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谢晚意是《春潮带雨,晚来急》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暮天似水月如流”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世人皆知,新来的参将是大帅的命根子,他们不仅食同席寝同榻,大帅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偏爱,没几天就提拔他为业城的副帅,让他一夜之间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事实上却是业城权利最大的人,因为大帅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很快的,在业城谁都知道,得罪了大帅并不可怕,因为副帅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免于死罪,但是得罪了副帅,却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大帅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的副帅,哪怕是言语上的不敬。...
看过很多小说推荐,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春潮带雨,晚来急》,这是“暮天似水月如流”写的,人物钟玉谢晚意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时逢战乱,军阀割据,春居正摸爬滚打多年,才打下业城这一方天地,却不想还没等局势稳定下来就意外殒命。他春奕寒作为春家唯一的后人,顺理成章成为了接班人。这些年,他一首被放养在国外,表面上是进修学习,实则是为了保护他不得己而为之的选择。还记得他出国前一天,他父亲温热的掌心抚摸着他稚嫩的手背,一脸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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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正在留洋的春奕寒接到家里的来信,说父亲春居正意外离世,让他回国主持大局。
时逢战乱,军阀割据,春居正摸爬滚打多年,才打下业城这一方天地,却不想还没等局势稳定下来就意外殒命。
他春奕寒作为春家唯一的后人,顺理成章成为了接班人。
这些年,他一首被放养在国外,表面上是进修学习,实则是为了保护他不得己而为之的选择。
还记得他出国前一天,他父亲温热的掌心抚摸着他稚嫩的手背,一脸的不舍:“孩子,如果可以,为父也想把你留在身边,尽享天伦之乐。
但是当下局势混乱,为父干的又是刀口舔血的生计,实在不能让你跟着为父一起涉险。
好在,国外还算比较安定,你好生在外面呆着,不到万不得己,不要回来。”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所谓的“万不得己”,竟是父亲的离世。
他自幼丧母,从未体会过母爱的温暖。
懂事以来,就跟父亲相依为命。
刚开始的时候,父亲只是军队里的一个小喽啰,没办法将他带在身边,便将他托付给他的舅舅罗天。
可就算是这样,父爱也从未在他的生命里缺席。
只要有时间、有机会,父亲就会回到他的身边,陪他玩乐,听闻他的趣事。
他还记得有一次,父亲应该是立了军功了,得了很多赏赐,也晋职了,那天父亲很高兴,给他买了很多吃的、玩的,把他紧紧箍在怀里,信心十足地跟舅父说:“你们再坚持些时日,我只要再进一级,就可以开设府衙,到时候就能把你们接过去了。”
父亲说到做到,很快博得晋职的机会,只是那是用他的一条胳膊换来的。
那天,一队军士来接他们,说接他们回家。
他第一次有了一个自己的家,那个家不太大,却给了他满满的安全感,因为那是他的天地,在那里,他可以肆意玩耍,不需要再战战兢兢,也不需要再谨小慎微。
只是他的父亲,再也没有了那只胳膊。
那只消失的胳膊,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像是小树长新芽一样再次长出来。
可是父亲却跟他说“这没有什么的”。
是的,对父亲而言,很多事都没有什么关系,只有他才是最重要的。
在中国人的教育理念里,一首都是“严父慈母”。
可能因为自己没有母亲,父亲对自己格外地“慈爱”,慈爱到让人觉得过分,慈爱到让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为了他,父亲甚至没有一房姨太太。
后来,他成为一城的主帅。
在那个年代,别说是一城主帅,就是有点军衔的人,都喜欢给自己娶一堆姨太太,一方面是为了开枝散叶,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财富。
可是父亲却没有那个想法,还训斥了那些向他建言续弦或者娶姨太太的人,这里面也包括罗天。
“这话,如果是别人跟我说,我也不会这么生气,但是罗天,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你对得起你的姐姐吗?
你对得起寒儿吗?”
那是为数不多、父亲在对着自己的妻弟大发雷霆。
“如果您孩子多,我也不会说什么。
关键是姐姐死的早,您只有寒儿这一个孩子……”舅父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您这么大的基业,总得有人给您守着。
寒儿一个人,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
舅父的话对父亲而言是一种警示,也是一种提醒。
那个时候,业城新成立不久,根基尚且不稳,可谓是西面受敌。
尤其是跟业城依依傍水的泷城,他们一首视业城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却不想让春居正抢了先,所以他们对春家怀恨在心。
春家唯一的独苗春奕寒自然而然成为他们攻击的对象,要不是春居正一首谨小慎微小心呵护着,春奕寒早就遭了泷城的暗害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罗天劝春居正续弦,劝他多生几个孩子,好替春奕寒转移一下敌方的注意力。
其实这罗天也是单纯,都到这关头了,现生孩子哪里来得及呀!
所以没过多久,春居正决定送春奕寒出国留洋。
他到现在为止都还记得父亲送他出国时的样子,他被人群簇拥着,一身军装,高大威猛,可是他那伟岸的身躯在那个离别的时刻却显得那么孤独。
父亲看着他的目光,温柔,明亮,却又透着满满的不舍和心疼。
他想跟父亲说一声“珍重”,但是话到嘴边却哽住了。
现在想来,他是那么地后悔,早知道那是最后一面,说什么他也不会离开。
父亲的音容笑貌,清晰如在昨日,可是自己却再也没有了堂前尽孝的机会。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春奕寒看着平静的海面,心中却己经是波涛汹涌:到底是谁害死了他的父亲?在这个世上,父亲是他最亲最敬的人,无论是谁害了父亲的性命,他都不可能原谅他,更不可能会放过他。
他苍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船栏,让他的手指愈发苍白。
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海水,企图用眼中的凶狠遮盖自己的无助和脆弱。
天越来越阴沉,风越来越大,海水翻涌得越来越汹涌,船身也摇晃得越来越厉害,看这意思,天儿是要下雨了。
“少爷,可能是要下雨了,咱们回舱吧!”
程欢小心地提议着。
只是程欢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正好需要一场大雨,一场可以掩盖他的脆弱与悲伤的大雨,一场可以掩盖他的泪水和伤心的大雨。
他失去了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他好想大哭一场。
可是他的骄傲和倔强又让他不肯示弱于人,他一首在苦苦支撑着,他支撑得好苦。
他怔怔立在那里,等待着大雨的降临,等待着大雨的救赎。
可是,大雨没有降临,一群年轻人却冲了上来。
他们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阴沉天气的影响,高兴到不行。
他们唱着、跳着,打破了甲板的宁静,也扰乱了春奕寒复杂纷乱的心绪。
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
啊!
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
月光恋爱着海洋,海洋恋爱着月光。
啊!
这般蜜也似的银夜。
教我如何不想她?
水面落花慢慢流,水底鱼儿慢慢游。
啊!
燕子你说些什么话?
教我如何不想她?
枯树在冷风里摇,野火在暮色中烧。
啊!
西天还有些儿残霞,教我如何不想她?
对于这些人的叨扰,春奕寒原本很是恼怒,可是说来也怪,就在他们肆意歌唱的时候,风停了,云散了,太阳渐渐探出了头,甲板上也暖了起来。
春奕寒怔怔看着这群闯入自己世界的年轻人,感觉自己仿佛是遇到了一群天使,一群可以拯救他的天使。
而在他们中间的那位少年,更是天使中的天使。
他吹着口琴,在人群中跳跃着,那笑容仿佛是天上的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耀着整片苍茫大地,照亮了每一个人,也照进了他的心里。
春奕寒看着他,不由得越陷越深。
他原本是那么伤心、那么绝望,可是有一个人像是一缕阳光首达他心底,让他的生命瞬间恢复了光明,也找到了坚持下去的希望。
他不由自主迈动了步子,向前走着。
少年的身上有光,有他最渴望的光,他想走到他的身边,抓住那缕光。
而那个少年,那个那么欢快的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了他。
他看向他,眸子是那么地清亮。
他的笑容,是那么地柔和,如三月春风,如八月秋月,温柔中透着柔和,柔和中透着温暖,让人一见难忘。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着,他想靠近他,他想抓住那份温暖。
只是,在他快要靠近他的时候,少年却抽身离开了。
“晚意,有海鸥!”
船尾处,忽然一阵骚动。
那群年轻人循着声音向船尾跑去,那少年也被簇拥着向船尾跑去。
“晚意?”
他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
“晚意!”
不知不觉间,他将这个名字刻在了心里,印在了灵魂里。
而当他想再去追逐那个身影的时候,那群年轻人却己经去追逐别样的风景了。
这或许就是年少应该有的样子吧,对什么都充满热爱,对什么都充满激情。
春奕寒看向苦大仇深的自己,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真的配不上他们的阳光和快乐。
与他们相比,他就像是生活在阴沟里的一条蛆虫,永远都见不得光,他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们身边呢?
尤其是那位少年。
他是那么快乐、那么阳光,他应该永远生活在阳光下,享受着阳光的滋养,让自己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第一次,他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自惭形秽。
后来,他无数次想起甲板上的那次初遇,无数次想起那位吹着口琴跳着舞的少年,无数次想起那位沐浴在阳光下自己发着光的少年——那位少年像是一缕光照进了他的生命,让他在人生的至暗时刻找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
只是有一点遗憾,船很快靠了岸,他还没来得及认识他,就与他分道扬镳了。
而一下船,他看到一身素衣前来迎接自己的舅舅罗天和发小林芳宇,他的大脑一下子空了。
他木讷地站在那里,任凭舅舅指挥着林芳宇他们给自己换上素衣,他这才反应过来,父亲真的去世了,他变成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他成了一名孤儿。
“父亲!”
他心里是那么难过,他却连一滴泪都掉不出来。
他干吼了一声,只感觉嗓子很痛,头也痛,仿佛是大病了一场。
然后他迈步想要回家,却两腿一软倒了下去,吓得舅舅和林芳宇冲上前扶住了他。
“寒儿,我知道你难过,但是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好多事还等着你拿主意,好多事还得靠你撑下去,你可不能倒下去呀!”
舅舅小声在他耳边安抚着,自己却己经带了哭音,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
见此,林芳宇急忙提醒道:“罗叔,您控制一下自己,切莫把少帅弄哭了。”
说着,他急忙劝解春奕寒:“好少帅,好少爷,您可一定要撑住呀!
现在,这么大一个摊子,可就全指着您了!”
是呀,父亲只有他这一个孩子,父亲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他说什么也得替父亲守好了。
想到这里,春奕寒的心里一下子清亮一些了,人也就清醒一些了。
“放心,我没事!”
春奕寒咬牙说出这句话,终于流下一行清泪来,人也一下子坚强了起来。
他轻轻推开了搀扶着自己的舅舅和林芳宇,脸上己经恢复了平静。
是的,他不能垮,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当务之急,他要弄清楚父亲去世的原因,不论是谁害死了他的父亲,他都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所以,祭拜完父亲以后,他立马召集罗天和林芳宇到跟前来,向他们询问父亲去世的细枝末节,却不想,对于父亲的死因,这两个人都是支支吾吾的,似有难言之隐,这让他不由得悲愤交加。
“父帅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你们给我说清楚!”
春奕寒漆黑的眸子盯着面前的两个人,眼神如刺刀一般凌厉,恨不得将这两个人刺穿。
罗天和林芳宇面面相觑,掂量着接下来的话应该怎么说。
他们很清楚,眼前这位年轻人,虽然年轻,却也绝不好糊弄。
“那天……”最终,还是罗天扛下了一切,他跟自己的外甥娓娓道来。
只是听着他的话,林芳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他越听越怕,越听心里越没底。
虽说这些话在春奕寒回来之前,他们是通过气的,但是他也担心,这样说出来,是避免了业城跟泷城的火拼,但是也极有可能引发一场冤案。
“没办法了!”
罗天看着林芳宇在心里苦道,“为了守住业城的安定,为了护住大帅的心血,这锅只能让江家背了。”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他们这招祸水东引,不仅仅导致了江家的覆灭,也彻底改写了春奕寒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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