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洮城旧事》,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双喜凤儿,由大神作者“肃然”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本书主要讲述解放前夕,生活在西北地区的杨氏一族,在匪患重重的战乱年代历经兴衰沉浮,作者通过收集几代人的故事再次改编,从而为您勾勒出一副百年前大西北的人文画卷...
双喜凤儿是小说推荐《洮城旧事》中的主要人物,梗概:老杨抽着烟闭着眼睛躺椅子上不搭话,王生自顾自的回后院去了。十一月的夜晚总是来的早一些,窗外的寒风从纸糊的窗户缝隙中吹了进来,把油灯吹的就像一个醉酒的汉子一般摇摇晃晃,气氛也在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的格外凝重。这时老杨开口了,对媳妇翠英说,照顾我们生意的老宋从河对面差人带来了口信,之前在咱家做事的穆生他家今...
洮城旧事 免费试读
刺耳的防空警报又从山顶的白塔传出,炮弹呼啸而下,杨双喜被眼疾手快的父亲一脚踹进了窑洞,那是为了冬天储存蔬菜而挖的窑洞,也是逃命躲避的一大好去处。
洞里的人们好像早就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切结束。
随着外面的飞机声音消失,轰炸也过去了,陈老伯拍着头顶的土从洞里走了出来:狗儿的小鬼子又来,天天不让人过安宁的日子,哎我说老杨,你家婆子不是永清城的吗?
前两天听说鬼子要炸我们海城,结果下蛋下错炸了永清城,你婆子没回去看看嘛?
老杨脱了汗衫搭在黝黑的脖颈上,刚刚从恐惧中缓和了过来,掏出了自己的老旱烟边抽边讲道,孩儿他姥爷家早就没啥人了,基本死绝了,剩了个他舅,前年在街上卖鸡蛋被抓了壮丁,现在也没个消息了。
陈老伯摆摆手答到:这年头男娃子都留不住的哟,保不齐那天来些军爷就给送战场吃炮灰咯,老天爷不给我家个男丁,给了个闺女,婆子走的早还要我自己带,唉,都是命呀还说个啥。
陈老伯转头离开了,留下老杨叼着早就熄灭的旱烟,静静的看着双喜,脸上的皱纹此刻紧的就像老槐树的皮。
钻在窑洞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看着到处的残垣断瓦,收拾着各自的家当,好像对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不过两三日,这条街上便会恢复往日的光景。
杨文昭祖上是清末肃王府里的主事,后来清廷没落,带着家当来这城南街开了家布衣坊,到了老杨这一代,由于祖业殷实,在这街上也算是个小财主。
双喜便是这老杨的长子,听说双喜生的时候老杨正好也考中了秀才,所以就取了这么个名字。
现在兵荒马乱的年代,老杨的秀才也就无用武之地了,只能在街边小巷闲侃时拽两句之乎者也。
店里的伙计王生这时从城北赶着送货的马车回来了,进门看见老杨便聊起了今天的事情:掌柜的,今天鬼子炸的是河上的铁桥,听人说什么苏维埃援助的物资从北方运到南方要经过这铁桥,我们以后送货看来还是要走水路,这租船又得一笔开销。
老杨抽着烟闭着眼睛躺椅子上不搭话,王生自顾自的回后院去了。
十一月的夜晚总是来的早一些,窗外的寒风从纸糊的窗户缝隙中吹了进来,把油灯吹的就像一个醉酒的汉子一般摇摇晃晃,气氛也在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的格外凝重。
这时老杨开口了,对媳妇翠英说,照顾我们生意的老宋从河对面差人带来了口信,之前在咱家做事的穆生他家今天遭了灾被炸了,鬼子的炸弹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他家屋里,两口子都没了,就剩一个丫头了,明天我去带过来,那么小的娃怎么离的了爹娘呢,带过来好歹不给做了饿死鬼哟。
翠英瞪裂了眼睛,瞬间眼泪夺眶而出,抽泣道:穆生和阿妹的命好苦哟,阿妹自幼也是被那狠心的爹妈为了几袋粗糠卖到咱家当了下人,我是看着她从小丫头长大成了个好闺女的,好不容易和穆生有了个家,现在就这么没了。
老杨啊,明天你多带些银子,给他两口子寻个道人做个法事,买口棺材给安葬了,不然阿妹的魂儿也不愿走,站那望乡台上也寻不见个亲人。
老杨点头应衬着,吹了油灯便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杨便带着伙计王生赶着马车出发了,刺骨的寒风带着雪花重重的砸在老杨的脸上,低矮的房屋被厚重的积雪覆盖,一路的树也被压的低下了头,只有远处的那座白塔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刺破了这白茫茫的大地,努力的把塔尖指向阴暗的天空。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艰难地赶到了渡口,船工从大船上推下来木板,王生拉着马车上了船,老杨和双喜跟在后面一语不发也上了船,船工摇着船桨吱呀作响,船桨打着冰冷的河水翻起一阵阵水花,朝着对面驶去。
双喜看着雾蒙蒙的河面,落下的雪花仿佛要彻底煙没这这世界,站在船头的父亲老杨心里仿佛也结起了一层冰。
等船靠了岸,王生便按照老杨的吩咐去寻那道人。
老杨带着双喜坐上了马车赶去穆生家里,马车穿过几条街道出了城边,沿着满是泥泞的路艰难的走着,拉车的马鼻孔里冒着一阵阵热气,就像是洋人的蒸汽机一样在不断的工作。
路边尽是被炸的东倒西歪的房屋,还有烧成碳的椽子,只有偶尔的狗吠和树梢的麻雀才能给这片地方带来一些生机。
马车终于停在了一个倒塌的房屋边上,这里便是穆生曾经的家,双喜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小小的土胚房只剩半截土墙还竖在那里,院子空地上盖着一张草席,底下露出两双煞白的脚。
老杨看得出双喜眼里的惊恐,对双喜喊道:待这里看着马车,哪儿也别乱跑,双喜这才从恐惧中醒来,捏呆呆的答应了一声。
老杨从邻居口中得知,昨天穆生家里被炸了以后,隔壁幸存的人家过来给收的尸,家里被炸的啥都没有了,就剩一张草席拿过来给盖上了,家里的小丫头淘气,跑到河边去捡泥鳅这才躲过一劫。
老杨掀开草席,看着早就被冻得僵硬的尸体,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楞了许久,缓缓的放下了掀起来的草席。
这时伙计王生也带着做法事的道人来了,后面跟着一辆牛车拉着两口棺材,几个邻居帮忙入殓了穆生和阿妹。
道人诵着经随着送葬的一行人,缓缓的走向了河边的坟场。
双喜依旧听话的待在马车旁,无聊的踩着路边的积雪咯吱作响。
突然看到不远处草垛里有个被掏开的洞,好奇的双喜蹑手蹑脚的走到旁边,双手轻轻拨开杂草,随着阳光透进洞里,双喜终于看清了洞里的东西,不是自己猜测的野狗或者野鸡,而是一个小姑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首勾勾的盯着双喜,眼神里明显带着恐惧,又透露出一丝丝的渴望,就像一只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狗一样,静静的等待着被人安排的命运。
双喜伸出双手想要拉她出来,小姑娘身体又蜷缩的更紧了,在双喜眼神的鼓励下,小女孩终于颤巍巍的把小手递了过去爬出了草洞,双喜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儿挤出一句话:妹妹你叫什么呀?
小女孩儿开口了:小凤儿,那你爹娘呢?
小凤儿伸出小手指着远去的送葬队伍。
双喜这才明白眼前的小女孩儿就是穆生和阿妹的孩子。
等到老杨回来,看着眼前未经人世的小凤儿,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给五六岁的小孩子说明白什么是生离死别,老杨准备抱起小凤儿而伸出的手,在瘦弱的小凤儿面前显得格外巨大,就像抱起来一只流浪的猫一样把小凤儿放在肩头。
小凤儿并没有哭闹,而是睁着一双让人喜欢的眼睛看着跟在老杨身后的双喜。
翠英坐在炕头做着针线活儿,隐约听到门外赶着马车的铃铛,就知道老杨双喜回来了,出了门就见到老杨怀里抱着的小凤儿,翠英知道这是阿妹的孩子,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接过小凤儿抱在怀里,抹着眼泪说道:孩儿啊,今后我就是你的娘了,命苦的孩子哟,小凤儿这时也好像懂了翠英的话,也许是极度的恐惧让她不敢出声儿,这时候才放声大哭:我要妈妈!
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凌乱的头发竖着还没被娘亲扎完的小辫子。
双喜看着眼前的妹妹,眼角也泛起一阵泪花儿。
也许是小凤儿可怜的遭遇,双喜对这个意外得来的妹妹格外的疼爱,小凤儿也是格外的懂事。
就这样小凤儿长到了十五六岁,花儿一样的年纪也懵懂了男女情爱之事,对于一首呵护自己长大的双喜,生出了一种特别的感情。
每次喊到双喜的时候,脸颊两边总会泛起一阵红晕,然后害羞的扭头跑开。
双喜不懂所以然,对眼前的妹子今天表现出来的怪异也没放在心上,刚刚送完货回来的双喜被闷热的天气弄得一头汗,便脱了汗杉取了毛巾想要擦擦背,粗狂的手臂虽然雄壮,可是不够灵活,扭着腰怎么也擦不到背,旁边的小凤儿看着双喜傻乎乎的模样噗嗤笑出了声。
行了哥,我来给你擦,你爬那儿去!
小凤儿说道。
双喜也听话的爬到了小时候常常挨爹打屁股的时候才能爬的凳子上,小凤儿熟练的给双喜擦起了背。
擦着擦着双喜感觉到了小凤儿有心事一般,背上的毛巾突然慢了下来,双喜问道:凤儿,你有啥事给哥说,打我一进门儿就看到你心不在焉的。
凤儿支支吾吾的不肯开口,双喜爬了起来看着小凤儿,分明从她眼睛看到了欲言又止的样子。
凤儿似乎从双喜的眼睛里得到了一种勇气,暗暗的答道:哥呀,你出去押趟货十天半月的看不到你个人儿,叫我心里空落落的,下次你出去能不能带上我呀,我都这么大了还没出去过这海城,破壳的鸟儿大了还要飞出去窝是不是勒!
双喜哈哈一笑,眉间舒展开来说道:你这丫头,心思还怪深嘞,我以为啥了不起的大事儿呢,行,哥答应你,下次带你去永清城,城里有个关帝庙,每年八月都会有庙会,有耍宝儿的有卖糖做的小人儿,上次想给你带个糖人儿回来,半路就化了,让王生那小子捡了便宜喂了馋虫,这次哥带你去亲自尝尝。
听了双喜的话,凤儿水汪汪的大眼瞬间充满了光,好开心还没说出口,门外便传来了老杨的声音:不行!
带个丫头出去你不知道多危险吗?
进永清城的那个山头这两天来了伙儿土匪,占了林子里的土地庙,专做那杀人越货的买卖。
你这几天押货也要注意。
说着伙计王生便也跟了进来,腰里还别着一把盒子炮,背上斜挎着五六支土枪。
老杨看着有点懵的双喜解释道:这枪是我从吴忠义手里买过来的,他有和洋人走私军火的买卖,我们街西头的赵氏布行前天就被土匪掳了一批货,他大儿子赵凯还吃了枪子儿,还好打在了腿上,被人搀了回来。
老杨看着一脸不屑的双喜瞬间怒了,举起手上的烟斗就敲在了双喜头上:你小子吊儿郎当的不信还是觉得自己八字硬啊?
命要紧,货可以损了,但是人要完整的给我回来!
双喜摸摸头看着老爷子不是在开玩笑,懦懦的应了一声,“知道了爹,货不能损,人也完整的回来”老杨斜着眼瞧了又瞧,带着王生进了后院。
凤儿听了爹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开口,耷拉着脑袋进屋找翠英去做针线活了。
到了赶货的这天,双喜特意早早的起来听爹的安排。
老杨坐在厅房主位上,旁边立着十几个伙计,摸着发白的胡须开口说道:现在形势愈发严峻了,这伙土匪看来是要在这永清城的土地庙立足了,给你们五六支枪也就够唬唬地痞流氓,碰到了山大王的那百十号人,无异于羊入虎口啊!
马拉的板车虽然装的货物多,但是跑起来不方便,现在全给你们换成马匹,只要遇到那伙人,你们只管跑路就行,马匹听到枪声受了惊吓自然会西散而逃。
这时双喜有点疑惑的问道:爹,马跑了货也丢了,我们不是损失更大嘛?
老杨笑而答道:这十几匹马都是我交代王生特意训过的,马儿认主,只要王生打个口哨它们就会回来,双喜心想,还是父亲棋高一招,这才如释重负。
东山山头,阳光从稀薄的云彩里首射下来洒在河面上,双喜正在欢喜着今天的大晴天,这样赶路比较方便,这时凤儿便从身后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个鼓鼓的布包,那是给双喜准备的干粮。
凤儿熟练的把布包挂在马儿脖子上,转过头来看着双喜说道:双喜哥,我真的很想和你一道儿去,你走了我的心也跟着去了。
说罢双手抹着眼泪哭了起来,双喜看着眼前的凤儿也是一脸无奈:傻妹子,好好在家等着哥回来,哥答应了这次给你带糖人儿回来,这次一定不能让王生的馋虫捡了便宜。
王生听双喜这般说道,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跑过来打趣道:喜子,都看得出来人家凤儿喜欢的是你,不是你那带回来的糖人儿,你小子咋不开窍呢,嗨,我还没讨到媳妇儿呢,你再不开窍我找老爷给我说媒去咯!
旁边一众伙计顿时大笑还接着起哄:还有我呢,我也没媳妇儿!
凤儿看看我呀。
凤儿顿时羞红了脸蛋,将手里藏的东西塞进双喜手里,捂着脸就跑回屋了。
双喜展开手心,原来里面是凤儿随身佩戴的一串手链,双喜似乎是领悟了凤儿的心思,将手链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稳了稳心神,领着马队就出发了。
马队一路穿过街道出了城,踏着浅溪过了小河,走上了山路,走进郁郁葱葱的林子里,只有稀疏的几缕阳光渗了下来,显得小路很昏暗。
也许是赶路无聊,也许是生活的压抑,马队的汉子们便唱起来赶马队的号子“哥哥赶着马队走,心里的姑娘你莫要留,哥哥走到天边去,心里的姑娘望穿了那山头哟……”。
过了不知多久,炎热的天气使得一帮马队汉子们也走的精疲力竭,驮着货物的马也喘着粗气,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双喜见状也开口喊道:王生,让马队找地歇会儿再走,于是一行人赶着马来到小溪边,便躺在树荫下乘凉,闷热的天气使得鸟儿都躲在树荫里不敢出来,只有小溪里的石头上趴着几只勇气可嘉的蛤蟆。
就在双喜迷迷糊糊快要眯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走来的路后面不远处有人在喊:双喜哥!
双喜看清了来人的身影,从草地上瞬间窜了起来:凤儿,你怎么跑出来的?
是不是瞒着爹妈就跑出来了。
看完满脸是汗、又因为热的发红的脸蛋的凤儿,双喜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凤儿默不作语,双喜就知道了大概,索性就对凤儿说道:行吧,既然己经跑了这么远来了,就带你一起走一趟吧,回去了我自己给爹妈解释。
这时候凤儿紧锁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微笑和开心占据了可爱的脸庞。
满心的欢喜让这个少女像从花丛里飞出来的蝴蝶一样,开心的从双喜身边跑进了小溪里自由的撒欢儿起来。
双喜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这个妹妹,一时心里也泛起一阵涟漪,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来一些不容易被人察觉到的笑容。
马队吃饱喝足又上路了,马队的马匹小溪里的水一个个喝的肚子圆鼓鼓的,活生生像那趴在石头上的一只只蛤蟆一般,慵懒的迈着蹄子一步步向蜿蜒的山路走去。
由于凤儿这个女性的加入,仿佛给这次马队押货的男人们增加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氛,和慵懒的马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些男人们不再只顾着低头赶路,而是一遍一遍的唱着马队的号子,就连马匹都赶不上这群男人们的轻快的脚步,整个马队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要命的是,他们似乎忘了前方正有一队土匪虎视眈眈的盯着,就像草原上的猎豹窥视猎物一般,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给他们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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