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雀色时》,是以江德铭江雀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ARRAKIS”,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池近源 X 江雀,青梅竹马,情感纠葛,秘密】江雀是池近源人生中最大的污点,遇上她,心脏了,身体也脏了。而江雀只是不甘心,规则只束缚弱者,而她永远无拘无束。哪怕池近源与她是完全相反的两块拼图,她也会剪掉手脚、铰断羽翼。世界这么大,终有一个角落,他们能“拼”在一起。-江雀出国的那天,池近源抱着一小束木棉。花瓣鲜红如血,柔软如丝。他说:“你去的地方只有夏天,愿你像木棉一样尽情绽放。”木棉是她最喜欢的植物,一年大多数时候都是绿色的,但到了三月,便如同堕魔一样,一点一点释放内心最邪恶妖娆的气质,将剩余三季的绿色赶尽杀绝。干柴烈火,奋不顾身。“谢谢。”江雀更喜欢它的花语:珍惜身边人。-雷声轰鸣时,池近源和江雀都在疼痛。她摸到他肩胛骨上的疤,他借着月光看向她同样位置的纹身,刚刺的,边缘红肿着凸起。“怎么回事?”“你小时候为我打架留下的疤,我赔你一个。”闪电照耀的瞬间,他终于看清,那里写着:Why, then the world’s mine oyster, Which I with sword will open.世界是我的牡蛎,我将以利剑开启。...
现代言情《雀色时》是作者““ARRAKIS”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江德铭江雀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他没法继续在车间做技术工人,又因文化程度太低,坐不了办公室。手刚断时,车间内还有些温情的抚慰:送花的、夸江德铭勇敢的,他还被推举评为了当年的“全厂十大感动人物”……但时间久了,谈资翻过篇,情谊也就淡了。江德铭的称呼,从“江工”降级成“江师傅”,再到揭人伤疤的外号“江一手”。国企不会裁人,但也不会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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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一晃过了好多年。
厂里分了房子,池家和江家相继搬出了平房。
因为住得比之前远了些,两家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走动。
但远的不仅是物理距离,还有别的:当池汪洋凭借大学文凭,和领导的看重实现三级跳时——少了一只手的江德铭彻底断了向上之路。
他没法继续在车间做技术工人,又因文化程度太低,坐不了办公室。
手刚断时,车间内还有些温情的抚慰:送花的、夸江德铭勇敢的,他还被推举评为了当年的“全厂十大感动人物”……但时间久了,谈资翻过篇,情谊也就淡了。
江德铭的称呼,从“江工”降级成“江师傅”,再到揭人伤疤的外号“江一手”。
国企不会裁人,但也不会白白养一闲人。
池汪洋几经周转之下,疏通关系,把江德铭调到原料仓储部,做仓库管理员。
别看管理员不是什么高级职位,但极其吃香。
先别说时间弹性大、没人管、任务轻松,等同一闲职。
储备的这些金属原料可价值不菲,货车进进出出,一来二去的,对有心之人来说,就是肥差!
可惜江德铭人太老实,不会“点石成金”,但他仍然对池汪洋十分感恩:车间条件艰苦,可现在他在仓库里有一独立小房间,装备空调之后可谓冬暖夏凉。
每早准时打卡,泡壶茶,积累工龄等退休,生活也算另有一番滋味。
为此,江德铭还特意携全家提礼物去谢:“池老弟,多亏你活动,这工作你费心了。”
池汪洋穿着衬衫,从书房走出来:“哪里哪里!
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
江雀在爸爸背后偷偷打量池家的装潢,他们所在的小区是给干部修的,面积约有普通工人家庭的两倍大。
好久没看到哥哥了,江雀好奇地问:“池近源呢?”
听到女儿首呼大名,梁沛轻轻揪了揪江雀的辫子:“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叫哥哥。”
沈青端出果盘,打个圆场:“哥哥去上特长班了。
小雀呢?
准备学什么呀?”
“学种菜!”
沈青的表情僵在脸上。
这也不怪她,搬出平房之后,两家少了太多共同话题。
工作圈子、生活圈子都变了,又在消费观、儿女教育观方面完全聊不到一处去:池近源下课之后要学钢琴、学剑道、学围棋。
而江家养小孩完全是放养,江雀从小就漫山遍野地跑,跟神农一样把附近能吃的、不能吃的尝了个遍——然后把她觉得口感不错的,拿回家种……她把这称作“种菜”。
这一瞬间,梁沛读懂了沈青的表情。
她怕赤裸裸的目光伤害女儿和丈夫的心,蹲下身摸摸江雀的头,温柔说:“好好好,今天太阳落山之后,是不是还没浇水?”
江雀点点头,梁沛借着台阶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还得去接小源吧,咱有空再聊。”
江德铭也没纠结,他今晚值夜班,还得回家提前洗漱。
江雀很乖,玩累之后,很快就睡了。
江德铭拿上装有浓茶的玻璃杯,正准备出门——梁沛拦下他,小声说:“女儿睡了,我跟你一起吧?”
“你去做什么?”
“哎呀,你那里有空调,不是能节约一晚电嘛。
再说了,我陪你说说话,一个人也没那么闷不是?”
梁沛眨眼微笑。
与昔日好友如今落差这么大,她怕丈夫心里也有结。
-那是一个很长的夜晚。
在江雀的记忆里,好像一生一样漫长。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种的“菜”全都枯了,根茎也烂掉,爬满恶心的蚜虫。
她在睡梦中狠狠清理残枝,忽然听见巨大的拍门声:“江雀!
快出来!
出事了!”
喊话的是邻居阿姨。
江雀迷迷糊糊地坐上自行车,前往目的地:江德铭值班的仓库。
不,不完全是。
因为那仓库和她记忆里的完全不同。
过去沉默的“大象”,如今火光冲天,伴随着人们的尖叫、噼里啪啦的爆炸声,还有哭声。
消防车早就来了,但消防通道被堵得死死的,根本开不进入口,只能停在路边,眼睁睁看着火势蔓延——“江雀,你妈呢?”
不知是谁在喊她。
“去找你池叔叔,你池叔叔官大,肯定有办法!”
不知是谁在推搡她。
还未意识到这场大火意味着什么的江雀,踩着拖鞋跌跌撞撞地往池家走,沿着白天走过的路线,按响了门铃。
“池叔叔!
你在吗?”
她哭嚎着拍门:“沈阿姨!
我爸起火了!”
过了很久很久,池家才开了门。
池汪洋刚穿好外套,扣子全是歪的:“小雀,事情我知道了!
你别急!”
又指挥身后的沈青:“你先带她进去睡,我办完事就回来!”
因为跑得太急,江雀的前半个脚掌全露在拖鞋外头。
沈青叹了口气:“进来吧,先洗洗脚。”
她走在前头,江雀低头跟在后头。
在快路过池近源房间时,沈青说:“声音小点,别打扰小源睡觉。”
江雀抬起眼,深深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那一晚,火光吞噬了一切。
最初受害者锁定为江德铭一人,后来消防抬出己碳化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消防在后期调查中写明事故原因:原料储存仓库长期漏雨,雨水与仓库内堆放的电石灰、镁矿粉、铝粒等物质发生反应,释放出大量氢气、乙炔等可燃物体。
这些物体与电表箱线路老化缠身的火花相遇,发生燃爆。
它不只是一起简单的起火。
如果只是某处起了小火苗,或许能被勤勤恳恳工作的江德铭发现,及时扑灭。
可这一次,是意料之外的爆炸,根本来不及逃。
池汪洋跪在道路中间。
他听到消防的指责:“你们也是大企业,怎么会生产、居住、仓储混搭?
没有执法部门检查消防安全吗?
没接到整改要求吗?”
“当时在仓库里的有谁?
怎么安排他住在里面?”
池汪洋闭上了眼。
给江德铭安排工作的,是他。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底下人给江德铭搭房间,甚至装空调的,也是他。
江家的债,是永远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