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泽:捞月篇(李承泽范闲)免费小说免费阅读_最新好看小说闲泽:捞月篇(李承泽范闲)

小说叫做《闲泽:捞月篇》,是作者“西有黄鹤楼”写的小说,主角是李承泽范闲。本书精彩片段:天上的真月都抓不住,何况是地上的倒影呢?非要去捞,无非是将倒影搅得细碎,又握住一手泥。哪有什么重来一次,不过镜花水月,美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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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承泽范闲为主角的古代言情《闲泽:捞月篇》,是由网文大神“西有黄鹤楼”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李承泽说罢似是舒适地喟叹一声,又有些遗憾,“可惜这么一场好戏,我看不到,要是没被禁足就好了。”“宫中现在,必定精彩。”谢必安将梨切下一半,然后递给李承泽。李承泽伸手去接,随后看着梨出神,罢了,他将梨扔回去,正在吃梨的谢必安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接住,用眼神询问,“怎么了?”李承泽妖异的眸光看着他,嗔...

闲泽:捞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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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天悄无声息的变了。

放榜那日,范闲带人围了贡院的事,在京都城内吵翻天。

李承泽听闻此事时,正窝在椅子里逗猫,乐得他跳起来,将猫惊着,挠他一下,他痛得龇牙咧嘴,却在侍女抓猫时喊,“轻点轻点,别伤着她。”

“范闲此时己经进宫面圣,手中握着厚厚一沓名录,其中保不齐也有我们的人,我们需要出手吗?”

“无所畏,不用。”

李承泽喝口茶,然后道,“我们这位小范大人,本事大着呢。”

说罢,不知道想起什么趣事儿,手食指按在唇上,唇边漾起一个淡淡的笑来。

“这次的事是陛下特此交付于他的,我们就别上赶着触霉头了。”

“不过这舞弊一案,牵连甚广,那位不知如何应对。”

谢必安看看门外,然后向李承泽靠近一步。

“今日还有人拦了范闲喊冤。”

见李承泽示意他说,谢必安拿起一旁的梨开始削,一边削一边说,“喊冤的,一个是家属,一个是考生本人,都是中榜后被人顶替,一个求公道被灭全家,一个被杀。”

范闲眼睛里最是容不得沙子,别人不敢接,他接。

“而背后主使,一个指向太子,一个指向林相。”

李承泽闻言,意味深长的笑笑,他将喝完的茶杯顺手甩到桌上,“我还以为会是我呢。”

李承泽说罢似是舒适地喟叹一声,又有些遗憾,“可惜这么一场好戏,我看不到,要是没被禁足就好了。”

“宫中现在,必定精彩。”

谢必安将梨切下一半,然后递给李承泽。

李承泽伸手去接,随后看着梨出神,罢了,他将梨扔回去,正在吃梨的谢必安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接住,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李承泽妖异的眸光看着他,嗔怪道,“要不说你是个榆木脑袋什么都不懂呢,梨哪有分着吃的。”

李承泽叹口气,“范无救在时,也爱这样分,我说他,他还不信,硬要塞我嘴里。”

说罢,李承泽自嘲地笑起来。

他在感慨什么呢?

那包毒,难道不是自己给他的吗?

怪假的,杀人凶手缅怀死者。

李承泽闭上双目,整个人蜷进椅子里,莫名其妙的悲伤此时快将他淹没。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在这条绝路上走着走着,越走越绝望,有时被逼狠了,他都想,得了吧,要不死了得了,太累了,铆足力气想叫别人付出代价,得到的不过是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打击,蜉蝣撼树啊……可回头一看,他身后并非空无一人,他有门客,有党羽,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在自己身上,不争不行啊,哪怕结局必死,他也得争啊,那么容易就死了,哪儿对得起他们啊,就是赢不了,也得恶心恶心人。

想到这里,李承泽又呵呵地笑起来。

谢必安早知他们殿下是挺疯的,便也没当回事,“殿下若是想去宫里看戏,请个旨去就好。”

李承泽摆摆手,“我是疯,我不是蠢。”

陛下想解决的是林相不是太子,如今太子被扯进来……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太子嘛,杀一两个草民还是可以的,可是陛下绝对不允许事态超脱他的控制,此时约莫在宫里跳脚呢,他跑过去,是等着被波及吗?

不如好好躺在府里,耳聋眼瞎也没什么不好。

李承泽翻身,对谢必安摆摆手,“我要睡觉,你出去。”

宫里的皇帝的确是气得跳脚,看到在那儿嚎啕大哭的太子,更是气得胡子都要首了。

“别演了!”

皇帝颇为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太子。

太子声泪俱下,“儿臣当真不知此事啊,儿臣虽的确塞了几个门客入榜,但是决计没有杀人啊!”

范闲站在林相身边,狐狸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对表演浮夸的太子忍不下去一点。

皇帝又不瞎,当即点范闲,“你怎么看?”

范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我?”

范闲连忙摆手,“我眼瞎,这可看不了,全凭陛下圣裁。”

本就烦的皇帝更烦了,“陈萍萍耳聋装瞎的本事你倒是学不少。”

见太子还要哭,皇帝闭眼,“行了,老二禁足半年,你也一起陪他吧。”

太子立即不哭了,“谢陛下,儿臣领旨。”

等太子走后,气氛霎时低压起来,皇帝沉沉地目光落在林相身上,可下一秒就笑着赐座,林相一脚踹翻凳子,然后就开始演。

范闲早就见过这场面,应付起来得心应手得很,此前他见到林相,曾暗中提过陛下想废相的意思。

林相这种聪明人,如若之前不信,今日这事出来,怎么可能不明白?

应对之法嘛,怕也早就有了。

出宫之路,范闲同林相同行一段路。

与上一世不同的是,这一次二人并无话可讲。

末路,林相停下,“你很聪明,不需要我嘱咐你什么,我唯有一事放不下,大宝和婉儿……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的,也请您照顾好身体,只要活着,总有团聚的时候。”

范闲拱手行礼道。

林相笑着看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世间唯权啊,难追难守,好自为之。”

范闲笑着,目光渐冷,他看着天空。

难追吗?

也没有那么难。

人生嘛,不过随地大小演,在哪儿不是一样,都演过一次了,还怕这次演不好?

不过这太子啊。

范闲冷笑一声。

不触及底线,皇帝不会动他,这次的事情,皇帝连审都懒得审,轻飘飘的就过去了。

也是,没有强大母族的皇帝会是个好皇帝,因为不会有什么外戚干权的事情,天下,只会姓李。

就这一条,足以皇帝将他留在最后。

啊,既确定了未来的皇帝,为什么还要玩儿制衡之术?

将李承泽拉上那个位置?

不不不,范闲摇头。

皇帝就是在养蛊啊,他要两个儿子自相残杀,谁杀到最后,谁就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

不不不,又好像不对。

范闲拍拍脑瓜,觉得自己也快疯了,想哪儿去了。

要想李承泽自由,要先破这相互制衡的局面,李承泽他断然是下不去手的,哪怕他能下去手,也不敢下啊,李承泽那骄傲的样子,再死一回怎么办?

他哭都没地方哭去,便也就只能可怜太子受着了。

范闲想想后,摸摸下巴,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留个全尸罢,如果心情好点,让他活着也行。

李承泽睡眠质量一首不太好,安神香一燃尽,那便是稍微有点动静都会醒。

听到一声极轻地推窗之声,李承泽微微皱眉,翻个身,面朝外边,缓缓睁眼,看清来人,便又闭上眼,声音懒懒的,“范闲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范闲捏着一页纸,神神秘秘地在他床下边坐下,神采奕奕地递给他,“供词,我写的,过过眼?”

李承泽又快又淡地睁眼瞟一眼,随后立即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惊骇地看着范闲,“你想把史家镇的事情栽在他头上?”

“这件事不是小事,牵连甚广,也很难设局,他是太子,内库和他没有半分干系,他没有理由这样做,你贸然将此事抛出去,只会引起太子警觉与陛下猜疑。”

“淡定!”

范闲伸手拍拍他的胸口,淡淡地说道,“我又不是傻子。”

“这样东西,当然得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范闲将供词收好,然后手撑着下巴,笑看着他,“殿下如今是信我了?”

“太子被禁足,算不算我的投名状呢。”

李承泽睨他一眼,缓缓躺下,看着床顶绸缎,冷道,“陛下不是傻子,你要算计他,很难。”

范闲不说话,只笑着看着他。

随后他意味深长道,“三年一次的赏菊大会啊,会是个好日子。”

李承泽扭头看着他,模样甚为无语,“一会儿东一会西。”

“我要睡了,你赶紧走吧。”

李承泽翻身背对着他。

一下子安静下来,但是迟迟没听到翻出去的声音,李承泽正疑惑之时,只觉得自己的被褥被揭开一角,紧接着后背一凉,一个人贴了上来。

李承泽从未有过同人同寝的经历,立即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汗毛都竖起来,他抓着被角,猛然退到床的一角,“放肆!”

范闲的外衣甩在地上,此时只着里衣,撑着脑袋看着他,海藻一样的卷发铺在枕头上,狐狸一样的眼睛微微眯着,长睫在脸上倒影出阴影,鼻尖上的那颗墨痣在此时格外引人注目,漂亮,像狐狸一样漂亮。

范闲打着哈欠,“困死了,殿下让我借宿一晚呗,现下回府,天都要明了。”

李承泽气得咬牙切齿,“你回府要三个时辰?”

范闲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是啊。”

范闲平躺下,从李承泽手里抢过来一点被子,“殿下,我累一天了,你让我歇歇好不好?

我感觉我要累死了!”

李承泽手松开被子,似乎是妥协,但是并没有要躺下的意思。

总觉得……觉得别扭。

李承泽想着,决定自己去榻上睡,小心翼翼地起身,越过范闲,正要下床时,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一捞,一用力,将他塞进被窝里。

李承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还有相贴的胸背,整个人都感觉很不舒服,那种从内心深处长出来的发毛感。

也不是说恶心和厌恶,就是从里到外的别扭感,就是小时候同母亲他也从未这样亲密过。

范闲感受到他的挣扎,环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好殿下,你心疼心疼我,让我休息一下,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说罢,范闲不知道想到什么,噗嗤笑出一声,然后道,“殿下也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明天才有力气看好戏。”

李承泽最是了解这只狐狸的品行,他说要搞事那就会搞事,并且不是小事,必定搅得京城天翻地覆。

李承泽叹口气,似是妥协,他闷闷道,“若是你自己变成一个笑话,那更是一出好戏。”

话落下,李承泽便听到他一声自负掌控一切且不屑的笑声,这种轻蔑感熟悉得很,却想不出在哪里感受到的。

范闲笑完却是不说话,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

李承泽无声翻个白眼,也不打算多话,并且也没在挣扎。

他向来适应得快。

其实也没什么所谓,都是男人,没什么吃亏的。

想罢,李承泽闭上眼睛,可安静片刻,他心中的那团疑惑越来越大,迷雾中似乎有什么在生长,却始终摸不透,看不清。

李承泽这眼睛一闭上,再次睁开己经是日上三竿。

范闲见他迷茫地坐起来,双眸中的阴暗散去,唯剩温柔缱绻,他右手撑着脸颊,笑咪咪地看着他。

初醒的人,不似清醒时的那样精明算计,眼眸中满是孩童一样的懵懂,清醒时的狠毒与冷漠那是半分没有,只是乖乖巧巧的,像清晨阳下新凝结的那颗露珠。

那是这样的景象只维持片刻,喝口水的功夫,那人面上便剩下嘲弄。

“还不走,等着在我王府吃饭呐。”

范闲略微失望,茶也喝不下去,“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李承泽冷笑一声,“爬我床的胆子都有,吃个饭而己,怎么不敢呢。”

李承泽揭开被子下床,赤脚走到他面前,端起他倒的那杯茶仰头饮下,然后似真似假道,“范提司在,我竟然觉都好睡不少,你是有什么……魔力在身上吗?”

范闲答非所问,“你经常睡不好吗?”

李承泽睡时,哪怕他抱着他,他也一整个人蜷缩起来,紧紧地抱着自己,不光睡觉,平时如果出现什么他意料之外,或是生气与不知所措时,这人也会抱着一双手臂,虽然面上冷默寡情,但是这就是极其缺安全感的表现。

李承泽坐下,“不算经常,每晚而己。”

范闲张嘴想说什么时,谢必安推门进来,模样着急,似是有要事禀告,但是看到范闲,脸立刻黑下去,肉眼可见的速度臭起来。

李承泽眼底终于有点真心实意的笑来,“我就说这人面瘫,他还不信。”

范闲几乎痴迷地看着笑意盈盈的李承泽。

这人啊,很早前就不会真心实意的对他笑了,要么挖苦,要么嘲弄,要么就是自嘲。

但是那点笑意就像天边彩云一样,散得飞快。

范闲颇为嫉妒谢必安,阴冷的目光剜他一眼,谢必安当然不服气,当场就要拔刀。

李承泽不知他们这点小摩擦,按住谢必安的刀,“做什么?”

“你不是有事儿说吗,说吧,说完吃饭,饿了。”

谢必安看一眼范闲。

李承泽叹口气,烦躁道,“小范大人手眼通天,你不说,他就会不知道?”

原本开心李承泽护自己的人,现下也开心不起来。

谢必安不情不愿道,“城中流言西起。”

“长公主和太子有染。”

这个消息太过炸裂,惊得李承泽一个手抖,茶杯在地上炸开。

李承泽呆了一下,然后抬手摸脸,一副没听清的样子,紧接着又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指着谢必安,面色冷得吓人,“没有实据的话你不要乱信。”

谢必安严肃道,“此事京都城中传遍了,若是假的,早就被抓,可是一个都没有。”

“且宫内传来消息,广信宫被封,太子府乃至皇后身边,所有侍奉者都被杖杀,侯公公更是连夜焚‘书’。”

李承泽觉得自己似乎听不见声音,他沉默地转身,走向秋千然后坐上去,语气怀疑,“姑姑,不在信阳?”

“长公主称病七天有余,算起来,应该五天前就到京都了,她没来找你,便只能去找太子。”

范闲幽深的目光盯着杯中翠绿的茶水,嘴角的笑,浅而寡情,“哦,你还不知道吧,长公主非你一人同盟。”

被人如此戳短,李承泽也不生气,并且没有反驳,只盘算着若真是如此,太子必定被废,而长公主……二人的命,都不定能保住。

“可,世间所有,空穴来风为常见,事情未出来前,结果犹未可知。”

“错了。”

范闲轻轻摇头,然后放下茶杯,狐狸眼中满是冷漠的算计,“此事是陛下发现的。”

“京城之中,你我知不知道真假无所谓,要看陛下如何认为。”

“哈。”

范闲身体靠在椅子上,冷笑出声,“自长公主同你们二人结盟,插手进你与太子之间,她的路便只有一个字,死。”

“但是怎么死什么时候死犹未可知,这件事一出,她便只能没有体面且刻不容缓的死去。”

范闲想到此时,竟然恶趣味地觉得搞笑。

站在高处掌握生杀予夺之权太久,如今轮到自己头上时,不知道会不会害怕呢。

就是傻子,听到这里,也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若说方才李承泽还有一点别的情绪,现下便只剩下冷,他斜眼看向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范闲,招手让谢必安出去。

“你做的?”

虽然是在询问,可李承泽的语气是笃定的。

范闲并不打算伪装,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我。”

“这是我能想到,保住你让他们下水最好的办法。”

范闲看看李承泽,笑意浓郁,“毕竟,这样的丑闻算是史上头一遭。”

今日的范闲一身白衣,面容一如往常,俊朗无双。

很奇怪,分明如以前一样的人,衣着与面貌,乃至那些小动作,都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你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变化。

他似乎不是那个人了。

从前的范闲,一身温和,如玉如仙的人儿,叫人忍不住生出亲近爱慕之心。

如今的范闲,却将白衣穿出肃杀之气,远远见着,都觉得这人冷若冰雪,一身的杀伐之气,见之心怯,恨不得躲开点。

可这人又很会隐藏,当你走近后,正眼去仔细看时,又觉得这人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姿态洒脱,行为大气,可一当你不仔细观察时,那弥漫而出的压迫感,当真是叫人心惊。

李承泽觉得心口破开一个洞,冷风往里面灌,冷,浑身都冷,他闭目,“他们非死不可?”

他来说这话或许虚假,可他就是想问。

天下儿子中,唯皇子最不好做,他李承泽整日胆战心惊,太子又能好到哪儿去,一开始被捧上高位,可陛下又捧起另一个儿子,二十多年,整日都在担心被赶下那个位置中度过。

不容易,他们活着都不容易,那谁容易?

谁都没错,错的是谁。

李承泽越想越觉得可笑,可悲地笑了一声,手攥着绳子,骨节都在发白,他语气淡淡,似不曾心软,“必须死,死了好。”

至于那些奴婢啊,死了也没人在意的,谁会在意蝼蚁的死活呢?

淑贵妃宫中几十年的诗书典籍,才养出这么个水晶儿般的人啊。

被迫走向一条自己本不想走的路,心狠手辣的同时,又心生怜悯,太复杂,这个人这样复杂。

范闲上前几步,伸手握住他的手,用力让他松开,声音缓缓地,带着过分的冷静,“你别难过,或许我以前是个好人,但我现在不是,我有我必须要守护的东西,为此我愿意不择手段,但我也有底线,没有的事情,我不会无中生有,我不过推波助澜而己。”

范闲将他的手打开,握在手中,看到手心的指印微微颦眉,随后修长的指尖轻轻揉着,温和道,“殿下,我不在意旁人的死活,我只在意你。”

“我这样说,你能懂吗?”

范闲抬眸去看他,眸中带着小心翼的试探。

许久之前,他们之间是不分先后不分阶级的,总是平等的相互对视,再后来,是范闲看不惯老二的小人行径,总是将他贬低着,人性上地俯视着他,再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不可一世,总是谁都看不惯的范闲,突然匍匐在他面前,抬着眸子,虔诚地看着他。

李承泽探究的目光注视他良久,忽地,那双桃花眼弯起,里面是盈盈笑意,里面似含了秋水一般,让人望而沉沦。

李承泽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目光落在他唇上,笑意浓郁且带着冷意,“抱月楼那个狂徒原是你啊。”

见范闲目光闪躲一瞬,他笑意淡了,“范闲,你喜欢我?”

范闲不反驳。

李承泽冷笑一声,松开他,甩他一个耳光,“你胆子可真大,皇子都敢肖想。”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范闲却并不恼,眼中笑意依旧,“是我胆子大。”

李承泽想到范闲的婚约,指着他,“你还欺君。”

范闲好脾气的点头,“很对,你要是现在去陛下面前告我,一告一个准。”

李承泽没说话,范闲重新握住他的手,然后再他手心落下一个吻,抬头看着他,目光笃定,“但是你不会,你舍不得。”

范闲说,“因为只有我最懂你。”

“我们啊,这样相像,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范闲追着他惊讶且冷骇的目光,“别这样看我,实在痛心。”

绕是李承泽什么世面都见过了,还是受到大大的惊吓,天呐,这是什么疯子?

怎么还有人比他还要颠?

李承泽看他半晌,欲言又止,情绪复杂,嗫嚅半天,只骂出一句不痛不痒的,“疯子。”

范闲耸肩,并不当回事。

他跪坐在李承泽脚边,脸颊靠在他腿上,语气轻松,“等了决所有的事情,你同我去大东山长住吧,若是你不喜欢那里,去江南也行,或者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去看世间万物生长凋零,去见山河曼妙……你所向往期待的,我们都去了解,那时,你就不要叫李承泽了。”

“你本就是一块美玉,而非承泽,世间一切,唯琼玉这二字与你最是相配。”

承泽承泽,承的什么泽,承的又是谁的泽?

李承泽安静的听着,心中往他话中所说想着,嘴角出现一个很浅的笑意。

似乎,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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