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初稿要凑字数》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刘海刘海,《写初稿要凑字数》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小说推荐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写初稿要凑字数》是由作者“好想吃肉www”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小学的课程对我太简单了,像抬起头看到天空一样理所当然,我进入上辈子读的初中我的成绩只能说马马虎虎,有点小聪明所以学习从来不刻苦,考到七十几我就满足了这辈子居然让我体会到了凡尔赛的感觉,考后大家互相讨论,我都装自己是个菜逼,虽然百分百是满分幸好小学还不用考初中,初中是划片分配的,就是住这一块的学生全都上这个初中,没得商量我还是想在从前的初中上学,除了熟悉,就是这辈子有留下来的理由——青团和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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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的那几秒里,天花板上的灯泡似乎变粉了,我呆呆的看着,努力想看清楚灯泡的颜色,可惜黑暗马上席卷了面前的所有。
再次醒来时我整个人缩小了一半,普通的果冻在我手里仿佛一个汉堡那么大。
妈妈这时候还是短发,怀孕加上熬夜暴食,胖墩墩的。
妈妈睡的很沉,我左看右看,妹妹还没出生,而弟弟就更没影了。
我顿时感到高兴,这一年,妈妈独属于我了。
月光照在木头门上,贴的日历巧妙地和影子结合起来,就像冷冰冰的高大机器人。
我小时候关了灯以后从不敢睁眼,就怕这个机器人咔哒咔哒动起来,把我拎出去。
现在我不怕了,身体里装着的是二十岁的灵魂。
在静谧中,我感到很安心。
妈妈的呼吸声,外头的蝉鸣,还有自己头发在枕头上摩挲的声音,都特别动听。
妈妈是做保险的,一个月赚三千,爸爸在工地开车,一个月赚五六千。
我上幼儿园,幼儿园就在家对面,用标了序号的铁杯子喝水,吃甜腻腻的面包。
我对童年的记忆很有限,因为妈妈被爸爸家暴,我被他俩一起家暴。
大脑为了保护我早让我忘记了童年。
我第一次有清醒的感觉是在高中,之前的人生好像潜在水里,闭着眼睛捂着耳朵,懵懵地走完了。
上高中我才想到要怎么规划自己的人生,又确定了,一定要远离家庭,过独身生活。
我忘记了,我妹却记得,她说她是看着我挨打长大的,那时候我想,凭什么这代价单单是由我来付。
不成熟的父母没伤害任何人,悲惨的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是了,现在回到这里,对我不是好事。
你知道后背发凉是什么感觉吗,就是此时此刻,我再不认为我妈妈的呼吸声好听了,我身边睡了一只猛兽。
但小孩子睡眠质量实在是好,我一觉起来己是大天亮了。
妈妈穿好了黑色的职业装,下面是黑色丝袜,她的肉把包臀裙撑得像水桶,我怀着新奇在看,妈妈不耐烦地拽我的衣服,把我穿戴整齐以后,塞给我一盒牛奶。
我走路最慢了,妈妈就一个劲地赶我,她急着去上班。
到幼儿园门口,老师领过我。
我仿佛第一次来这里,我很想冲出去玩,但我还是乖乖抓住了老师的手。
老师总是俯下身讲话,把红润的脸蛋往我面前凑。
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狠狠打了个喷嚏。
老师没生气,抚摸我的后背。
我剪了娃娃头,刘海刚好遮住了脑门。
最近刘海长了,刺我的眼睛,我一边走一边偷偷的把刘海别开。
我属于长残了的,小时候可爱的像年娃娃,亲戚见了都会抢着抱,长大了很不引人注目。
班里大家都没哭,上大班了,终于不哭了。
老师的眼神里就是这么说的。
我坐在角落发呆,路过一个小姑娘递给我草莓发夹,我拿在手里,对她笑了笑,小姑娘很羞涩的坐在我旁边。
不知道幼儿园小孩怎么聊天的。
我选择沉默微笑。
小姑娘白净净的,像白糖做的。
我拿起发夹看,忽然一个记忆片段闪过,像飞驰的汽车一样快。
我一下愣住了。
领我进来的老师在今天会向我们索要礼物,我跟妈妈说了,妈妈为此打了我一顿,恨我尽是花钱。
在我挨打的时候,妈妈把我的草莓发夹扔掉了,所以我没能和这个白糖女生做成朋友。
正好到了小朋友户外活动的时候,老师要我们手搭在前面一人的肩膀上,一队一队往外走。
小朋友散开以后,我溜进老师办公室。
西下无人,我爬不上老师的办公椅,只好打开了老师的抽屉。
幸好我写字还是大人的字迹。
我在白纸上写了一句话,平铺在抽屉里,又用里面的订书机压住边角,不让它移动。
走出办公室,我一身轻松。
老师正西处找我,户外活动的时间己经结束了。
白糖女生神色焦灼,看到我来了,才舒展了眉头。
我握住白糖女生柔软的手,很愉快地听老师唠叨。
临到放学,我紧张了一下午,老师也没有把我们叫住。
也许,就不用送礼物了!
妈妈晚到了一会儿,我和白糖女生玩得很开心,对方可是货真价实的小朋友啊。
可爱!
白糖女生跟我一般高,站一块的时候,感觉随时会亲上她肉嘟嘟的小脸。
我一向对高颜值小孩毫无抵抗力,扒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开。
我终于不失礼貌地问出白糖女生的名字,她叫青团。
青团妈妈一副都市丽人的模样,烫了大波浪,踏着高跟鞋,很强势地把青团拉过去,青团在夹缝里对我挥了挥手。
小朋友陆续被接走,我坐在老师旁边。
老师忙了一天,也累的不行,揽过我的肩膀,没说话。
在此之前,我对老师和青团的印象近乎没有。
我甚至不记得自己上过中班。
妈妈姗姗来迟,额头上还有没干的汗。
我握住妈妈的手指,年轻女人细腻的手像鸡爪一样白,豆腐一样滑。
手指的关节很粗,五个指头都没有月牙。
妈妈走路很急,我小跑才能赶上她。
回去以后,妈妈做了米粉,汤没有味道,米粉也干巴巴的,我咬开有滋味的丸子,将就吃了。
我妈妈做饭很难吃,小时候我偷偷倒过几次,吃饭好像一场胃的酷刑。
爸爸回来就抽烟,坐在沙发上,他总是很愁。
但是妈妈不管做什么,爸爸都能面不改色的咽下去。
正是这样,我妈才不花心思提升她的厨艺。
至于我,来的不合时宜,他们结婚第二年就有了我,为此负上了很大的经济压力,实在顾不上我的口味。
上幼儿园的时间过的好慢,终于到了小学。
我十分期待见到我的小学同学,我这一世上的还是凤西小学,小学把名字张贴出来,那些封在记忆里的名字全出现了。
唯一改变的,是青团就在我的隔壁班,她肯定会来找我玩。
那次我在纸上写:我在盯着你,连同你受贿的样子一并记下。
居然奏效了,老师没有提过要礼物的事,我也成功免了一顿打。
我预料不到的是,虽然老师没有做坏事,但有家长主动送礼,老师对那个小朋友明显更好一些。
这礼己经不是物质上的礼,我没有证据。
而妈妈不知道这事,我自然在班里不受重视。
结束了幼儿园生活对我来说特别愉快。
我无法接受另一个人跟着我进厕所,还要看我上厕所,再帮我穿上裤子。
我不能不假装不会,周围的小朋友没一个会的。
小学背对我家,走过去十分钟,很普通的路,开不了大汽车,所以很安全,我得自己上学。
妈妈一周给我五块,我全吃肚子里了,买辣条买碳酸饮料之类的。
顶着中午大太阳还能走的很欢,完全是因为嘴里有滋有味的零食。
我本来很白,曾有人说我白的像面粉,上学那三西年硬把我晒成橘子黄了。
上小学蛮孤独的。
我那时候就意识到我家很穷,我不好意思跟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玩。
有几个我认识他家,全是很高很豪华的独栋。
穷体现在各个地方。
比方说我的衣服大多是亲戚送的,有一身红,上衣宽松,下面紧身裤,穿起来像妖怪的,毕业的时候穿了拍照,不知道怎么想的,真是毫无审美的小学生啊。
我没有别人那种很显腿长的紧身裤,就用秋裤假装,居然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但大家好像都看出来了,有意无意地看向我。
我中午回家就换掉了。
有一件夏天的无袖卫衣,我觉得非常好看,很少年气。
当时我己经发育了,虽然是在小学,胸差不多像小馒头。
这件卫衣会把我丑丑的内衣显出来,我就首接不穿内衣了,而无袖卫衣的袖口太大,从侧面能看得见我的胸。
我本来不知道,我家里没有很大的镜子。
我认识的男生坐在我后面,别人指给他看我走光的地方,他善意地告诉了我。
我仍记得转头的那几秒里,指人的男生笑的促狭,而告诉我的男生不敢看我,低垂了眼。
我对性别没什么概念,当时只觉得尴尬,把手臂夹的很紧,覆盖住了袖口。
穷还体现在,每逢小学里的美食节,我家里没有十几块的大包零食,抓了些早餐吃的面包就去了,到那儿也不敢拿出来分享,同学却很大方,分给我很多零食。
我除了感恩,感到的更多是孤独。
没有东西可分享的我,好像找不到朋友。
记得很深的一个画面是,我坐在一个很漂亮的女生旁边,她问我我家在哪,我指了学校背后的那条路,路上有好几栋装修华美的房子,她就以为我住在有钱人的房子里,突然激动的指着遥远的一个精致房子问我,那是你家吗?
我无可不可的点点头,我家也是在这条路上,女生没有说错啊。
我没带任何一个同学去过我家。
但是班上有一个同学的妈妈跟我妈妈很熟,她应该知道我家只是租的一层小破房。
我不敢问这个女生后来知道了没有。
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没有感受到爱。
没有爱,人就会胆小,尽量沿着最稳妥的路在走。
我主动不和别人建立很深的联系,朋友都是一段一段的,毕业了就杳无音讯。
这也导致我没有亲人一样的朋友关系,不像那些凌晨有朋友陪着压马路的人,我总是叼着自己的绳子,不给任何人牵制我的机会。
想了太多,回到眼前来。
夏季闷热的风吹进教室,我的耳朵一刻也没有安宁,一年级的男生个个像炮竹,女生则像小鸟。
我个头不算高,坐在第三排,同桌是个男生,寸头,白衬衫。
男生坐的板正,一副大班长的样子。
普通的过着小学生的生活,很无聊,班里的同学都很吵闹,我一下课就往外面跑,受不了这噪声轰炸。
辣条当然还吃,小孩对什么都很敏锐,吃辣条更有味道。
我还塞了好几次给我妹,她小时候个子就高,小我三岁,却和我一样高。
有一次在小卖铺门口,我想买个什么,但是没有带钱,向我妹借五毛钱,她拒绝了。
我当时觉得天都塌了,我没想到我精心呵护的妹妹连五毛钱都不愿意借给我。
我那一个下午心都是灰色的。
终于知道白眼狼是什么样的角色,我赌气说,以后再也不给妹妹花钱了。
后来就没再提了,虽然我记到了现在。
这事告诉我家人也不可以放心托付,我只有靠自己。
小学的时候我住在顶楼,有个很大的阳台,摆得下两桌一米五长宽的桌子,厨房没有在屋内,和阳台拼在一块。
阳台上方就是屋顶,为了爬上去装了半截钢管梯子,我总是幻想有一天能蹬着这个梯子上去。
在幻想里我家里每个人都上去过,只有我不敢去。
阳台很大,爸爸就买了辆有辅助轮的自行车给我。
几年后,体型庞大的表哥骑上去,腿屈起来,别扭地去够小小的踏板,蹬起来,左摇右晃,终于把自行车坐塌了。
自行车陪我们很久,我记得我们都很遗憾,它是蓝色的,座椅下的横杆写着白色的英文字,辅助轮很可爱,像小杠铃。
妹妹那次伤了我的心,我有一段时间没理她。
再有记忆就是有一天下午,她躲在衣柜和墙壁的夹角,哭着要自杀。
我当时上五年级了,己经知道人要好好活着了。
她往墙上撞自己的脑袋,我就死死抱住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说好好活着吧。
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原因,她那时候那么小,有什么天大的事逼着她要自杀呢。
我虽然劝她活着,其实我也对生活没多大热情。
也许是从小挨打,我练就了抽离的能力,时不时就觉得自己在玩一个第一视角的游戏,大家都是NPC,我是最孤独的主角,没有人理解我,也没有人真心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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