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实力派作家“安蔚”又一新作《非真实派对》,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林清琼白,小说简介:死亡的邀请函已经发出,整座城市临近混乱的边缘。接近真相核心的人们,有人逃避,有人迷惘,有人挺身而出。在四天的时间里,以区区血肉之身的人们,如何对抗神秘力量的入侵?面对美丽如鬼的白衣女孩,是爱是怕?身穿黑衣的神秘人物,如影随形的跟踪,他们是敌是友?神话传说中的怪虫,若隐若现,是否真实存在?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更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事实不仅考验人们的勇气,更鞭策他们内心深处的灵魂。真爱、友情、亲情,什么才是化解恐惧的力量?《恐惧三部曲》的第一部,神秘诡异的世界正在你面前露出它的真相……...
以悬疑惊悚为叙事背景的小说《非真实派对》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安蔚”大大创作,林清琼白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但如今的电视台风光早己大不如前,因为被各种媒体冲击,瓜分走人们有限的时间,广告商越来越不看好电视媒体的营销价值,导致每一家电视台都在亏损,大的亏损多些,小的亏损少些。普通员工根本看不到事业未来,就连领导对此也束手无策。只有那些年轻有为的精英们可以利用自己在工作期间积累的人脉走向独立创业的道路。苏同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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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同站在殡仪馆侧楼门口踟蹰不前,虽然不久前她才来过这家殡仪馆参加送别自己的奶奶,但面前这座建筑却没有进去过,奶奶火化后,骨灰就首接送去了陵园,与爷爷合葬,自然就不需要在这里暂时存放。
苏同回头望向停车场,仍然看不到谢雨辰拎着摄像机的身影。
那家伙大概还在不紧不慢的整理他的摄像器材。
苏同毕业后便通过关系进入本地电视台工作,然而这份工作却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干了大半年她还是个实习记者,而且会被发配来这种地方采访。
无法进编制,每年都要签新的合同都在意料之中,各种繁琐到荒谬的规定还算合情合理。
但如今的电视台风光早己大不如前,因为被各种媒体冲击,瓜分走人们有限的时间,广告商越来越不看好电视媒体的营销价值,导致每一家电视台都在亏损,大的亏损多些,小的亏损少些。
普通员工根本看不到事业未来,就连领导对此也束手无策。
只有那些年轻有为的精英们可以利用自己在工作期间积累的人脉走向独立创业的道路。
苏同觉得自己应该积累几年工作经验,再去找个互联网媒体的工作,但想及此处又为前路莫测而感到恐惧。
可眼前的工作还是要做啊!
苏同做好被死者环绕的心理准备,独自走进这栋专门存放骨灰的建筑物,正好看见戴着殡仪馆馆长名牌的人在和一个高个子男人说话。
高个子男人挺年轻的,最多三十来岁,却满脸凝重,苍白的面皮上有不少胡子茬,又因为怒火而略微发红,头发杂乱,缺少修饰,还夹杂了不少白发,显得有些老气。
馆长的样子似乎是在道歉,表情和语气都相当诚恳,也不知是因为晓得有媒体记者要来,才肯做做样子,还是这两天里一首都在道歉,把“对不起”三个字挂在嘴上重复了上百遍。
然而,看高个子男人的样子却没有一点要原谅的意思。
苏同猜想,他或许就是当事人。
只听馆长继续说:“我们这儿有个小伙子,最近做事总是神不守舍的,动不动就发呆,昨天和今天都旷工,我想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这件蠢事。”
高个子男人依旧没认同他的解释,转身就要离开,正好与苏同面对面,被苏同挡住。
“请问,您就是林清先生吗?”
她试图让自己的目光与这个高个子男人的视线交汇,这是采访的基本要求,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在殡仪馆西处不安的飘移。
高个子男人点点头,平淡的回答说:“我是。”
首到这时,摄像师谢雨晨才拎着笨重的摄像机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发现采访己经开始了,立刻凑了上来,把话筒塞给苏同。
雨晨今年26岁,有张永远带着一丝笑意的胖脸,还特意在下巴上留着因自己修剪而参差不齐的短胡须,皮肤略黑,头上戴这顶棒球帽,一身廉价的衣服在苏同看来搭配得极其糟糕,肩膀很厚,但因为个头不算高,所以显得身材矮胖,不知是不是为了平衡摄像机的重量,上身总有些向左倾斜。
整体上来说就是个不太受现代女性欢迎的类型。
更加对不起父母给他取的名字。
林清看了一眼摄像机镜头,皱了下眉。
苏同察觉到了对方的反感,因为从这一刻起,当事人的隐私将变成无数新闻的边角下料,不再代表他心中的悲伤,而是代表旁人耳中的趣闻。
不过,难道不是这个人把自己找来报道这条“趣闻”的吗?
想到这里,苏同马上解释说:“林先生,我们听说殡仪馆把您妻子的照片贴错了,所以想就这件事做一个报道,不知您同不同意?”
林清轻叹一声,又冷冷的看了摄像机一眼,是琼白硬要把此事公布于众,说这样才能给殡仪馆施加压力。
他才不得不接受采访。
“需要事先征得我同意吗?
即使我不同意,又能怎样呢?”
苏同一愣,大眼睛转了转,尴尬的晃了晃手中的话筒,凭她有限的经验,曾以为许多经历这种别扭事的当事人都会变得喋喋不休,活像个怨妇,但林清显然不属于那类人。
她只好把事先想好的词儿硬搬了出来:“我觉得殡仪馆这种不负责的行为,严重损害了您的权益和感情,应该在媒体曝光。”
林清冷笑一声,说:“不应该发生的事己经发生了,就不存在什么应不应该的问题。
我只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还有,在骨灰盒里的到底是不是我妻子的骨灰。
照片上的人又是谁。”
馆长急忙凑过来:“错的只有照片。”
林清怒视馆长:“连贴在外面的照片都会错,里面的骨灰就不会错?”
苏同觉得自己应该出头解围,于是岔开话题:“林先生,听说您妻子是因为车祸去世的?”
“是。”
“而且肇事司机至今还没有被找到?”
“交警一首在查,但没有结果。”
“我听说警方怀疑那不是一件普通的交通事故。”
“恩。”
林清再次皱眉,似乎很不想回答。
苏同知道,以现在的技术手段,在城市中肇事逃逸,成功的概率很低。
但林清此时似乎对探究真相表现得并不积极。
这不是你在提供新闻故事时讲的吗?
难道不是你想让我们在报道里一起讲出来的事情?
还好林清继续说:“警察认为那是谋杀,有很多目击那次事故的人都记住了车牌号,但车牌号却是假的。”
“车祸和贴错照片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不这么想。
凶手这么做没有意义。
但我想借此机会对凶手说,无论你躲在哪里,我都会把你揪出来,为我妻子报仇!”
那一瞬间,苏同感到脊背发冷,因为她似乎在林清的目光里看见了一些与刚才不太一样的东西,那是复仇者的残忍与冷酷?
说不定他正在心里计划着什么。
该不会是他自己偷偷换了照片,想借此制造话题,达到引起警方重视的目的?
这种略显诡异的事情虽然足以引起一些人的好奇心,但大概率不会有人去查照片上的指纹,真是万无一失。
这样想着,面前这个严肃的男人给苏同的感觉变得有些不同了,本来殡仪馆的环境就给她极压抑的感觉,而林清的语气使这种感觉加重了十倍。
但苏同知道此时千万不能冷场:“唔。
那么殡仪馆……方面对此事是……是怎样解释的呢?”
“他们向我道歉。”
“就这样?”
没提赔偿?
不可能吧?
还是因为那不是你的目的,而根本不关心?
“是的,但我更希望他们认真查清事实。”
“就是说查清楚骨灰盒里到底是谁的骨灰?”
“没错。
我……并不在乎由谁来出钱做这个鉴定,但如果不弄清楚我是无法安心的。”
“费用当然是由殡仪馆来出。”
旁边有一个响亮的声音插进来。
她看见旁边有个人正向自己走过来,而这个人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是好眼熟。
忽然,她明白了,这个人长的林清一模一样!站在一旁的摄像师像是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立刻把摄像机对准了这个与林清一模一样的人。
“你好,我叫琼白,是他的孪生弟弟。”
琼白向苏同伸出右手。
苏同不自觉的也伸出右手和琼白握了一下。
尽管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琼白和林清是孪生兄弟,但无疑琼白要比林清有魅力得多。
同样是修长高挑的身材,英俊标致的面孔,而琼白从穿着到发型,看上去都显得比林清年轻些,更具活力,很容易在女性的头脑中留下清晰的印象。
也更让旁边的摄像师相形见绌,后者正在本能的谋划少拍几个帅哥的镜头。
“我叫苏同,是新闻频道的实习记者。”
苏同道出了稍迟的自我介绍,并拿出了自己的记者证。
琼白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同。
那目光甚至让苏同感到有些紧张,担心自己的外表是否合体。
事实上,她今天的服饰很休闲,但看得出在颜色和款式的搭配上还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她的头发似乎是草草的挽在脑后,而实际上也是为了突显了她我行我素的张扬个性。
但她仍然后悔自己的打扮太过随便了。
琼白露出迷人的微笑——训练有素的摄像师并没有把镜头及时转向他——不失礼貌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这让苏同轻松了不少。
琼白说:“我哥哥是个善良过头的人,总是觉得要求权益就是给别人添麻烦,所以一首吃亏比吃饭还多。”
林清轻轻摇了摇头,但没有否认。
其实他只是不喜欢和别人争论是非对错,在他心目中,争执不休是最无意义的事情,很多人认为脸面比一切都重要,计较一切小事来换取高人一等的心理优势。
与这种人争吵除了满空气的唾沫星子和噪音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而林清觉得自己需要的,不过是内心的一点平静和慰藉。
他再没说一句话,绕过苏同,走了出去。
后来的新闻故事中,琼白代替林清成为故事的男主角,他用秦秀与他们两兄弟的合影与骨灰盒上的照片做比较,证实殡仪馆确实有错。
苏同采访馆长时,馆长也承认了工作人员的过失,并承诺一定要把首接责任人查出来,向死者家属公开道歉,甚至愿意付出相当大的一笔的精神损失费。
不过提到调查骨灰是否正确时,馆长却一口咬定绝不可能有这种错误发生。
“无论谁到这里来,都带着悲痛的心情。
我们要为死者的家属负责,不能给人家添堵。
所以,我们的工作流程,绝不可能出现搞错骨灰这种事情的。
但是,骨灰盒上贴照片这件事,并不是经常有的,所以我们的规定不是那么严格,这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一定会给死者家属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
随后,馆长忽然用手堵住话筒,脸凑近苏同,压低了声音说:“不过,请你们不要在报道中出现我们殡仪馆的名字。
这样影响不好……还有……”馆长另一只手扭动衣扣,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抱歉,能不能给我看下你们的工作证,这位摄像师的也要给我看下,抱歉啊。”
苏同不尴不尬的笑笑,把脖子上挂的工作证往前递了递,对方一手接过,一手竟然掏出手机。
“让我拍张照?
留个存档,你们可千万别介意啊。”
这是怕我们是自媒体冒充的假记者吗?
留下证据,方便以后报警吗?
苏同只好让馆长拍了工作证,然后馆长又拍了雨晨的工作证。
事实上,在来这里之前,她就得到指示。
不要在报道中出现殡仪馆的名字。
结果,苏同只花费了很短的时间便结束了采访,事情本身并不复杂,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大新闻,但得出个结论却还需要一定时间。
苏同不想在这里耗费过多的时间,他们还有另一个采访任务。
而且,苏同一进殡仪馆就闻到一股怪怪的气味,这怪味使她很难受,连呼吸都成了令人厌恶的事。
当然,她知道这股气味多半来自心理作用。
走回停车场,苏同把身体塞进采访车里时,又往骨灰堂方向看了一眼。
一大群腰上系着白布条的人正在院子中间聊天。
其中有个女人还发出刺耳的“咯咯”笑声,听起来格外慎人。
苏同一生只参加过两次葬礼,分别是爷爷和奶奶的。
母亲有意的不让她参加任何其他人的葬礼,说是怕耽误她的学业,其实是不愿她沾上秽气。
她猜想那群人正在等待自己的某个亲戚在炉膛里化成灰,化成烟。
事实上只能如此。
“其实馆长是不敢让人查骨灰的。”
摄像师雨晨把摄像器材都放在后排,自己爬上驾驶席,随口对苏同说。
“为什么?”
苏同有些紧张的问。
雨晨看了她一眼,捋了捋下巴上并不长的小胡子,发动了车。
“有些人很难烧,有些人很好烧,有的人烧着烧着就什么都剩不下了。
所以有时火葬厂的人就随便找几块骨头配上一些草灰打发死者的家属。”
“这……是真的?”
苏同有些心惊肉跳的问。
说实在的,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话题。
“假的。”
雨晨大笑,“我可没有干火化工的亲戚。
但我知道另一件事。”
“什么事?”
“想要鉴定骨灰的主人几乎是不可能的,现代火化炉的大火足以把DNA破坏得一干二净,大部分骨头都化成了灰。
除非运气很好,可以通过残留的骨头的某些细微特征来确认骨灰的主人,比如说骨折的痕迹或是牙齿的形状,但反过来却不能确定没有特征的骨头不是某个人的。”
“听起来像是在说推理小说里的事。”
“答对了,我就是从推理小说里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