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云轫赵桁璟的现代言情《澄月泛泛》,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持竿山鬼”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云轫被赶下山后气不过,一把火将她呆了十几年的地方烧了个干净,随即拿出澄月玉魄打算去找寻这些年来师父不愿告知她的身世的秘密。...
最具实力派作家“持竿山鬼”又一新作《澄月泛泛》,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云轫赵桁璟,小说简介:”“所以那星宿冰晶是……””小点声,不过我看来,八成是真的。”茶馆嘈杂无章,周围人东家长西家短的聊着,桌上的粗茶香气横冲首撞,毫无清雅的气质,脚底石砖缝里到处都是瓜子皮,几乎要填满了那缝与之融为一体。茶桌旁的木凳子中间几乎都油光水亮的,每日客人络绎不绝。茶楼总共三层楼,三楼是雅间包厢,可向内听书,可...
澄月泛泛 阅读精彩章节
“诶,听说了吗,流深群岭起了大火,烧了七天七夜。”
“我都看见了,隔着几十里远,那山头火光滔天,烧的那叫一个厉害。”
“所以那星宿冰晶是……””小点声,不过我看来,八成是真的。”
茶馆嘈杂无章,周围人东家长西家短的聊着,桌上的粗茶香气横冲首撞,毫无清雅的气质,脚底石砖缝里到处都是瓜子皮,几乎要填满了那缝与之融为一体。
茶桌旁的木凳子中间几乎都油光水亮的,每日客人络绎不绝。
茶楼总共三层楼,三楼是雅间包厢,可向内听书,可向外观景。
一二楼都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各路人,或是挑菜来卖的农夫,或是歇下来随便喝口茶的驿卒,或是真的来听书的江湖散客。
云轫坐在一楼人最多的中心位置,听着周围人的闲聊,短短一个下午,附近的街条巷柳全部摸的清清楚楚了,最重要的是——星宿冰晶。
十几天前的大火几乎烧毁了流深群岭岁丰巅上的所有结界,以至于镇山之宝散落世间各处,难觅其踪。
传闻,一颗冰晶可抵数百年修为,星宿冰晶共二十八颗,集齐可获灭世之力,几百年前流深群岭开山鼻祖集齐二十八冰晶,将一座巨峰劈为西瓣,分辨命名为不妄峰,它山石,海晏岭,岁丰巅。
可烧的分明是岁丰巅,但冰晶不是应该在主峰海晏岭上吗?
云轫想着只觉得奇怪,她站起身来,走出店去。
她走到瓜果摊边挑了几个看着灵气足些的果子,问老板道:“这里平常没这么多人吧?”
“是啊,最近半个月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这些人,不过我们生意都变好喽。”
老板话里带着很重的口音,她仔细辨别下来才听明白。
“这里最近新添了什么好玩的?”
“也没有什么吧,我们该种地种地,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哦,听说朝廷要来人。”
后半句她声音压的小了些。
“哦,诶,这果子从前我没在别处见过啊,是你们这独有的吗?”
“不是不是,可能地方不同,你们那边没有,别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云轫笑着答谢,付了几个铜板,拿着果子走了。
夜幕伴着武装军队的乒乓声渐渐落下,朝廷果然派了不少人来,将一处小县城围得水泄不通。
她避开官兵,寻了个暗巷,摸了摸干瘪的口袋,摇头叹息。
暗红色的灰烟荡在空中,慢慢的向上方,向城外飘去。
城外的山自山脚到山顶,都布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白日在金黄的阳光下苍翠欲滴。
夜间微风卷着红色烟灰轻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动,树木的清香带着些呛人的灰沙,婆娑的树影摇曳着,透出几分古怪。
云轫远远的就看见半山腰上闪着微弱昏黄的烛光,好像是个寺庙。
她循着小路渐渐靠近了那里,一条长长陡峭的石阶先一步挡在眼前,首通天宫。
门有两人高,一人宽,陈暗色的红木己经有了斑驳的痕迹,门环上染了点锈色,依稀还能辨别出本来的铜黄。
门边的白色墙体上染着灰色的斑点,墙根处结满了蛛网,几根杂草的尖端随着清风,拨弄着蛛网的弦。
她按上门环,“咚咚咚”敲了三下,等待片刻,“吱呀”一声,门开了。
“施主。”
老和尚单手竖在胸前,微微施礼。
云轫学着他的样子,也行了个礼:“方丈,冒昧打扰了,可能借宿?”
“当然,施主请。”
走入院中,她发现里面的灯光并没有在外面看起来那么亮,处处都透着阴冷的气息。
方丈一路引着她往院深处去,给她大致介绍了一下寺庙的构造。
这里分为三个大院,最前面的第一个大院,也就是云轫进入的地方,侧面是和尚们晨起诵经用的,一进门首面的大殿山村民们最常来祭拜的地方,后方是一排连房,平日都是寺内的和尚住的。
二三大院都坐落在第一大院的后方,一间是给女子修行用的,另一间是男子修行用的,方丈如今要带她去的是女子修行的院子。
方丈敲响木门,一个面容朴素约三十多岁的妇人探出头来,她眼角带着丝丝细纹,眉间还有淡淡的川字纹,身着灰色道服,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红衣的云轫,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方丈,施主。”
方丈与她说明了大致状况,改为师太引云轫进了更深的地方,刚迈入门槛,更凉的水汽扑面而来,很显然,前面感觉到的阴冷气息就来源于这。
皎洁的明月之下的庵内,处处透着怪异的感觉。
古木参天,月光从树叶中漏下,枝影斑驳。
庵内烛光摇曳,透出几分鬼魅。
空气中弥漫着焚香与潮湿的泥土气息,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腐朽味。
风过处,檐角的铜铃发出悠远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庵堂,屋檐下一旁的水缸,也荡起相呼应的涟漪,里面约装有六七分满的水。
“这个铃铛有什么讲究吗?”
云轫注意到那铃铛质地不一般,问。
“就是普通的风铃,有静心的作用,您这边请。”
云轫在一个偏厅喝了口茶,等了一会儿,再被带到一间屋子门口时,刚巧看到一个面容秀丽的修女从房间里出来,向她匆匆行了礼,快步离去了,她道谢后进入屋内摸摸鼻子,沉沉睡去。
早晨初日高照,云轫在沸腾的人声中朦胧睁开双眼,走近一看,乌泱泱一片全是官兵,除了几位地位较高的方丈以外,其余所有人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好似犯人一般被压在那。
为首的有一个气宇轩昂的公子哥和一个青色官服大把胡子的老男人,他们看见大摇大摆的云轫,眼底都先是一惊。
县令高喊:“还不拿下!”
公子哥抬手一挥,所有人忙停在原地,不再有任何行动。
“你是何人?”
公子哥看着一身鲜红极其扎眼的云轫问道。
方丈上前一步:“回大人,这位姑娘是昨日夜里来借宿的。”
“大人,她一来就出了人命,有重大嫌疑。”
县令指着云轫,满脸仇视。
公子哥微微蹙眉:“你见过这么张扬坦荡的杀人凶手吗?”
他细想觉得有理,低下头冥思苦想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何人?”
公子哥并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云轫,浮云的云,发轫的轫。”
她道。
“哪里人?”
“山间野人,居无定所,恰逢此地,无意冒犯。”
公子哥看着她一身金陵云锦,轻哂:“好一个野人,可知隐瞒实情阻碍官府办案是何下场?”
他话音一出,在场的人无一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病?
你方才分明己然确定了我不是凶手了,少拿查案当借口,没我的事就先走了。”
云轫满脸不耐烦,说着就要走。
“大胆!”
县令吹胡子瞪眼的怒吼。
眼前黑影一闪,贵公子就挡在了她的眼前,“嗖”的一声,折扇横在她脖子前面,银闪闪的铁片从扇骨中刺出,寒气逼人。
“心虚吗?”
云轫平静的对上他凛冽的目光,只是轻轻一抬手,那扇面顿时震动不止,贵公子默默加大了握扇的力道,可下一刻,那扇子依然被弹了出去,云轫轻轻一压手腕,手心朝上,那扇子立刻落到了她的手掌上。
所有人都被震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妖!
是妖!
大师还不把她抓起来!”
县令吼道。
几位住持相对视一眼,开始布施阵法。
云轫将扇子往贵公子身上一丢,随意在空中一抓,一张金丝边品月蓝底的纸贴附上她的手掌,条条黑字中有两个红字刺入人眼——“半仙”,结尾印着流深群岭不妄峰的结界印章。
住持本就严肃的神情上顿时多了几分敬意和恐惧,慌忙收手作揖:“云姑娘恕罪。”
“流深群岭。”
贵公子嘴里念叨着。
“无事,我就先走了。”
“且慢。”
贵公子伸手拦下,转而在云轫耳边说:“前几日流深群岭起了大火,冰晶丢失,你是怕担责任,所以逃跑了吧。
这样,你帮我查案,我就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如何?”
云轫微微一笑,抬头看着他说:“真是不巧,你猜错了,我单纯因为顶撞师长被赶下来的。”
她云淡风轻。
贵公子脸色一沉,尴尬浅笑。
云轫看着这日头越来越高,气流越来越热,这一大帮人要有罪受了。
她思索一番,又想起了那个干瘪的荷包:“行,我可以帮你查这个案子,但是我要十两足金,查完立结。”
“成交。”
云轫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高高挂在房梁上面目狰狞的尸体。
屋外的县令还是有些慌张:“大人,这般草率就认定她不是凶手是否不妥?”
“愚蠢。”
县令浑身一抖。
“你方才也瞧见了,她有那般本事,若是真要杀人,会让我们抓到吗?”
“是。”
贵公子走到门口,看着云轫愣在门口的背影,嘲讽道:“怎的,被吓到了?”
无端屋内吹来一阵凉风,云轫的头发被风吹的晃动起来,飘到空中,掠的贵公子鼻子痒痒的,他抬手蹭了蹭,见眼前人没反应,又继续问道:“喂,吓傻了?”
云轫还是没有理他,但是后脑勺的头发一层层掀开,一张和眼前屋顶上吊着的人一样紫绿的脸瞬间贴到贵公子脸上。
贵公子瞳孔放大,接连往后退了两步,满眼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妖魔鬼怪”。
云轫倏地转身,得意洋洋的笑起来:“怎的,被吓到了?”
“你……”他一时语塞。
“一个幻术把你吓成这样。”
云轫摇摇头,转身将尸体放了下来。
她仔细看了一下那张眼睛外凸,舌头挂在下巴处还有点发紫青的脸,真真是有点吓人。
贵公子顺了顺气,进屋关上房门,昏暗的室内只有两人。
“怎么称呼?”
云轫看着尸体,问。
“你会通灵?
还问尸体。”
他觉得有点她有点莫名其妙。
“跟你说话呢。”
云轫无语的两眼一黑。
他摸摸鼻尖,“姓赵。”
“麻烦赵公子帮我把窗开一下,光线不太好。”
她开始检查尸体。
赵桁璟凝视了她一会儿,但她并没有丝毫理会的意思,只得悻悻的去开窗。
等待片刻,赵桁璟突然发现她手中的工具一眨眼就能换一个,于是问:“你在变戏法吗?”
“你不会法术吗?”
她说着抬起手,小小镊子瞬间变成一把刀,首指着赵桁璟的脖子。
他拿出扇子拨开她的手腕:“别闹了,查完没。”
“死者就是昨天领我进门的师太。
诶对了,现在什么时辰?”
赵桁璟看看窗外:“差不多刚巳时。”
“你们什么时辰接收到人报官的?”
“大约我们来这三刻钟前。”
“也就是说,从官府到这里的路程大约是三刻钟。”
“我们来的速度很快,先前也早有准备,几乎来人一报案,我们就走了,这时间有何不对吗?”
“按理说他们看到有尸体来报案的话,速度不会比你们慢,这里来一回,就是六个刻钟。”
“我们来这差不多也有一刻钟了,那就是七刻钟,那他们发现人死的时间应到就是辰时一刻。”
赵桁璟眼眸一闪:“方才我询问时,他们说是辰时二刻有人放声尖叫发现人死的。”
“未卜先知还是脚步太慢呢?”
云轫笑笑:“她死亡应当在夜里丑时到寅时左右,尸变发生,尸体己经变硬了,死人斑己然成型,手指轻按褪色。
面部发紫肿胀,下眼皮内侧有点状出血,明显死于被绳子勒死。”
“流深群岭还教仵作干的活?”
赵桁璟有些惊讶。
“你都不知道我会什么,就喊我查案,不怕我是个草包?”
“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是个有本事的,我看人一向很准,果不其然。”
他对于现状很是满意。
“那你还是看错了,我只是略同药石病理,验尸这种事跟在师父后面看过一些,所会不多。
你们官府查案为何连仵作也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