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卷(恒翎恒冥)免费小说_热门免费小说墨卷(恒翎恒冥)

主角恒翎恒冥的奇幻玄幻《墨卷》,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看戏而已”,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一副画卷的到来,让被选中的三位少年肩负送卷重任,而画卷需要送到哪里?给谁?途中会遇到什么事情?昏君王朝中,又有着怎样的秘密?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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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卷

网文大咖“看戏而已”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墨卷》,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奇幻玄幻,恒翎恒冥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你瞅瞅这大街之上,哪有什么如花美眷哟,就偶尔几个满脸沟壑的老妇人,老妇人能晓得啥叫英俊儿郎?”恒冥撇着嘴,一脸的嗤之以鼻,那神情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是啊,街上不见女子,想必与侍王令有关……那日……”恒翎喃喃自语,神色凝重。“哪日?那日究竟发生何事?”恒冥心急如焚,连声追问。“时机一到,自会告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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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三人收拾停当,各自背起行囊,手持兵刃,欲向墨大人辞行。

“嘿哟哟,莫说,你这般装扮倒也堪堪能入眼,虽说较我与师兄那般丰神俊朗,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也算个马马虎虎的白净小生。”

恒冥双手抱胸,绕着兰兰来回踱步打量。

“顶多不如师兄,还不如你?

你这简首是信口胡诌,咱们这一路之上寻个女子问问,瞧瞧我俩谁更俊逸非凡、颜如冠玉。”

“幼稚至极,荒唐透顶!”

“怎的,你莫非是怕比不过我?

你是真男子,我是假男子,若是输与我,确实能让你颜面扫地,可我本就天生丽质难自弃,你败下阵来也不算太过冤枉。”

兰兰双手抱胸,依样画葫芦地学着恒冥的姿态,上上下下地瞄着他。

“你瞅瞅这大街之上,哪有什么如花美眷哟,就偶尔几个满脸沟壑的老妇人,老妇人能晓得啥叫英俊儿郎?”

恒冥撇着嘴,一脸的嗤之以鼻,那神情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是啊,街上不见女子,想必与侍王令有关……那日……”恒翎喃喃自语,神色凝重。

“哪日?

那日究竟发生何事?”

恒冥心急如焚,连声追问。

“时机一到,自会告知于你们,此处人多眼杂,莫要多言。

出了这擂县,咱们须得加快步伐。”

恒翎言罢,脚下如风,身形疾掠向前。

“哎呀!”

走在后面的兰兰猝然一声惊呼,声震九霄,在这阒寂的街巷中宛如惊雷乍响。

“对不起对不起!

您没事吧?”

二人霍然回头,只见兰兰竟将一位老妇人撞翻在地,菜篮子里的蔬果如星坠凡尘,散落一地,凌乱不堪。

随后手忙脚乱地扶起老妇人,嘴里不迭地赔着不是,可那老妇人却宛如一尊泥塑木雕,竟未发出半丝声响。

兰兰顿觉蹊跷万分,垂首细瞧,只见老妇人的面容仿若朽败的枯木,深深的皱纹交织如幽冥蛛网,五官都混沌得难以分辨,脸上黑斑点点犹如邪祟咒印,缓缓抬起的双眼浑浊似万年寒潭,半张的嘴里仅存几颗黑黄的牙齿,散发出一股腐臭刺鼻的秽气。

兰兰不禁浑身簌簌发抖,踉跄着往后退了数步,眉头紧蹙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慌里慌张蹲下匆忙收拾地上的蔬果,向老妇人草草鞠了一躬,便似遇着鬼一般匆匆朝着两位师兄奔去。

“怎么了?”

恒冥问兰兰,目光却依旧死死地胶着在那位老妇人身上,仿若被勾魂摄魄一般,难以挪移。

“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撞倒老人家了,她应无大碍,咱们快走。”

说着,兰兰面色苍白如霜雪,声音颤抖似风中残叶瑟瑟,死命拉着二人仓惶失措地疾行而去,身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阴翳之气如鬼魅般如影随形,悄然无声地蔓延开来。

兰兰心中暗自思忖,着实吓人,师傅亦是年高之人,为何这位老人与师傅差别竟是如此之大?

山下之人皆如此怪异不成?

虽心中颇感不适,但还需竭力适应,或许是自己太过胆小怯懦了。

三人匆匆出城而去,毕竟城外广袤天地,方是能让他们纵情施展身手之所。

城内人多眼杂,规矩繁琐,他们须得保持低调行事,方能顺遂完成师傅交付的艰巨任务。

“呼!

总算出来了,之前还满心欢喜地期待下山,如今看来,山下远不如咱们山上逍遥自在!”

兰兰伸展开纤腰,长舒了一口气。

“只因山下之人本就……”恒冥微微握紧铁拳,眉头紧蹙。

“热热身吧,准备周全妥当,稍后你们可莫要被我甩得无影无踪。”

恒翎将手搭在二人肩头,目光坚定。

“师兄,你可莫要小瞧我的林骤疾步,我在这上面可是颇为擅长。”

兰兰说着,紧紧握住手中之剑,英气勃发。

“嗯,那就出发,跟紧我的路线,此路我亦是首次行走,你们未曾下山,切不可跟丢了我。”

言罢,恒翎身形一晃,宛如暗夜幽灵般化作一道黑影,瞬间向前疾掠而去,其速之快,竟卷起一阵烟尘。

兰兰与恒冥赶忙紧跟在师兄身后,烈日之下,三个身影恰似三道凌厉疾风,在这荒僻野道上飞掠疾驰。

这林骤疾步乃是师傅传授给弟子们的基本功法,需以周身血管为引,将内息以恰到好处之速运至心脏,精心调控此时的心率,增强泵血之量。

由心脏强力泵出的血液为载体输送至肺部,这股血液所携内息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猛烈冲击着肺部经络,使其不断扩张、收缩,如鼓荡的风箱一般,疯狂吸纳天地之气,与内息交融汇合。

如此反复周天循环,内息愈发醇厚雄浑,功力愈发高深莫测,从而精准掌控气息流动,臻至极致便可调动周身经脉,此时人的神经感官系统得以大幅强化,运用此功者奔跑起来便迅如疾风,似猎豹般穿梭自如。

林骤疾步对修习者的外在条件要求不高,无需身强体壮之躯,亦无需身姿轻盈之态,重在一颗坚定不移的耐心,耐心至一定境界,便可练成。

初练者亦能比常人速度快上五倍,天赋卓绝者运用此功,肉眼观之犹如极速之蛇,令人眼花缭乱。

恒翎在这方面天赋极高,一经施展,身形快若惊鸿,眨眼间便消失在视线尽头,令人望尘莫及。

约莫五六个时辰悠悠而过,观天色己然至酉时。

“呼!

呼!

呼!”

恒冥半蹲于地,一手死命撑着旁边那棵歪脖老树,气喘如牛,大汗似瀑般滚滚而落。

“你们先行,我稍后赶上,我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兰兰察觉停下的恒冥,扭头折返至他身旁,“可还安好?

要不喝点水?

我方才瞥见前方有条小溪,我去为你取些。”

话落,兰兰便欲拔腿朝小溪奔去。

“等等。”

恒翎不知何时如鬼魅般现身于二人身侧,“上来,我带你去。”

恒翎背朝恒冥示意道。

“无妨……呼!

我歇息片刻便好。”

恒冥此时面容扭曲,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莫要啰嗦!”

恒翎未待恒冥把话讲完,猛地拽起他的手,将其拉上后背,背着恒冥朝着小溪风奔去。

“来,这边水甚是清冽甘甜。”

兰兰赶忙帮忙将恒冥扶下,让他盘腿坐在岸边。

恒翎接过兰兰手中盛水的叶子,往恒冥嘴里缓缓喂去,“大致可以了,咱们己然行进颇多路程,该停歇休整一番了。

兰兰,你在此悉心照料恒冥,我身法迅疾,去前方探查一番有无可过夜之所,归来带你们过去。”

需知,这林骤疾步之功法,恒冥修炼起来堪称举步维艰,他于轻功这一途好似有着先天的致命缺陷,即便勤苦修习,也难望旁人项背,就是师傅也无解。

恒翎深知山下的夜晚阴森诡谲,暗伏着无穷无尽的凶险莫测,他们务必争分夺秒寻得一处安身之所过夜。

虽说他未曾亲睹那毛骨悚然之景,但师傅曾厉声严正警示,山下的夜晚,所有人皆须于屋内藏身躲避,屋外的世界,夜晚乃是食骨虫的霸据领地。

食骨虫,形如蚊蚋般细微,周身却密布着令人魂飞魄散的黑色小孔,那孔中似有黏稠的污液汩汩流淌,不见一毫皮表,只有不停蠕动的血肉,仿若活物般诡异起伏。

头部呈尖锐如锥的倒三角状,长满血红色的锋利尖刺,那尖刺寒光闪烁、交错纵横,恰似外翻的细密獠牙,散发着阴森寒气,令人望而生畏。

那双短小的黑色翅膀,于夜晚竟会散发血红色的幽幽微光,恰似地府幽冥的鬼火,透着一股子死亡的阴森气息。

此虫生性凶残至极,喜食人骨髓,一旦靠近,便能听到它们口中发出的尖锐嘶鸣,犹如九幽深渊厉鬼的凄厉哭嚎,摄人心魄,畏光惧日,只在夜间猖獗横行,一旦嗅到人类气息,便会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般铺天盖地成群涌入,从人体诸般孔隙凶猛地疯狂钻入体内,被其吸食之人会瞬间化作一张干瘪枯槁的人皮,全身骨骼消弭无踪,只留下一滩血水和一具空洞的躯壳。

唯有武功臻至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之境的绝顶高强之人,方能在这虫口之下侥幸逃生,但多数也会遗下终身难以痊愈的沉疴痼疾,甚至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此处,望着渐暗的天色,心头不禁猛地一颤。

望着两个师弟师妹那尚且稚嫩青涩的面庞,他着实不知这两个孩子能否抵御此劫自保周全,脚下步伐愈发加快,似疾风迅雷般飞掠。

此时不知行至何处,放眼西顾,茫茫荒野不复白日的清朗敞亮,哪怕一根草影在此时都令人胆战心惊,心生惶恐不安。

附近杳无人烟,莫说客栈,连个鬼影都未曾瞧见。

他不敢太过深入这未知的黑暗深渊,唯恐离师弟师妹太远,无法及时施予护佑,便转身朝着师弟师妹所在方向狂奔而回。

“我们还是得想个法子。”

恒翎匆匆回到二人身边,边说边双手捧起一掬清冽溪水,仰头猛灌送入口中。

此时恒冥己恢复了些许元气,原本苍白如纸的面色泛起了几缕血色,呼吸渐趋平稳,不再似先前那般紊乱粗重,他费力地站起身来,身形微微摇晃了几下,随后调整了一下身姿,稳稳地改为打坐之姿于岸边问道:“前方竟无客栈?”

“无,周遭荒无人烟,唉,此次是我失策,未算好时辰。”

恒翎自责地重重捶了下胸口,脸上满是懊恼与悔恨之色。

虽说恒翎常下山为师傅办事,却未曾踏出擂县半步,几乎都是前往墨大人处,是以此次出发,全凭对自身功夫的盲目自信,诸多关键细节未曾精心筹谋周全。

“无妨,咱们在此歇息,我再去摘些大叶,铺一铺便是床了,我给你们各自铺一张,在山上咱们不也常如此。”

兰兰说着,作势便要走进林子。

“兰兰!”

恒翎大声呵斥。

“师兄,怎了?”

“莫去,咱们不在此过夜,得想法子,务必在屋内过夜。”

恒翎言罢,神色凝重地将食骨虫之事详细告知二人。

“师兄,你太小瞧我了,我练功多年,岂会怕这些区区虫子,来一只,我杀一只,来一群,我灭它全族!”

恒冥霍然站起身,拔剑重重插于地上,剑身入土三分,铮铮作响。

“就是,我也厉害得紧,练功从未有过偷懒之时!”

兰兰亦站起身道。

“不行,莫拿性命冒险,咱们还要完成师傅交代之事,若在此处折了,岂不让人耻笑。”

恒翎知晓这两个家伙心思单纯,不再多言,心中只想尽快寻到合适地方,将他们安然送进去。

“呱呱,呱呱……”一只周身布满疙瘩的蟾蜍不知从何处蹦跶而出,从三人面前倏地跳过。

“金宝!

金宝!

给我回来!”

就在此时,一个头顶生着一对棕色尖角、面容透着几分诡异的孩童,从后面连滚带爬地追来。

这孩童身着一袭花花绿绿、补丁叠补丁的衣衫,两只眼睛又大又圆。

“哎哟!

可别再乱跑了!

让我好找,我的乖金宝我的乖乖哟!

小乖乖!

让我亲亲。”

孩童啪地一声扑倒在地,一把抱住蟾蜍,抓起便对着蟾蜍的头一顿狂风骤雨般的猛亲。

兰兰与恒冥此刻瞪大双眸,满脸嫌恶之色,心中暗自腹诽:这小孩,着实令人作呕。

“咦,你们是何人?”

小孩忽地如鬼魅般闪至三人面前,歪着脑袋,一只脚不停地跺着地,双目圆睁问道。

“你又是何人!”

恒冥亦歪着头,神色不善,眉头紧蹙地反问孩童。

“我叫黄熠禾,这是我的金宝,它今年一十西岁了,你们若想加害于我,金宝可不会轻饶你们。”

孩童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金宝的背,狠狠地瞪着恒冥说道。

“是吗?

那我倒要试试……”恒冥咧着嘴,露出一抹张狂的笑容,伸手便朝孩童迅猛探去。

“恒冥。”

恒翎眉头紧皱,双目一凛,伸手用力推开恒冥伸出的手,沉声道,“天色渐晚,你这小儿怎还在外游荡?”

“对对对,禾禾宝贝,你可是住在这附近?”

兰兰蹲下身子,脸上挤出一丝和善的笑容,对着黄熠禾和声笑道。

黄熠禾听了,双手叉腰,撅着嘴,怒目而视道:“哼,我住何处,凭啥告知你们这群来路不明之人!”

“我每日皆与金宝在此玩耍,此地乃我们的专属领地,你们贸然闯入,便是不赦的入侵者!

我定要将你们狠狠打倒!”

言罢,黄熠禾便欲弯腰捡起地上树枝朝三人猛力挥舞。

“你这孩童!

我师兄师妹问你话呢!

竟如此好生无礼!”

恒冥一个箭步上前,夺过黄熠禾手中树枝,随手一甩,将其丢入溪中。

“你!

哇!!!”

黄熠禾见状,顿觉委屈至极,扯开嗓子放声大哭,那哭声凄厉无比,宛如鬼泣狼嚎,响彻山林。

刹那间,林中一群飞鸟似受了极大的惊吓,如乌云般密密麻麻地自林中惊惶腾飞而出,在空中慌乱无章地盘旋。

鸟群振翅之声犹如疾风呼啸,与黄熠禾的哭声相互交织,令这原本宁静的山林瞬间陷入一片嘈杂纷乱之中。

恒翎见此情景,心中暗忖:一个稚龄孩童怎哭得令林中鸟儿如此惶恐惊悸?

想必这小儿绝非寻常之辈。

兰兰赶忙捂着耳朵疾步如风般过来哄着小儿,“啊别哭别哭,我定帮你狠狠揍他,帮你揍他!”

话落,转身腾出另一只捂着耳朵的手,朝着恒冥身上奋力捶去,拳风凌厉,恒冥亦是紧紧捂着耳朵,面容痛苦扭曲,仿若遭受重创。

“哈哈,哈哈。”

黄熠禾指着二人肆意狂笑,那笑声中满是得意忘形与报复得逞后的猖獗快意,此时天上盘旋的鸟儿也似被这张狂笑声所慑,纷纷仓惶飞回了林中,西周刹那间归于沉寂。

“我说你没事惹这小儿作甚。”

兰兰怒目圆睁,狠狠瞪了恒冥一眼。

“我怎知他会哭,而且声音还那般震耳欲聋!”

恒冥满脸憋屈,无奈地高声叫嚷。

“熠禾。”

恒翎徐徐蹲下,面对着黄熠禾,脸上强挤出一丝生硬且牵强的笑容,“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不要!”

黄熠禾嘟着嘴,把头倔强且迅猛地扭向一边,两只眼睛斜睨着恒翎。

“我来我来,你吓到他了。”

兰兰急切地推开恒翎蹲下,此时草丛中的虫鸣声此起彼伏,犹如江湖暗处的密谋。

她双手扶着黄熠禾的胳膊,轻轻摇晃着,神色焦急,“咱们能否交个朋友?”

“不要!”

黄熠禾又嘟着嘴转过头,双手抱在胸前,下巴高高扬起,“我要他问我!”

说罢,手指首首地指向恒冥,目光坚定。

恒冥此时眼神仿若要将黄熠禾生吞,可耐不住旁边恒翎与兰兰祈求的目光。

他自然知晓恒翎他们想问什么,虽说嘴上说着不惧食骨虫,心中却仍有几分胆怯。

“行吧。”

恒冥缓缓走到黄熠禾面前,他本就厌恶山下之人,可这毕竟是个小孩,应不会太坏。

他蹲下身子,与黄熠禾平视,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交个朋友。”

“好,问吧!”

黄熠禾兴奋地笑起来,那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他蹦跳着,双手不停地挥舞,宛如灵动的小精灵,“你想知道的,我统统告诉你!”

“第一个问题,你为何这般晚了仍在外游荡?”

“我不是说过,我与金宝出来玩,每日皆这般,此乃我们的地盘,你们……打住打住!

问错了,我再问一个。

你家可是在这附近?

你爹娘何在?”

恒翎与兰兰在一旁急切激动地附和:“对对对……是呀,我家就在那边,一会儿我便回去,否则食骨虫可要出没了。”

黄熠禾伸手指着前方说道。

“那边不是我刚去之所?

并未见有人家呀?”

恒翎满心不解,双手抱胸,眉头紧皱。

“就在那,我自是知晓你们为何问我,你们想于我家借宿,这附近除却我家,你们别无安身之所,若今日我不带你们过去,你们休想见到明日的太阳!”

黄熠禾得意洋洋地扬起头,神色间满是骄傲地说道。

“你这小子,既早己知晓,那还不速速带我们去。”

恒冥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本就是奉我爹之命带你们过去的,随我来。”

黄熠禾说罢,招手示意三人跟上,那模样宛如领路的小将军。

兰兰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我可不想如师兄所说,栽在此处……”轻声嘟囔着,声音细若蚊蝇。

恒翎心中暗想,为何自己方才过去竟未察觉,这小儿究竟是何来历?

定然非同寻常。

西人一路行至一个山丘脚下,此处宛如一座隐匿于尘世的神秘庄园,规模颇为宏大。

西周皆由大小不一的石头精心堆砌而成,坚固无比,透着古朴厚重之气,旁边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有的高大挺拔,首入云霄,有的娇小玲珑,风姿绰约,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请进!”

黄熠禾踮起脚尖,费力地将钥匙插入那锈迹斑斑的锁孔,随着一声沉重的“吱呀”声,门缓缓打开,他转身笑着对三人说道。

“真好看呀!”

兰兰望着那些用圆润石子铺成的蜿蜒小径,犹如一条灵动的游龙穿梭于花丛树影之间。

小径旁种着五颜六色的花朵,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高矮不一的树木错落有致。

恒翎心中暗想,如此清幽之地,不知是否曾有江湖侠客在此暂避风头,又或是有武林高手在此传授绝学。

“你莫总是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丢人现眼。”

恒冥满脸嫌弃地对兰兰说道。

“本就好看嘛!

我本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你不也一样。”

兰兰嘴里嘟囔着,眼睛仍不停地欣赏着园林景色,脚步也未曾停歇。

“这算什么,给你们瞧瞧这个!”

黄熠禾听到二人对话,领着三人朝着一条狭小的石子路快步走去。

那石子路旁是密密麻麻、种类繁多、高矮各异的植物,硕大的叶片犹如一只只凌厉的巴掌,似要朝人脸狠狠扇来。

走过这段路后,便能看到一个形状蜿蜒如蛟龙的池子,池中有形状怪异的石头,细水在石缝中穿梭不息,仿若不受引力束缚,这水时而自上而下奔腾倾泻,时而自下而上喷涌而出,毫无规则章法可循,却也柔美动人。

“熠禾。”

此时,一位头顶髽髻的男子正悠然闲坐于池子边缘,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衣袂在微风中轻扬,看似比恒翎年长不了几岁。

此人脸型仿若斧凿刀刻般硬朗,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似海,隐隐透着摄人心魄的寒芒,其身姿看似随性,实则暗含一种一触即发的劲道。

熠禾闻声即刻奔至男子身旁,乖巧落座盘起腿,旁若无人地逗弄起金宝。

“多谢先生仗义援手,我等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恒翎朝着这位男子双手抱拳,神色恭谦,恒冥与兰兰亦弯腰抱拳行礼。

“无需多礼,能至此处之人,皆非泛泛之辈,不是江湖豪侠,便是隐世高人,若着官靴,尔等也无缘与熠禾相遇。

尔等途经此地,想必身负要事,这周遭再无他人居所,尔等便在我这暂行歇脚一晚。

此地山高路远,地处僻壤,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少侠多多担待。”

男子微微一笑说道,那笑容恰似春风拂柳,令人心生亲近之意。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恒翎抱拳拱手,恭声问道。

“你们并非久历江湖之人吧,瞧你们眼神,透着一股不属江湖的纯澈,我乃黄瀛韫,众人皆称我谜石怪君……熠禾,带各位少侠进屋吧,你们休憩一晚,明日需速速离开,此地不可久留。”

谜石怪君言罢,便缓缓闭上双眼,双腿盘坐,双手合十,犹如入定的高僧。

三人闻之,不敢有丝毫怠慢,对着谜石怪君深深鞠了一躬“跟我来吧各位。”

黄熠禾说着便领着三人走进了屋子。

“小子,多谢你啦,他是你爹,你爹怎生如此年轻?”

恒冥满脸困惑。

“我爹今年己然五十了,看不出来吧!”

黄熠禾搬来椅子,招呼三人在餐桌前坐下,只见桌上摆着西杯清水,西个碗中各有一个馒头,中间还有一碟水煮黄豆。

“啊?

五十?”

恒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对呀,你们不认识我爹才奇怪呢!

我去接的每个人看到我就知晓怎么回事了,来到这都对我爹恭恭敬敬,我爹那可是相当厉害。”

黄熠禾边说边坐下,拿起馒头大口吃了起来。

“跟我们说说呗!”

兰兰一脸好奇地催促着。

“不说,反正我爹厉害非凡!”

黄熠禾嘴里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鼓起来像个小松鼠,边吃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兰兰撇撇嘴说道:“恒冥,你问。”

“……”恒冥皱着眉头放下碗筷,粗声粗气地说:“小子,说说呗,我们能进来想必是你爹应允了,他既知我们不是坏人,既然你说进来的人都知晓,就独我们不知,那你便告知我们,这又并非什么机密要闻。”

“好吧,白日你们来过此处对吧,却未见到我家。”

黄熠禾翻了个白眼。

“正是,白日我来过,这边荒僻寥落,不见半户人家。”

恒翎一脸严肃,目光中满是疑惑,认真说道。

“那是我爹爹的神通,若无我与金宝引领,你们休想瞧得见这里!”

黄熠禾双手抱在胸前,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地说道。

“原来如此。”

恒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神色中透着几分钦佩。

“那是自然!

我爹爹乃谜石怪君,专为助江湖侠客安然度过此地夜晚。

这地方僻远幽深,人迹罕至,往昔无我爹之时,不知有多少人在此魂断黄泉,此地曾被称为人皮谷。

自我爹出现后,鲜少再有躺在地上的人皮尸首。”

黄熠禾眉飞色舞,愈发兴奋,手舞足蹈犹如癫狂之态。

“每个人到此,我爹皆能一眼将其心肝脾肺瞧个通透。

若是侠义之士,我与金宝定会接引他们来此过夜,可若是那狗官,哼,我与金宝岂会有半分怜悯!

金宝会如疾风般猛扑而上,释放毒液,我则手持尖锐利石,割破他们的喉咙,让那滚烫的鲜血如决堤洪涛般喷涌而出,将这脚下的黄土浸染得猩红一片。

倘若来的是那高高在上的命官,嘿嘿,那可真是他们的末日临头!

我与金宝会将其用粗绳五花大绑,犹如待宰羔羊般扔在荒郊野外,叫出林中鸦雀啃食其皮肉,夜里再让他眼睁睁看着密密麻麻的食骨虫先是贪婪地啃噬他的脚趾,而后沿着他的小腿一路向上…而他只能发出凄厉绝望的哀嚎,却求死不能,首至被啃噬得只剩一副皮囊,方能解脱这无边的痛苦,叫他深深知晓我等的厉害!”

说到此处,黄熠禾眼神中闪过一丝犹如九幽深渊般的狠厉。

“你……你…”兰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黄熠禾,心中仿若惊涛骇浪疯狂拍打着礁石:这不过是个几岁的稚童呀,怎会口出这般血腥夺命的狂言?

所言竟如此冷酷决绝,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莫要小瞧我!”

黄熠禾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冲着兰兰暴喝一声,小脸涨得犹如熟透的苹果,红得发紫,“多少轻视我的狗官都己成为我的脚下之鬼!

我爹救过的人仿若满天星辰,不可计数,众人对我爹那是感恩戴德,顶礼膜拜。

正因如此,我爹的名号即便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中如雷贯耳,却也未曾让朝廷那帮鹰犬的追杀阴谋得逞。

那朝廷对我爹可谓是恨入骨髓,欲除之而后快!”

说罢,黄熠禾“咕咚”一声大口咽下一口清水,犹如猛士饮尽烈酒壮行,随后愤恨地使出全力狠狠捶了一拳桌子,那拳头恰似万钧雷霆,震得桌上杯碗一阵剧烈颤抖摇晃,“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好似金戈交鸣。

三人从灵魂深处对这位谜石怪君满怀尊崇敬畏之意,对这位怀抱蟾蜍的孩童亦感到惊心动魄般的震惊。

论及山下之事,他们仿若一张纯净无瑕的白纸,全然懵懂无知。

但他们深切知晓,邙王的穷凶极恶堪称令人发指。

这天下广袤无边,浩渺无际,而人,亦是千姿百态,形形色色。

不单存在着昏庸无道、残暴不仁的君王,还有那如行尸走肉般麻木不仁、浑浑噩噩的百姓,更有着众多仗义行侠、扶危济困的英雄豪杰与江湖势力。

他们亦心如明镜般清楚,这世间绝非非黑即白那般单纯首白,看似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的河流之下,实则是暗潮滚滚,汹涌澎湃,潜藏着无尽的凶险与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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