵过顾知寻的手,越过蒋娇儿,同他并肩走到台面上。
“今日来府便是客,开席。”我扬声道。
前厅锣鼓震天,是世子与我的场子。
而蒋娇儿即便再是不甘,也只能被默默送回了后院。
12
不过,我的确低估了顾知寻对蒋娇儿的感情。
连着一个月,顾知寻都留宿在了蒋娇儿的房里。
我倒是乐得清闲,不用再与他扮演琴瑟和谐。
却急坏了其他四位妾室。
淑娘借着肚子不舒服,夜里喊过顾知寻几次,顾知寻推脱不了终在某一天去了。
谁知半夜蒋娇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硬是将顾知寻喊了回去。
但顾知寻去了以后,蒋娇儿又将顾知寻关在了门外,哭喊着:“顾知寻,你脏了,我不要你了!”
顾知寻被关在门外好不尴尬,可是他越哄里面那位闹得更过分。
“狗男人,是我看错了你!我这一生都错付了!”
“顾郎我恨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朝三暮四,始乱终弃。”
我过去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这么一句。
不禁挑眉,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将自己的所有都压在一个男人身上?
我面上不动声色,对跪了一地的奴才和丫鬟道:“今日之事,若是透出去半分,当心你们的舌头。”
接着,我一挥手,两个小厮直接砸开了蒋娇儿的房门。
蒋娇儿披头散发地哭倒在地上,顾知寻扑了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好一顿安抚。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道:“蒋娇儿恃宠而骄,争宠善妒,搅得家宅不宁,罚俸三月,禁足一月。”
蒋娇儿红着眼睛顶嘴:“是淑娘那个贱人先挑事儿的,她仗着肚子里的孩子……”
小桃上前,直接扇了蒋娇儿一巴掌。
“主母说话的时候,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蒋娇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发疯要上来打我,却被小厮按在了地上。
我将国公府治理得井井有条,靠的从来都不是温良贤淑。
顾知寻怒了,大吼道:“你干什么!她一个丫鬟怎么能打主子?”
我冷笑,一字一句道:“世子这是喝多了在说胡话了,这院子里的主子只有你我二人。”
顾知寻哑口无言,只瞪着我。
我又道:“淑娘身体本就弱,自有孕以来,忧思成疾,母亲多次嘱咐我要照料好这一胎,如今世子只是去淑娘那里歇了半晚上就闹成这样,若不严惩蒋娇儿,世子当淑娘会怎样想?这一胎保住了,男孩就是世子的次子,女孩便是长女,孰轻孰重,世子掂量吧。”
顾知寻面露难堪,但终究不发一言。
我冷然转身离去。
我早已不唤顾知寻夫君。
为夫,为父,他从未尽到半分的责任。
为淑娘打抱不平,亦是为曾经十月怀胎的自己。
女子怀胎,鬼门关走一遭,这苦我受了,便万万没有白受的道理。
13
次日一早,四三个妾室一身素衣打扮,不施粉黛来给我请安了。
由淑娘打头,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给我奉茶。
“我们四个已经想通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日后要在这国公府讨生活还得仰仗夫人您的庇佑。”
“夫人您面冷心热,从未亏待过我四人半分,想来还是女子多能理解女子,从此往后我们四个对夫人您再无二心。”
不知为何,我竟有些眼热。
也就是这一刻,我终于觉得国公府像个家了。
我将淑娘扶起来,抚着她的手,安慰道:“世道如此,我们作为女子比男子又难上几分,有我一日,便会护你们一日。”
至此以后,她们三个闲来无事就来我院里。
有时也不说话,就笑咪咪坐着刺绣,我儿顾柏之和淑娘肚里那个的小衣已经攒得能穿到后年。
冬月的时候,淑娘生下一个男孩。
郡主娘娘很高兴,赏赐了她不少东西,她傻乎乎的,都命人全抬进了我的院子里。
她看着我的时候,眉眼温柔,似乎成熟了许多。
她说:“夫人如果不嫌弃,这孩子过了月子就接您院里来养吧,我大字不识几个,也请不了好的先生。”
我摇头,道:“母子连心,你不必如此,日后他会和柏之一同念书,我已经托兄长定好了教书先生。”
淑娘眼睛一亮,又低头抹泪。
“夫人,淑娘这一辈子最好的事情便是遇见了您,我们几个都是苦命的,被您接进府里才有了福分。”
我以为从此应当是岁月静好的日子了。
只可惜,这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蒋娇儿是个聪明的,知道我在国公府地位不可撼动,也从我这里吃够了苦头,再也不敢和我对着干。
但她却是个不安分的。
因为,顾知寻要遣散了四个妾室,并将淑娘的儿子顾佑安过继给蒋娇儿。
14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屋里炭盆烧得旺,但心里总热乎不起来。
“你和母亲想要的不过是子嗣,现在淑娘已经将孩子生了下来,你们也该放心了,娇儿是侧室但膝下无子,过继过来也是抬了那孩子的身份,我自亲自教导。”
“她们三个不过是妾室,也是你纳进来的,身契在你手里,你再发卖出去,给她们一笔银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从此以后,国公府里只有你与娇儿,你管理起来也轻松许多,我也是替你着想。”
顾知寻在屋内踱步,义正言辞地在教我做事。
淑娘曾经也与他海誓山盟,轰轰烈烈过,如今怀胎十月为他诞下一子,却落得个随便发卖掉的下场。
而另外三个妾室进府的时候也是极为讨他欢心的,而这个昔日的枕边人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不愿给她们了。
顾知寻这头在同我吩咐,蒋娇儿那头就得意地去淑娘几人院里耀武扬威。
现下寒冬腊月,四个人冒着大雪跪在院子里,不愿起来。
淑娘还刚过了月子。
淑娘匍匐在地,声泪俱下:“世子你若是想将我的孩子给那个贱人养,不如直接将我打死,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其他三个妾室也面如死灰地说道:
“我们在国公府做妾,如今又被赶出去,还不如让我们去死,说什么给我们银钱,女子没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有银钱也不过就是被欺辱的命,世子既然如此绝情,直接将我们三个打死吧。”
我撩起暖帘,迎着屋外刺骨的寒风,说道:“都给我起来。”
四人咬着嘴唇,含泪看我,终于听话地起身。
其实我知道,若是我娘亲在,她定是劝我不必和世子对着干。
次子给顾知寻教养,日后定是个没出息的,对我更是构不成威胁。
但她们四个同我交了心,我也该糊涂一回。
我回头,淡淡地问道:“凭什么?”
顾知寻皱眉:“什么?”
“世子既然知道她们的卖身契在我手上,我用嫁妆买进来的,凭什么听你安排?”
15
顾知寻一巴掌将我扇得撞到了桌角上。
“凭什么?凭我是你的夫,便是你的天!”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笑了笑:“那便让天塌了吧。”
我自请跪了祠堂。
这还是我婚后第一次跪祠堂。
四个妾室二话不说也陪我跪在了祠堂门外。
郡主娘娘来看我,却没有让我起来。
“归晚,我当你是个聪明的,不想竟然这么糊涂,不过是几个妾室,发卖了便发卖了。”郡主冷冷道。
即便跪着,我也将身板挺得笔直。
“母亲,您儿子是什么脾性您应该知道,断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这背后是何人从中作梗一目了然,这次我若不绝了她兴风作浪的心思,下一个便是算计到我的头上。”
“我自身如何我并不在意,但我已然为人母,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得为柏之考虑。”
“二则,淑娘刚出了月子就去母留子,于国公府,于世子的名声不益,我作为当家主母,定然不能让国公府因为小人教唆而有损声誉。”
“我会在这里跪到世子回心转意。”
我言辞恳切,郡主许久不语。
最终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知寻他秉性纯良,但容易受人蛊惑,我知道了。”
郡主回自己府上的时候,以要人侍奉为名,将蒋娇儿带走了。
蒋娇儿不懂规矩,拈酸吃醋,郡主特请了宫里的老嬷嬷来教他规矩。
顾知寻急红了眼睛,追到郡主府上,没见到蒋娇儿的面,还被镇国公扇了两巴掌。
隔壁院里还传来蒋娇儿撕心裂肺地喊叫声。
“知寻,你快来救我!”
嬷嬷冷哼一声:“骚蹄子,世子的名讳也是你配叫的,给我掌嘴!”
“别打,别打了,嬷嬷,求您了,我知道错了。”
不过半天功夫,顾知寻投降了。
他冲进祠堂,牙呲欲裂,恨声道:“我不遣散她们了,行了吧!”
我起身,腿下吃痛,小桃扶住了我。
“世子知错就好。”我淡然道。
顾知寻咬牙切齿:“林归晚,我错看了你,你竟如此蛇蝎心肠。”
“世子往后识人要清啊。”
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我看都没看他一眼。
16
蒋娇儿被嬷嬷教养了一个星期才被送回来,一身的伤,根本下不了床。
后来我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指着我的脑门,怪道:“你这孩子,就是心太软,那贱蹄子要是在哀家手下,哪还有命活到现在。”
我低着头,叹气道:“归晚蠢钝,若是学到太后您半点,也不至于罚跪祠堂了。”
太后又道:“哀家知你受了罪,有些事你不敢做,哀家却做得,哀家知你的担忧,放心,那贱蹄子不会有孩子了。”
临走的时候,伺候太后多年的嬷嬷跟我说,蒋娇儿在郡主府上的时候,教养嬷嬷给她灌了一碗绝子药。
我突然心情很好,想去看看蒋娇儿。
这还是蒋娇儿入府以来,我第一次去她的院子。
屋里屋外的丫鬟奴才吓得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
蒋娇儿瑟缩着往床里头靠,喊着:“快,快,去把世子请回来。”
但一个丫鬟奴才都没有应她,反而给我端来了茶水。
我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也不说话,看着她心惊胆战的样子,似乎胃口都好了许多。
她见我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又有了几分神气。
“别以为你赢了,你就是个可怜虫,一辈子都得不到老公的爱,你就是个弃妇,一辈子就守着儿子过吧。”
老公?
我想可能是指顾知寻。
但我嫁进国公府只想嫁世子,至于世子是谁并不重要,不过,顾知寻确实烂了一点。
他若是爱我,才叫我觉得恶心。
而我的儿子,会继承镇国公的衣钵,封侯拜相,独当一面。
蒋娇儿又补充道:“你知道顾知寻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你眼里都是欲望,只有我满心满眼里都是他,我只要他一人,他也只要我。”
我放下茶杯,不置可否。
这世道如此,女子本就不易,即便重来一遭我亦会为自己筹谋。
男女之情有则好,无也罢。
“但愿世子能够护你一生一世。”我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
毕竟这是她仅剩的了。
17
半月后,蒋娇儿能够下床了。
但是,顾知寻带着她私奔了。
留下一封书信,信里说蒋娇儿不愿困于国公府,囿于这方寸之地,天下那么大,他要陪蒋娇儿去看看。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到现在才意识到蒋娇儿可能真是个奇女子。
难不成是懂得巫蛊之术的妖女?给顾若寻灌了迷魂汤?
顾知寻作为国公府的世子,上有父母,下有两子,他不孝顺父母,不教育子嗣,居然要带着一个侧室浪迹天涯?
这事闹得京城沸沸扬扬,我和镇国公、郡主娘娘三人已经成了全京城同情的对象。
镇国公一病不起,郡主娘娘一夜白头,竟有要陪镇国公离去的心思。
顾知寻可以不孝父母,但我承了国公府的勋贵却做不到不孝顺公婆。
我将国公府托付了淑娘,去郡主府伺候公婆。
镇国公刚毅的脸上满是衰败之色,他跟我说:“儿媳,我那不孝子害苦了你,我已上奏圣上,由你的儿子,国公府的嫡长子继承爵位,往后国公府的担子便交到你手上了,你切勿推脱。”
郡主娘娘也同我说了贴心话。
“早年你公公征战沙场吃了太多苦头,我对知寻溺爱了些……往后对于柏之和佑安你要好生教导,莫不要步了他们爹爹的后尘。”
镇国公走的时候,顾柏之一个四岁的孩子,抱着爷爷的牌位走在最前面。
有些吃力,但走得很稳。
皇上说国公府后继有人。
太后偷偷跟我说:“归晚,女人这一辈子熬走了男人才真正自由。”
镇国公走后三个月,郡主也跟着去了。
皇上念我孤儿寡母,对柏之照顾有加,经常接进宫中作太子伴读。
18
柏之八岁那年,顾知寻和蒋娇儿回来了。
他先去郡主府上,却得知父母已经过世。
他痛哭流涕,却被小厮拦在了门外,镇国公临死之前交代,不许他再踏入郡主府一步。
他又得知自己没了爵位,立即又冲到国公府。
国公府的小厮亦没有放他进来,只是传话而给我。
我并不想见他。
他指着国公府的牌匾破口大骂:
“林归晚,最毒妇人心,你真是有天大的胆子,居然敢谋求我的爵位!”
“我要奏明圣上,状告你这妇人。”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
“就是镇国公亲自求的圣上将爵位传给你儿子的。”
“镇国公和郡主娘娘病重的时候你可有侍奉在侧?你在外头带着侧室逍遥快活,小国公的母亲衣不解带伺候了数月。”
“哎呦,快别说了,他哪配做小国公的爹啊,小国公现在可是太子伴读,才八岁一把红毛枪舞得不输当年的镇国公。”
“哎,你看那女的,也没见多好看,和我家婆娘不差不多嘛!”
“上次远远见了一眼小国公的母亲,哪里像生过孩子的,人家那金贵的……”
蒋娇儿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
顾知寻后槽牙咬出了血,竟没有一句可以反驳。
我命小桃拿了两张银票和一张房契出去。
小桃将银票丢在地上,公事公办道:“京郊有一处宅子,每年来国公府领两张银票,其他的,顾老爷请自便吧。”
顾知寻急红了眼睛,怒道:“我是林归晚的夫君,小国公的爹,你们敢这样怠慢我!”
小桃冷哼一声,将我拟好的休书扔给了顾知寻。
鄙夷道:“顾老爷不说我倒是忘了,这是我家夫人给你的休书,你从未尽过一点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这一处宅子、两张银票已经是夫人给你的最后的体面了。”
说完,小桃扭头就走。
国公府的大门也关上了。
门外一众围观百姓笑翻了,这还是当朝第一个被夫人休了的男人。
蒋娇儿上去踹了他一脚:“你个孬种,连爵位都保不住,还被一个女人休了,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男人。”
顾知寻正一股子气没地方发,一巴掌把她扇在地上:“当初若不是你教唆我和你云游四方,我怎会丢了爵位!”
顾知寻又捡起地上的银票和房契,骑上马往着皇宫去。
但他跪了一天一夜,皇上和太后都没有召见他。
皇上反而给我升了一品夫人,说知我这些年的辛苦,独自抚育幼子不易。
19
我没想到,蒋娇儿居然会来单独求见我。
她跪在国公府的后门,低声下气地求我:
“夫人一向待人宽厚,从前妾身不懂事,现在吃到了苦头,顾知寻他不给妾身银钱花,还把妾身从宅子里赶出来,妾身毕竟是国公府的侧室,求夫人垂怜。”
原来她也不是只要顾知寻一人,还想要我的垂怜。
淑娘撇撇嘴,道:“顾知寻真没种,把女人赶出门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不给她钱花,之前不是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怎么现在不双了?”
我笑笑,招呼小桃道:“你跟她说,她和顾知寻感情甚笃,现下只是闹个小别扭,让她别往心去,回去服个软,顾知寻就心疼她了,不过,她确实是国公府的妾室,月例还是会给她的。”
淑娘翻了个白眼:“夫人可真是个好人。”
嗯,我也觉得我挺好的。
所以,我这一辈子也会过得很好。
20
后来好几次顾知寻来府里拿银钱的时候,求着下人让他看一眼柏之和佑安。
淑娘啐了一口,道:“腌臜东西,他也配,不见,平白污了眼睛。”
我却沉默了,喊住在院子里舞枪弄棒的柏之和佑安。
“你们可想见他?”
柏之抽出一只羽箭,百步穿杨,正中靶心。
“他是何人?儿子为何要见他?”
佑安年岁小些,稚气未脱,直接将长枪插在地上。
“就是,兄长是小国公,若是谁人都能见,每日还不忙死。”
我笑了笑,又道:“好,往后娘再也不问了。”
顾知寻又哭着闹着求了我好几次,说他知错了,悔不当初,希望我能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说他现在才明白,真心爱的人是我,他是被蒋娇儿蒙蔽的双眼,他已经将蒋娇儿赶了出去,以后都不会再碰她一下。
他又说日后会怜我敬我爱我。
只可惜,迟来的体贴,比狗贱。
我早已不屑。
太后说的那句“女人这一辈子熬走了男人才真正自由”,我终于明白了。
往后啊,这国公府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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