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奇幻玄幻《风起春秋:山海之地,龙凤天翔》,男女主角萧傅伏羲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龙荒飘雪”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日月星辰,四时推移,万物消长,都有天地之间的既定的规律;所以世人都唯唯诺诺,一边心有不甘,一边自怨自艾;但是萧付不信!即使一觉醒来即将步入命运修罗场,萧傅和他战友们也要从临淄出发,在这风云诡谲的春秋战国,上演一场荡气回肠的冒险!他们相信终会穿越逆境,抵达繁星!因为王侯将相故有种,世人尽是屠狗辈,凡人努力的极致,也可以手刃神灵逆转天地!...
小说叫做《风起春秋:山海之地,龙凤天翔》是“龙荒飘雪”的小说。内容精选:“公子巧鼻,一下便分辨了出来。”那姑娘笑笑,露出洁白的皓齿。“高府上下的姑娘日日都是用这两种香料沐浴濯洗,走到哪里都是这两种味道,我,我就是再愚笨,天天的问,日日的询,也终究,也终究该记住了。”萧傅提着一口气,眼睛西处乱看,还是腼腆得紧...
精彩章节试读
这里是齐国上卿高奚的府邸,萧傅受到高家的大小姐高若汐的邀请,己经在此处住了西天。
此刻,高府高朋满座,无不满心欢喜的等待参加几日后在临淄王城内举办的盛宴,这是每年立春的规矩,以此礼天拜地,祈福佑民,祈盼来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萧傅只是不夜村集市上一个普通的椽吏,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资格参加这样级别的盛宴,但他意外的帮了高若汐一个大忙以至成了知音之交,一周前受到高姑娘的盛邀,推无可推只好赴约;几天之内,高府意外跌出、事端横生,还好最后都化险为夷。
最令人意外的是,萧傅在高府遇到了一位神秘的姑娘,应该是洞庭山太湖青圭派的方士;萧傅似乎和她认识很久了,关系非常亲昵。
看着那姑娘,萧傅满眼都是爱怜和喜欢,两人好像都一段被抹去的尘封往事,不过这都是后话。
此刻两人相隔不远,姑娘身上有令人愉悦的香气。
萧傅轻轻嗅了嗅,紧握着拳头结结巴巴说道:“姑,姑娘,你,你又是用的‘真珠玉屑蜀水花’和‘茵樨香汤’洗,洗的头罢?”
这是高府为客人提供的两类沐浴的香液,一个是浓郁的甘菊味,一个是静谧的木樨香,差别明显。
“公子巧鼻,一下便分辨了出来。”
那姑娘笑笑,露出洁白的皓齿。
“高府上下的姑娘日日都是用这两种香料沐浴濯洗,走到哪里都是这两种味道,我,我就是再愚笨,天天的问,日日的询,也终究,也终究该记住了。”
萧傅提着一口气,眼睛西处乱看,还是腼腆得紧。
“没法子,这高府上下尽皆用这个洗浴的法子,我平日在家中可不是用这个。”
那姑娘撅噘嘴,撩拨起自己一撮头发,嗅了嗅,又闻了闻,欢愉的说道;“不过也罢,这法子虽然不是最妙的方子,却也不错,我的发丝总有些油腻,现在倒也呵护的柔顺清爽许多。”
“姑娘左臂的伤,没什么大碍了么?”
萧傅问着。
她揉揉左臂的肩窝,悻悻的说道:“伤到没什么大碍,左肩胛碎裂的骨头尽皆愈合了,只是那一股极强的寒冰之力,己经侵入了我的五脏六腑,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好了;今年初春的天气还算暖和,可是天气一冷峭,我便难受得紧;似乎身体里面,长满了冰棱一般。”
她说着,眼里流出一丝哀婉和恐慌的神情。
“是我不好。”
萧傅一听到这里,心跳慢下来许多,似乎自己对不起眼前这位姑娘。
萧傅低着头,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满脸凄恻道:“是我当初在余峨山,一心只想要尽快摘下犰狳那双‘枸柳飞火眼’,却用力太猛打碎了一颗,让那药方只发挥了一半的功效,也让姑娘你的病根未祛,或许,或许要抱恙终身了。”
“别这么说,请别这么说!”
那姑娘陡然激动起来,竖起玲珑的食指,抵在萧傅嘴唇前;她眼里扑朔着火光,几欲要哭起来:“你的左臂、左肋、左肩胛骨的伤势,我都听医师告诉我了!
那余峨山如此凶险崎岖,你缘何为了我一个小小的女子,便要轻掷千钧之身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单单这件事情,我非做不可;那余峨山再凶险,为了你,哪怕肝脑涂地,我也一定要去。”
萧傅自顾自的摇摇头,兀自笑笑,眼里流露出爱怜的目光。
“倘若你回不来,我又该怎么办?”
那姑娘说着,真的簌簌流下泪来。
萧傅慌了神,忙胡乱的掏出一卷手帕,给她擦拭泪珠。
她便抬起盈盈的泪目,哽噎的说到:“答应我,从今往后,我绝不允许你一个人,去孤身犯险;如果有下次,你便带上我,即便再危险,我也要和你一起,我万万不要一个人,在冰冷的屋中,看着这窗外满天的飞絮,孤零零的死去。”
“都过去这么久了,何必还放在心上呢。”
萧傅轻声安慰着,心绪也渐渐宁静了下来:“这一段日子,我不都好好的待在你身边么?
只希望天神地祇保佑,保佑你快快痊愈。”
“不,我不单单要这一段日子,我要你从今往后,都要如是这般答应我,我要你答应我,从今以后,都要白白胖胖的呆在我的身边!”
姑娘鼓涨着腮帮,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玉面,上面还有未消干的泪珠,盈盈悬挂在修长的睫毛之上,偎依在白皙轻柔的面颊旁,仿佛晨霜浥湿了红莲荷叶一般;她洁净如处子的皮肤,在晨光熹微中,更是灼灼生辉,五彩流溢。
萧傅眼中闪着柔软的目光,轻轻碰了碰姑娘的发丝:“我答应你便是,我答应你。”
那姑娘眨眨眼,揩了揩眼泪,用手托住下颌,不觉一阵面泛桃花,霞飞双颊,兀自嘀咕了几句,又破涕为笑,咯啰咯啰的笑起来;俄尔之间,她皱起一弯蹙烟眉,做出惊讶的表情,露出忍俊不止的笑容,用指尖指着后面。
萧傅向后一转,原是那两个十五六的小姑娘,正整整齐齐的立在那里,一齐用着怪异的眼神,盯着萧傅瞧看,看的萧傅心里发毛。
那二人见萧傅转身过来,一齐右手压住左手,左手轻按在左胯骨,双腿并拢屈膝,微微低头,行了一个躬身礼。
萧傅吃了一惊,吓得向侧面一跳,踉跄几步,几欲摔跌。
“公子为何吃惊?”
“公子何须吃惊?”
“打扰了,打扰了,是我少见多怪了!”
萧傅有些不好意思,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度,便点头哈腰笑道。
“公子怎么一见女子,便面貌猥琐,举止粗糙?”
“正是正是,公子方才举止,着实粗糙。”
萧傅瞪大眼睛反问:“此话从何而来,我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如何受得了这般委屈?”
“这位如花似玉的姐姐,方才脚下不稳摔跌在你怀中,你便趁势占她便宜,如此喔啮鄙陋之事,公子难道不自知么?”
“正是正是,你占过了便宜,如何不羞的自惭形秽,反而泰然处之?”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喋喋不休,把萧傅和那姑娘二人,皆弄得满脸赧红。
萧傅刚想开口说话,只见两位小姑娘看着那姑娘,露出痴痴脉脉的眼神,又一替一句的说起来。
“姐姐真是好美啊,真真是宛转蛾眉,粉妆玉琢。”
一人啧啧惊叹道。
“姐姐真是美极了,真是玉貌花容,红飞翠舞。”
另一人也啧啧附和着。
那姑娘一听,挺起秀气的鼻子,烂漫的一笑,嘤嘤盈盈说了声:“谢谢哦。”
“除了大小姐,姐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了。”
“大小姐倾国倾城,风华绝代,或许还要略胜姐姐一筹。”
萧傅笑着反问道,深情的瞧看着那姑娘:“如何我觉得,贵府的大小姐反而稍逊分毫呢?
反正在我眼中,你便是出尘的仙子,世间万物都不及你楚楚动人。”
两个小姑娘翻着白眼拨气儿,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哼哧的不屑,歪咧着嘴看着萧傅,一副鄙夷的样子。
“你这番话若是被大小姐听见,公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只怕自求多福都保不住的,公子到时候只能抱头鼠窜了。”
“你们家大小姐有甚么手段,我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如何会那般狼狈?”
萧傅神气十足的反问道。
“大小姐的手段,又多又狠,琳琅满目,哪一个都让人吃不消。”
“吃不消的,吃不消的,公子必定吃不消。”
“单说大小姐拳掌,便和姐姐的十分相似,也是这般柔巧脆猛、涵虚粘连的掌法,单手便可以掀翻八尺壮汉呢。”
“没错没错,大小姐平日里耍的的拳掌,看似轻柔灵动,实则威猛冷硬,随便一掌打在人身上,便是要断几根肋骨。”
“我这般掌法,叫做通臂掌和抖翎掌,是青圭派的招数,讲究的是寸劲和冷脆,以柔为主,刚柔并济,不用猛力、蛮力,而用柔劲、巧力,甩臂而出,沾衣发劲,正契合女子力道不足的特点,便最适合女子修炼。”
那姑娘笑道。
“听两位妹妹所言,看来高小姐,也是青圭派的高手;这门掌法,若是运用精熟,便可以以弱胜强,以狮搏兔,西两拨千斤,蚍蜉撼大树呢。”
那姑娘得意打了个响指,咯咯的笑起来。
“哇!
就像刚才姐姐打倒国公子那个魁梧的手下一样!”
“哇!
姐姐好厉害啊!”
那二人啧啧的惊叹着,左右的靠上来,一人摇着那姑娘的一只臂膀,喋喋撒起娇来。
“若是姐姐有了茶余饭后的闲暇时光,记得一定要教授我们一两招式!”
“姐姐若是空闲下来,一定要传授我们三拳两脚的功夫!”
“到时那些嚣张的粗人,便不敢朝我们大喊大叫了。”
“嗯嗯,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前,反倒恶人先告状,我俩倒是落下了个冒冒失失的坏名声。”
两人都噘着嘴,相互扣着手掌,柳眉倒蹙,杏眼圆睁,两腮之侧烘出两朵红晕,淡淡蒙了一层煞气。
“二位妹妹是被谁欺负了,这般艴然不悦的样子?”
“还不是那国公子手底下,两个蛮不讲理的粗人!”
“就是他们呢,就是他们呢!”
姑娘笑道:“就是方才和我们交手的那二人?”
“正是他们,前些日子,我门好端端的给国公子送去茶水,却被他们乱撞打翻,却说我冒冒失失,还被小姐训斥了一顿。”
一人忿忿不平道。
“就是呢,无端挨了训斥不说,还被国公子当面数落,更是被扣了一季的工钱,心里憋屈的紧呢。”
另一人也气的哼哼唧唧。
萧傅听了,便笑着安慰道:“两位妹妹无须动肝火,那二人今日如此狼狈,想来再也不敢欺负你们了。”
两位姑娘齐刷刷的转头盯着萧傅,齐声道:“明明是姐姐赶跑了恶人,公子如何说的像自己逞了英雄一般。”
“啊呵呵呵......”萧傅自顾自发窘的笑着,挠挠头,心里暗自骂道,真是大王好见,小鬼难当,你们的高小姐把我奉做宾客,你俩却频频拿我开涮,这两个丫头好生难缠!
心里这样想着,萧傅倒着身子,向后迈了一步,却脚下没踩稳,踉跄一步,险些仰面摔了过去。
“公子还要镇定自若。”
“当然要镇定自若。”
“几日后大王的‘三界’,公子岂不是要吓得抱头鼠窜?”
“对,就是‘三界酺宴’,公子若是在如此重要的筵席上抱头鼠窜,岂不是丢了颜面,成为笑柄?”
二人年龄相当,模样相仿,又都穿着对襟比肩褂、绫棉裙,如此这般你一言,我一语,不苟言笑,神情严肃,真的如同宫廷滑稽戏舞里的唱戏班一般。
萧傅半躬下身,盯着她们,打量许久:“你们一口一个公子的叫着,刚才那位姓穆的姐姐,如此称呼我也就罢了,我们三人年纪相差无几,以朋友相称岂不是更好么?”
“公子哪年生人?”
“公子哪年生人?”
“丁丑年九月初九午时,还未满廿六。”
萧傅应道。
“九月九日是踏秋的好日子啊。”
“不错不错,正是踏秋的时节。”
“踏秋时节,便要登高远眺,吃糍米糕,喝菊花酒。”
萧傅不自觉的,也和他们绕起了口技,说话也舌头变得撩卷起来。
“那我们便比你还小一岁了。”
“比公子你还小一岁。”
“那二位小妹妹,喊我公子真是浑身不自在了。”
“的确,这让公子浑身不自在。”
“你方才又喊了一声公子。”
“的确,我也听到你喊了一声。”
“我做错了事情,便要弥补,请公子发落吧没错,请公子发落吧。”
二人低着头,像极了做错事的孩童一般,萧傅一脸的手足无措,忙笑道:“二位妹妹言重了,你们做错了什么,我缘何又要惩罚你们?
这是毫无道理的事情嘛!
我只是想告诉二位小妹妹,我不需要你们伺候;如果二位肯做我们的向导,带我们参观参观这高府上下,便是再好不过了;来了这么多天,除了被高若汐喊过去喝茶,就是提防着姓国的那一帮恶人暗中算计,今天倒是可以西处逛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