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晏缘顾靖暄谢照珩完本完结小说_完整版免费小说清晏缘(顾靖暄谢照珩)

精品古代言情《清晏缘》,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顾靖暄谢照珩,是作者大神“月含霖”出品的,简介如下:朝上乔装,民间偶遇,顾靖暄兢兢业业护着马甲十八年,在遇见濯州解元谢照珩的那一刻,有了将自己身份告诉他的冲动。情愫似种子,潜滋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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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清晏缘》是作者“月含霖”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顾靖暄谢照珩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聆风闻声回首,下巴扬起,目光锐利,发白的脸色配上一袭融于茫茫夜晚的黑衣,乍看竟似戏文中描绘的凶神恶煞。谢照珩不由自主打了寒战,生生停下脚步。月光清浅,山色秀丽。顾靖暄轻车熟路地回到拱门前,青瓦边缘垂下一丛冰凌,在月色与烛火从窗棂透出的明亮中越发晶莹剔透...

清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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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谢照珩双手不自觉绞在一处,口齿比头脑反应更快。

“我的护卫冲撞了问墨,我给了问墨一锭银子权当赔礼道歉。

小孩子调皮,这银子,你做叔叔的先替他收着吧。”

顾靖暄不明白,她跟谢照珩总共只见过两面,为何谢照珩每次见她都会紧张不安。

上晚,方伯自问墨处得知谢照珩在茶楼结识了一位京城公子,立即明里暗里提醒他,如果对方真的出身望族,一定要保持良好关系。

谢家在濯州小有产业,在京中并无人脉,事事都需谢照珩自己打点。

谢照珩幼年只晓埋头读书,对人情世故所知寥寥,初入京城,难免局促,方伯身为谢家老仆,少不了为他操心。

“是问墨自己贪玩乱跑,怎么能收苏公子银两?”

谢照珩正要唤问墨交还银子,顾靖暄倒是语快:“谢解元不必客气,那是我府上管教侍卫的规矩,如果觉得过意不去,待谢解元你高中状元,我要你帮我题扇。”

说罢,顾靖暄转身离开。

谢照珩往前两步,开口还欲说些什么。

聆风闻声回首,下巴扬起,目光锐利,发白的脸色配上一袭融于茫茫夜晚的黑衣,乍看竟似戏文中描绘的凶神恶煞。

谢照珩不由自主打了寒战,生生停下脚步。

月光清浅,山色秀丽。

顾靖暄轻车熟路地回到拱门前,青瓦边缘垂下一丛冰凌,在月色与烛火从窗棂透出的明亮中越发晶莹剔透。

离禅房还有十余步,顾靖暄远远看到立在廊角的人影,不假思索朝他走去。

程康福如今年过六旬,在太医院供职近西十载,须发皆白,精神矍铄,身形稍显富态,慈祥和蔼,见顾靖暄走来,连忙躬身行礼。

顾靖暄伸手虚扶,旋即望向禅房努了努嘴。

雕花木门紧闭,不留丝毫缝隙。

“程院使,皇祖母没事吧。”

顾靖暄压低嗓音询问。

“回陛下,太皇太后身体无大碍,刚刚用了些糕点,胃口好转,配上几服药调理,过几日精力便能慢慢恢复。”

程康福将太皇太后的状况一五一十告诉顾靖暄。

听到祖母无恙的消息,顾靖暄长舒口气,进入禅房。

屋内点了数盏灯火,亮如白昼,曹太皇太后端坐桌旁,手边摆着数卷泛黄的经文,专心致志地执笔抄录。

听闻脚步声,曹太皇太后搁起羊毫,吹干墨迹,这才抬头道:“暄儿,坐吧,感觉明净寺正殿如何?”

“因之前两位状元都在腊月二十九至明净寺敬香,所以今日香客络绎不绝,孙儿没福气,没能看到正殿中那金身佛像。”

闻言,顾靖暄在祖母身侧坐下,许是屋内炭火旺盛,双颊泛起浅浅红晕。

伸手点向顾靖暄小巧玲珑的鼻,曹太皇太后笑道:“我在明净寺礼佛多年,对暄儿关心甚少,过去都没觉察到暄儿明眸皓齿,五官出众,倒是让我又想起了骅儿,我对他终究是关心不够,母子缘分浅薄。”

语调低沉,烛光摇曳,映出曹太皇太后面上哀痛。

顾靖暄俯身倚靠在祖母膝头,握住太皇太后绵软白皙的手掌,想要出言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张口无言。

“罢了,新年将至,不想这些了。”

太皇太后拿起绣帕,拭过眼角,忍住眸中点点湿意,岔开话题:“暄儿,天色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不等顾靖暄答复,太皇太后拍拍手,朗声道:“雪染。”

房门由外推开,寒风钻入屋内,吹熄两盏灯火,房内顿时晦暗不明。

门边女子躬身福了一福,嗓音清脆:“皇上,这边请。”

少女身着鹅黄衣裙,秀发如瀑,青丝间插桃红渐变绒花,一双杏眼,光泽莹莹,皮肤细腻,吹弹可破。

顾靖暄上下打量起面前少女,搜索脑海,不见丝毫记忆,疑惑道:“祖母,孙儿怎么不记得您身边还有这样一位宫女。”

曹太皇太后在寺中礼佛多年,随侍的俱是早年太皇太后在皇宫时相伴左右的嬷嬷和宫女,算来都比顾瞻骅年长些。

两年前,顾靖暄曾想派两个做事稳妥的年轻宫女到明净寺伺候太皇太后饮食起居,遭祖母婉拒。

看容貌,雪染不过二八年华,绝不可能是先前陪伴太皇太后的宫女。

“雪染,领皇上去隔壁禅房,你慢慢说。”

太皇太后吩咐。

顾靖暄掩起屋门,跟着雪染的脚步入了与太皇太后仅一墙之隔的禅房。

禅房不大,门旁鎏金花鸟小炉内点着两支月麟香,气味扑鼻,悠然陶醉。

墙面挂有一幅字,仔细阅读,是文佑大师抄录的片段佛经,笔力苍劲,字形潇洒而不失神韵。

字幅正下方,摆着一套简约朴拙的檀木桌椅,桌面上是未曾用过的饭菜糕点及一枚通体透亮的雕花银针。

“说吧。”

顾靖暄入座,执过听雨递来的玉箸,夹块米糕送入口中,丝丝缕缕的甘甜在唇齿间化开。

“回陛下,”雪染稍显拘谨,声音微颤,眸中水光潋滟,让人心生怜爱:“雪染本姓祝,是骞州人士,半年前北磬来到骞州掳掠,雪染父母因此双双亡故,无奈扮成男装来京城投奔亲戚,但亲戚不愿收留,雪染无处可去,幸亏在鹤鸣山附近遇到太皇太后。”

顾靖暄简单用过晚膳,示意听雨收起碗碟,看向雪染,微微叹气:“原来你是骞州人,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形,你同朕讲一讲吧。”

“陛下,”雪染轻唤,肩膀颤抖,强忍泪水,双眼红得触目惊心:“那天……”仅仅说了几字,声音哽咽,鼻头不由自主地抽动。

骞州地处大宁王都北方,临近北磬地界,昔日异族南下,屡遭蹂躏。

去岁北磬小批人马绕过重重阻隔,入骞州烧杀抢掠,百姓深受其害。

事后,骞州总兵俞洛因反应不及时,被顾靖暄革职下狱,但百姓损失难以弥补。

顾靖暄并非没动过发兵北征的心思,无奈朝廷内部事务繁杂,加之流年不利,去年南部诸省大旱,忙于赈灾,焦头烂额,实在不宜动刀兵。

听雨行至雪染身侧,揽过她肩头,轻拍安抚。

雪染想到伤心之事,浑然忘却了在帝前应有的礼仪,抽噎着断断续续答复:“北磬人突然……突然就来了,大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父母一生没……没做过坏事……”面颊涨红,泪眼迷离,雪染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听雨怀中,仿佛重又见到熊熊火光,映天夺目,满城百姓西散溃逃,马鞭落在血肉之躯,斑斑血迹顺着崎岖不平的街道散开,腥臭难闻,几欲令人作呕。

“朕明白,明白……”顾靖暄来到雪染身边,低声言道,感觉自己都没有底气说出“明白”二字:“雪染,你在太皇太后身边如何?”

决堤泪水揪起顾靖暄的心,合起双眼,不愿再看雪染。

耳畔抽泣仍旧不歇。

“雪染,回皇上话。”

听雨同雪染耳语,将她推离自己。

“陛下,”雪染骤然惊觉自己尚在御前,不应如此释放情绪,加之适才根本没听到顾靖暄的提问,慌忙跪倒,悲恸混着恐惧,颤抖更加剧烈:“雪染知罪……知罪。”

“起来吧,你无罪。”

顾靖暄荡下一句话,背过身去,喉头干涩:“朕问你,你在太皇太后身边如何?”

“太皇太后待雪染恩重如山。”

“雪染,你退下吧。”

顾靖暄无心多问,刚刚雪染字字句句皆敲打着她的内心。

雪染依言离去,顾靖暄揉揉酸胀的太阳穴,忽然出声,似在询问,又似在自言自语:“听雨,你说,在骞州,像雪染这样的人多不多?”

“陛下,您知道的,这样的人很多。”

听雨答道,言简意赅的字句,鲜血淋漓的现实。

她本就不善言辞,跟随顾靖暄多年,主仆情分非比寻常,当然首言不讳。

“终有一日,朕要……要解决……”疲倦席卷全身,顾靖暄侧躺在榻上,目光聚焦床沿镂空花纹,拉起温暖厚实的棉被裹紧全身。

听雨吹熄灯火,浓浓夜色将顾靖暄淹没。

恍惚间,顾靖暄看到了龙案旁端坐着一位男子。

男子锦衣华服,眉眼如画,放下朱批御笔,向顾靖暄张开双臂,高高在上的威严被温和的笑意取而代之:“暄儿,你又调皮了,过来,到父皇这边来。”

顾靖暄不由伸手,只触到一片虚空。

元致十一年进入尾声,新春佳节近在眼前。

原来,您己经离开我快十二年了。

温热的泪滴顺着面颊滑入脖颈儿,顾靖暄在榻上翻了个身,透过帷幔的缝隙空洞地凝视着钻入屋隅的一抹星光。

北磬入侵、立后纳妃……凡事种种,萦绕心头,父皇,您教教暄儿到底该怎么办?

“咚——咚”,钟声仿佛自天际传来,繁星点点的夜幕之下,爆竹声声,连绵不绝,和着孩童玩闹的欢声笑语传遍整个大宁王都。

大年三十,悄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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