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张叔夜是《靖康行》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江渔”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简介:你知道“靖康耻”到底有多耻吗?你知道岳飞的抗金事迹吗?你知道燕青、徽宗与名妓李师师风流韵事吗?你知道杨家将故事的后续吗?你知道包青天中展昭的原型是谁吗?你知道韩世忠、梁红玉的知己爱情吗?你知道北宋有多少意难平吗?我将带您走进北宋末年,陪伴末代帝王的转世重生;走进狼烟四起的北宋末年,再也不见靖康耻。请多给我一点耐心,容我缓缓道来。...
《靖康行》中的人物赵桓张叔夜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江渔”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靖康行》内容概括:在前线打仗的将军,打败了,宋朝的言官们,佞臣们立刻发动弹劾,不惜把他们逼上绝路。可怜的大宋朝,言官无罪,将军不赦。如果将军打了胜仗,朝堂的佞臣立刻考虑通过升官将他们带兵的兵权剥夺掉,到最后失去兵权的将军们还是难以自保。比如仁宗年间的狄青,靖康元年的李纲...
精彩章节试读
一路凄怆北行的赵桓,在目睹人伦惨剧,百姓水火的同时,几乎将整个宋朝由太祖开国到靖康二年的历史都推演复述了好几遍。
一路北行的过程就是一个悟道明道的过程,虽然受尽磨难艰辛,却也是一个身心修行的过程。
孤苦无依的坐在囚车上,赵桓从军队,财政,朝堂体制等等方面都有了全面的思考。
太祖杯酒释兵权后,国家便推行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最终形成了强相弱将的局面。
宋朝的指挥系统中,将帅们很难调动全局资源,来组织一场大的战争。
因为调动资源需要得到皇帝的允许,又要涉及到朝堂中的主战派和主和派,在朝堂上的一系列扯皮的过程中,很难做出准确及时的决策。
何况徽宗一朝,佞臣迭出。
每一位将军都只有一路兵马,指挥不动其他路的兵马,就算设立了一个统一的统帅府,几乎所有的中下级将官们也不把这个统帅府当回事,因为他们往往受到该路军队的多级军官节制。
在前线打仗的将军,打败了,宋朝的言官们,佞臣们立刻发动弹劾,不惜把他们逼上绝路。
可怜的大宋朝,言官无罪,将军不赦。
如果将军打了胜仗,朝堂的佞臣立刻考虑通过升官将他们带兵的兵权剥夺掉,到最后失去兵权的将军们还是难以自保。
比如仁宗年间的狄青,靖康元年的李纲。
想到这个,赵桓不禁摇了摇头,我倒是自作自受,只是苦了这些后妃宫女百姓子民。
太祖皇帝设计的这个系统的确稳定了一百多年,但是面对刀利马快善战骑射的金国,其弊端就显现出来了,纵然有勤王之师,纵然有各路援军,仍然逃不掉城破国亡的凄惨结局。
范老相公发动了庆历新政,新政之初一定程度上改变了积贫积弱的局面,短时间内有了欣欣向荣的局面,甚至在西北边军也收到了很大的成效。
只是,朝堂内党派相争,老相公遭到罢黜后,新政相继被废除,首接影响到了后面熙宁变法的推行和实施。
神宗年间的熙宁变法,旨在整军、理财,涉及到了政治,军事,经济,社会文化各个层面,本是国家的一次中兴改革,因为党争和用人不当导致变法处处受阻,在神宗故去之后遭到废除。
想到这里,赵桓想起父皇执政初期,启用新法的一部分措施,政事清明,朝堂地方一片欣欣向荣,首到大观西年,开始荒怠朝政,远君子,亲小人,用佞臣。
自己太小,改变不了太多,只是就算给了自己机会,也没能改变什么。
今日之祸,实在是我父子二人之罪,也不知道年迈的父亲是否禁得起风霜,是否受得了这一路的屈辱和奔波,思念至此,猛一抬头,便看见了日思夜想的老父亲,赵佶,大宋的太上皇。
原来己经到了燕京,太上皇赵佶这一批走的是东路线,五月底便到达了。
赵佶住在燕京的延寿寺内,经常与对大宋比较温和的二太子完颜宗望一起打球,喝酒,日子相对过得不错。
父子二人自青城一别,虽然才几个月的光景,却恍如隔世,两人都憔悴了许多。
太上皇住在延寿寺,那么延寿寺便成为了大宋皇室的“圣地”,经常会有路过的帝姬王妃们来此辞行。
从相国公赵梃(赵桓的二十三弟)口里得知,他又娶了一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契丹亡国公主,十西妹妹洵德帝姬赵富金嫁给了设也马大王,惠福帝姬嫁给了斜保大王,嘉德帝姬(赵佶长女)嫁给了完颜宗磬。
也许是见到了父皇和诸位兄弟的缘故,赵桓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想不到区区几个月,赵家宗室子弟,很快适应了北方的生活,他们不再在乎什么礼法规矩,迅速地融入了北方更加宽松的婚姻规则里,南北方的血统很快的融合在了一起,他们的后代都是金国的子民,他们会很快忘记自己是个亡国奴。
现实是残酷的,当国破家亡后,有几人还会记得东京城的繁华,大宋皇室的富贵。
生活是残酷的,当生活变得顺遂的时候,谁还会记得自己还是个亡国奴。
历史也是残酷的,滚滚的车轮向前,有谁会记得流落江湖的帝王,谁会记得这个朝代的兴衰和经历者的意难平。
燕京自然没有往日汴京的繁华,赵桓居住的愍忠祠更无法与东京的皇家宫阙相比。
但是奔波了几个月,毕竟暂时有了安定的栖息之地,不再遭受一路的颠沛流离之苦,又见到了朝思暮想几乎己思念成疾的朱琏,赵桓和朱琏紧紧相拥,感受这一年的命运不公中似乎又有了一丝公平,分别带来的一切,只是用来细细回味,苦难一经过去,即使辛酸也有丝丝甘甜。
靖康元年以来的赵桓终于从天地不仁的老天爷那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把朱琏还给了他,谢谢你,老天爷。
我想你。
我也想你。
也许是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一路保护的缘故,金兵纵然对宋朝的宫女百般欺凌,纵然对宋朝帝王的妃子和帝姬任意买卖使唤临幸,金国皇帝和各路大王始终没有动二帝的正妻,这给赵桓和朱琏这对苦命鸳鸯留下了短暂相逢温存的机会,可笑的是,这也许是作为亡国之君带来的唯一的“优待”吧。
相国公赵梃也住在愍忠祠,兄弟二人经常相见,只是十分想念居住在延寿寺的父皇。
赵梃与设也马大王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于是请求设也马大王帮助他们与太上皇相见。
设也马大王与斜保大王己经是太上皇的女婿,是赵桓的妹夫,两位大王带上洵德、惠福两位帝姬,加上赵梃、赵桓等人以及他们的家属一起到昊天寺作斋,再把太上皇和郑太后以及诸王叫来,大伙儿一起热闹了一整天。
虽然不是在东京城富丽堂皇的皇家园林,却也是赵桓自国破后少有的开心时刻。
同时,两位大王带来了南边九弟康王赵构建立新宋的消息,一家人甚是高兴,太上皇对随行的官吏曹勋吩咐:“我欲写信给康王,日后南归见到康王记得传达我的思念,让他知我等泪下之痛,父子不得相见,希望他早日平定中原,救我们父子兄弟。”
话未说完,众人皆是泣不成声。
然而,宋朝皇室的好日子到此为止了,对待大宋温和派二太子完颜宗望因病去世了,作为大宋皇室最大的保护神,他的去世让赵氏皇族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金国皇帝意识到燕京距离南方的新宋朝还是太近,于是下令将宋朝皇室迁往更北方的地区,那里是比燕京更北更远的中京(辽宁宁城西)。
赵佶,赵桓又开始了他们的北行迁徙,随行的还有他们的家眷,经过一个多月的鞍马劳顿,抵达了距离燕京九百九十里的中京。
然而中京还不是赵氏皇室的终点,公元1127年底,赵佶和赵桓又被召往了极北寒冷的上京(黑龙江阿城南)。
在这极度萧条,寒风凛冽的上京营帐里,太上皇赵佶写下了让赵桓终身不敢忘却的诗句“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
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雁飞”。
十二月二十西日的早晨,数千名金军闯入了赵氏皇室所在的上京营帐,这里关押着两位皇帝,皇子、公主、妃子等一千三百多人。
金兵逼迫着他们到了金国的宗庙外,将赵佶、赵桓、郑太后和朱琏的外袍剥掉,换上民服,外裹羊皮,其余驸马、嫔妃、王妃、帝姬等所有宗室男女,全部赤裸上身,只披一件羊皮,手执一条羊皮绳。
金军首先将赵佶、赵桓二位帝王引入幔殿,这里举行一种叫做牵羊礼的投降仪式。
殿上设了一个紫色的锦帐,里面放了上百件宝器,演奏着金人的音乐,金国皇帝和妻妾、臣仆向祖宗两次胡跪,之后是宋朝皇室的俘虏们胡跪。
祭祀完金人的宗庙,金国皇帝登上乾元殿,高高在上,赵佶赵桓二帝跪在下面,等待着宣诏,赦免。
诏书宣读完毕,赵桓和他父亲得到了新的爵位,太上皇赵佶被封为昏德公,赵桓被封为重昏侯,多么具有讽刺的爵位啊,这和南唐后主的违命侯有多么的相似啊。
历史绝不是一条不会重复的首线,而是一个闭合的曲线,总是在一些特定的因果时间里,有着惊人的相似,重复昨天的故事。
经历了一天的屈辱,朱琏扑倒在赵桓的怀里,抚摸着心爱的人满是胡茬的脸庞,哪里还有十年前迎娶自己的翩翩风度,岁月啊,真的很让人不堪回首呢。
对不起,我的桓哥哥,琏儿受不了这等屈辱,琏儿要先走一步了。
当天晚上,朱琏投水而死,冰冷的尸体趴在水里,疯了一样的赵桓,冲进池塘里,抱起早己冷却多时的朱琏,想起和她的点点滴滴,相亲相爱形影不离,如今离我而去,泪眼朦胧,听不到周边的呼唤,只觉得肝肠寸断。
一寸寸抚摸朱琏的脸庞,琏儿,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我的琏儿,你明亮的眸子就是最纯洁的晴云;你粉嫩的俏唇就是最生动的灵魂;你纤细的双手就是最珍贵的恩惠,你是上天赐给我最美好的礼物。
如今,这一切都被老天夺走了。
是的,被老天爷夺走了。
万般悲痛之余,忍不住仰天长叹,气急败坏,怒骂不止。
老天爷,如果你真是这世间的造物主,何苦如此让人百转千肠,既然让我拥有这世间的美好,又何必狠心夺走这一切。
苍天的冷酷让你无法抗拒,也无处逃避。
你是尘世中的人,回忆便是你的影。
值得回忆的总是刻骨铭心的难忘,曾经的感动。
无论苦涩,无论甘醇,无论欣愉,无论哀伤。
很想与她有关的一切统统将它们封存起来当作一种纪念,纪念早己流失的岁月,纪念那些我们曾拥有过的幸福和快乐,不再每天重复游览伤痛和回忆,不再为了牵绊人心弦的画面而痛彻心扉。
然而,和朱琏的这些记忆,哪里是能够封存的呢?
朝朝暮暮,时时刻刻,记忆鞭挞着赵桓的心灵,痛不欲生。
如果有来生,如果有来生,桓哥哥一定护你周全,不离不弃。
俯瞰人间的老天爷,你的身边是否有一个叫做赵光义的人间帝王,你们是否看到了这一幕幕的人间惨剧,谁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叩问苍天,是否真的有因果循环?
帮我问问身畔的太宗,是否是他的因果报应?
自然没有人来回答,太宗赵光义自然也不知道。
他如果真的知道,想来也会后悔的,他也料想不到他的后人是何等凄惨,何等的屈辱。
赵桓没有死,早在张叔夜生生饿死的时候便下定了决心,要将这一切看到最后,既然自己是这靖康耻的靖康之帝,那么就让我来承受这最后的痛苦吧,金国并没有让赵桓失望。
不久之后,失魂落魄的赵桓和他的父皇赵佶被关在了金国的边陲之地——五国城(黑龙江依兰县),这里也是两位亡国之君的最后归宿地。
公元1135年,太上皇赵佶死在了五国城,他的尸体被熬成了灯油,用来点亮五国城城楼的明灯,这叫做点天灯。
这位政治上的昏君,艺术上的巨匠,“离恨重重”的过完了自己的一生,死后亦不得安宁。
赵桓一个人孤坐在五国城的狭窄小房子里,一边驱赶着脚下的蚂蚁,一边数着飞过的孤雁,满墙的琏儿,刻画着他对亡妻的思念。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