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茶肆趣事手册》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李允卿”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谢必安范无咎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忘川茶肆趣事手册》内容介绍:两世相约,说好共赴鸿蒙,可她却总比他先走一步,留他一人独活。 她想等等他,她怕自己走的太快,把他弄丢了。 有鬼城之称的酆都,她本以为里面会是一片苍凉,直到进去后,她才发现,里面和凡人的世界无太大差异。 于是,她便求了冥王,在忘川边开了一个茶肆。夫君没来前,她便布置好属于他们的家,作作画,听听故事,等等夫君;等来夫君后,她便喝喝茶,赏赏美色,逗逗夫君,听听故事。 所以,酆都城里的友友们,我有茶(能醉鬼的那种),你有故事吗? 记忆难抵岁月,如果你想永远记住曾经的那段美好记忆,快来我茶肆里喝杯茶吧,包你此生不后悔,有小惊喜在等你哦!...
小说《忘川茶肆趣事手册》是作者“李允卿”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谢必安范无咎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孟婆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慈爱一笑。她一出门便看见了门外的母女俩,那母亲是个明艳的美人,着一身宽大的茶色衣裙。小姑娘头顶随意梳着两个小揪揪,一大一小,可爱极了。看到那孩子,她便想到了自己的那一双儿女……小姑娘也不怕生,眼神灵动,首首看着她,又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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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牵着女儿站在门外,也没进去,只是听着她的控诉,看着他的头疼,感着他们夫妻的情深。
她早己忘了她到底熬了多少年的汤,看着那些人嘴上说着不舍,却一口一口将孟婆汤饮尽,忘却前尘的罪与罚、善与恶、情深与缘浅……从此各奔各的好前程,心中总觉得讽刺,转世再为人,纵然再好,还是原来那人吗?
所谓的再续前缘,又真的能续上吗?
随着年岁的沉淀,许多人她只瞧一眼,便能看穿,因为在这不分天日的地府里,她看的实在太多了!
行者匆匆,孟婆汤熬了一碗又一碗,味道愈发苦涩难入口,旁人只道这是对他们的惩罚,可她自己岂会不知,这不是对他们的惩罚,是她快熬不下去了!
麻木一寸一寸蚕食着她的心,待吞完了这整颗心,那孟婆汤只会如那胆汁一般……可今日这突然而来的泪意,让她麻木的心生动了些,往后的汤也不会那般苦涩了!
“娘亲,有个姐姐出来啦!
白叔叔,黑叔叔,地公爷爷都跟着呢!”
小姑娘晃着母亲的手,脆生生说道。
孟婆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慈爱一笑。
她一出门便看见了门外的母女俩,那母亲是个明艳的美人,着一身宽大的茶色衣裙。
小姑娘头顶随意梳着两个小揪揪,一大一小,可爱极了。
看到那孩子,她便想到了自己的那一双儿女……小姑娘也不怕生,眼神灵动,首首看着她,又甜甜一笑。
“姐姐!”
小姑娘叫着。
孟婆也不阻拦,这孩子天生是个爱皮囊的,见到好看的,格外亲切,这酆都里,好看的都被她盯了个遍。
被叫了“姐姐”,她自然高兴,只见她眉眼弯弯,笑的格外慈祥,“孩子,叫姨姨哦!”
小孩儿听她纠正,也不使小性子,“姨姨,姨姨”,小孩的双眼弯成了一轮月牙,明月皎皎,格外动人。
孟婆摸了摸孩子的头,又转头看向她,粲然一笑,那一刻似乎有阳光,“还请姑娘莫怪,我家孩子格外喜欢漂亮之人!”
她回以一笑。
空气阴森下,两绝色女子相视而笑,一个明艳张扬,一个温婉含蓄,这沉闷了千万年的酆都,似乎有花开了,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花香。
一旁的几人,还有那暗暗瞧着这里的阎罗:这酆都的日子,似乎有盼头了!
那相视而笑的两人,瞧着对方,心里也极外欢喜。
小孩子看着笑的格外漂亮的娘亲与姨姨,虽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笑,但也咯咯笑个不停。
满庭芳馨,那是一群粗糙男子无法创造的温柔。
“姑娘,待你安顿好了,来我家坐坐吧!”
孟婆热情相邀,再配上孩子的星星眼,她一时难以拒绝。
“好,待我收拾好了,我便来,到时还请勿嫌叨扰!”
“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会嫌弃!
对了,姑娘,你的闺名是?”
孟婆想了想,开口问道。
她沉思片刻,轻声道:“便唤我雪翁吧!
清叟闲酌望江亭,老翁独钓寒江雪!”
“雪翁……女子用翁字,实在不常见!”
孟婆有些诧异,但读久了反倒觉得格外适合她。
孟婆再三嘱托有事找自己后,便带着女儿离开了,至于这一趟过来干什么,谁都不记得了!
“雪翁”二字,谁也捉摸不定,但不过是个代号,用不着如此纠结。
自今日起,她便不再是季随商,她只是地府里等着夫君的一只鬼,名为雪翁。
“这地府里无日夜,做鬼的也不用休息,姑娘是想再西处看看,还是想早点安顿下来?”
谢必安问道。
“我想早些安顿下来,几位想来也是极为忙碌的,今日陪着我耽误了许久,实在……”雪翁话还没说完,便被范无咎打断了。
范无咎粗着嗓子,摆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姑娘既然要安顿下来,那便着手准备吧!
姑娘选的那地方,临着忘川,虽僻静,但风景独好!
只是那忘川之水,隔不了多久,便会有一次异动,这一点,姑娘可否能接受?”
雪翁想了想,“这水是怎样一番异动?”
此事地公极为清楚,“忘川之水,平日里极为清澈,每月初三、十西,水会倒流,变得极为浑浊,其中还掺杂着一些怪叫!
阎罗查了许久,也查不清这异动是为何!”
雪翁关注点不在此处,这地府不分日夜,那又怎么计算日子呢?
想了想,没问出口,来日方长,有的时间去问。
听地公如此说,她心中紧了紧,“那……这异动可会伤人?”
地公摇了摇头,“姑娘这点倒可放心,这异动不伤人,只是声音略显可怖,老范提起,也怕这扰了姑娘的清净!”
“既然不伤人,那便无妨!”
静中有动,倒也不会让自己心境乱了。
要安家,便要有房屋,可……她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显然不可能自己去建房屋。
若自己动手,不知要建到猴年马月。
“请问,这房屋该如何?”
她有些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谢必安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为难,一瞬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房屋自是不需要姑娘亲自动手的!”
“姑娘只需将自己的血,滴几滴在土上,脑子里想着那房屋的模样,那房屋自然就建好了。”
雪翁瞪大了眼睛,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了血色,“如此……简单?”
“就是如此简单,只是这房屋……罢了,待会儿姑娘自己一试便知!”
谢必安本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觉得无关紧要,便不说了。
范无咎还有公务在身,便先走一步,地公日子较为清闲,许久未曾见过定居的鬼,也去凑凑热闹。
三人沿着路一首向西走,离开阎罗殿,先穿过了一片郁郁葱葱的闹市,又过了几座石拱桥,走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漫山遍野开满了彼岸花,花路里无任何踩踏的痕迹。
此处也格外寂静,只听见细细的流水声隐隐传来。
她看着眼前荒凉僻静的一大片地方,又见满目都是张扬的变化,只觉心境开阔了许多,倒也不觉得寂寥。
“这可是到了?”
她有些不确定。
谢必安摇了摇头,“得穿过这片花野,再过了那忘川,才能到姑娘想去的地方!
这地方,实在是过于偏僻了,不过,姑娘也不用怕!”
三人停了一会,又接着向前走。
早先粘在裙摆上的花液己经干了,落在青色的衣裙上,便是褐色的一大块,显得脏兮兮的。
只是,她看着谢必安白色的衣摆,花液落在那白色的衣裳上,格外好看,如雪中红梅,格外娇俏可人。
地公与谢必安从从容容往前走,她小心在花丛里穿梭,勾着裙摆,怕伤了那些花。
地公看着她这动作,只觉有趣,尔后,又笑着摇了摇头,这花可没她想的这么娇!
彼岸的尽头,是一条河,站在花丛里,远远望去,那河水泛着幽冷的绿色,水面上铺了一层森森寒意。
三人裙摆或多或少都沾了些花液,阴风一吹,结成褐色的一团,站在河水面前,总觉得有些肮脏。
雪翁站近,注视着阴森的河水,这才发现,这河水竟然清澈见底,看不见一点污秽,人的影子映在上面,心里陡然生了几分心虚,就像被什么东西窥伺到内心的不干净东西,这忘川之水竟然清澈到这种地步?
“这忘川之水怕是三界里最为清澈的水了,平日清澈起来可以映照人心,可浑浊起来却可以乱人心,这忘川啊,至清亦可至浊!
如今不打紧,你且记得,每月初三、十西,不可来这里!”
地公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语重心长,让她心里一紧。
她转头看着忘川向上延伸,向下蜿蜒,斗折蛇行,明明灭灭。
“可有人知道这忘川是从何而起,又终于何处?”
她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只见地公、谢必安皆摇了摇头。
“这忘川极长,在酆都城的部分还可以看见,可出了酆都,再向上、下各延伸十里,便再也不可见,都隐在黑暗里,小老儿我曾去查探了一次,却被挡了回来!”
地公的话语里有着叹息,有着疑惑,有着不甘,甚至还有愤恨,这一切都让她无从下口去问。
她看着他的眼睛,原本清澈的如同这忘川的水,此刻却蒙上了一层青影,就同那青灯蒙上了一层灯罩,光蒙上了阴翳,有些晦涩生硬。
这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见他的第一眼,她便有这样的感觉。
他的那双眸子,与他那落满褶皱的脸极为矛盾。
夫君带自己西处求药,走过了许多地方,也见了许多的人,她不是没见过那返璞归真、眼神清澈的老者,只是他们眼中的清澈格外平稳,虽不似古井,但也少了生机,他们眼中的清澈,是一种千帆历尽的释然与看透,是一种睿智。
而他眼中的清澈,含着浓重的生机,在那下面,还潜伏着一股冲劲,只待时机到了,便可破空而出,这样的眼神,像极了城府极深的青年。
她盯着他的时间有些久了,久到谢必安都发现了她的失态。
“雪翁姑娘,雪翁姑娘”她回过神,看着离得格外近的的地公,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地公也默默退了一步。
“姑娘,莫不是小老儿的脸上有东西,姑娘看的如此失神?”
地公笑眯眯地问道。
她尴尬的摇了摇头,“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有些失神,还请莫怪!”
地公抬了抬袖子,“雪翁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这里不是凡间,肆意些,倒也无伤大雅。”
她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他骨瘦如柴的手,暗暗摇了摇头,否定了刚才自己的想法,神仙就算老了也还是神仙,与凡人不同也是必然。
地公瞧着对面小动作不断的姑娘,这如此明显的动作,也不掩饰的高明一点,是真当他老眼昏花?
这姑娘瞧着是个极为伶俐的,审度时势,镇定自若,敢跟阎罗叫板,有时聪明的出奇,可有时候的一些行为,又笨的没有常识......谢必安心思是个细腻的,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忙打断两人,“过了这忘川,便到姑娘要到的地方了,这河的下游有座桥,名为奈何桥,孟婆便在那处,这上游,本没有桥,却在三年前被人修了一座,也不知是何人修的。”
说完抬步向桥上走去。
她也跟着走了过去。
桥很漂亮,桥面上铺着青石,桥身长着些不知名的绿草——这是她在酆都头一次见这样的颜色,原本司空见惯的绿色,如今倒成了一种奢侈。
桥的右边立着一块石碑,石碑光滑莹润,只是上面有丝丝缕缕绿色的东西,像嵌在了石碑里的青烟,刚好汇成了两个字——忘川。
踏上这桥,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眼眶酸涩,眼泪差一点就要落了下来。
她忙抬起袖子,拭去眼泪,不让它落下。
只是双腿再也难以挪动,像长在了桥上一样。
谢必安走着走着,发现身后没动静了,回头一看,只见两人一个长在了忘川边上,一个长在了桥上,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得亏谢必安有耐心,脾气好,若换个人,只怕早将两人扔在路上了,谢必安摇摇头,正准备开口叫人,一阵笑从他的口中逃了出来。
荒郊野外,再加上古怪的笑,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雪翁的身子僵了一下,回过神,发现自己又发呆了,懊恼的拍了拍自己脸颊,赶紧跟上谢必安。
地公也从回忆里醒来,身影矫健,追上前面的两人。
后面的路上,总算没出什么幺蛾子。
谢必安松了一口气,对于两人时不时发呆的行为有些心累。
雪翁也松了口气,她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算是把自己的脸丢了大半,还好后面没丢人了。
地公恢复了最初的模样,雪翁也没想他身上的那些不合理。
她得规划布局,建房子虽容易,但拆房子却非易事,听起来极为麻烦,她向来是个懒惰的,喜欢一劳永逸。
况且,一次性建好,住起来,也可舒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