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后》内容精彩,“伍灵儿”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左传英张刚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传后》内容概括:一个“后”字,道出了几千年中国人的追求。在左家村,左、夏几代人的奋斗,赋予了“后”新的内涵和生命。“后”是传承:人的传承,男人和女人。文明的传承,物质和精神。“后”是生生不息,永永远远。...
以小说推荐为叙事背景的小说《传后》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伍灵儿”大大创作,左传英张刚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这下看见了。在山坡另一边的亭子里,蜷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他放下柴担,向亭子走去。亭子是他太嗲嗲修的...
精彩章节试读
左传英挑着柴,走到了山坡下。
“咦?
那是什么?
人吗?
怎么是一团?”
早上出来得早,天色暗,没发现。
这下看见了。
在山坡另一边的亭子里,蜷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他放下柴担,向亭子走去。
亭子是他太嗲嗲修的。
左家的西边是城里,住着县太爷。
左家的东边是府里,住着知府大人。
人们常有穿梭,山里便有了小路。
虽窄小得只容一、两人走过,虽经常长出草和小树来,但总算是条路。
翻山越岭的小路走久了,人便特别疲乏。
当夜幕降临时,有个地方歇息一下,休整休整就再好不过了。
太嗲嗲便出了钱,村人们便出了力,在这面山坡上修了个亭子。
亭子不大,可上有穹顶挡雨雪,下有木凳可坐卧。
去年,哦,快说前年了,自己还领着村人给亭子上了一次桐油。
走得近了,看清,缩成一团的是两个人。
一个人的身子和头歪在另一个人的腿上,两人都靠着柱子和栏杆,闭着眼。
左传英走上前,拍了拍坐得比较首的那一个人的肩。
“哎,哎,醒醒!”
那人抬起了头,应该是个女孩。
十二、三岁吧。
浑身上下看不出颜色,头发像刚放过柴堆下面的杂草。
别说,那上面真有好几根杂草,只有脸颊上些许地方显露出皮肤,黝黑黝黑的。
那女孩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们是谁?”
没声音。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摇摇头。
“你们要到哪里去?”
摇摇头。
“吃饭了吗?”
摇摇头,好像除了摇头,她就不会别的了。
俯身仔细看看躺在她腿上的,应该是个男孩。
也是十二、三岁吧。
同样的脏乱不堪,同样的身上紧紧缠着草绳。
男孩紧闭双眼,趴着不动。
左传英扒拉一下,还是不动。
“他是?”
“我老弟。”
原来她不是哑巴。
“哦。”
左传英又去推她老弟,手碰到了薄薄破碎衣服下的皮肤。
“好烫。
他病了。”
“两天了。”
左传英急忙双手抱着男孩的头,把他从他姐姐身上移开。
“醒醒,呃,别睡了,醒来,醒来!”
左传英拍拍男孩的脸,男孩的眼紧闭着,呼出的热气浑浊粗重。
“快,跟着!”
左传英一把将男孩横抱起来,想想又放下,脱下自己的罩衣,将男孩包住,抱着就走。
女孩犹豫了一下,也跟在后面小跑起来。
走进左家大宅,进堂屋。
将男孩放在一把长条椅上。
李妈和张刚闻讯跟进来。
“快,打盆热水!
有米汤吗?
热茶也行。”
左传英急速吩咐。
李妈端来了热水,左传英看着她用洗脸布给他擦洗,一遍又一遍。
水脏了,男孩的小脸和小手干净了。
左传英仔细打量,莫名有一种喜爱。
张刚端进一个火盆,左传英将它搬近长椅。
李妈又端来一碗热茶,左传英搬过一把“马凳”(西角小板凳),坐下。
接过茶碗,用调羹(小勺)将茶水送进男孩嘴里。
水送进去,又从男孩两边嘴角流出来。
左传英放下碗,用衣袖仔细擦干男孩脖子上的水,将调羹在茶碗里舀了舀,倒掉点,将湿湿的调羹放在男孩裂开的嘴唇上,轻轻地、缓缓地来回涂抹。
涂了几遍,男孩的嘴唇湿润了,上面的血痂松动了。
“你,来,就这样。
过一下喂一点,看他能不能吃(喝)”。
左传英对站着一动不动,注视着这一切的女孩说。
女孩点点头,坐在左传英让出的马凳上,开始打湿着男孩的嘴唇。
她做得很仔细,很轻柔。
出得门来,长出一口气。
“给他们送点水呀,茶饭什么的。
记得给火盆里加炭,别让屋里太冷了。”
“哎。”
李妈答应着。
走进“佛堂”,曹氏的早经己念诵完毕,正跪在蒲团上喃喃祷告。
等她起身,左传英轻声说:“你去看看,今早我带回了两个人。
等他们好一点,就打发走。”
左传英知道,曹氏本就安静,信佛之后基本就远离喧闹了。
家里突然多两个外人,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曹氏亦步亦趋,跟在左传英后面来到堂屋。
盯着男孩,弯下腰抚摸他的脸颊。
好一阵子,站起身。
捻着挂在脖子上的佛珠。
“阿弥陀佛。”
双手合十地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地关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们一定要救救他。
李妈,这几天你不要管我了,多管管他们。”
曹氏在佛堂念经跪拜抄经书,一日的茶饭都是李妈送去的。
“哎,太太好善心!”
李妈点点头。
左传英每天安排好张刚的活计,便在村子里奔波起祠堂里的事来。
王家,过几天再去吧。
屋里那两个小孩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曹氏每次进出佛堂总要去堂屋看看。
男孩的眼仍闭着,女孩仍不停地用调羹湿润他的嘴唇,火盆里的火熊熊燃烧着。
出来时,曹氏总记得轻轻关严堂屋门,转一遍佛珠,念一句“阿弥陀佛。”
“老爷!
太太!
李妈!”
女孩推开堂屋门,轻轻关上。
站在天井里,大声喊着,环顾西周。
三天了,除了去茅厕,她哪里都没去,不知她喊的人在哪里。
左传英从堂屋右手边屋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本账簿。
李妈从西边侧房出来了,手里拎了一把菜刀。
曹氏从西边佛堂里出来了,手中的毛笔还滴着墨。
“老爷,我老弟,他,他睁眼了。
还吃进去好几口水。”
女孩迫不及待地报告。
“是吗?”
李妈往堂屋迈了一步,又退回来,转身等老爷、太太先进堂屋。
女孩上前一步,扶着太太的手臂走进堂屋。
男孩躺在椅子里,睁着眼看他们。
左传英弯腰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
“哎,不烧了。
好,好!
好啊!”
“来,这是左家老爷,太太。”
女孩俯身扶着男孩。
男孩手撑着椅子,努力往上抬身子。
“别,别。
好好躺着,好好躺着。”
左传英按住男孩,又将掉在地上的被角捡起来,给男孩盖好,掖掖紧。
“李妈,中午饭多放点水,给他捞点米汤。”
曹氏吩咐。
于是,中午做饭时,李妈多放了好多水,熬了好久,将米汤舀出来。
再添上水,加了碎红薯,南瓜干,煮成了全家人的饭食。
左传英带着张刚进出院门的脚步“咚咚”地响。
曹氏每晚晚睡一个时辰,多抄一页经书。
左家村人聚在一堆。
“左老爷是好人啊!”
“是啊,救人一命呢!”
“曹氏每天抄经念佛,一家大好人呢!”
“哼,抄经念佛?
还不是下不出蛋,还不是上天不承认。
老天爷看着呢,一家大好人?”
“是啊,有钱又怎么样?
还不是没子没女没后代?”
“过几年再看吧,这左家指不定是谁当家呢?”
“听说了吗?
左老爷他们己经盘算好了,女的给老爷做‘小’,男的给他们做工。”
“什么做工啊,说是改姓‘左’,做儿子,传‘后’。”
“那不乱套了吗?
两姐弟,一个做‘小’,一个做‘后’,不可能啰。”
“什么不可能?
有钱人什么事做不出?”
“是啊是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是啊,只要有钱,没婆娘?
买!
没儿子?
买!
想买谁就买谁,想买几个就买几个。”
“你婆娘乖它(漂亮),你把婆娘卖给他,不就有酒喝了?”
“你不有几个女孩吗?
都卖给他,你不就又有酒喝,又有肉吃了?”
越说越乱,越说越不像话,越说人们掐得越厉害。
左家村的人们乐此不疲,久久不愿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