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风雨沧桑路》,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厦志文柳春玲,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文翁”,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风雨沧桑路是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分上下两部,此书为上部,约25万字。讲述几个农村青年坎坷的奋斗史,众多的人和事,都发生在您的身边。阅读此文,重拾您人生曾经的沧桑岁月。...
都市小说《风雨沧桑路》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厦志文柳春玲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文翁”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如今,树干粗壮,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古色古香。给这所简陋的学校,增添了不少色彩。郑老师还在这里当校长,眼下志文、春玲虽然成了他的同事,但他没有把他俩当同事看,仍以老师自居,摆出一副师道尊严的架子,对站在他面前的志文、春玲,板着脸,不看不问,也不征求一下他俩的意见,就给他俩分配了教学任务。志文教五年级...
风雨沧桑路 阅读最新章节
岸村学校座落在村西边,是由原来一户地主家的祠堂改建的。
改建后,虽然改变了祠堂原貌,但原来栽种的树木基本没动,有万年松、龙柏、垂柳……之类。
如今,树干粗壮,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古色古香。
给这所简陋的学校,增添了不少色彩。
郑老师还在这里当校长,眼下志文、春玲虽然成了他的同事,但他没有把他俩当同事看,仍以老师自居,摆出一副师道尊严的架子,对站在他面前的志文、春玲,板着脸,不看不问,也不征求一下他俩的意见,就给他俩分配了教学任务。
志文教五年级语文,并兼任五年级班主任。
春玲教五年级数学,兼任全校音乐课老师。
郑老师分配完任务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志文、春玲一眼,说:“各人的教学任务都明白了吗?”
志文抢先说:“明白了,服从分配。”
春玲没有表态,她想,让她教五年级数学,这没问题,她也没意见,可让她担任全校音乐课,使她感到很为难。
当时流行的歌曲,她也能唱上十首八首的,但那都是在没人的地方,随便哼上几句,从不敢示人。
还有一个原因,那时学生的升级制度很特殊,全年级学生,有的年份让升级,有的年份不让升级,最长的一次,三年没让升级。
还有的学生上学晚,从一年级,可首接升三年级、西年级。
当时虽然学制短,小学五年,初中两年,学生在校的时间可不短。
现在,春玲虽然是初中二年级的音乐课老师,可有的学生,比她这个老师的年龄都大。
教,怕到时候张不开口,下不了台,闹出笑话。
不教,这又是郑老师下达的教学任务,这让她左右为难,又难以启齿,所以,对郑老师的问话,她迟迟没有回答。
郑老师看春玲站在那里不说话,有点不高兴,说:“春玲,你对分配有意见?”
春玲忙说:“我对分配没有意见,可让我教全校的音乐课……”春玲没往下说。
郑老师对春玲说的话有点不理解,说:“教音乐课咋啦?”
春玲说:“可我不懂音乐呀﹗”郑老师听了春玲的回答有点恼,像平时训学生一样,说:“那我懂,让我来教﹗”春玲慌了,说:“郑老师,你别生气,我就这一说,也没说不教。”
春玲说着话,泪流了下来。
志文看春玲哭了,心里很同情,他想跟郑老师说,春玲既然这么说,自有他的难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郑老师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他这才想到:春玲现在己是老师了,和他成了同事,再把她当学生一样训斥,太不应该了。
他看着春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春玲,刚才老师说话的方式不对,你别介意,不是老师非要赶你鸭子上架,眼下,咱校就你一个年轻女教师,老师也很为难,没二选呀。”
春玲动情的说:“郑老师,我哪能生您的气呢?
您还把我当您的学生看待,我很高兴,只是我不知道教学生啥歌。”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会不会?”
“会。”
“学习雷锋好榜样,你会不会?”
“会。”
“大海航行靠舵手,你会不会?”
“会。”
……郑老师笑了,说:“这不就得了。”
春玲也乐了,说:“就教这呀?”
郑老师说:“你还想教啥?
其实现在流行的革命歌曲,学生也都会唱,上课时间你领着学生随便唱几首就行了。”
春玲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志文、春玲都能胜任各自的教学任务,就志文而言,由于他偏科,语文是他的强项,在高中学习阶段,又得到白老师的精心栽培,使他增加了不少基础理论知识。
讲起课来,声情并茂,得心应手,感到没有一点压力,心情很舒畅。
他对人生没有太多的追求,能摆脱生产队劳动,自己养活了自己,再有一个温暖的家,就是让他教一辈子学,他也心甘情愿,心满意足了。
春玲的数学,也是她的强项,讲起课来,条理分明,解析到位,信手拈来,游刃有余。
春玲和志文对学习科目的爱好,恰好相反,她对语文没有多大兴趣,尤其对作文课,感到头疼,避之不及,胜过难关。
写作文时,提笔忘字,不知从何下手。
记得有一次上作文课,眼看老师就要收作业了,她楞是一个字都没有写出来。
当时,她急中生智,把同桌写好的作业本拿过来,照本宣科,抄了一遍,谁知急中出错,同桌写的是和她一起扫地,她忘了转换她两个人的名字,结果,成了她和自己一起扫地的笑话。
下一星期作文课,老师把她的作文,当作范文念给了全班同学,都哄堂大笑。
她无地自容,羞愧得趴在课桌子上,哭了起来。
志文、春玲同教一个班,一个语文强,一个数学优,堪称最佳搭配。
其实不然,因为俩人不说话,欠缺沟通,不能默契的配合,对他俩的教学都造成了影响。
这不是说他俩有多大仇恨,而是从他俩认识第一天起,自然而成,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自然。
俩人配合很默契,从不说笑,也从不打斗,都低眉顺眼,和睦共处,平平安安。
就像两股道上的火车,没有交汇点,更碰不出火花。
俩人都视对方为空气,耳聋语哑,都有好感,从无恶念,平平淡淡,自自然然。
就如上学路上背面袋一样,俩人虽然不说话,春玲认为就应该让他背,志文认为就应该给她背,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背了两年,春玲从没有说过一句感谢的话,志文也从没有讨要过一句说法。
俩人的这种关系,能终其一生,也算完美。
可世上的事,有些就不尽人意,阴差阳错,现在,两个人同处在了一个屋檐下,上课、下课、开会……天天碰面,碰面后,又互不搭理,大眼瞪小眼,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志文、春玲这样的关系,如果在各自人生道路上,各奔东西,天涯海角,也能相得益彰,给对方都能留个好印象。
可眼下,两个人同处在了一个屋檐下,同室共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看似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其实,暗流汹涌,一遇风暴,将会掀起惊天骇浪。
因为人是感情动物,感情需要语言交流,一旦失去了交流的渠道,往往会产生误会,哪怕是一点小事,也会反目成仇。
春玲有一天中午放学回家,在路上碰上了建斌,两个人多日不见,倍感亲切。
志文笑咪咪的说:“柳老师,放学啦?”
春玲也调侃说:“陈连长,视察去啦?”
两个人也不避讳,在路上说笑了起来。
在岸村人眼里,志文、春玲说句话是新闻,建斌、春玲搂搂抱抱都不是新闻。
两个人说笑了一阵,建斌说:“春玲,最近有件事,你做的可不对﹗”春玲以为又是说笑,也没在意,笑嘻嘻的说:“本小姐那点做错啦?”
“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陈刚的学生?”
“有呀,咋啦?
“他最近是不是没去上学?”
“是,”春玲有些疑惑,说:“一个学生不来上学,咋就引起你大连长的关心啦?”
建斌激动的说:“不是我关心他,是有人说你闲话啦﹗”春玲这下在了意,说:“我有啥闲话可说的, 陈刚来不来上学,咋还扯上我啦?
“你知道他不去上学的原因吗?”
“不知道。”
“是他母亲病了“这事我也不知道志文天天到他家去补课,你知道吗?”
“不知道。”
建斌有些气恼,说:“你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和志文都是他的老师,一个天天去补课,一个无动于衷,群众对你意见可大了,说你不关心学生。”
春玲听完建斌的话,顿时气得脸色大变,恶狠狠地说:“这个厦志文,看似老实巴交的,还跟我玩阴的﹗”说完,家也不回了,又返回了学校。
郑老师正在吃饭,听到门‘咣’的一声,吓了一跳,筷子差点掉在地上,扭头一看,见春玲气昂昂的闯了进来,郑老师很紧张,不知出了啥事,慌忙站了起来,张着嘴怔怔的看着春玲。
春玲耷拉着脸,眼里噙着泪,气恼的说:“这个学没法教了﹗”郑老师看春玲气成这样,不解的问:“春玲,出啥事了?”
春玲仍气愤的说:“志文他欺负人﹗”郑老师心里很紧张,说:“志文咋欺负你啦?”
春玲流着泪,说:“学生陈刚请假照顾他母亲,我也不知道,志文象闷葫芦一样,把我闷在了缸里,可他却天天去给陈刚补课,村里人对我评价很不好,他这不是成心找我的难堪吗?”
郑老师听说是这事,心里松了一口气,说:“这事志文做的是欠妥,回头我批评他。”
春玲不满的说:“您批评他管用吗?
他就是只老绵羊,皮厚的很,一打一叫唤﹗”说完,一甩门,走了出去。
郑老师这几天心里很不平静,他从事教育工作多年,语文、数学两主科老师,闹矛盾的有,争吵的有,指槡骂槐的也有,可他第一次见两人不说话的,而且,多年从没说过一句话。
有矛盾,找出原因,好调解,好解决,这没矛没盾的,俩人打哑迷,确实难办。
其实,志文、春玲这一反常现象,郑老师也看出来了,准备抽个合适的时间,找他俩谈一谈,可没想到,事出的这样快。
郑老师对志文、春玲感情都很深厚,因为,他来岸村教学己很久,两个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特别对志文,很是热爱,情同父子,不然,也不会出现上高中那场风波。
对春玲,他是既疼爱,又同情,他想,一个城市姑娘,原不该到农村享受这样的生活,可她既来之,则安之,无怨无悔,虽然社会对他不公,但她能从容面对,勤奋努力,自强不息,顽强拼搏,撑起了属于自己的一片蓝天,让他佩服。
对这两个优秀的年轻人,如果让他作媒,他都愿意。
可俩人现在处成这样,让他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
他不清楚,横在他俩之间的这条鸿沟,是怎样形成的,啥时候形成的,但有这条鸿沟的存在,对他俩,对学校,都不利,他想,他有責任和义务,把这条鸿沟尽快填平。
郑老师经过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郑老师没有像往常一样,匆匆往家赶,而是留在了学校,特意炒了两个菜,买了一瓶酒,把志文找来。
志文走进郑老师的办公室,看到桌子上放了酒,摆了菜,说:“郑老师,您有客人?”
郑老师笑了笑,说:“那来的客人,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说说话。”
志文有点惊奇,说:“就咱俩,咋还备了酒菜?”
郑老师说:“咱俩咋就不能喝点酒,吃点菜啦?
人家都说咱当教师的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其实是对咱们的误解。
平时,咱也就是比别人多吃点粉笔沫,啥好处也沾不上。
咱教师也是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就靠那点工资,还要往生产队交钱买粮,不精打细算,日子没法过呀。”
志文一阵心酸,说:“郑老师,不说这了,咱喝酒。”
郑老师也察觉到话说跑题了,说:“对,咱喝酒,今天咱也来它个一醉方休。”
于是,师生二人你来我往,喝了起来。
两个人平时都很少喝酒,也都不胜酒力,喝了一会,两个人都红光满面,像个关公。
志文几杯酒下肚,少了拘束,胆子也壮了,说:“郑老师,今天借您的酒,我敬您一 杯,感谢您这些年对我的栽培。”
郑老师笑了笑,说:“老师教育学生,是天职,没有啥好感谢的。”
志文很动情的说:“不论咋说,如果没有您的坚持,我就上不了高中,也不会有今天。”
郑老师脸一沉,说:“感谢的话你就别说了,不给我惹事,我就天喜地喜了。”
志文虽然有了几分醉意,但也听出了郑老师话里有话,不解的说:“郑老师,我给您惹啥事了?”
郑老师高声说:“大事,男女之事。”
志文一听大惊,说:“郑老师,这可不敢乱说,我和谁有男女之事啦?”
郑老师不拐不磨,说:“春玲。”
志文一听乐了,说:“郑老师,这哪有可能呀﹗我和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就是种子想发芽,也得有合适的土壤呀?”
“你别打哈哈,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陈刚的学生?”
“有呀,咋啦?”
“他母亲病了?”
“是。”
“他没来上学?”
“是。”
“这事春玲知道吗?”
“不清楚。”
郑老师恼怒的说:“志文,你作为班主任老师,无论学生啥原因不来上学,你都应该及时向其他任课老师通报,难道这点常识你都不知道吗?”
“知道。”
“知道咋不向春玲通报?”
“不说话,咋通报?”
“为啥不说话?”
“不知道。”
“有仇?”
“没有。”
“有气?”
“没有。”
“这一没仇,二没气的,两个人弄到这一步,我看就是你的自尊心在作怪?”
志文低下头,不吭声了。
郑老师的气仍没消,说:“陈刚因故没来上学,你去补课,你是尽职了,可春玲由于不了解情况,没去补课,难道人家就失职了吗?
为这件事,搞的春玲很被动,都闹到我这里来了,你知道吗?”
志文自知理亏,说:“这事都怪我。”
郑老师说:“怪你就完事了吗,你主动找春玲,把陈刚的事跟她说清楚,求得人家的谅解。”
“可……”志文为难的看了郑老师一眼,说:“这事还是你跟她说合适些。”
郑老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说道:“厦志文﹗你想跟我换办公室吗?”
志文从没见过郑老师向他发这么大的脾气,顿时吓得呆若木鸡,酒劲也没有了。
其实志文心里明白,郑老师这是在逼他和春玲说话,他很感激郑老师的这番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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