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悬疑惊悚《真身》,男女主角浅忆云蕖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雨雪其霏”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李浅忆是一名负责失踪案的刑警。丈夫去世五年,单身。H城发生了少女失踪事件,她负责整个案件。然而诡异的是,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令人不可思议。李浅忆深入追踪,然而到了后面,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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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蕖和硕真年龄相仿佛,又正是天真烂漫之时。
自此,两人每日里必到花园里游玩一番,而后在秋千架子上荡来荡去,玩闹许久。
一日,云蕖正在秋千架子上玩。
荡到最高处,突然看到缘德堂的大门是打开的,门边影影绰绰有个人影,似乎在对着这边看。
云蕖再要看时,人就不见了。
等云蕖再荡到高处时,大门又严严实实关上了。
云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回去的路上偷偷跟硕真说了此事。
硕真也说自己看到了,跟云蕖看到的一样。
这个园子明明没有荒废,而且还有人在住着,为什么要封闭起来呢?
住在那里面的人又是谁呢?
“会不会是我们爷呢?
我们去问问大姐,大姐应该知道。”
云蕖说。
“不可以!”
硕真说,“你听听大姐的口气,她应该早就知道的,只是不说罢了。
你这么去问,她必定不会说。
而且你说了之后,摆明了我们每日在这里玩秋千就是在刺探那边旧园子的消息的。
我们装秋千架子的事就会被太太责罚,那个园子里的事情我们就更是打探不到了。”
硕真又说:“说是我们爷在那里头,我开始也这么想。
可是我是真真切切地看到那人在佛堂外面的石头甬路上走的,虽然我跟我们爷见面的日子有限。
但是,看那样子绝对不像我们爷。”
云蕖想想也是,如果是王家少爷,就算是真要关起门来用功考取功名,身边也得一两个服侍的人,太太怎么舍得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里受苦?
再说,就算真的只是为了用功,也不必把整个园子封得死死的。
硕真见云蕖发呆,便说:“我们平日里留心看看,既然那是咱家的花园子,里面又住了人。
总得要吃饭的,我们就看看是谁给他送饭,从哪里送饭给他。
慢慢地不就清楚了么?”
云蕖想想也是。
自此以后,两人每日在饭前都到厨房旁边转悠,想看看有什么新发现。
然而一个月过去。
两人也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状况。
倒是被锦容发现了端倪,被她细细查到了两人每日的行踪。
一日,两人正在秋千上玩闹,锦容带着一众仆妇来到园子里,不由分说,下令把秋千架子拆了。
并对硕真说:“太太让你帮着管家,也是看重你的意思。
不想你不但不能为太太分忧,反而带着卫家妹妹在这里大玩大笑。
这要让人看到像什么?
人家只会说我们这样人家没有教养,放纵得没有规矩,不像大家子的样子。”
硕真见被说,低着头一言不发。
锦容又转头对云蕖说:“芙儿与我还有我们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现在又嫁得同一个丈夫,妹妹应该与我更加亲厚的。
有事应该问姐姐才是,不该两个人私下里打什么主意。
这是万万不可的。”
自那日后,硕真便被禁了足,吃喝都只能待在屋子里面。
王夫人发了话,她除了每日里看书写字做女红,其它的一应不用她管了。
又让云蕖与孟氏一起学着操持家务,无事的时候两人也一起做做女红针指。
早又是暮春时节。
一日,孟氏与云蕖带着众丫鬟饯别花神。
坐在廊檐底下看到桃树上粉红的花瓣纷纷辞离了枝头,只留下许多新冒出来的绿色小果子,孟氏看住了。
云蕖绝少看到锦容这模样,便说:“姐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锦容没有回答。
云蕖心里一动,又说:“姐姐比我早进来这许多年,为什么没有生育孩子呢?”
锦容听得她问,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云蕖说:“难道你也跟我似的没有跟我们爷圆房?”
锦容红了脸,说:“这倒不是,开初我们也是很恩爱的,只是我们爷……”说完这句,锦容自知失言,便止住不肯再说。
云蕖听锦容说到王稷臣,想她继续说下去,看她不说,心里很是不足,便催促说:“姐姐怎么不说了?
我们爷这一向都看不到,我正想问姐姐呢?
姐姐今天也该告诉我了吧。”
锦容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姐妹之间,按说这也不是能瞒人的事。
我们爷他先前把个身子掏空了,是不能生育的。”
云蕖听了,耳边如响了一个焦雷一般,整个人都愣怔怔的。
半晌才说:“你既然知道他不能生育,老爷太太必定也是知道的。
为什么又三媒六聘地娶我进门呢?”
锦容说:“这个我确实也不知道。
只听太太说,老爷遇到了一个什么神人,说娶你进门就可以旺子孙。”
云蕖说:“他既然不能生育,我怎么旺子孙呢?
难不成要我跟别个人生孩子?”
锦容又好气又好笑:“休要胡说。
我们爷这一向都在外面治病,等治好了,自然就可以与你圆房。
那个时候你就可以一窝窝地生。”
云蕖红了脸:“大姐只是爱打趣人。”
锦容正色说:“这是真话,老爷太太说,那人说了,只有你才能给王家传宗接代的。”
云蕖听了,低头把玩了一会儿衣裙上的玉玦,又说:“刚才姐姐说我们爷在治病,那是在哪里治病呢?”
“这个么?”
锦容压低了声音,说:“就是在你看到的那个旧花园子里头。”
云蕖说:“既然我们爷在那里面,怎么要把那园子封了呢?
而且里面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他怎么过活呢?”
锦容说:“我先前也问过我们太太,太太只是不说。
我也不能够知道。
她只是说我们爷这病要治很久,不能让人打扰。
也不用给吃喝。”
云蕖听了,奇道:“难不成大爷是吃露水活命吗?”
锦容说:“我也是这么说。”
云蕖自从那日听锦容说过话之后,每日里总是想着这件事。
她想,既然王稷臣在里头治病,那么总应该看得到他人的,为什么总也没有看到他出来走动呢?
云蕖知道稷臣是不能够耐得住寂寞的,怎么会乖乖待在里头呢?
又回思起来那日硕真说的话,又狐疑不定。
心里想着怎么也得想个法子去到那里头看个究竟。
只是硕真被禁足,孟氏是不会跟她一起胡闹的。
而且,如今太太对云蕖看管得又严密,每日里不要说逛园子,就是去到花园子里头靠近了那边围墙,便会被下人催促着回转屋子里头去。
这一日,恰逢孟氏父亲生辰,王老爷和夫人带了孟氏去贺寿,留下云蕖看家。
云蕖正闷闷地坐着。
宝绿见小姐精神萎靡,便说:“今日老爷太太和大少奶奶都不在家,我们去看看二少奶奶。
小姐也可以跟她说说话,解解心中烦闷。”
云蕖听了,便点了点头。
便带了宝绿和月华往林氏的屋子里头来。
这时,林氏正在窗下写着什么。
云蕖看了,便唤了一声二姐姐。
硕真看到云蕖,大喜过望,欲要叫云蕖进来坐坐,又碍于大门口太太的耳目。
太太是明白告诉过硕真的,不得再与云蕖私底下见面,免得两人再生出什么淘气的故事来。
当下两人便隔了窗,说起话来。
几日不见,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云蕖见窗下的桌子摆满写着密密麻麻小楷的宣纸,便问:“二姐姐这是要考功名么,这般用功。”
硕真说:“妹妹说对了。
姐姐正是要入试秋闱呢。”
云蕖笑了笑,说:“那我就先祝贺姐姐高中了。”
顿了顿,云蕖压低声音说:“姐姐知道么,大爷就在那头的旧园子里头呢。”
于是就把孟氏跟她讲的一五一十跟她说了。
硕真却并不惊讶,说:“前几日大姐也跟我说了此事,这事瞒了我三年。
她这个时候说出来,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云蕖说:“大姐不像是那心思歹毒的人,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能够进到那里头去。”
硕真说:“我是被禁足了的,行动有人知道。
我只劝妹妹也不要多事,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好了。”
云蕖原以为硕真会赞同她的想法,没想到倒被浇了一头凉水。
两人也不再说话。
云蕖又站了一会儿,自己闷闷地回去了。
一天晚上,云蕖睡不着,翻来覆去几次之后,便开了窗子。
只见外面一轮银盘,清光皎皎。
云蕖想起那个晚上的时候,不自觉地在窗前坐下,看着月亮出神。
“小姐,云蕖小姐。”
云蕖听到有人叫她,便回头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云蕖差点叫出来了声。
你说叫她的人是谁?
只见屋子中间站着一人,不是月华公子是谁?
云蕖犹恐自己是在做梦。
只见月华公子来到云蕖面前,对她说:“自从那日与小姐道别之后,没有一刻不挂念着小姐。”
云蕖看着他,心里似有千言万语,口里却说不出来。
只是说:“丫头们都在外间呢。”
月华公子笑笑说:“不妨事。
我带小姐去一个好地方。”
月华公子走上前,拉起云蕖的手,云蕖第一次与男子肌肤相亲,忙挣开手说:“公子请放尊重些,我不是那轻薄的女子。”
月华公子见她急了,忙道歉说:“我只想带小姐去一个好去处,一时间忘情,请小姐不要见怪。”
云蕖也收起了怒容,说:“长夜只是难安,随公子散散闷也是好的。
只是不知道公子要带我去哪里?”
月华公子说:“你且随我来。”
月华公子教她拽住自己的衣袖,然后抬腿往窗户那边走去。
云蕖说:“那边是窗子,公子是要爬窗子出去么?”
云蕖想想要是从大门出去,必定会惊动外面的丫头还有守夜的婆子们。
也只有爬窗子出去一途了。
然而,往前走上两步,眼前的景物立刻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平日里自家屋子外头的景象。
只见面前出现一条石子漫成的甬路,一棵高大的槐树开满白色花朵,香气馥郁。
云蕖心里一动,问:“公子,这里是王家的旧园子么?”
月华公子并不回答,只是慢慢地在前面走着。
云蕖松了拉着月华公子衣袖的手,跟在后面慢慢走着。
月华公子突然开口说:“此刻小姐心里可高兴么?”
云蕖点了点头,说:“此刻我高兴得很。”
云蕖这时深信自己是在梦中。
自己的屋子与旧花园子隔着这许多路,又有高墙挡住,怎么可能轻易就到了这里呢?
可是这梦里有月华公子陪伴着,也不坏。
云蕖认定这是梦,也便大胆起来。
对月华公子说:“月圆的时候,做这么一个梦,可真是美呢。
公子能够在我的梦中,我实在高兴得很,只是不知道这梦醒来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状。
我可是很怕醒过来呢。”
月华公子笑了笑,说:“小姐不要担心,只要你愿意,我便天天到你的梦里来与你作伴,可好不好?”
云蕖听了,便低了头,说:“公子以前每日来,都是不声不响的,敢问公子住在哪里?
又怎么能够自由出入呢?”
月华公子说:“小姐不是说我是神仙么,那你就当我是神仙好了。”
云蕖听到这里,说:“人都说神仙会飞升,你飞一个我看看。”
月华公子说:“飞我倒是不能够,但是带你到处逛逛,倒是可以的。”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荷花池边,此时,池子里的荷花己经打苞了,婷婷地立在水里,有些己经开放了。
月华公子俯身摘下一朵,递在云蕖手里,云蕖接了,不住地闻那香气,确实是荷花香,这梦做得可是真实。
云蕖想到月华公子拉她的手的时候,也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温度与力量的。
云蕖白日里跟着孟氏在家下走来走去,忙不完的家务事。
每日的做的事都是重样的。
晚上,能够做一个这样的梦,也是安慰。
云蕖想了想说:“那日,我跟我们二少奶奶荡秋千,她说看到一个人在这里走,难不成是你么?”
月华公子笑笑说:“可不就是我么。”
云蕖又说:“我听大姐说我们爷在这里治病,他可是在佛堂里面的?”
月华说:“你们大爷并不在佛堂里面,也不在这个园子里头,他此刻不知道在哪里。”
云蕖点点头,心想:毕竟是梦中,怎么可能问得到什么呢?
月华公子见她发愣,便说:“小姐是不是乏了,可要到那边的石凳子上坐坐?”
云蕖点点头,径首走到一边的石桌旁,刚要坐下,只听到月华公子说:“石头凳子凉,小姐垫着点这个。”
说着从袖子里头拿出一块手绢铺在凳子上。
月华公子在对面坐下,两个人对望了一眼,虽然说是在梦中,云蕖还是觉得害羞,忙把视线移向旁边的荷花池。
此刻,微风轻轻吹过,荷花舞动身姿,甚是妖娆。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心中都有千万语言,却又怕随意开口干扰了对方,只是默默对坐。
不知道多久,云蕖的身子突然缩了缩脖子。
月华公子说:“小姐可是觉得冷?”
虽然己经立夏很久,夜里还是很凉的。
云蕖只穿着一重单衣衫,越发显得可怜可爱。
月华公子把云蕖的手一握:“啊,小姐的手这么凉。
夜里风大,况且夜也己经深了,月亮也要下去了。
我送小姐回去吧。”
云蕖也感觉瞌睡上来,心里头却缱绻难舍。
虽然不情愿,却也不好说什么,就由着月华公子拉着她的手,两个人起身往甬路上走。
路越走越长,这条甬路似乎没有尽头。
云蕖想着,怎么来的时候只是一瞬息,此刻回去却像是总也走不完。
不等她再想,云蕖瞌睡上来了。
月华公子见状,便把云蕖抱在怀中,大步往前走去,云蕖只觉得身子如同卧在软软的被褥里一般。
等她睁开眼睛看时,可不是睡在自己床上!
此刻,宝绿和月华两个己经起床,进来伺候她梳洗。
云蕖在镜子前坐定,看见妆台前面的花瓶里插着一枝荷花,便问:“好新鲜的荷花,你们谁大早上去摘荷花了?”
宝绿和月华说:“不知道呢,想来是哪个丫头摘了插在这里的。
只是她不该私自进奶奶房间里的,等下查查看是谁这么没规矩。”
于是便叫荷香,门外有人答应了一声,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宝绿正要说话,云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历历在目,忙说:“不必查了,不管是谁,都是一片好意,我们不必拂他的意思。”
云蕖从瓶子里抽出那枝花,拿在手里作想,心里恍恍惚惚。
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是梦又似乎不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