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都是因果》,是作者“旗东”笔下的一部都市小说,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周云财云龙,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根据作者本人亲身经历改编,反映社会现实主义题材作品,时间跨度大半个世纪,腹黑男主万事利为先,如何挑起兄弟姐妹十一人的恩怨情仇…世间事,哪一件不是因果!...
小说《都是因果》,是作者“旗东”笔下的一部都市小说,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周云财云龙,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果真,他没能熬到第二天的日出,寅时,他喷出了最后一口血,从此,撒手人寰。此时,尚有一儿一女还在路上。跪在娘的身边时,云发的眼泪掉在了熟睡中三弟云龙的小脸蛋上,或许是那滴泪把他弄痒痒了,小手蹭了蹭脸蛋,继续安然入睡了。那一年,三弟云龙两岁,三妹云芝才一岁,仅仅是理论上的一岁...
都是因果 阅读最新章节
还是1957年那个夜晚。
在梦中,大哥周云发饥肠辘辘地跑回家,找不到吃的,东西屋跑遍也没见到娘。
只有大姐云香黯然坐在炕沿上,云发便问大姐到:“娘呢?”
大姐木然用手一指,说:往那边去了。
云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大姐手指的方向,倏地吓醒了,因为在那个方向上,有着自家的祖坟。
未几,东屋传了来消息,娘快不行了。
自那以后,云发坚信,梦,是神仙预示未来的方式。
甚至多年以后,他因梦而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一觉醒来,他便吩咐自己的老伴说:“给他们打个电话,都回来吧,我怕是不行了。”
果真,他没能熬到第二天的日出,寅时,他喷出了最后一口血,从此,撒手人寰。
此时,尚有一儿一女还在路上。
跪在娘的身边时,云发的眼泪掉在了熟睡中三弟云龙的小脸蛋上,或许是那滴泪把他弄痒痒了,小手蹭了蹭脸蛋,继续安然入睡了。
那一年,三弟云龙两岁,三妹云芝才一岁,仅仅是理论上的一岁。
半年后,继母付氏过门,三弟三妹也被送到了西屋,并且统称“前窝的”。
自此云发很少出去玩耍了,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跟爷爷周国忠、大姐云香一起,照顾那两个幼小的弟弟妹妹,有一次,他去东屋的锅里拿两个刚烀熟的土豆,他的手背被烧火用的树枝重重地抽了两下,疼得他飞快地跑开了,他由此意识到,东屋己然是他们的禁地了,东屋的东西也不敢再碰,他即将和爷爷一起,带着那五个孩子兄弟姐妹,开始自生自灭般的生活。
大哥云发少年老成,六岁的他,有了缜密的心思,以及强烈的边界意识。
他甚至吓唬弟弟妹妹们,不要去东屋,有大老虎,会吃小孩的。
然尔不见,或者少见,仍然改不了他们前窝的身份,也改变不了,“前窝的”是累赘的客观事实。
有一天,继母付氏破天荒地把三弟云龙抱到了东屋,云发不敢跟进去看,只是默默地站在西屋门口,遥望东屋的动静,等着付氏何时把三弟送回来,可他没有等到。
终于东屋的门打开了,三弟再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居然被一队的潘集抱着,三弟趴在潘集的肩上,向大哥伸出小手,像是要把那大半块饼干送给大哥吃。
潘集没有片刻停留,三弟也就被抱出了大门,走向了一队的方向。
三弟被送人了!
这是云发从爷爷周国忠那里求证到的。
2008年,时日无多的云发,向自己的小儿子周玉锋谈及这段往事时,仍是声泪俱下,他说:“我曾经最恨你爷的地方,并不是因为他老有少心,在你奶尸骨未寒之时便娶了付氏,而是他在抛弃我们之后,仍要带给我们骨肉分离的痛苦,把你三叔送一队的老潘家,是他默许的。”
好在一队与二队之间,距离并不远。
从二队向东走,经过一个破旧的小庙,大约七、八十米,就是一队了。
他一个六岁的孩子怎能从力量的角度去要回自己的三弟呢,从此,幼小的大哥,开始了谋略之路,那条路他一走就是三年,并且放弃了农村孩子唯一出人头地的机会--上学。
每一天,做完分给他的那一份家务活,他便想方设法跑到潘家去陪三弟玩,有时会带给三弟一只鸟,有时会摘两个果子,甚至还会带去纸和笔,手把手地教他“周”字怎么写。
按他2008年与小儿子的回忆对话来说,他当时并没有奢望太多,最初的目的,只是要这个弟弟永远记住,他姓周,不姓潘,而我是他的亲大哥。
大哥的谋略简单而有效,缘自他不分昼夜的坚持。
但令他恐惧的是,一队与二队之间,隔着那座破败的小庙,他曾听说过,那庙是阴阳两界的中转地,晚上是有鬼的。
他因此无数个夜里吓尿了裤子,因此落下了病根,首到结婚后,才逐渐好转。
大哥营救三弟的计划,孜孜不倦,后来,为了获得更充裕的时间,索性不去上学了。
潘家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起初并没有在意,单纯地认为只是兄弟情深罢了。
可是,经过大哥三年的死缠烂打,潘集终于渐渐自省了,他深切地意识到,云发可不是单纯来玩的,这孩子必须得送回周家了,首先是养了也白养,终究是姓周的。
更深层次的觉悟是,我拆散了人家的骨肉,成全自己传宗接代的美梦,终归是缺了八辈子德的,霜都不打独苗草,我何必如此残酷无情。
大哥周云发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最后以胜利告终,三弟又回到了条件艰苦的周家西屋。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活在时光中。
时光从不会因为客观条件如何恶劣,比如贫穷、饥饿、寒冷而停滞一步,哪怕一小步也不会。
云龙长大了。
或许是感觉缘分未尽吧,潘集最先找上了门,他愿意将自己的养女潘亚清许配给云龙,有过三年的父子之情,余生,曲径通幽,云龙再以另外一方式仍然叫他一声爹,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了。
大家都这样想,于是婚事就定下了。
成年的三弟云龙,是个不甘平庸的人。
人民公社解散,包产到户以后,云龙曾数次往返大兴安岭,贩卖蘑菇、木耳等山货。
1981年,云龙与潘亚清的婚礼前夕,云龙从大兴安岭回来了,这一次没有带回蘑菇和木耳,只带回了挺着大肚子的鲁庆珍。
那是云龙数次在大兴安岭落脚的那户人家的小女儿。
之后的故事没有太多的曲折了,那时的继母付氏因为常年的不良注射癖好,己经行将就木,睁开眼都要花费全身的力气以及五分钟的时间,她着实没有精力再爬上屋顶闹一闹了。
父亲周斌的全部心思,花费在如何延续妻子的寿命上。
云龙的婚房,既然无法指望父亲,自然便落在了大哥二哥的肩上。
那时,大哥己经在二伯周武家西边的空地上,建起了三间平房,自家的房西与村路之间,还有一块空地,足够再建两间房给三弟用,可是大哥没有钱了。
事实上,那时二哥的财力远比大哥要雄厚得多了,首先他当上了电工,借助这一个便利,他给自己家里拉上了动力电,继而又开了一家小型的面粉加工厂。
然而,财富积累的阶段,人们往往是贪婪且自私的。
他不愿出一分钱。
周家兄弟人性中的自私,从那时起,便一点一点地展露出来。
那是连大哥也无能为力的事。
最终,大哥效仿了二伯,用自己家的西屋做了三弟的婚房,比起自己当年的南北炕,那仍然是天上地下的差别啊。
入秋,卖粮,转年春天,得益于大哥做玉支村第二生产队队长时积累的人缘与威望,云龙的新房在众乡邻的帮衬下建成了。
那个差点姓了潘的弟弟,从此可以日夜生活在自己的西墙之外。
大哥云发感觉无比欣慰与自豪。
然而,不久之后,一场磨难准时降临,席卷了三弟云龙的全部人生,也扭曲了他全部的人性。
小说《都是因果》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