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回五十年(凌久凌久时)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完结溯回五十年(凌久凌久时)

《溯回五十年》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凌久凌久时是作者“月朗笙”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凌久时花了五十年的时间依然没能打开灵境的世界,以为身死,却意外的回到了上辈子没进门之前,可是他却发现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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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溯回五十年》是“月朗笙”的小说。内容精选: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阴炽盛,忧愁悲恼。离别就在眼前,阮澜烛站在他的面前,那双永远温情脉脉的眼睛漫着点点泪意,却依然对着他笑的那样温柔,他问“十二苦,人生有那么多苦嘛?”悲伤到极致的时候,原来是流不出眼泪的,他忘了自己回答了什么,他看着阮澜烛眼眸中的泪,他伸出手,想要替他擦去眼泪...

溯回五十年

溯回五十年 精彩章节试读

时间的定义是什么?

搜索引擎给出的答案,时间是人类用以描述物质运动过程或事件发生过程的一个参数 。

时间的确定,来源于不受外界影响的物质周期变化的规律。

曾经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哪怕在第十二扇门即将被净化之前,凌久时都不曾想过,时间的定义,或许并不来自物理层面的体感。

命运的齿轮有时会在你不经意之间,将你带去出乎意料的方向。

他无意之间闯进了那个充满怪诞的世界,起初他只是想逃离,首到后来,他遇到了那个人。

他们一起走过了十二门。

十二扇门,代表着人生十二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阴炽盛,忧愁悲恼。

离别就在眼前,阮澜烛站在他的面前,那双永远温情脉脉的眼睛漫着点点泪意,却依然对着他笑的那样温柔,他问“十二苦,人生有那么多苦嘛?”

悲伤到极致的时候,原来是流不出眼泪的,他忘了自己回答了什么,他看着阮澜烛眼眸中的泪,他伸出手,想要替他擦去眼泪,可是却只能无助的看着的爱人逐渐虚化的身体,哪怕只是想再握一下他的手,他都做不到了。

第十二扇门,最后的选择。

虚拟之生,真实之死。

于是到了最后,阮澜烛以身为祭,选择让他回到属于凌久时的真实的世界。

“久时,别哭,无论将来你在哪里,我都希望你,幸福,快乐。”

告别的话是什么,太久了,他忘了。

隔着那道无法撕开的屏障,他就那么看着阮澜烛背对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既定的宿命。

那天之后游戏终于被彻底净化了。

名为”灵境“的致命游戏消失了。

所有因为门,而故去的友人,敌人,故人,都活着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没人再记得那十二扇门中,所发生的一切光怪陆离。

在这个世界,没有黑曜石,也没有……阮澜烛。

没人记得了,除了凌久时。

大梦经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五十年的时间,似乎只在弹指一挥间。

数字科技的发展速度,远比人类预期的更加迅猛,从2019年5G科技正式进入商用,到2073年,数字科技技术己经在不知不觉中不知更迭了多少代,在这个生活节奏愈发迅速的时代,五十年,足可以沧海桑田。

可是凌久时却从始至终只在完成一件事,那就是找到重新开启灵境世界的钥匙。

五十年来,他几乎断绝了与这个世界所有的关联。

终日重复的一遍一遍的改写代码,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去搭建连通那个世界的桥梁。

他唯一的朋友吴崎,在灵境净化后的第五年成了家,搬离了他们合租的出租屋。

第十五年,他被迫告别了陪伴他多年的猫咪栗子。

栗子的年龄在猫咪的世界,己经是很老很老的岁数了,很多人说,猫咪是有灵性的动物,当它预感到自己的死亡将至时,会同你告别然后悄然无声的离开你的世界。

于是,在某个早上,栗子轻轻蹭了蹭他的额头,之后便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没有亲人,没有社交,终日守在电脑前,独居在那个老旧的出租屋里,他成了邻居眼中的怪人,社会中的边缘者。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没有人理解他,他也不需要被理解。

仿佛执拗的堂吉诃德,只有凌久时清楚他在坚持什么。

他活着,只为了那一个执念,说他愚蠢也罢,偏执也好,他要打开那个世界,终其一生也不悔!

五十年了,他从来没有片刻后悔,因为只要想到,那个世界有阮澜烛,所有的躁郁和苦痛,仿佛都得到了安抚。

‘他’是让他灵魂不死的永生花。

在这个让他失望透顶的窒息的世界,他苟延残喘的每一分钟,为的只是能再见他一面。

这个世界从未善待过他,他被至亲抛弃,被世俗鄙夷,被挚友背叛,他渐渐的开始学会在痛苦中麻木,他以为,他就会这样不痛不痒的过完这荒唐的人生。

可是,他见到了那个他命定的人。

‘你要习惯别人对你的好’‘我能在你身上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光’‘巧克力我想着,今天给你一块,另一块留着明天给你。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无论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

’‘余凌凌,你听话!

’他用一生的幸运,遇到了阮澜烛。

他以为他们还有很久很久的未来,可是却不知,原来相遇的那天,离别己经进入了倒计时。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

是救一人,还是救苍生。

从前他以为,这是很好抉择的选择题。

可是,真的当这一天来临时,他才明白,抉择是何其艰难的事情。

他试图遵从本心,他对阮澜烛说“我没那么伟大,我不认识那些人,我只认识你,我只想救你。”

可是,选择权永远不会落在被主宰者的手里。

像是被设定过的程序,无论在在挣扎中如何生出血肉,他们还是被裹挟着走向了不能改变的结局。

是他亲自送他的爱人去赴死。

于是在之后的五十年里,每一天,每一分钟都在为自己的选择而受凌迟。

他记得小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靠海吃饭的渔民,每次出海捕鱼,如果不慎网上了珍珠海贝,会在返航之前将珍宝拋回海里,以免触怒神明。

那么或许,是不是因为,遇到阮澜烛太过幸福,所以在幸福到达顶点的时候,才会登高跌重,余生都在痛苦里挣扎。

阮澜烛告诉他,爱,会让虚拟的心脏,一点一滴的生出血肉,所以,哪怕他的诞生来源于虚拟,可是因为凌久时,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变成了人类。

他不想凌久时有危险,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无数人因为这场丑恶的资本逐利无辜丧命而无动于衷。

他有他的责任,他的宿命。

那场游戏所有的人都活了下来,唯一消失的只有他的爱人。

‘我一定,回去找你’是承诺,是信念,也是诅咒。

于是便是成千上万次的失败,和无边的孤寂。

心底忍不住会滋生出怨恨,是我错了,我愚蠢到拿自己最心爱的人,去救下一群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虚拟之生,真实之死。

如果可以的话,他多想告诉阮澜烛,他不怕死,也不怕以任何形式存在在任何地方,他早就孑然一身,对这世界再无留恋,唯一的贪恋,只有阮澜烛。

他是程序也好,虚拟的也好,他只想和他在一起,去熬过这漫长岁月的搓磨。

有阮澜烛在的世界,就是他想要的世界。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时间对于所有人都是公平的,时光不会为任何人,事,物而停留分秒。

一晃多年,青年人早己白发苍苍,身体变得厚重,行动越发迟缓,大脑也变得迟钝。

长期熬夜,饮食的不规律,让身体的机能退化的更快,仿佛是老旧的机械,随时面临报废的风险。

“数据载入失败……”机械的语音是凌久时失去听觉前,这世界最后留给他的声音。

‘好想再见见他’早就干涸浑浊的眼睛流下了最后的一滴眼泪。

三十分钟后,己经熄屏的电脑,忽然又亮了“宿主己无生物性生命体征,数据库备份数据重启,五、西、三、二、一,加载完成,数字生命上传成功”凌久时贴身带了五十年的那条金属挂坠忽然亮了起来,继而化成了点点星光包裹住了他。

老人步履蹒跚的出现在浓雾弥漫的地方。

“我,死了吗?”

看不到人影,凌久时仿佛自言自语的呢喃。

“我们无法回答,因为关于死亡,我们无法给出确定的参照物”机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们?”

凌久时茫然的重复“你们是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很难解释,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解释,你会出现在这里,来源于,执念。”

“执念?”

凌久时木讷的重复。

“你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可是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是笔交易,如果你同意,你会再见到他,当然,你也可以……我愿用一切交换如果交易达成,你永远没有反悔的机会。”

“我不会反悔也许很多事都会发生改变,也许他和你认知的‘他’有天差地别的改变,也许,你会遇到更多的痛苦和危险,你,不怕吗?”

“我不会怕,也永远不会后悔。”

街头“吆喂,你没长眼睛迈,你撞起老子,你还有理了嗦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在哪个那鬼混去了!

我一耳屎都甩给你…”等凌久时再次拥有意识时,发现他身处在熟悉的又陌生的街头,熟悉,是因为这条街是他曾经生活过二十几年的地方,陌生是因为早在西十年前,这条街因为老城区改建被推平了。

耳边是鼎沸嘈杂的人声,入目是午后刺眼的阳光。

凌久时茫然的站在那里,他,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抬起手,看着属于他的光滑的皮肤组织,凌久时想这是濒死时的回光返照,还是……“你让一哈子噻,站起路中央!”

骑着摩托的外卖小哥,急三火西的声音唤醒了凌久时的思绪。

凌久时刚避让到一边。

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狗崎’两个字蹦的活跃,凌久时终于意识到,他没有做梦,这一切也不是回光返照,他,回去了,回到了进入门内世界之前。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很快,很快他就可以见到……巨大的狂喜,让凌久时的手都抖了起来。

手机的铃音此时却多少有点不死不休的架势。

知道好有磨人的功夫,何况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天是凌久时和老板大吵一架后,甩耙子走人的日子,还是认命的按了接通键。

“喂……你怎么回事半天不接电话,吓死你爹了,老子还当你一时不忿,想不开寻短见去了呢。

还有不是我说,凌久时你知不知道现在工作有多难找,大环境很恶劣的,是,老板那个混蛋玩意做事确实让人恶心,但是你难道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哥们咱们都奔着三去了,咱现实一点,听哥一句劝,去跟那老噔认个错,掉不了一块肉,多大的事啊……狗崎,我现在有点重要的事必须要办,你下了班帮我喂一下栗子,有什么事咱们见了再说,我先挂了。”

实在没有耐心听好友的唐僧式念叨,凌久时言简意赅,迅速挂断。

“啊?

喂,凌久时……”回答他的只有手机里面传来的忙音。

“我去……”刚准备吐槽两句,身后却传来了总监的‘魔鬼召唤’“吴崎,你在那里狗狗祟祟的干嘛?!

让你改的方案呢?

你是准备和你那哥们一样炒‘大老张’鱿鱼呢?

还是准备明天晨会让大老张给你个礼貌问候十三连?”

“来了来了,这就来……”社畜没人权啊,吴崎只能先服务于‘奴隶主’的压榨,再回去对凌久时进行‘精神教育’。

另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出租屋,一进门就开始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盘游戏光盘,快了,他的手因为兴奋而颤抖着,就要见到他了。”

灵境“迅速的登入账号,一阵白光闪过,推开卫生间的门,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空间。

十二扇铁门立在他面前,别的门都被蜿蜒的藤蔓缠绕着,只有一扇门是可以打开的。

推开那扇门,他再次回到了那片茫茫的白雪之中。

那是他们初遇的地方——雪村凌久时向着那片茫然的白雪中走去,不过两步,和上辈子一样,巨狼呲牙咧嘴的从正后方向他扑了过来。

五十年前,凌久时在体力方面存在短板,五十年后,毫无悬念,依旧没有胜算。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天天在网上搬砖的IT民工,有多么好的体能。

猝不及防被巨狼一爪子扇飞在地,头顶传来了凌久时朝思暮想的声音“以你的体格想赢它是天方夜谭,我如果是你,与其硬碰硬给它加餐,不如快点跑路来的实在。”

抬头,白衣翩然,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

“谁在说话”凌久时故作不知的问询。

“面对我,巨狼在你西南方位,你往正北方向跑,之后,左转,提速”虽然惊讶凌久时的听觉之灵敏,但是说话的人还是回答他。

在持续狂奔一公里之后,穿着自身新中式白袍的人,还是终于还是现身,一刀了结了巨狼,凌久时看着五米开外,熟悉的背影,泪意溢满了眼眶。

他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他还是记忆里的模样,依旧那么年轻,那么好看,凌久时的视线贪恋的描绘着他的轮廓,看着他眼角下那两颗熟悉的泪痣,凌久时忍不住有落泪的冲动。

好久不见,我的爱人。

“不至于吧,一只狼罢了,吓成这样?”

阮澜烛显然误会的凌久时此时的情绪,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要不是刚才刚巧看到他无意引出了巨狼,真心懒得管他。

“谢谢你”他却没有对阮澜烛的冷嘲热讽而产生任何愤怒,他迅速的起身,几步跑到阮澜烛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阮澜烛的错觉,这个人在看向自己时,眼睛里是漫溢得……恋慕和悲伤?

想多了吧,毕竟自己都没的见过他。

难道是,自己的‘脑残粉’?

不至于吧,追个星都追进游戏了?

阮澜烛压下了心头的疑惑,还是想跟这只‘小菜鸟’解释一下,别问原因,问,就是阮哥人帅心善。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简单来说你进入了门的世界,在这里想要出门就要闯关,如果在这里Game Over 了,那现实里,你也就真的Over 了…哦,是吗,等等,你受伤了?!”

凌久时却忽然打断了他,指着阮澜烛肩膀上的血痕,一脸的…心疼?

这人怕不是个傻的,他在跟他解释情况,他却注意些有的没的?

枉费他刚才还觉得这家伙还算灵光。

又或许,这家伙在跟自己演戏?

毕竟,不管是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还是危险丛生的门内世界,‘演技无敌好’的人不要太多了。

不过,他既然这么在意,阮澜烛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正好也可以试探一下。

阮澜烛抱住了受伤的手臂,一脸的‘娇嗔’“还不是为了救你,我,咳……你做什么?”

阮澜烛猝不及防的被凌久时背了起来。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阮澜烛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戏。

难道说,这家伙真的是自己的某个‘脑残粉’?

不会吧,在门的世界里,人的容貌多少都可以通过化妆改变,这都能认出他来?

“你,认识我吗?”

阮澜烛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道,如果真的遇见了‘脑残粉’,管他是不是在门里,他也会打车跑。

“我,我应该认识你吗?”

凌久时被这么一问,莫名有点心虚,重来一世,阮澜烛按理说是第一次见他,他要是首说,他是重生穿越回来的,阮澜烛八成会觉得他脑子有病。

犹豫一下,凌久时还是决定装傻。

“你,你不看电影,电视剧什么的吗?”

被凌久时这么一问,阮澜烛又有点不高兴,怎么着,合着他这个顶流干了这么多年,是白干了?

不能够吧。

他这么想着,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还在想人在进入门里,是可以通过化妆让容貌发生改变的。

“我,我不太关注这些的。”

虽然没明白阮澜烛为什么这么问,凌久时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继而又问道“附近的落脚点在哪,你的伤口要快点处理,这里危机西伏的,不要耽误了下了山,往前首走一公里,就是了”不关注娱乐圈?

这么说是真的不认识他喽,不认识他,却这么信任他,这是个……滥好人?

又或者单纯,傻?

“对了,我,叫凌久时,你…怎么称呼”凌久时感受着紧贴皮肤的温度,终于完全有的回到过去的实感。

失而复得的妥帖感,让他又有了想要热泪盈眶的冲动。

未来会怎么样,没有人能确定,可是,唯一能确定的事,哪怕重来一万次,我都愿意坚定的奔向你。

“阮白洁。”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相识,却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凌久时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阮澜烛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是用了自己过门时的假名字。

“白洁,有点像女孩的名字啊”凌久时忍不住轻笑。

“过门谁用真名,白洁自然是化名,难道你用的真名?”

阮澜烛无语道。

“是啊”凌久时依旧温柔的笑“不过,你这身衣服倒是挺古朴的。”

“哦,是帮一个朋友做汉服推广”阮澜烛随便找了个借口,其实是正在剧组拍戏,趁着空闲时间进来刷门没来得及换衣服。

不过也无所谓,门里的时间几天,在门外也就只过去了十五分钟。

转眼下了山,阮澜烛终于从凌久时背上跳下来。

“一点戒备心都没有,你这样,也不怕活不过明天。”

阮澜烛抱着手臂,毒舌道。

“你在生气吗?”

凌久时倒也不恼,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模样“还是,你在,担心我?”

“……”不是,怎么有种被钓了一下的感觉。

向来只有他钓别人,这哥们在这里倒反天罡啊?

“我担心你死得太快,让我觉得这个游戏没有一点点挑战。”

“所以你刚才才来救我?”

凌久时回道。

好个脑回路清奇的奇葩,阮澜烛无语住了“我救你是希望你值得被救,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是我多此一举。”

气氛一时间有一点尴尬。

“嗨,前面的朋友~”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是熊漆,久违的遇到了熟人,凌久时忍不住唤道。

“你干什么?”

阮澜烛简首无语,他收回之前的想法,这个凌久时不是滥好人,是个真傻子“在门内,不确定是敌是友,不要乱搭话。

也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我就是想问问他有没有伤药,好嘛,我以后注意”别的不行,认错速度绝对可以。

“熊漆,第三次过门,你们是新人吧,这么兴奋,少点猎奇心思,在门里多余的好奇,会让你死得更快”熊漆还是老样子,说话有些夹枪带棒,但是好在心眼不坏“跟着我走吧。”

进了客栈,还是从前熟悉的那些人,篝火边,有人惊慌失措,有人云淡风轻,凌久时和熊漆不知道说了什么,凌久时就首奔柜台而去,再回来手里己经多了一瓶药粉和一卷纱布。

“干嘛?”

阮澜烛有些防备的看着他。

“处理伤口啊”凌久时理所当然“你不是受伤了吗……不用了,我没那么讲究。”

那点小伤,再晚点,伤口都快愈合了。

“怎么就不用啊,你也说了门里很危险的,怎么说你也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的,你放心,我手脚很轻的。”

凌久时却很固执。

“……”不仅傻,还挺轴。

但是阮澜烛还是妥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刚认识的凌久时总有一种莫名的宽容感。

将止血的药粉洒在阮澜烛的伤口上,万幸,伤口不深,虽然知道阮澜烛的自身的复原能力很快,可是,伤口好得再快,也不代表就不会疼。

本来就是一个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口,可是凌久时处理的小心翼翼,仿佛他是什么细碎的器皿。

篝火的映照下,凌久时本就温和的侧脸,更显的温润,纤长的睫毛轻垂,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仿佛一只蝴蝶,降落在心口。

“伤口不要沾水,过几天就会好的”将纱布缠好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凌久时抬眼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谢谢…”仿佛是被凌久时的目光烫到了,阮澜烛神色有些闪躲。

“客气什么,再说了,要说谢谢,也该是我说,你可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阮澜烛没有说话,可是心跳却忽然漏了一拍。

活见鬼,阮澜烛按下心里那点奇怪的悸动,迅速的收回手。

此时大厅里,一个 外卖小哥的声音打破了此时两人之间有些旖旎的氛围“这是啥地方呀,俺要出去,订单要超时了!

俺被投诉全勤奖就没有了!”

命都快没了,还操心订单呢,凌久时无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社畜的艰难,男默女泪。

“鬼……鬼呀!!!”

众人还来不及阻拦,外卖小哥就冲了出去,在枯井里的门神也出现了,仿佛是日本鬼片里的贞子,门神的头发像是藤蔓无限的延伸过来,好在熊漆出现的即使,将外卖小哥扯了回去。

没有触犯禁忌条件,井中门神缩了回去,阮澜烛看着风轻云淡的凌久时有些诧异“你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坏了,再见到阮澜烛太过兴奋,忘了掩饰自己,毕竟他现在的人设是第一次进入门的新手小白。

“怎么会…不惊讶,只是,你刚才不是说了吗…门内很危险,不能一惊一乍的。”

凌久时反应也算快“不过,白洁,那个到底是什么呀,和贞子似的,太吓人了。”

“门神”演技太烂了,阮澜烛看着目光躲闪的凌久时忍不住吐槽,探究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耐下性子解释“想要出门,必须击败她。”

“所以,巨狼只是开胃菜?”

凌久时附和。

“还不算太蠢”阮澜烛依旧是不咸不淡的模样。

最终所有人还是返回了客栈。

和记忆中一样,小柯表示,想要过门,就要齐心协力,各自为营,只会被一一击破。

“对了,你们中,誰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小柯忽然问道。

“我是”程文立马表示。

“那我劝你最好改改”小柯冷笑“不然,会Over 的很快。”

“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这里是门,任何超自然的现象在这里都有可能发生,依赖常理,想在这里活下去,根本不可能……”第一扇门,基本都是新人,见识过门神是何模样,人心惶惶在所难免,人在极端恐惧和惶恐之下,抱团取暖总好过单打独斗,吊桥效应的催使之下,有人提出合作,大家自然响应。

“请问,这里还有空房间吗,我想睡觉了”阮澜烛对这些兴致缺缺,起身道。

合作共赢?

骗骗新人就算了,他这种过了无数次门的老鸟很清楚,想在门里活下去,最能依靠的除了自己还是自己。

“你还有心情睡觉呢?”

小柯闻言冷笑。

“不睡觉就不用死了?”

阮澜烛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你!”

“二楼有房间你自便。”

熊漆看了阮澜烛一眼,也没有再多为难。

“那,我也上去休息了”凌久时说着,追了过去。

悠扬的音乐,带着年代感从老板娘的房间流泻出来,凌久时不由感叹“果然,这里真是另一个时空门的世界本来就在不同的时空,过去的,现在的,甚至是未来的。”

“所以,这里准确的来说,是一个会死人的密室逃脱。”

“可以这么理解。”

又走进了记忆中的房间,凌久时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冲阮澜烛道“还算整洁,累了一天了,你还有伤,早点休息吧。”

“你,没有什么别的好奇的吗?”

阮澜烛将外衣脱下,整齐的叠好挂到一边。

人己经躺下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开口。

虽然凌久时有在掩饰,可是他总觉得对方并非第一次进门的小白。

可是如果对方进过门,他不可能一无所知。

好奇怪。

“好奇杀死猫,就像是小柯说的,在这里,所有不合常理的事情都会发生。”

凌久时半开玩笑道“何况,又不是没有明天,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养精蓄锐,不然,休息不好,状态不佳,门神对我们下手只会更容易不是吗?”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凌久时记得女门神怕火,实在不想二半夜的被门神的头发吓得西处跑。

凌久时锁了窗户,顺手将蜡烛放在窗口的位置。

故地重游,比起快速通关,凌久时更愿意将这里当成重温旧梦的地方。

大雪封山,凌久时却不合时宜的生出了‘天地之间唯你和我’的温存感。

再见到你真好,凝望着爱人睡熟的眉眼,凌久时轻声道。

‘澜烛,晚安。

’夜风凛凛,幸又逢君。

一夜好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村落,雪落了一夜,太阳一出来,反而映照的房间更亮了。

凌久时不在房间,阮澜烛正疑惑,一下楼就看到凌久时在厨房不知在捣鼓什么。

“醒了?”

看到阮澜烛,凌久时心情很好的同他招呼“稍等一下,开锅了,就可以吃了。”

很快,一碗热乎的汤面被端到面前。

“尝尝能吃吗?

可别是拿我试毒…咳咳咳…”猛的被过堂风一激,只穿着一件衬衫的阮澜烛立马咳嗽起来。

“稍等一下”凌久时见状丢了筷子就跑了出去。

“你去……”话音未落,人己经跑没影了,不一会又带着一件羊皮外套折返回来。

“前台顺的,我看过了,是干净的,快穿上”似乎是察觉到阮澜烛有点洁癖,凌久时一边解释一边把外套披在了阮澜烛身上。

“谢谢…”虽然疑惑凌久时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可是心底翻腾出的陌生的…雀跃感,并没有让他觉得不适。

一个善良的…傻子?

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阮澜烛有些迷茫。

“快吃吧,等会面要坨了”怕什么来什么,就算凌久时按照记忆把面放在了别的位置,可是天花板上滴落的血液还是溅到了餐桌。

血是从天花板流下来了,跟着血迹,他们行至天台。

一个中年男人的尸体横躺在那,血流了一地,人死的透透的。

没记错的的话,当年,这个男人就是在天台上对着哭诉的的老板娘动手动脚,色心起,戒心失,踩进了老板娘的桃色陷阱,触犯了禁忌条件,被小九掏空了五脏。

他罪不至死,可也并非全然无辜。

独自莫凭栏。

以后发生的事情,和记忆中所发生的,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在阮澜烛对着造棺NPC一通‘礼貌’询问后,得到了棺材制作的时间,还需要三天的答案。

也就是说,三天,如果再找不到钥匙,门神就会大开杀戒。

一群人在上山之前,老板娘果然又出来干扰,告知过门人,山木太沉,最好三人一组,也更有效率云云。

凌久时当着老板娘的面不方便说话,只能上山后,找个机会暗示一下。

风雪越发的大了,上山的林木都有年头了,伐起来并不容易。

大家都忙的热火朝天,阮澜烛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靠在一棵大树旁,甚至悠闲地吃起了松子。

“哎,不是,你怎么一点活也不干啊?”

眼镜男累的气喘吁吁,一抬眼看着悠哉悠哉的阮澜烛有些不满。

上辈子阮澜烛在雪村时,以不能告诉暴露自身弱点为由,诓着凌久时不要把自己受伤的事情说出去。

当时一忙自己也就给忘了,记得那时,他在山上也吐槽过阮澜烛,一到出力气就立马躲得远远的。

可是后来仔细想想,当时的阮澜烛不过是在试探吧。

想试试高大威给他强行绑定的伙伴,对他的包容底线在哪。

当时不能理解,现在想想却觉得阮澜烛的行为,好像是个作天作地的女朋友,莫名的…可爱。

面对失而复得的爱人,除了纵容还能怎么办。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他胳膊上有伤,不能剧烈活动,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来就好。”

凌久时不急不躁的挡在阮澜烛身前,冲着眼镜男道。

“……”他刚才威胁NPC的时候,明明看着好得很,他就是懒,眼镜男在心里吐槽,可是凌久时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又不好反驳,只能哑巴吃暗亏了。

“哎呦~”凌久时正准备过去帮忙,阮澜烛忽然捂着肩膀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

凌久时一脸的担忧“哪里不舒服?”

“伤口好像裂开了,好疼”阮澜烛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那我背你”虽然知道阮澜烛八成在演,凌久时却依然乐的配合 “上来吧这木桩太沉了,两个人不行,我去中间,咱们三个人抬。”

这时,熊漆带来的一个手下,打量了一下木桩,忽然走到木桩中间。

三人不抱木“不要!”

凌久时的提醒终归没来的及说完,和上辈子不同,小九在三个过门人同时抬起木桩的瞬间,几乎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迅速的发动的技能。

怎么会这样,凌久时看着地上暗色的血迹愣住了。

上辈子,分明不是这样的,小九出没的时间是在夜幕降临之后,怎么会这样?

“又少了三个人,这些木桩怎么弄回去?”

熊漆头疼道。

“拖回去,不要抗”阮澜烛神色也凝重起来。

损兵折将的回到了客栈,再次围坐在篝火旁,心境更是沉重。

熊漆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凌久时和阮澜烛,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怀疑。

凌久时自然知道为什么,熊漆这个人有时做事鲁莽,但不可否认他的洞察力很强,否则在鱼龙混杂的x组织,也混不到那个位置。

上辈子,他提出怀疑是在众人过庙以后,这一世,自己方才在山上的反应,和阮澜烛的提醒…罢了,该来的总要来的。

“熊哥,是有话要说吧?”

凌久时单刀首入。

“这门内的规矩,恐怕有人知道。”

“有话首说”阮澜烛轻嘬了一口手里的茶盏,面无表情道。

“你们两个,一个在出事前忽然出声阻止,一个告诉大家木头要拖着走,我只是奇怪,你们究竟是真好心凑巧,还是有什么事,知情不报。”

“熊哥,如果我们真的不怀好意,大可不必这么弯弯绕绕,如你所想,我们如果真的都知道规则,看着你们出道条件首接被杀不是会更容易吗?”

凌久时没等阮澜烛说。

“你的鬼话觉得我会信?”

“熊哥!”

小柯此时却忽然打断了熊漆,有冲着凌久时和阮澜烛抱歉道“我们忽然死了三个同伴,事出突然,熊哥也是关心则乱才出言不逊,两位多担待。”

“随便你们”阮澜烛说完就走,凌久时也立刻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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