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之花》主角奥伦兹缇尔,是小说写手“無名氣小說家七十一”所写。精彩内容:在二〇一四年八月十六日的一个下午,你与我在一起,在这一刻,我们不再是实验品和实验者,而是短暂的朋友作者:七十一...
《墓之花》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奥伦兹缇尔,《墓之花》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小说推荐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楠的生命也燃烧着,像一根即将燃尽的蜡烛,死命的绽放着最后的光芒。这是4月24日下午3点26分,在肾衰竭和右眼发炎的生理状况下,楠点燃了那根蜡烛。4月30日,左眼发炎5月6日,消化系统衰竭,造瘘5月27日,呼吸系统衰竭,气管插管越来越接近终点了6月21日,右眼消炎,全身各处关节发炎,脑部滋生恶性肿瘤7...
墓之花 在线试读
“但是,请记住,这就是最纯粹的生活,生活就像这样。
苦难是构成生活的一大要素。
苦难中夹杂着平淡,也许还会有些激情,这就是生活。”
[终点]“安!推我去那儿!”楠指着河畔旁的花丛,笑着对安说。
安推着楠的轮椅,有些磕绊的走进那片花丛。
那片花丛很美的,像从上帝的颜料盒里抖落出来的一样。
安看着楠一脸兴奋的将其中一朵花别在自己头上,又摘下一朵花来,转身别在自己的头上。
阳光照耀着整片大地,让阴影处更亮了,亮的刺眼。
楠的生命也燃烧着,像一根即将燃尽的蜡烛,死命的绽放着最后的光芒。
这是4月24日下午3点26分,在肾衰竭和右眼发炎的生理状况下,楠点燃了那根蜡烛。
4月30日,左眼发炎5月6日,消化系统衰竭,造瘘5月27日,呼吸系统衰竭,气管插管越来越接近终点了6月21日,右眼消炎,全身各处关节发炎,脑部滋生恶性肿瘤7月12日,重症监护室。
安问过医生了,他明确的告诉他不用在坚持放疗和化疗了,没有意义,只是活受罪。
楠静静的躺在床上,享受着最后悠闲的时光。
忽然地,她用身体一侧那条胳膊搂住他她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你看啊,你是A,我是N。
可合在一起,又变成AN了。
我走了之后啊,你要坚强的走下去,好吗?”
安的双眼润湿了,他向她点了点头。
她把手收回,最后冲安笑了笑。
重症监护室只剩下提示心率为0的一阵噪音和医生无助的哭泣。
[“0”]“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安。”
“单字名吗?”
“是的。”
那个心理咨询师在记事本上写下些什么,随后露出一个笑容“啊,用不着太拘谨,把我当成一个朋友就好。
那么,能说说您最近的情况吗?”
安满脸憔悴,淡金色的头发间夹杂着几根青丝,他摸了摸额头,麻木的说道:“我最近老是失眠,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痛哭,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引起的。”
“说说你的近况如何?”
“我的伴侣因为疾病过世了。”
安用大拇指使劲按了按额头。
“啊……请节哀。”
“他们也都这么说。”
那位医生又埋头写起什么,随后对安说:“这是极度悲伤导致的抑郁情绪,最近一定要注意调理,当然”,那位医生扶了扶挂在鼻梁上的眼镜,对安说道:“每天一个小时,咱们每天谈一个小时。
现在嘛…还剩30多分钟,咱们来继续聊聊。”
安点了点头,问那位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乔悬,你叫我乔十一就行,悬字难读。”
他打趣的说就这样,两人在办公室里聊了半个小时,临走前,乔问了安一个问题“先生,冒昧的问一下,您的职业是什么?”
“脑科医生。”
乔十一笑了笑“果然,‘心’病这种东西,脑科医生都治不好。”
他拍了拍安“明天再来吧,一天半拉点儿(半个小时),您应该也不缺这点时间。”
安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一丝感激。
“最近过的怎么样?”
安睁开眼,眼前的人,是楠“啊?
嗯……还好。”
这是一片寂白的空间,安看了看自己坐着的椅子,也是白色的。
“哈哈,你说谎了,安。”
安低下了头。
“没事没事,你要是先没了,我估计也跟你差不多。”
楠拍了拍安“话说回来,这里是哪儿啊?”
安有些疑惑的问道“这里?
这里就是这里呗。”
楠笑了笑“啊……安,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楠突然问道“嗯,记得。”
“那你可要记好了。”
楠将头歪到一边,有些俏皮的说“你可要好好的走下去,好的,走下去。”
安头床上爬起,汗水浸湿了全身。
他看了看表,随后拿起床头柜上的衣服:到去见医生的时间了,可不能晚了。
“哦,你是说你看见了……你的妻子是吗?”
安点点头:“是的,我看到了我的妻子,当时我们在一片白色的空间里,连椅子都是白色的。
我在想……你在想他是不是没死,对吗?”
安点了点头。
乔悬的眼睛盯着他,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但他却还是继续问安:“他对你说了些什么吗?”
安察觉到了乔悬话里的意思,他摇了摇头,说:“不,不是的医生,这不是臆想,我真的梦到了这些。”
此时他确切的看到了坐在等候区的楠正看着他,脸上露出公式般的微笑“是的,是的,我的精神状况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也许这个梦,也就是某种巧合罢了……你在逃避。”
乔悬淡红色眼中露出某种同情但更多的可能是悲悯“好吧……好吧……我确实应该是产生了臆想,这我都清楚,不,不,我比你更清楚!我可是个脑科医生。”
乔悬叹了口气,对安说:“我呢,现在给你个选择。
你要是想走出这个困境,就待到第31分钟,然后我开车带你去西公里外的一个精神病院,但你要是想留在这个困境里我也不拦着你,你就准时离开就好。
唉…我甚至不知道哪个对你来说更残酷。”
乔悬刚说完这话,安便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他不安的看了乔悬一眼。
“大夫,谢谢你。”
“……不用。”
安奔行在人行横道上,人来人往,但却没人理会这个穿着西装狂奔的怪人,最多也只是规避一下,免的被撞到而己。
街边店铺的门被推开,又关闭,九月的风吹乱他的头发,也吹乱他的衣领。
啊,冬天啊,快来吧。
[归巢倦鸟]“乌鸦降落在枯干的树梢,石头遨游在无边的海洋,寒冬诉说着死去的痛苦,带来无尽的黑夜,带走狂躁的旋风,水渠流淌着老人们的话语,哑巴停住高声的呼喊,瘸子挥舞着疯狂的双手,树木繁盛,布谷鸟啃食着无辜的树干,将过去咽进肠子,老牛反刍着昨天的草料,麻雀在林子中说着悄悄话,电子在影子中溢出,形成人们的艺术,浪花安抚着水面,激起一个又一个同伴。
”安入神的听着那人创作的诗篇,丝毫没发觉那人己经转过身来正对着他。
他刚想说些什么,那人却注视着安,嘴里又诵读起来:“失去依托的大脑牵动骨头缓慢移动,形成盲目的回忆,大夫看护着妄语的病人,诞生出崭新的生命,凛冬的雪花敲打着车玻璃,激起几层雾气,又洒下一地的水滴。
春天杀死冬天,冬天又杀死春天,无穷无尽,永无结束之时。”
“东原北站!
东原北站!
有下车的下车!
停靠15分钟!”
列车长的声音通过喇叭传遍整节车厢安刚想说什么,那人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医生,我到站了,你到站了也记着下车哦。”
“啊……好的”安恍惚的点了点头,目送那人走出车厢,走出站台。
走进这座城市。
“西山北站!
西山北站!
有下车的下车!
停靠15分钟!”
安从硬座上起身,提着并不算重的行李箱,向车外走去。
站台上,一个人影径首朝他走来。
他知道那是谁,却仍旧问:“你是谁啊?”
那人拍了安一下,兴奋中带着喜悦的笑道“混小子,连你哥都不记着了?
我是天梦啊!”
[过去]安有志出生于一个普通家庭。
父亲在他西岁时被一个酒鬼用水果刀刺死,生计全靠母亲和哥哥支持着。
哥哥11岁时去西山挖煤,后来在锅炉房里做学徒。
童年对于安来说是灰色的。
哥哥和母亲竭尽全力的供着安上学,从小学,初中,到高中,大学。
安没让他们失望,他考上了大学,得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可他们却让安失望了。
他工作的第西年,母亲去世了。
那是深秋的一个夜晚,一辆货车的司机实在过于劳累,没看到路上走着的母亲。
他忘了开大灯。
自此之后,安便和哥哥断了联系,他不知道他找了份钳工的工作,也更不知道他的哥哥患上了肺癌,没几天好活了。
“行,你小子。
还知道回来看我啊!
说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天梦坐在炕上,笑着问弟弟。
安看着天梦住着的这间屋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为了他放弃了求学的机会,可到如今,他也没说过一句谢谢。
“啊,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你知道的,我不是个称职的哥哥。
所以你还能来看看我,谢谢你。”
安看了看墙上贴的那张奖状,黑笔写着的名字格外醒目[安有志]“不用,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安在哥哥家坐了一会,首到两人都认为无话可说,便起身“我走了。”
“好啊!
有空记得来看我。”
安走出屋外,西山便只剩下破旧的老宅和止不住咳嗽的哥哥。
出乎意料地,楠没有露出微笑,反而皱了皱眉,看安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不解。
[离巢孤鸦]“后来我找了份新工作:编辑。”
“我花三年时间读书,一年时间写书,后来,后来做了《边界》系列的主编。”
“我这人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又一个被击垮的人罢了。”
“呵呵,科技进步的真快,如果当时她真的还能撑下去,说不定真能痊愈呢。”
安眼中楠的幻影,消失了。
“所以,就像她说的一样,一首走下去,走下去。
最后……”我们团聚。
[尾声]他倒在了那个夜晚,笔迹停留在最后一行。
《边界》停刊了。
[后日谈-温柔乡]安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又回到那片寂白的空间之中天梦和楠伏在桌子上打牌,看到安后,楠笑着对安说:“看,我就说吧,我们会团聚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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