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后小练笔》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刘季玉拜伦,《病后小练笔》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都市小说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生活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有记日记的习惯。突兀的事情也总是常有的,但我最多也只是笑一笑,任由这些有趣的事情随着飞逝的时间略过,从我指缝间溜走。我并不是一个念旧的人,那些新鲜的日子还等着我去探索,我不屑于为已经逝去的日子浪费自己前进的时间。 这种走马观花般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15岁。 一场大病之后,我对未来的生活失去了希望。曾经我不屑一顾的生活成为了我现在梦想中的日子。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回首往昔,发现在往日生活中有许多平凡但值得记录的事情。这仅仅是一本备忘录,一次小小的练笔而已。...
以都市小说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病后小练笔》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亚欧欧欧”大大创作,刘季玉拜伦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大师”是我在医院里的化名,人们都这样叫我。与大师相处的人自然也得以大师相称,他便有了这样一个外号。他本人倒不是很介意,听到有别人称他“马大师”,他的两撇眉毛便弯起来,捋着自己的胡子,露出洁白的牙齿,似乎飘飘然的真就成了大师。马大师的生活从来很单调,几乎每天都是同样的内容...
病后小练笔 阅读精彩章节
初中辍学后,我立刻被送往了医院。
没有电子产品,没有家人陪护。
厚重的铁门隔绝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隔着门缝,我最后看了一眼家人离开的背影。
在医院无所事事,便学着以前在电视上看着的样子装作算命先生,口中念叨着一串不知从哪学来的顺口溜,手上提着个借来的算盘,逢人便要给人算命。
嘿,还真是走运,不知是上天真的眷顾了我一次还是我就是运气好罢,算谁谁对!
因此,我便在医院多了一个外号——大师。
这个外号之出名远盖过了我本来的名字,以至于在病区中几乎没人知道我的本名。
“你知道刘季玉在哪吗?”
“我们病区里有叫刘季玉的吗?”
“就是那个会算命的。”
“原来你指的是大师呀,他在那儿呢。”
虽然所有所谓的算命技巧全都是从电视里学来的,但我还是过了一把大师瘾——在医院里的这段轰轰烈烈的经历可比我在学校里默默无闻的潜伏着舒服多了。
马大师是我在医院时的护工,今年大概60出头吧。
一身蓝色工作服穿得笔挺,乌黑发亮的头发经过反复的梳理精神的搭在头上。
唇边的两撇小胡子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人物特征,每当他得意的时候都会捻起兰花指头捋着自己的胡须,那模样就像是一只高兴的巨大鼹鼠。
(虽然这样形容人并不太道德)马大师并不是他的名字(想想也肯定不是),他的学识并不渊博,当然也不能称之为大师。
其实这算是我给他的“赐号”。
“大师”是我在医院里的化名,人们都这样叫我。
与大师相处的人自然也得以大师相称,他便有了这样一个外号。
他本人倒不是很介意,听到有别人称他“马大师”,他的两撇眉毛便弯起来,捋着自己的胡子,露出洁白的牙齿,似乎飘飘然的真就成了大师。
马大师的生活从来很单调,几乎每天都是同样的内容。
“你每天都这么做不无聊吗?”
临睡之前我问他。
他笑起来,捋着自己的胡子。
“还是熟悉的生活能够给人安全感啊。”
接着便把衣服搭在椅背上,不厌其烦的抖了又抖,拍了又拍,生怕有一点褶皱。
我又问起他当护工的原因,他便叹息着摇头,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方言。
后来彻底熟络了以后,马大师告诉我,他的先后两任妻子都随车祸而去,现在出来做护工既能补贴家用,又可以远离令人悲伤的家庭。
在马大师简单的生活里,象棋是唯一叫他愉快的。
我不懂象棋,所以每当他与别人酣战时都坐在旁边忙自己的。
他转头见我并不关心,便把我拉到身边,让我坐下,执意要让我看看。
看来看去看不分明,便把注意力从棋盘转移到马大师身上。
只觉得马大师下棋时一改往日正经的作风,变得有些疯疯癫癫——其实更应该称作痴醉。
他一只手撑在腿上,一只手揉捏着自己的下巴,眉头紧锁,口中念念有词。
俄尔,似拨云见日一般的,眉头舒展了,猛地夹起一个棋子重重的砸下去,然后眉开眼笑的捋着自己的胡子。
“将军!”
他回头看我,见我似乎并没有关注他的精彩操作,便连连叹气,口中还说道着什么“世风日下”之类令人费解的话。
马大师自己并没有上过什么学。
不过当他听到我想要辍学当作家的时候,连连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摆在胸前晃荡。
“不…上学才有出路…是的,上学才有出路!”
他的眼睛大大的睁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憧憬着。
“你又没上过学。”
这句话刚说完我就后悔了。
每当这时候,马大师就又会长吁短叹着说道他那些听不懂的话了,似乎他们老年人就喜欢唉声叹气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唉。”
我知道无法改变他的思想,便不与他争论。
每当午饭时,马大师都会从他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像包裹一样的油纸包,裹得西西方方的。
打开一层里面还有一层。
我好奇的看着,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
但等到那纸包开到见底时,才发现原来那仅仅是一份盒饭。
马大师的盒饭是整个病区里最精致的,每次吃饭时总有一群贪吃的孩子围到他面前。
马大师拗不过,只好打开盒子。
“一人一筷子,不许多喽!”
若是吃完了还想要,马大师便慌了神。
“怎能如此无礼?”
说罢便把饭盒举到空中,瞪起眼睛,孩子们也就大笑着跑开了。
马大师也同老一辈人一样有重男轻女思想。
引用他的话来说:就算女儿养你一辈子,棺材还是要儿子来钉。
我并不是很认同这个观点,但想来想去还是没有资格去和老一辈计较这个有异义的话题。
正在思考时,马大师对着手机嘻嘻的笑起来。
我走过去,他便把我拉住,给我看他的孙女。
我问道:“女孩。
你这么喜欢做什么?”
他便憋红了脸,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终是没说出一句话。
待我走出几步之后,便又开始捣鼓他那一套长吁短叹的说辞了。
出院后我与马大师分别,等再次相见的时候,那己经是第2年的秋天了。
起初我还没认出他,他却一眼从人群中看出了我,笑着向我走过来。
马大师和以前一样,仍然是笔挺的服装,除了头发有些斑白之外,虽然说己经不像从前那样一丝不苟,但还是看上去如此干练。
我们互相问了好,我给马大师看了我的作品。
他仔细的看着,随后笑了出来,慢慢捋动自己的胡子。
“好,好…好!”
马大师己经没有那么固执了,我和他下了几盘象棋——我这个初学者如何才能打得过他呢?
他高兴起来,用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又开始捋动他的胡子,然后滔滔不绝的为我讲述下棋的技巧。
马大师是这样的,虽然有着老一辈人改不掉的封建思想,但这与善良的本心相比就显得如此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