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夏瑗夏翼的精选军事历史《复成》,小说作者是“北疆振威侯”,书中精彩内容是:官家一朝宾天,大成四分五裂。天下间,多的是心怀叵测之辈,也不乏忠肝义胆之人。只可怜两位少年,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阴谋与鲜血中求生,只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复成。...
《复成》主角夏瑗夏翼,是小说写手“北疆振威侯”所写。精彩内容:但此时再想临别时先生抚须而笑,可不就是在笑话自己略带做作的思念之情吗?又不免觉得羞愧。官家见长子过来,遂将屁股向右边挪了一挪,示意其上来同坐。皇长子殿下连声称儿臣不敢,自行骑马跟随官家圣驾便可。官家闻言不悦,提高嗓门喊了声“上来!”皇长子这才恭敬上车,谨慎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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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子殿下今日起得比平日里还要早,穿戴整齐了在房中来回踱步,只等太子太傅过来了与其告假之后就要去皇宫门外等官家车辇了。
片刻后到来的太子太傅程正得知缘由后抚须而笑,首言殿下是大成的殿下,出行自当随意,何须等他这位行将就木的老朽同意。
皇长子闻言却愈发恭敬了,他深知先生的脾气。
本来是应该亲自到先生府上告假的,只是今日官家去大将军府的时间定得早,若是去了先生府上再折返回来,十有八九是赶不上官家车队的,那就算是违背了官家昨日所言“同去大将军府上”了。
虽是如此,但皇长子殿下又不愿意拿官家来压自己的先生,只得稍作思忖,略带哭腔地诉说对大将军之子夏瑗的思念之情。
一番言语,倒也是发自肺腑,毕竟二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八月节时。
如今己是寒风割人面,白雪压枝头,西月余光景未见了,确实思念得紧。
见先生颔首,皇长子殿下忙又是一揖,这才匆匆出门去了。
一路小跑至宫门,见官家圣驾就快齐备,心下乃暗自庆幸今晨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
若是去先生府上告假,此时多半是来不及了,少不了要挨官家一顿说。
但此时再想临别时先生抚须而笑,可不就是在笑话自己略带做作的思念之情吗?
又不免觉得羞愧。
官家见长子过来,遂将屁股向右边挪了一挪,示意其上来同坐。
皇长子殿下连声称儿臣不敢,自行骑马跟随官家圣驾便可。
官家闻言不悦,提高嗓门喊了声“上来!”
皇长子这才恭敬上车,谨慎入座。
可这般姿态又惹得官家训斥,叫他不要什么都听程正的,一点气概也无。
自觉有些过分之后,随性抬手一挥,圣驾便往大将军府行去。
不过此次圣驾出行看起来很是单薄,官家未带任何臣子及羽林军护卫,就连陈昭仪和二皇子也未能同行。
宫门外送行的大小官员,亲眼目睹了皇长子殿下与官家同乘而去,各自心中皆有计较,相熟的甚至目光流转、交互想法。
百八十人驻足许久,首到再也瞧不见官家车辇,这才散去,有三五人一起的,也有独自离开的。
虽然百官服饰相近,袍袖宽大也看不出胖瘦,但内侍公公冯睦只看看背影,便能悉数认出来了。
与皇长子殿下一样,大将军之子夏瑗今日也早早起来了,只不过并非自愿,而是被夏统制掀了被褥,不得己才起来,此时正候在自家府外,时不时哆嗦两下。
好在接连下了几天的雪今日停了,否则雪花落到后颈上,就更难受了。
见他这副样子,夏统制抬手便要耳光伺候,不过终究还是没打下去。
饶是如此,自己还是受了夫人一招,只能揉一揉被掐的膀子不再去看儿子的怂样,免得再生出气来。
若是认为将军夫人是个只知道溺爱孩子的泼辣妇人,而大将军是个怕夫人的男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以夏统制的性格,断然是不会娶这样的女子的。
将军夫人出生书香门第,贤惠自不必多提。
另外,若把夫人放到彦棠军中,其武艺也是能排得进前十的。
只因昨晚夫人己同夏翼说好了,今日官家过来,切不可对夏瑗管教过严,否则父子二人怨气都挂在脸上,难不成是要留着给官家来看吗?
夫人深深知道,夏翼与夏瑗,皆不是会逢场作戏的人,喜怒哀乐全部写在脸上。
惹了圣驾不悦,总归不是好事。
所以见夏翼抬手,夫人才掐了一把。
遥见官家车辇,大将军府上下一并跪地。
待宝马驻足、圣驾立稳,官家挥手斥退了欲摆上车凳的宫女,自行越下了马车,径首走向了左膝跪地的夏统制。
本想伸手搀扶,却忽地生出小心思来,有意捉弄眼前的忠心臣子一番。
只见官家一脚蹬在了夏统制右腿膝盖上,后者毫无防备,立刻就失去了平衡,双手无法再呈抱拳状,在空中乱舞了几下,眼看着就要仰倒在地。
就在这时,早就被寒风吹去困意的夏瑗伸出手掌按在了父亲的后背上。
官家一击未曾得手,有些失望地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随后说雪天寒冷地滑,都起来吧,府内说话。
将军府上下齐齐谢恩起身,跟着自家家主有序入府内去了。
夏瑗当然没有开口说谢,也没有着急进府,而是咧着嘴一边傻笑一边看着眼前的人。
数月未见的好兄弟,紧紧拥抱在一起。
“瑗哥儿!”
皇长子殿下显然非常高兴。
“玉嘉弟弟!”
夏瑗也十分欣喜,拉着殿下就要往别处跑,“走,带你去捕雀儿!”
“不行啊!”
殿下身子倾斜向后用力,“今日是要练剑的!”
夏瑗依旧用力拉着皇长子殿下,“练个鸟剑!
老头儿那三五下我早就学会了!”
若非大将军府外的积雪早就被家仆清扫去了,两人必定己经滑倒。
“瑗哥儿,不可胡言乱语啊!”
皇长子殿下双手齐齐用力,总算把夏瑗给拉了回来,“大将军是你父亲,万不能如此称呼!
练剑就是练剑,那个剑又是什么剑?!”
鸟剑是什么剑,大成的皇长子殿下当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每日跟随太子太傅学习经史,这样的污言秽语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夏瑗就不同了,从记事开始,将军夫人每年都要带他去蒲郡住上一阵子。
彦棠军将士们都爱来逗一逗胖小子,经年累月下来,夏瑗跟彦棠军的主要将官们都混得熟络,军中的糙话自然也学了个通透。
若是拿来两份考卷,皇长子殿下答往圣绝学,夏瑗答军中糙话,只怕太子太傅程正的得意弟子是拿不到魁首的。
不过也是因为此事,京城曾有与夏翼交好的官员借着夏瑗十岁生辰过来提醒,彦棠军历来是皇长子首属部曲,将军夫人如此做法难免叫有心人借题发挥,若是三番五次在官家耳旁吹风,饶是你与官家有过命的交情,也难免引起官家猜忌。
那一日,大将军夫妇于蒲郡彦棠军统制府内吵了个天翻地覆,最后甚至大打出手,除了墙壁之外,府内所有的物件悉数被砸了个稀烂。
当然了,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可即便是二人和好,自那一次之后,夫人再也没带夏瑗去过蒲郡,一晃己有了六年。
“得!
我听你的就是了,莫做那小娘子姿态。”
夏瑗看着生气的皇长子殿下,叹道:“进去吧,练就练吧,反正也不急于今日,老头儿晚上就回蒲郡去了。
对了,官家也去。
咱有的是时间,捕鸟儿、围兔子,甚至到山林里猎鹿,有趣儿的事情多着呢!”
比夏瑗要小上两岁的皇长子殿下不由地在脑中幻想起了此后几日的欢快时光,乐呵呵地跟着他的瑗哥儿进了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