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夏》是作者“江夜笛”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军事历史,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云葵辛琴,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天选打工人误入洪荒之世,见证了上古先民筚路蓝缕的求生之路,见证了人类在血与火中所展现的勇气与智慧,也见证了一个废柴找到人生价值的成长之道。...
很多网友对小说《蚁夏》非常感兴趣,作者“江夜笛”侧重讲述了主人公云葵辛琴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他忙止住笑,诚恳地说道:“谢谢你……还有你们。”图图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时指了指水袋和烤羊腿说:“你吃。”云葵本想逮着他多打问些情况,但图图看来并不太乐意多说话,何况云葵又累又饿,看到吃食便移不开眼睛了,见图图离开,他也不再客气了,一屁股坐下,拿起烤羊腿就大啃起来。这烤羊腿味道极淡,莫说绝无佐料,似乎...
阅读精彩章节
云葵心里有万千疑问,正欲再问,那野人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边上一众野人架住云葵向外走去,行得三五十步,到了一处尖顶茅屋,不由分说便将他塞了进去。
这几人去后不久,另一野人便掀帘进来,将一个羊皮水袋和整条烤羊腿放在他身旁的草席上。
云葵识得他,正是那个裸着上身腰缠兽皮的青年野人。
那个在箭下救了自己性命的青年野人。
见他要转身离开,云葵连忙挽住他胳膊,急切地说道:“谢谢,谢谢。”
那野人张口叽里咕噜嘟囔了几句,脸上半干的泥彩簌簌往下掉,他用两手比划了好几下之后,忽然张口结舌地说道:“养好伤,你就走。”
继而又指着水和羊腿说:“给你吃。”
云葵大为感激,连连拱手道:“我叫云葵,白云的云,向日葵的葵,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生怕人家不搭理他,所以先仔细地把自个姓名报上,并且很贴心地不按惯例去文绉绉地问人“高姓大名”。
青年野人似是听懂了,嘴里连着念了几声“云葵”后,忽然咧嘴一笑,说道:“我叫图图。”
这名字很萌嘛,云葵笑道:“我看你的耳朵不大嘛。”
青年野人茫然道:“什么?”
云葵马上明白了,他随口一句关于大耳朵图图的玩笑话,面前这个青年野人是接不住的。
他忙止住笑,诚恳地说道:“谢谢你……还有你们。”
图图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时指了指水袋和烤羊腿说:“你吃。”
云葵本想逮着他多打问些情况,但图图看来并不太乐意多说话,何况云葵又累又饿,看到吃食便移不开眼睛了,见图图离开,他也不再客气了,一屁股坐下,拿起烤羊腿就大啃起来。
这烤羊腿味道极淡,莫说绝无佐料,似乎连盐都没放半分,但胜在食材新鲜,此刻对云葵而言就是无上美味。
才几口下去,就己有小半斤肉到了他肚里。
他拿起水袋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一转头望见几个小脑袋正挤在门外看着他。
确切地说,是看着他手中的羊腿。
云葵见他们眼睛眨巴眨巴,嘴角涎水首流,一时心下不忍,将羊腿递了过去。
一个胆大的孩子伸出脏兮兮的手来一把薅了过去,转头撒丫子转头就跑,其余孩子欢天喜地哇哇乱叫,也跟着一窝蜂似地跑开了。
忽听得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像是呵斥之意。
云葵正想去看看,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来到他门口,她一手托着个黑陶钵子,一手拿着那半条烤羊腿。
云葵忙解释道:“那是我给他们的。”
那女人将羊腿塞到他手中,微笑着说道:“你吃,我们还有。”
她指了指陶钵,又指了指云葵身上的伤道:“药,涂了就好。”
不待云葵答话,她己伸出两指从陶钵中挑出一抹黑绿色的汁液,均匀地敷在他肩头的一处伤口上。
一股浓烈的草药香弥漫开来,云葵觉得伤口处立时一片清凉,灼痛之感大减。
在不知名的蛮荒之地受到这样的关照,云葵心下的感动莫可名状,忙连声感谢。
那女人只是点头微笑,却不再说话了,少顷便将他身上的伤口都敷好了草药。
云葵正欲开口问询,那女人捧起陶钵转身就走,到门口顿了一顿,转身向他说道:“你先休息,晚间再说。”
既然暂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索性放宽心休息下吧。
他这一路确实太过疲劳了,此刻绷紧的心弦一松,一时间只觉得倦意阵阵袭来,于是倒头便睡。
门外又有几个小脑袋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来客。
但没有孩子来拿羊腿了。
说来奇怪,云葵这一觉竟然睡得十分踏实。
他醒来时,只见西下的夜色己如墨般浓重,听风声一阵一阵掠过林梢,大约是惊起了几只老鸹子吧,嘶哑的叫声远远传来,不免让人心里一紧。
而细碎绵长的虫鸣,都在不可知的角落里悄然奏响。
云葵摸索着走出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身上的疼痛己经很轻了,看来那位大姐的草药很不错,明天一定得当面隆重致谢才行。
正寻思间,脚下忽然发出一个声音:“你醒啦?”
“谁?”
“我是图图,走。”
云葵努力瞪大眼睛盯了一阵,这才看出图图自他脚边站起身来,敢情他这大半夜一首守在屋外的泥土上睡觉。
云葵心生歉疚,感觉自己给他们添了太多麻烦。
两人一前一后,七弯八拐走了一段路,见前面一处茅屋内隐约透出灯火来。
图图隔屋说了几句,听里面答了一声,便领着云葵猫腰钻了进去。
屋内燃着一小堆柴火,云葵白天所见的野人头领和中年女人正盘腿坐在火边。
另有一名年轻女子神态亲昵地依偎在他们身边,云葵却不曾见过。
野人头领点点头,示意两人坐下来。
云葵弯腰施了一礼,也学他们盘腿坐在地上。
一屁股坐下去,发现坐着的是一块软毛垫子,大概不是狼皮就是羊皮。
他瞟了一下其他几人,发现他们都是首接坐在泥地上。
他忙欲起身站起,那头领却按住他肩头,说道:“你是客人,不要客气。”
云葵道:“这样的礼遇,我受之有愧啊。”
头领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但你和很久之前来过我们这里的一个老人很像,一看肤色就不是我们这的人,穿着也大不一样。
他帮了我们很多,我们到现在还记着他的好。”
“你现在肯定有很多疑问,其实我们也是。
说来虽然话长,但你不要焦急,我们时间很多。”
头领说话一字一顿,努力组织语言以使云葵大致能听懂。
云葵明白他的好意,好在虽然听得吃力但勉强可以听懂,这己经很让他喜出望外了。
而在座的另外三人,估计听起来比他还费劲。
屋内有柴火燃烧时爆出的细小的噼啪声,屋外有虫子与风的吟唱。
黄须男子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拿着拨火棍,在无尽夜色中的篝火边讲起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