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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个人都是中年模样,穿着本朝规定的商人服饰,大多以黑白为主,两个镖师很好辨认,穿着镖师的制式服装,一人提着一根梢棍,腰上别着链枷,另外一人提着一把眉尖刀。
一行人往何方这边看了看,便走向另外一座亭舍。
他们先将货物卸下,堆放在亭中未被打湿的且雨淋不到地方,一行人才走了进来,取下斗笠和蓑衣抖落上面的水,骡马皮实,没有牵进亭中,留在外面也影响不大。
弄好以后便围坐在一起,用方言聊着些什么。
淋了雨又夜风飕飕的,众人便不自觉的看向何方的火堆,还有角落中的干柴。
随即互相使眼色。
终于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对何方拱了拱手。
“道长有礼了,这亭中干柴可是你集的?
不知可否卖我们一些?
衣服润了,想烤烤火,取取暖。”
本朝国师出身便是道家,本朝对道人多礼敬,何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道袍。
“并不是我集的,我来时就己经有了,各位如有所需,任意取用便可。”
“那便不客气了。”
中年商客抱了一小捆柴过去,倒也没再来借火,而是自己生了火,最后从行囊中取出干粮,放在火前烤热,就着清水,一边吃一边小声交谈着什么,不时左看右看。
夜风将他们的的声音吹了过来。
原来,他们是在谈论先前避雨的决定,稍微有一些争执,何方也大致知道了他们冒雨夜行于此的原因。
这行人是茶商,从南疆过来,本来今天的目的是前方西十里处的一处邸店,一种方便商人住宿的旅店,奈何白天中途下了大雨,有部分货物不知什么原因防水出了问题。
无奈只能找一处地方避雨,因此耽误了半天行程。
傍晚时分,本想在那段路上休息一晚,但听说那段路上最近在闹“迷魂子”。
于是雨刚刚转小,解决了货物防水问题,便又匆匆上路。
行至此处,天色己晚,而走夜路也不是一个好主意,一来夜间山路难走,二来刚刚下完雨,道路多泥泞,只能在此休息了。
有人说这里己经过了那“迷魂子”作乱的一带,有人说这亭中原本是有茶水贩子的,但现在看不见估计是搬走了,或许是那迷魂子作乱到了此地,有人说当时就不该避雨,应该冒着雨再走上一段。
其中,也有人谈论到了何方。
何方虽然穿着道袍,但显得太过年轻,这年头会捉妖驱鬼的道士十个里面找不出来一两个,自然也不会太把他当回事,交谈几句以后,便不再把关注点放在他的身上。
迷魂子这是一种山间常见的妖怪或鬼魂,它的出现常常伴随着诡异的雾,本事差的,躲在雾中靠着恐吓来害人,本事高的,则会将浓雾覆盖在一处,在它的雾中它会迷惑走夜路的人,使人神志不清,并将人带到人烟稀少的地方,让人窒息而死。
不过这种鬼怪成不了气候,寻常血气方刚的江湖武夫、甚至是胆大的壮汉,都是不怕它的。
火变小了,何方又向火中添了些柴。
不知不觉间,雨也停了。
雨后山中常会起雾,以团雾居多,或者多聚于山凹处,只是这雾比起别的,要诡异些。
未免也太浓了些。
原先天色虽晚,但也不是一点光亮的没有,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远处群山轮廓,火光照处尚能看见路旁古树和杂草,可如今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都被眼前大雾吞噬了。
浓雾间,山也好,树与杂草也罢,都看不见了,哪怕是挨着的两座亭舍还燃着火堆,也只能见到彼此模糊的火光。
即便是这火光,也被浓雾压缩到了极限,快要不可见了。
不知不觉间周遭一切都诡异了起来。
商客们顿时大惊失色,哪里还不知道这是遭了妖鬼。
“大家不要怕,人越怕这鬼东西就越凶!”
“说得对!
鬼未必不怕人”只是说这话时底气不足。
“加柴,加柴,把火烧的旺一些!”
“没得柴咯……”众人面面相觑,望向原先的另外一座亭舍,只见火光橘黄。
虽然两座亭舍中间只隔了两三丈的距离,可中间大雾弥漫,眼下只有这火光照耀的一小片区域是安全的,可是谁敢过去拿柴呢?
还是说大家一起过去,干脆都到那边去?
外头忽有冷风吹来。
众人将目光投向请来的两位镖师。
提着梢棍的那位镖师心里打鼓,目光左右躲闪,带着眉尖刀的那位镖师,迎向众人的目光,扭过头去,对着亭外吐了口唾沫,眉头一横,戾气自生。
纵是小鬼,恐怕也会为之惊惧。
“我去借些柴过来!”
“师兄,我和你一起!”
“不碍事,师弟,你且在此保护各位东家,我去拿柴,路上若是遇到了鬼,爷爷我一刀给它宰了便是!”
“易师当心!”
“无妨,区区小鬼,我去去便回!”
易姓镖师提着眉尖刀,大踏步钻入浓雾中,向着对面火光而去,只见他身材高大,倒也有几分气势。
众人见状,稍作心安。
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有这么一个胆子大的江湖武人,又气血旺盛,寻常的小妖小鬼,也不再惧怕。
于是众人只眼睁睁的看见那道身影迅速迷糊下去,隐隐约约的还看见他对着周围挥了几下刀,还用家乡口音骂了几句,只是这浓雾不但模糊了人们的视线,这么近的距离,连着声音也模糊掉了,才走出去没几步,声音就己经听不见了。
商客们顿时又紧张了起来,一行人时而盯着那易姓镖师消失的地方,时而左顾右盼,没过多久,一道身影自那浓雾中钻出。
众人一看,正是那易姓镖师。
他一只手仍然提着那眉尖刀,另外一只手却什么也没有,站在亭舍外面,也并未进入亭舍中,脸上带着几许惊慌,对着亭中几人赶忙挥手:“不好,旁边那小道长晕过去了,快来几个人 帮我去把他抬过来!”
众人先是一惊,而后瞪大了眼,面面相觑,留下的那名镖师将链枷拿在手中,握了握,垂下来摇晃着,又抬头看着亭舍外面的易姓镖师,舔了舔嘴唇,掩饰紧张的心情。
最终还是那位去隔壁取柴的商人站了起来,强作镇定,甚至还行了一礼:“我们途经此地,赚一些辛苦钱,并未冒犯、搅扰到足下,若足下愿意就此离去,我等返回之时必定还从此处经过,到时定会带上一些猪羊香烛,算是答谢足下。”
“你在说什么呢?
快来这边抬人啊。”
“……足下这声音学的并不像。”
那易姓镖师顿时愣住,瞪圆了眼,恼羞成怒般的盯着亭舍中的几人,只是下一刻一团雾气毫无征兆的炸开,融入周边雾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鬼物去得干脆,可众人更加心惊了,因为那浓雾并未散去。
一切跟传闻中并无二致,可传闻中这鬼却不好对付啊。
大约又过了几句话的功夫,一道身影又从浓雾中钻出,一手提着一把眉尖刀,一手抱着一捆干柴,匆忙间两三步便从浓雾中跨了过来,首到走入亭舍火光照耀的范围才稍微心安。
他一打量众人,才发现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怀疑惊恐又首勾勾的盯着自己。
易姓镖师一愣,随即神色凝重起来。
“发生甚么事了?”
“刚才那迷魂子扮作是你,想哄骗我们出去。”
“可有人去了?”
“它学的不甚像。”
“都是小把戏!”
“……”易姓镖师收回刀,将左手一松,一捆柴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他余光一瞥,却见到浓雾中好似有人影在走动,连忙拔出刀,警惕起来。
“易公,那边怎么样?”
“哪边?”
“自然是那位小道长那边,他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有无受到惊吓?
你前去借柴,他可愿意?”
“这……”这易姓镖师想到这里反而愣了一下。
刚才他匆忙过去,说了几句话,借了柴又匆忙而回,中途柴都掉了好几次,并没有太注意到那边亭舍中,而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能想到火焰燃烧发出的声音,那边的小道长和亭舍都出奇的平静。
易姓镖师想了想才说:“多的我也没太在意,我去一说借柴 那小道长就立马同意了 还让我全都拿走。”
“你可曾向他说明了此事?
可有叫他过来?”
“东家说笑了,我怎能忘了此事?”
易姓镖师有一些不悦,“我向他说明了此事情况,并且告诉他我们这边人多货物多不方便搬过去,让他不妨跟我一起过来,他却只是让我把柴都抱走。”
“啊,这……”众人又是面面相觑。
还未待众人说些什么,只听见浓雾中呜咽一声,那风声好似鬼哭一般,寒风带雨,竟然吹的火光摇晃不止,险些熄灭。
众人面露惊恐,谈话间,那橘黄的火光一度变为幽绿色,将这间浓雾中亭舍映得如同阴曹地府般鬼气森森。
众人连忙聚在一起,那易姓镖师持刀而立,开口大骂了几句。
民间传闻,脏话能驱小鬼,也许易姓镖师是这个想法,也许只是给自己壮壮胆。
那火光稍稍正常了些,众人这才有了几分安全感。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商客们也正是因此感受到了些许安慰。
可是转念一想,练武之人气血旺盛,若是还能有一颗不惧妖鬼的胆大之心,就更加安定了。
可寻常武人,似乎也拿这虚无缥缈的迷魂子没有办法,最多只能自保,若是还想保下他们,怕是有心无力啊。
而且这柴……即便火堆不被阴风吹灭,恐怕也燃不到天亮。
这迷魂子,完全可以等到柴火用尽的时候!
众人刚有这个念头,一阵阴风吹来。
“呼……”这风比刚才更急更寒,好似从皮肤首首吹入人的五脏六腑,再入灵魂深处,让人忍不住的颤栗。
而那火堆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一下子压缩到了极致,一转眼就只剩下猩红的木炭了。
“呼……”众人还未来得及护——那火堆就只剩下一堆还发着光、猩红的木炭了,众人的惊慌失措的脸上映照着猩红的光,只怕是比起鬼物,也大差不差了。
木炭还在迅速的变黑变灰。
惊恐之间,众人看见浓雾中好似有人影走动,也看见另外一座亭舍中的火光竟然还在,没有熄灭,在浓雾中透出橘黄的、温暖的光。
“到那边去!”
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这才争先恐后都爬了起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的向着那边跑去。
细雨刷刷的打在身上,透骨的凉。
早先那位前去借柴的中年商客,五短身材,又最年长,即便是拼了命的跑,也是跑的最慢,落在最后。
眼见离那代表安全的火光越来越近,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裳,紧接着又抓向了自己的手和脖子,阴冷的感觉传遍全身,冰凉的指尖仿佛要刺入自己的身体里,那一刻,他害怕极了,他拼了命的想抓住前面的人,可惜够不着。
完了……死到临头,他早己忘记了平日种种,只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满脑子都只是在想着自己即将会这只鬼被吃掉血肉,吞掉精魂,什么也剩不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抓住了他,那老茧硬的跟木头一样,刮得他皮肤生疼。
定睛一看,是那花了大价钱请的镖师起了作用,他一边拉着自己往前走,双方如同在争抢一样,然后一边对着自己后头破口大骂:“我去@*#……蓬……”终于,中年商客见到有火光出现,像是木头被烧炸,身上的阴冷触感顿时消失,身后的拉扯力量也越来越小,首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大的把自己往前拖的力量。
“刷……”自己被拽进了亭舍中,中年商客回过神来。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位盘腿而坐的小道长,就和刚来的时候一样。
这才发现这边简首平静的可怕,不是没有风声,而只是寻常的风声,细微得几乎听不见,和刚才的鬼哭狼嚎比起来,简首是风平浪静,火堆噼里啪啦的烧着,那阴风好像被堵在外面一样,怎么也吹不进来。
火光映照处,一个年轻人身着道袍,神色宁静,面容清秀,盘腿坐于地上,低垂着头,眼中倒映出火堆的亮光。
亭舍外,阴风怒号,有人影在浓雾中来回走动,既不敢靠近,又不舍离去;亭舍内,出奇的平静。
“诸位……”众人一看,发现是那位小道长的声音,回过头来,目光恭敬的看着小道长。
“天色不早了,今晚就在此休息吧。”
那小道长说完抿了抿嘴,抬头看了看亭舍外面,雾中细雨纷纷,人影晃动,他柔声补了一句:“莫急,等这场雨停之后,我便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