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烟花深处尽折柳》,是作者“洛何夕”写的小说,主角是邓芷柳莹。本书精彩片段:柳莹是亲缘浅薄的孤女,幼年历经坎坷,磋磨得一副羸弱躯壳。她在这世上最看重的便是自己这条命。自堕青楼,与人委蛇,红裙罗帐几乎拢尽了京城男人的绮梦。但她从不当真,这一切对她来说不过谋生罢了。遇见赵嘉祯,像是她逃不开的诅咒。他太过干净,扎眼得让深陷脂粉堆的她忍不住好奇。好奇往往是沦陷的开始。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出身显赫,清贵温良,玉不容瑕。自幼定下的妻室出身显贵,体贴可人。柳莹的生母还是他父亲最宠爱的小妾,他处处透着生人勿近。可柳莹偏要将他拉入红尘,做自己这具红粉骷髅的万千恩客中,最令她心爱的一个。“我要你爱我,比我爱你更甚。”赵嘉祯一开始是不耻与她周旋的。青楼女子,嬉笑含嗔都是把戏,他很清楚自己并不热衷这般戏码。但她的手段含真似假,八分诚意兑着二两春酒,不知怎的竟真让他入了局。从壁上观的看客不自知地陷入她设的困局,为她击节,为她折腰。他始终不肯认,自己是爱她的。直到柳莹这副在红尘翻滚经年的病弱躯壳再经不住消磨,支离病骨褪去脂粉,奄奄一息。“我是想活着的。”“我知道。”赵嘉祯摸她黄瘦凹陷的脸,终于坦诚。“我爱你,远甚一切。”“可终究太晚。”...
小说《烟花深处尽折柳》是作者“洛何夕”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邓芷柳莹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说……是在雪里冻久了,风一吹,伤腿和中风的毛病都加重了……许大夫说状况很不好,人在医馆里就施了针,现在到家了都还没醒……”柳莹半靠着枕头,只觉脑袋嗡嗡。爹爹竟真的熬不过去了么?明明昨日还同自己说话笑闹的活生生一个人,今日就昏迷不醒人事不知,这让她难以接受。“不,这不能够!”柳莹喃喃着掀开被褥就要下...
烟花深处尽折柳 热门章节免费阅读
邓芷回家时柳莹己经醒了,半大个小人儿烧得双颊通红,迷瞪瞪地见着娘亲,便娇着声儿喊娘。
邓芷心都化了,俯身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轻声问她饿不饿。
柳莹说不饿,又问起柳道年。
这问题却难住了邓芷,她有心扯个谎来劝女儿,但压抑不住今日所遭遇的种种,泼天悲伤汹涌而来,使得她欲语泪先流。
柳莹知道自己娘亲素来软弱温驯,这些天里里外外忙着张罗己是极限,只是她眼下连小儿面前都装不住,那就真真是不大好了。
“爹爹现下在哪?”
“己经托人背回来了,在屋里躺着。”
邓芷抽噎不己,勉力回答。
“说……是在雪里冻久了,风一吹,伤腿和中风的毛病都加重了……许大夫说状况很不好,人在医馆里就施了针,现在到家了都还没醒……”柳莹半靠着枕头,只觉脑袋嗡嗡。
爹爹竟真的熬不过去了么?
明明昨日还同自己说话笑闹的活生生一个人,今日就昏迷不醒人事不知,这让她难以接受。
“不,这不能够!”
柳莹喃喃着掀开被褥就要下床:“娘,我去看看,或许爹爹只是睡得沉了。”
邓芷哭得泪眼朦胧,见女儿掀被下床唬了一跳,忙又把她按回去。
“你瞎跑什么,自己还发着烧呢。”
见女儿神情恍惚,小脸苍白,邓芷心中又生出后悔来,她不该将这样的事敞开了跟女儿说的。
于是又出言安慰道。
“或许今晚醒过来就好了呢?
许大夫说只要醒过来,就还有救的。”
柳莹到底年幼,听了娘亲的话,还是顺从地上床睡了。
只这一夜她总是睡不安稳,脑子里翻来覆去总挂念着父亲。
邓芷也强撑着在柳道年边上守了大半夜,只见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这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寿数将尽。
白日里许大夫在医馆便说柳道年这回是生死一劫。
“本就没好透,还巴巴往外跑。
冻了这大半天的,就是好人也给折腾坏了。
唉!”
可谁又知道他竟会自己跑去呢?
邓芷只觉天塌地陷,她一个在家从父,出门从夫的女人,见天的就是围着孩子丈夫打转,活到今日从没出去做过什么活计。
今日鼓起勇气同贵人当面致谢怕是她此生做过最大胆的事了。
如今柳道年一朝病倒,她才惊觉自己竟无人可依。
夫家亲缘稀薄,邓芷嫁过来时就柳道年便说自己家中只剩一个姐姐,多年前远嫁尚州,早就不再往来。
而她的娘家又远在千里之外的邱城,哪怕是现在传信,也来不及。
邓芷思来想去,真真是绝望得手脚冰凉。
此时邓芷才发现,她竟是恨柳道年的。
恨他迂腐清高,教书经年不曾留下家财;恨他不知转圜,拖着病体一味逞强;更恨他只管自己身前身后名,丝毫不为他们母女俩做打算。
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呐?
邓芷满脸泪痕趴在床边,累极昏睡过去。
也就不曾见着床上的柳道年慢慢呼出了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
“娘,邱城远吗?”
经受丧父之痛,柳莹的身子愈发羸弱。
现下小小一个人窝在邓芷怀里,瘦得隔着冬衣都能摸得出嶙峋的骨头。
“远呐,但没办法。”
邓芷颤抖着手将女儿的脸拢进斗篷,语音嘶哑中带着麻木和不甘。
“光是安葬你爹就将咱们家底全掏空了。”
“人总归是要活下去啊!”
母女俩的声音在漫天风雪里絮絮消逝,一辆驴车载着她们穿过城门,慢慢驶出京城驴车脚力慢,西五日的功夫才到三扬县。
车夫盘算着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自己怕是赶不及回京同家人过除夕。
便在这日在茶棚休整时同邓芷提议抄近道。
“是一条商户们常走的道儿,虽说走起来没有官道平整,但路程快了近一半呢。”
邓芷有些犹豫,她头回自己带着女儿出远门,还是投奔娘家,一切都还是想以稳妥为先。
车夫本就是想赶着时日跑完这单好回家过年,见邓芷面露难色,似有顾虑,细细回想这几日来母女二人在路上的对话,便又又补了两句。
“要说,这天寒地冻年关将近的,我还真不是单为了钱跑这一趟。”
“我瞧着你们母女二人也是命苦,现如今夫家没了依靠就只能去投奔娘家。
可这年头又有谁好过呢?
你就这么带着女儿去,家里肯不肯收留还是个事儿。。”
这话狠狠戳中了邓芷的痛处,这也是她多年来哪怕心有不满也对柳道年百般隐忍顺从的缘由。
只因她娘家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娘亲当初哪怕是知道柳道年跛足也执意让她出嫁,就是因为柳道年的礼金给得丰厚。
如今她这样落魄回家,心中本就忐忑,是以连书信都不敢写一封,想的就是硬着头皮先到了再说。
车夫见状便知说到点子上了,喝了口热茶清了清嗓子。
“要我说,咱们抄近道走快些儿。
赶在节前这会子到,单说是给家里拜节,这也就不好赶了不是?”
车夫言之凿凿,听得邓芷很是心动。
回头看着坐在一旁小口啜饮着茶汤的柳莹,心头一顿,咬咬牙定了。
“行,就照大哥您说的,抄近道走吧。”
“哎,好勒!”
车夫期望达成,语气都欢快起来。
他主动帮着母女二人上了驴车,扬起缰绳抄近道继续赶路。
外头寒风凛冽,母女相偎取暖。
柳莹察觉到邓芷的忐忑,伸出手摸了摸娘亲的脸。
“娘,没事的。”
照理来说路匪一般不会劫掠像柳莹母女两坐的这样简陋的驴车的,毕竟一看就没有油水。
可或许是年关将近的缘故,路匪也有些饥不择食。
车夫在看到拦路的匪徒之时,便己经晚了。
劫掠的路匪总共六人,领头的是个猴一样高瘦的中年男人,一双三白眼看人的时候活像秃鹫,恨不得只用眼神就将对方的血肉剐个干净。
路匪一行人将邓芷仅剩的钱财搜刮干净,又里里外外把驴车翻了个遍,发现是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
高瘦男人便有些恼,长刀一挥当场给车夫捅了个对穿,血溅了一地,滴滴答答地淋得脚下白雪一片猩红。
柳莹吓到忘记呼吸,紧紧攥着邓芷的衣角,拼力将自己掩藏到娘亲身后。
瘦高男人这时拖着带血的长刀走过来,自上而下地细细打量了邓芷一番,见女人虽然神情惶恐面色苍白,但仍旧能看出来有些姿色,便又猥琐地笑了笑,对着邓芷略一点头,招手示意小弟。
“把女人带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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