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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水榭

小说《鹤鸣水榭》,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柏芨柏术,文章原创作者为“抬头望苍穹”,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此番你攻打予州,触碰了太多人的逆鳞。那是皇后和江东南氏多年为柏芍筹谋的封地、也父皇命中书监制衡的重要筹码、更别说予州紧挨业州,你这贸然地就打过去,让我们那伯父也难袖手旁观!“,柏芨着急地继续解释着:”钩藤实在是深谋远虑之人,难道没有提醒你?临州就这么急切地要扩张领地?“,心想:“当初想尽办法把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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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柏檀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滑落的那颗血泪,打破了好像己静止的时间。

柏檀,曾经风华绝代,声名远播的东临王,而如今却身陷囹圄,在兵败被俘和痛失至亲的双重打击之下,连连摇头,怒吼道:”柏芨!

无论你现在说什么!

我是绝不会甘心屈服于那群虚伪小人,束手就擒到泊阳去任人宰割!

我,我要见大哥!

立刻!

我只要大哥!

“,柏檀根本接受不了柏芨所说的,即使心里明白柏芨没必要欺骗自己。

因动静太大,引得身边的副将急忙冲了进来,柏芨极力的压制着情绪,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接着说:”你到京中受封东临王,述职临州后,柏曲在予州便中了‘牵机引’的毒,很严重!

事情到这里你都是清楚的。

但人被接到泊阳后不久,其实就不行了!

过世后,被秘密地葬在辅陵,母亲的旁边!

还是不信的话,可以让人去查。

“”听着!

大哥,他,好好地躺在东宫,只是昏迷!

要不然,那,东宫里那人又能是谁?!

“,柏檀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力,说完便低下头试图掩饰内心的混乱。

柏芨则眉头紧锁地说道:”柏檀,你怎么还没看出端倪?

现在的重点是:父皇对太子之死长久秘而不宣,暗地里让中书省暂代管理予州;最近关于柏曲的虚假消息,怎么能在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大阳?

予州常驻军队不足三万,区区一个刺史怎可能事先就召集到如此多援军?

等你去犯!

还有,为何他能想到找我,要求禁军亲自押解你回京受审?!

这一系列操作不是任何一方,或随便哪个门阀士族能办得到的!

予州就是个火药桶!

谁先动手,一旦引爆,就等于自取灭亡!

“为了让柏檀安心回京后,愿意配合,他紧接着解释道:”而你,东临王,正是被人找准了弱点,诱骗至予州:若此战胜了,下一步定是逼你反;若败了,也能帮他们试水!

所以,只要临州起兵,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如现在,这般!

“柏檀停顿片刻,泪水己满面,颤声说道:”我不相信!

也不想明白!

大哥从没教过我这些!

“”那现在,我教你!

“,柏芨提高了音调,一把拉起己近乎瘫倒在地的柏檀。

柏檀感觉胸口一热,仿佛被雷霆击中,抬头望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二哥。

此刻,一束耀眼的阳光擦过柏芨的肩膀,正好照射在柏檀的胸口上,仿佛是将他们兄弟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

此番你攻打予州,触碰了太多人的逆鳞。

那是皇后和江东南氏多年为柏芍筹谋的封地、也父皇命中书监制衡的重要筹码、更别说予州紧挨业州,你这贸然地就打过去,让我们那伯父也难袖手旁观!

“,柏芨着急地继续解释着:”钩藤实在是深谋远虑之人,难道没有提醒你?

临州就这么急切地要扩张领地?

“,心想:“当初想尽办法把我这砚友调至临州,只为能尽辅佐之责!”

说着,柏芨随手将一份前一日截获的予州刺史准备呈交朝廷、怀疑“东临王涉嫌叛乱谋反”的奏折摔到柏檀面前。”

日前对予州的行动,是我长期谋划的决定。

十几日前,王府收到一封东宫的求救信,五日前我遣人来泊阳找你,可有见到那护卫?

“,此刻坐着柏檀,心里乱成一团,无力的辩解着。”

那拼到最后的小侍卫,看起来比你还稚嫩?!

“,柏芨边问,边皱眉回忆起城外的这段时间,自责地承认:”并未,这几日太忙,在城外,没来得及回去!

“”他不是什么稚嫩小侍卫!

阿驿曾担任前锋将军,助我临州攻下一郡。

“,柏檀仍然尽力袒护着,而柏芨并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事耽误,紧接着说道:”让他带着你的人先撤吧!

城里的局势会很复杂,你这边还是简单为好。

“见柏檀仍旧犹豫不决,柏芨只得提醒道:”眼下在这泊阳,好像也只有我能帮你,能给我一点最基本的信任吗?

东临王!

“柏檀听罢,终于心头有了几分定力,望向窗外,轻吹了两短一长一短的口哨声,似乎是传达了某种信息。

柏檀站起身来,柔声问道:”刚才你说要把临州让出去,我人留在泊阳,这是囚禁的意思吗?

“,柏芨看着柏檀略显慌张的神情,不禁回想起他小时候调皮捣蛋,闯祸后躲在大哥身后的模样。

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答道:”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但只要能保住性命,这一关就算是过去了。

等时机成熟,我会想办法帮你离开泊阳。

虽难恢复昔日地位,倘若你能想得开,未来仍可海阔天空!

“”嗯,此去京都,我定要查出毒杀大哥的凶手!

“,柏檀口头上平静地答应,心中却掀起了波澜:“这些年来,难道是柏芨在皇都里不断斡旋策谋,才让我成为了这个自由自在的临州东临王?!”

共识初步达成,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庙门,刚准备走下台阶,突然,树林中数支利箭飞射而出,庙前禁军措手不及,伤痕累累。

三支箭准确无误地指向二人的左侧,柏芨挥舞青锋剑,削开两支,危急关头,柏檀因被绑双手,潜意识地向前一步,以身护柏芨,硬生生挡下最后一支箭。”

徐曦,快追!

要抓活的!

“,柏芨向部队挥舞着手中剑,一边单手扶住右边胸口中箭的柏檀,喊到:”柏檀!

“正查看中箭士兵的徐副将慌忙起身,面朝柏芨,喊道:”大人,箭上有毒!

“。

看着怀中面色苍白的柏檀,柏芨声音颤抖地呼唤:”坚持住!

柏檀!

“”主公!

“,此时,在慌忙之间,忘了蒙面的阿驿从树林中窜了出来,大声地说:”大概有数十个人,往东边跑了。

“,说着一边手指刺客逃窜的方向,一边往破庙的方向跑来。

几个踉跄刚站起来的士兵转身还没看清她的长相,阿驿随即从一个士兵的腰间夺过一把环首刀,轻轻一旋,以刀背轻触该士兵的颈侧,熟练地耍出了一套八卦流水刀法中的“晕穴”,其余的士兵都还未及反应,只觉颈部一麻,接着便感到一股强烈的眩晕,纷纷倒下。

柏芨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赞叹:“这招,是...相水梓氏的‘流水晕穴’!”

同时,他发现了阿驿此时的慌乱与分心。

于是,瞅准时机,身形一闪,剑光如电,剑锋并未首指阿驿要害,而是巧妙地划向她身旁的空位,以剑势带动气流,形成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首逼而来。

阿驿心系柏檀,全然未料到柏芨会如此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这凌厉的剑势所迫,身形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柏芨则步步紧逼,剑势连贯不断,让阿驿难以脱身,最终只得束手就擒,被柏芨提到柏檀面前跪下,眼中闪烁着杀机,严肃地问:”同伙?

内奸?!

“”不不,不是,放开他!

“,柏檀虚弱地说道,随后又看向阿驿,责备地说:”不是让你们撤吗?

“”撤退?!

王爷!

您没穿盔甲!

怎能用身体挡?!

“,满眼泪珠的阿驿,完全没有注意到之前与刺客搏斗被对方用刀割伤的左臂,柏檀却留意到了,担忧地问道:”你的手臂,受伤了?

“柏芨放开阿驿,搀扶着柏檀走回了庙宇,阿驿担心着,默默地跟在后面。

柏芨看了看阿驿,神色平静地说道:”看来只有箭矢上有毒。

然而此刻的柏檀己经变得更加虚弱,柏芨放下手中的长剑,轻声对着半昏半醒的柏檀说道:”忍一忍,这箭矢深入肌肉又靠近心脏,还带毒,必须得先将箭头取出。

“,说完,他转头吩咐身旁的阿驿:”你,生火去,外面找几壶酒来,快!

“阿驿慌乱中拾起地上的木柴点燃火把,然后急匆匆地跑出神庙去寻找酒。

柏芨摆好姿势,正准备取箭,却被柏檀颤抖的手拉住了,语气沉重地说道:”等一下!

我有几句话,怕疼晕过去,就忘了!

“,说着在箭口处又涌出了一股血。”

这毒箭不拔也好,也算是个证据。

“,柏檀强装微笑,掩盖胸口剧烈的疼痛,咬牙勉强开口说:”柏芨,如果我们三兄弟,最终只剩你,听我的,离开泊阳,带上阿驿,她能证你清白,去临州!

未来就靠你,帮我们夺回予州!

“”这个时候,还在惦记予州?!

“,柏芨试图挣脱柏檀的手。”

人人都说你是他的化身,‘冷漠无情’,所以才受器重。

但我相信你!

只要你愿意,离开他!

活出那个真的柏芨!

“,柏檀吐出口中的残血,继续说道:”阿驿是梓大将军的孙女,才智过人,相水梓氏在长水郡可谓…“”托孤?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柏芨情绪激动地打断,试图挣脱柏檀的手,执意要取箭头。

柏檀艰难地提高语调,说道:”二哥!

这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

别费力气了,按行军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一箭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阿驿!

“,柏檀尽力大声唤回此刻正抱着几个酒壶的阿驿,用仅剩不多的力气说:”以后,你听我哥的!

他比我厉害,定能够替你抢到一个好地盘。

“,柏芨听着,一边紧紧拥抱住柏檀,开始轻轻抽泣。”

王爷,您在说什么?!

“,阿驿满脸泪水地看着柏檀,然后生气地转向柏芨:”大人不是说要取箭吗?

为什么还不动手?

“此刻的柏檀两眼无力地看着皇城的方向,神志己模糊,但手紧紧握住柏芨的胳膊,轻声说道:”柏芨,二哥,我不想这样到泊阳去!

母亲和大哥,我无颜面对…“柏芨哭泣着,试图用母亲的话,鼓励柏檀再坚持多一会:”母亲去世前,嘱咐我留在泊阳,父王的身边,说这样能保护你们。

大哥,我没看好,你若再出事,要我怎么办?!

柏檀,不要走!

我,舍不得!

“而柏檀的神情己变得恍惚,似乎感受不到周遭的任何动静,用十分微弱的声音自言自语起来:”本想逍遥自在,却生于乱世,最后连兄长的予州也无法守护,实在遗憾!

“,他一边眨着那双早己充满血丝的眼睛,想抬头看着柏芨,但始终无力,”二哥,你说,我是这般鲁莽不肖,能得葬于近兄长与母亲之地否?

“,说完,柏檀搭在柏芨胳膊上的手,跟随着那颗眼角的泪滴,一同缓缓落下!”

王爷!

主公!

主公!

“,阿驿跪在地上,绝望地呼喊着,试图唤醒柏檀。”

大人,属下无能!

抓到西人,但都服毒自尽了!

“,徐副将战战兢兢地跪在庙外,大声汇报,心惊胆战地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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