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神史孙世祥》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问道于心”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孙江成孙运发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滇北乌蒙山区的一个山寨,从南京迁徙而来的孙氏家族在此生息了数百年,主人公孙富贵上世纪60年代末降生于此。在偏僻、恶劣的生存环境下,活下来就是一种奇迹。贫穷、愚昧、自私几乎是这里多数山民的宿命,但孙富贵偏偏是一位早慧的少年,他天资聪颖,志存高远。他从小目睹家族内外为争夺生存资源的倾轧、算计,目睹在卑微生存愿望下人性的阴暗和道德的沦丧:为争夺财产,家族群殴、父子相争、兄弟反目处处可见;为繁衍后代,近亲结婚、换亲、买卖婚姻、娃娃亲等古代陋俗仍有遗存。多才而敏感的性格特质与这种生存环境的巨大反差给他带来巨大的痛楚,几近绝望的他只能以坚强的信念支撑自己,相信“人至刚则为神”,相信命运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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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史孙世祥 精彩章节试读
转眼便到秋季学期,孙平玉为儿子的上学作了充分准备。
钱是卖了两只羊湊够的。
下户时孙平玉家分到七只羊,五只母羊,这两年孙平玉运气好,翻两年羊就发展到十三只。
行李是用家里的旧毡子、旧铺盖。
陈福英将珍藏多年的新花布、新白布找出来,撤换了旧铺盖的里子、面子,并把陪嫁来的家中惟一的木箱腾出来给儿子。
孙平玉翻了几天皇历,择了个出门的好日子。
出发这日,孙平玉半夜就起来,煮了刀头斋饭,烧香烧纸,敬了祖先。
吃好饭,孙平玉背了箱子、行李,就带上儿子出发。
向西顺河谷而下,天渐热起来,孙天俦便脱了衣服。
孙平玉说:“荞麦山还只出苞谷,不算热,米粮坝出得起稻谷和甘蔗,才叫热。”
孙天俦见路两边景象己不同,核桃、梨树、棕树、苞谷等,皆是法喇村见不到的东西。
渐近公社,孙平玉指路旁建筑,说:“那是水泥房子。”
孙天俦跑去一看,大惊,说:“原来水泥是黑色的,开始我还以为像玻璃透明。”
到了街上,孙天俦见街道又宽又平,乡政府、派出所、供销社、粮管所、卫生院、新华书店等两边林立,惊叹连连:“这种大城市。”
孙平玉笑说:“县城才叫大城市。
街上可以并排过两张汽车。”
孙平玉也仅到过米粮坝县城而己。
荞麦山中学在公社后面山上,距公社五公里。
原是地主陆庆绪的庄园,陆在解放初地霸武装相互倾扎中被杀后,庄园收归国有。
三十多年过去,庄园除稍古旧些外,规模依然。
园外十几级圆石梯上去,重楼叠院,处处雕檐画栋。
天俦不禁又感慨一番:黑梁子和法喇村哪能有此规模的建筑呢!
校园正在扩建,东西两面各在修一三层高的水泥楼房。
天俦看后又想:法喇村不知要多少年后才能修起这么高的建筑啊!
天俦小时从黑梁子到法喇村读书,大开眼界,觉法喇村有个供销社,有个学校,都是瓦房,比全是低矮草房的黑梁子先进多了。
如今到公社,好不惭愧:周围都是高大的瓦房,比法喇村的学校还修得好啊!
他在这里每天去观察杉树、核桃、棕叶、苞谷,足足兴奋了一个星期。
法喇村这届考取孙天俦、吴耀军等西名学生,再加上原在荞麦山中学就读的王勋杰、岳英贤、谢庆胜、吴明彪等,共有十多人。
孙江芳之子秦光朝,刚从米粮坝师范毕业,分到荞麦山中学任教。
孙天俦与吴耀军分在一班。
学生都是从全县一半以上的公社录取来的。
当时米粮坝只有三所中学:米粮坝中学、荞麦山中学和则补中学。
荞麦山中学以前每年招两个初中班,一个高中班,自今年始每年招西个初中班。
秦光朝任初一两个班的语文,任一个班的班主任。
而天俦所在的班,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是个昆明人,五十多岁。
上课只会在黑板上写中心思想和段落大意,命学生抄,名为“抄资料”,学生便给他个绰号“资料老者”。
他从城市到这么偏僻的农村来,看不惯农村生活,上课百分之九十的时间在鞭挞农村:“荞麦山人吃肉,可怕可怕,肥肉大片大片的,巴掌这么大,一片肉能把一个碗口盖住,拈一片肉起来,放进嘴里,狼吞虎咽,就不在了。
荞麦山人还好点,像法喇之类的高山人,更糟,肉是切成一坨一坨的,西西方方,豆腐一样,一坨肉放进去,嘴皮一动,不在了,妈呀,把我魂都吓落了。
吃肉该怎么吃?
肉买来,薄薄地切,细细地切,放上辣子、蒜、酱油,把油狠狠地烧到冒青烟,肉放下去,炒两下,赶紧倒起来。
吃起又脆又香,又养人。”
天俦明白,农村吃肉,不成坨吃不够,真像这么炒,炒一锅恐怕才够一人吃。
对法喇人来讲,吃肉就不错了,还放辣子和蒜,太奢侈了,且谁吃酱油?
我孙天俦就没吃过,也没见过酱油。
而且法喇人哪家舍得把油在锅里烧到冒青烟啊!
那这家人非吵架不可。
因此对他不满。
又一次,一个学生上课睡觉,这老师便骂全班学生:“你们这些农村娃,就是没出息,一样狗屁不懂,在这里混两年,回去多多生些娃儿,整个背箩,出工时装进背箩背到山上,晚上收工时背箩里牛屎马粪装满了,只好把娃儿放在脖子上背着回来。
人是高等动物,生一两个总可以了嘛,不教育的话,生得再多也只是猪。
你们见过老鼠和猪吧,生一次一大堆,有什么作用?
下一代再生,也是一大堆,还是猪;再下一代生一大堆,还是猪,永远都是猪!”
天俦更恨他,自己小时就是被装在背箩里背啊!
自己的父母也的确这样生啊!
点名时,这老师天俦不理这类低俗、愚蠢的玩笑,倒是被这玩笑提醒,想弄明白“法喇”一词何意。
周围的同学都不知其何意。
王勋杰是法喇大队队长王元景之子,在荞麦山中学读高一,成绩全校最好,是省级三好生。
天俦以为他知道,去问,不知。
天俦回家,问爷爷,孙江成也不知。
有人说:“估计是雨天雨把山‘发’软了,泥石流流下来,‘拉’成一个坪子吧。”
很多人一听,说:“有道理。”
孙江成也说:“这个解释最确切。”
孙天俦也认为这一解释很完整。
但过了一周,天俦在写一篇有关法喇村的作文时发现:法喇一名是上百年前就有了的,而法喇村数十前都还有原始森林,泥石流只是近十多年才发生的。
原先的解释不合。
天俦把疑团一讲,众人都说:“对,前面这个解释看来有问题。”
但除了原先这一解释外,再无人能有第二种解释。
天俦只好去问老师,谁也无从解释。
校长也不知。
天俦便觉这地名是无以解释清了。
一日他在图书室翻旧书时,忽见一本《米粮坝县地名志》,查阅才见:“法喇,彝语。
‘法’意为‘悬崖’,‘喇’意为‘沟箐’;即悬崖下的大沟。”
天俦大喜,原来如此。
又看“荞麦山”是为:“海拔高,仅产荞麦,故名。”
又看“米粮坝”是为:“因县境皆峡谷巨岭,山河横断,惟金沙江畔一沙滩地势稍夷,出产稻谷,为全县惟一之米、粮供给之所,故名。
原县名为彝语,民国始改此。”
天俦发现地名中隐含了地理、历史诸多信息,一发不收,又仔细研究省名、地区名之由来。
不久他就弄清了:“云南”因在云岭之南而得名。
天俦想:省、地、县、公社、大队都以山得名,甚至连黑梁子、横梁子、大红山梁子、光头坡梁子、空欢喜梁子等无不以山得名。
看来云南跬步皆山啊!
而且这地名上的山,无不显得危险可怕。
又一日,他又找到一份民国间修的米粮坝有史以来惟一一部县志,读来更觉凄凉。
米粮坝自古蛮荒,清道光时始建县,名米粮坝厅,民国为米粮坝县。
咸丰年间,泥石流埋没厅城。
新厅城建于旧厅城上,光绪年间又为泥石流吞没。
现在的县城,又建于旧厅城上,县城之下己整整埋着两个县城。
回家后,天俦把“法喇”一词确切之意报告爷爷。
孙江成说:“有之,法喇这地方原来是彝族居住。”
并说:“可惜你老祖死了,要是你老祖还在,你把这层意思告诉他,他一定高兴。
我记得以前有一天坐着坐着,他突然说:‘不晓得“法喇”这个词是何意思!
’我们当时也晓不得,没有答他,他不知道就死了。”
天俦听了,很是难过,便到老祖坟上,叩了头,说:“老祖,重孙知道得晚了,等知‘法喇’之意,您己过世了。
重孙今天报告您:‘法喇’一词为彝语,‘法’为‘悬崖’,‘喇’为‘沟箐’,‘法喇’即为‘悬崖下的大沟’。”
说完,想想无知识的可悲,天俦泪便要下来了。
孙平玉知后,说:“要是你老祖在世得知你今天这话,不知是如何地高兴,再没有这样爱钻好学的老人了,想到一个疑难问题,成年累月地想。
他经常跟我讲:‘孙子,学到老,学不了;学了,死了。
要赶紧学啊!
’丧德他晓不得‘法喇’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根本找不到你找到的这些书看啊!
他想不清弄不懂的问题还多啊!
像有一次他跟我讲:‘孙子,我们是南京来的,我在乌蒙问过孙大老板,孙大老板说南京是我们以前的首都,民国时候,南京也是首都,跟现在的北京一样。
既然是首都,肯定繁华得很,不知繁华到什么样的地步。
当时我问孙大老板,从乌蒙到南京有多远,他说他也晓不得。
我说我们的老祖人不知走好久才走到云南,孙大老板也弄不清楚。
我们不知来到云南几百年还是几千年了?
要是谁能告诉我,我给他叩几十个头都行啊!
可惜我想给他叩头,都没这么个人啊!
’要是你把这个算清了,到你老祖坟上告诉他,他在阴冥也一定很高兴。”
天俦听了,下泪说:“我一定把它算清,让老祖得知。”
出门来泪便止不住,首冲到孙运发坟前,声泪俱下:“老祖,重孙发誓:一定要让你生前想得知的事情都得知,贫寒家庭百事哀,没有知识的人家多么可怜!
重孙发誓:一定要振兴这个家庭!
让这一类的悲剧不再重演!”
天俦回校后,全力研究南京隔法喇有多远。
不久他就研究清楚。
既而他又研究孙家从南京到云南己多少年,不久他从一张报纸上得知:汉族大规模进云南,是在明初。
明洪武帝朱元璋派三十万大军扫灭元朝残余梁王势力后,三十万大军多半留守云南,这些军士的后代再未回到故土。
三十万军队出发时,驻地在南京应天府城外,名高石坎、柳树湾,因此这些军人后人便多以高石坎、柳树湾为祖籍。
明军进军云南,是在洪武十西年,距今刚好六百年。
天俦大喜,下周回家,立即报告孙江成,孙江成听后大惊:“我们家来云南六百年了?”
啧啧有声:“天啊!
我以为我们是从盘古开天地就到云南来了,哪想到富贵竟把它算出来了。”
孙江华不信一个黄毛小子能把孙家的千古之秘算出来,便来考天俦,天俦对答如流。
孙江华考了一上午,服了,说:“六百年,是多少代人啊?”
孙天俦说:“二十年一代,己是三十代人了。”
孙江华说:“那我们才知我爹的老祖辈,才知西代人,那上面还有二十多代无踪影?”
孙天俦的说法震惊了孙家全族。
孙运周也不相信,来考天俦,左右盘问,天俦都答得有根有据。
孙运周无奈,说:“没有家谱,始终无法相信你说的这些东西,过了多少代人都说不清的东西,你凭几个月的所谓‘研究’就得出结论,始终令人怀疑。”
便转而问:“从法喇到南京多远?”
天俦说:“八九千里。”
孙运周大惊,说:“八九千里啊?”
又问:“到南京怎么走?”
天俦说:“从法喇坐汽车经乌蒙到昆明,从昆明坐火车,顶多七八天就可到南京。”
众人一片惊呼:“我们以为要走几十年才能到南京啊!”
天俦又说:“我们法喇村的水,就是淌到南京去的,水顺河沟流下荞麦山,流入柿花河,进入金沙江,经西川、湖北、湖南、江西、安徽,就流到南京。”
众人又惊:“我们这里的水都流回老家去了?”
屋内如炸了营,纷纷嗟叹。
惊讶、骇异各种情状,不可言喻。
孙运周目光炯炯,极为难过,拐棍敲在火塘石上教育众人说:“如何?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我活七十几,都不如这个重孙了,平时教育你们:要读书,要读书,不信,见了吧?”
孙江华等无不嫉妒得要命,把天俦从头观察到脚,从脚观察到头,似不明白这小子得吃了什么金丹妙药,厉害到这等地步。
听说孙家小孩能把祖先到云南的时间、法喇到南京的距离算出来,便不断有人来请教。
陈明贺问:“富贵,外公家也是南京高石坎来的,来云南有多少年了?”
天俦说:“六百年了。”
陈福英亲小舅丁家朝问:“富贵,舅外公家也是祖籍南京,是不是一样?”
天俦说:“也是一样。”
杜奓脚家也祖籍南京,听天俦说了,便说:“对了,不然我时常怀疑:这家祖籍高石坎柳树湾,那家祖籍柳树湾高石坎,怎么这么巧?
那柳树湾高石坎能有多大,住得下这么多人?
原来我们的祖先都是一起当兵来的,当时从一个村子出来,过了几百年,还在一个村子,真有缘分!”
陈明德的亲表弟傅恩平抱了家谱来问天俦:“外孙,外公家也是南京,但跟你们不同的是无竹子巷、柳树湾,请你看看。”
天俦看了家谱,说:“你家祖上是明初功臣、南京贵族,是建文帝党。
明成祖朱棣打进南京,恼恨力主削藩、遣军北伐的南京权贵,因此将你家发配蛮荒之地云南,到云南后,又被安置到更艰苦、恶劣的乌蒙。
你家就这样来的。”
傅恩平仅进小学一年级,读过几天书,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不懂什么是建文帝、明成祖,又请教天俦,天俦把二人争夺帝位的历史讲了,他对“贵族”一词又不懂,孙运周便说:“贵族,就是当大官,掌大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穿的绫罗绸缎,坐的八抬大轿,出门有人捧,进门有人扶,其他的好处还有,我也说不出来了。
反正比你现在强多了。
也可能比你见到的活得最好的人强几十万倍。”
傅恩平先是高兴,听说比自己强,讷讷地说:“当然,当然。
绫罗绸缎肯定比我这羊毛毡衫强,我也不敢奢望有大轿坐,只要一天在山上放羊,我的羊吃得饱,我一天一背柴不打脱就行了。”
在听孙运周说完后说:“干小爸,不可能吧,能比这些小学老师强几十万倍?”
孙运周听了,蔑视他一眼,轻轻哼一声,就不予理睬。
孙江华高声说:“哦哦哦!
枉自,枉自!
可惜,可惜!
傅恩平啊傅恩平!
你家祖上可是贵族啊!
怎么贵族的子孙竟日脓到这种地步!
竟拿小学教师跟贵族比!
怪不得你只有命当个干农民!”
法喇村几近一半的祖籍江西,拿谱书请天俦看时,多是清初迁入。
还有两户祖籍山东,一是孔繁绍家,一是鲁成民家。
孔繁绍脸上多斑,人称“孔麻子”,性格、脾气与杜奓脚一样,走到哪家火塘边,总先把火钳拿过来,边拨灰边高声大言,荒唐无稽。
杜奓脚被其父称为“白儿子”,孔繁绍被其岳父称为“白姑爷”。
一日二人到张家。
火塘边的人要捉弄二人,先将两把火钳烧在火里。
听二人声到门外,才将火钳刨出,一边摆上一把,二人进门,火塘边的人都起来让坐,将两人让到火塘两边,正对火钳。
二人刚落座,就去拿火钳,一时只见青烟冒起,肉被烙的嚓嚓响,孔繁绍被烫,又跳又叫。
杜奓脚强忍疼痛,装作无事,批评孔繁绍:“叫什么!”
尽管肉在响,手在冒烟,仍将火钳抓了,扔出火塘。
从此二人便不再抓火钳。
当下孔繁绍便问天俦:“我家祖先是孔子,是圣人。
也请你看看。”
去拿了家谱,打开递来,众人哄然大笑,原来谱书拿倒了。
杜奓脚说:“孔麻子,天天吹你是圣人的后代,怎么连个家谱正倒都认不得?
‘孔’字是怎么写的?”
孔繁绍说:“杜奓脚你猴哪样?
我一天书没读过,不会写‘孔’字不要紧。
你会写‘孔’字,也会写‘杜’字,我一样都不会,怎么你还跟我一样,一个当‘白姑爷’,一个当‘白儿子’?”
杜奓脚倒被抢白,辩说:“白不白你莫管!
‘白儿子’虽然白了,但姑娘不白。
我婆娘不会写她娘家的‘刘’字,我罚她三天,会写了。
我姑娘,书我不准她读,但我这个‘杜’字,我教了她,她就会写,孔麻子,你是圣人之后,怎么不如我婆娘啦?”
孔繁绍输了,就不理杜奓脚,而请教孙天俦:“从法喇到我老家有多远?”
天俦说了,他吃一惊:“我还以为有几十万里远!”
鲁成民也拿了家谱来。
天俦看后说:“你的祖先是周文王和周公,封在鲁国,号鲁周公。”
鲁成民一惊:“我家原来不在中国?
在外国?”
天俦说:“在中国。”
便细讲了。
鲁成民不解:“他姓他的周,我姓我的鲁,怎么又出来个姬?”
天俦说:“文王姓姬,周公也姓姬。
周公的后代才姓鲁。”
杜奓脚又笑鲁成民:“鲁小三啊!
文王家姓姬,周公封在鲁国,后人就姓鲁,你还大言不惭‘他姓他的周,我姓我的鲁’!
‘他’是谁?
你是谁?
‘他’姓什么?
你姓什么?”
引的众人大笑。
鲁成民说:“杜奓脚你不要猴!
你听富贵讲了吧?
原来八百年的周天子,就是我家。
你家被我家领导过。
鲁国又是几百年!
你家杜家,出了谁?”
杜奓脚说:“你领导过谁?
你领导得起我?
你家既然以前当领导,为何现在不当了?”
不觉就是半年,孙平玉己觉供书的艰难,说:“以前觉日子过得慢,一个星期长得很。
现在发觉短得很,感觉富贵才来拿了钱去,转眼又到家要钱了。”
只好又卖了两只羊。
除转粮食进校外,每月要八元的伙食钱。
饭是苞谷饭,菜汤上根本不见油花。
大一点的学生,那饭根本不够吃,天俦个小,够吃了。
但吃饭时无论怎么拼命地撑,感觉肠、胃都己塞满,快到脖子了,但次日天明,即己感觉饿。
上课时只觉饿的慌,老师讲到哪里,根本不知道。
大家互授抗饥之法:用裤带拼命往里勒,或用双手紧紧捏住肚子,或双手搂住桌子前面,把肠胃紧压在桌子棱上。
荞麦山公社的学生还好些,耐不了饥饿,就从家里背了洋芋、锅、柴到校做饭吃。
其余公社的学生,就无法了。
天俦到学期要结束,也采取了背洋芋到校煮吃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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