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小说推荐《香似玉京来》,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邓玉京郑江,是网络作者“广云添”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我得了一种怪病,看到栀子花就想到我的十七岁。或许我已经习惯了离别,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渐行渐远,也不觉得什么了。...
主角邓玉京郑江出自小说推荐《香似玉京来》,作者“广云添”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透析的痛苦实在是常人不能忍受。整间病房就只有他一个人。邓玉京缓缓躺下,呆愣的看着惨白的天花板,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囚鸟,被手上的病患手环锁住了一生的欢喜。入夜,原本空旷的街道因为夜里寒风的到来显得更加寂寥...
香似玉京来 精彩章节试读
又过了一个星期,阴霾的天气难得出了太阳,郑江早早地开了店门准备做生意。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距离上次联系邓玉京己经过了好几天了,这几天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虽然两个人住在一个城市,但总感觉好像远一些。
郑江看了眼那天邓玉京离开的方向,像是在盼望着什么。
见没人来,他转身回到了店里。
邓玉京躺在病床上,透过医院的玻璃看着窗外的天空。
是个好天气。
他背过手去拽了拽枕头,试图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
腰疼。
他高烧了一整夜,醒来浑身肌肉骨骼酸痛,连翻身都显得十分困难,只能扒着床沿慢慢翻动身子,每次翻身都会累的他满头是汗。
透析的痛苦实在是常人不能忍受。
整间病房就只有他一个人。
邓玉京缓缓躺下,呆愣的看着惨白的天花板,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囚鸟,被手上的病患手环锁住了一生的欢喜。
入夜,原本空旷的街道因为夜里寒风的到来显得更加寂寥。
郑江点了根烟,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那点鲜红显得格外刺眼。
吞云吐雾间,他听到远处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他抬起头,汽车的远光灯照的他睁不开眼,车子行驶到他身前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学生打扮的人——是头几天那个在他店里点了杯冰美的学生。
“老板。”
男生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么早就打烊了?”
或许是寒风作祟,郑江身上发抖,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明明两人只见过一次还是老板和顾客的关系,可这个人给他的感觉确实那么的想令人靠近。
是了,是味道。
这个人身上的味道是消毒水味,还夹杂着邓玉京常用的栀子花香的香水味。
“你是?”
郑江皱着眉问出了这句话,他实在是猜不透这个男生和邓玉京的关系。
“我叫何清辉,是玉京的弟弟。”
弟弟?
郑江心下一惊,他从未听邓玉京提起过他家庭方面的事,更遑论还有个弟弟。
“哦,倒是从没听他提起过。”
郑江故作镇静的回答他,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一般不能平静。
“不如让我进去坐坐吧,我点杯喝的暖暖。”
郑江点头,让他进到了店里。
何清辉点了杯热茶,郑江递给他后,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哥哥他过得很苦,他父亲在他八岁的时候遇难了,他妈带着他改嫁到了我家,那时候我也才五岁,好多事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我爸很不待见他,连带着他妈也觉得他是个拖油瓶,所以两个大人经常收拾他,打的他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是吗......”郑江听着这些邓玉京从来没说过的过往,心里一阵酸楚,对邓玉京的怜悯又多了几分。
“嗯,上了大学之后他就自己搬出来了,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最近我爸失足跌倒了井里,我来找他是为了求他回去,毕竟我在这世上也只剩他一个亲人了。”
“就他一个亲人?
按理来说他妈也是你亲人吧,怎么会只剩一个?”
“他妈被我爸家暴了十几年,早就受不了跑了。”
何清辉像说别人家的事一样,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倒是郑江这个外人听的心跟着一颤一颤。
他无法将这么悲惨的身世与温柔沉静的邓玉京放在一起。
这样的身世好像只能在悲剧小说里才能看到,他实在是不忍心,想到邓玉京那张温和的脸,他的心就越痛。
“老板?”
何清辉拍了拍愣神的郑江,郑江这才想起来面前还坐着一个人,“我叫郑江,看着你好像比我小,你也叫我江哥吧,玉京,不,你哥也是这样叫我的。”
“好,江哥。”
何清辉应了下来,良久,两人都没再说话。
窗外的风刮得越来越烈了,好像透过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吹到郑江身上来。
他细细的打量着河清辉,他的眉眼之间像他的名字一样冷峻,似乎看不出来任何情绪波动,相比之下他倒是比自己更成熟一些。
“那天的事,我听了一耳朵,你跟我哥说的那些话。”
郑江明显的慌了,这种事被旁人知道就算了,偏偏还是邓玉京的弟弟。
“相信我,我哥是知道你对他的心意的,他只是不敢面对。”
“什么?”
郑江对上何清辉的视线,“你说玉京明白我的心思?”
何清辉点点头肯定道:“他太好了,他怕自己万一有什么不测,撇下你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他的病己经治不起了,即便把江哥你全部家底砸上,找不到合适的配型,我哥他也活不成。”
郑江怎么会不知道,他在知道邓玉京的病的时候就己经开始替他找配型了,只可惜从来都没找到过。
“好了。”
何清辉站起身走到郑江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帮我劝劝他,拜托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空荡荡的店子余下的只有迎宾玩偶的声音。
“您好,请随手关门。”
郑江走到门前,把那个老旧的迎宾玩偶摘下来扔进了垃圾桶,换上了老早就买了的铃铛,店门一关一闭铃铃作响,比夹着电流声的玩偶强上不少。
他熟练地拉下卷帘门,想着刚才何清辉说的话,脸上浮出了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微笑。
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郑江没有急着去开门,而是拐了个弯带着早饭去了邓玉京家里。
钥匙是早先邓玉京留给他要他帮忙浇花的,他也知道邓玉京会起得很早,所以并不担心会吵到他。
“江哥?”
坐在餐桌前的邓玉京看见进来的人是郑江,有些惊讶。
“江哥,你怎么来了?”
郑江随手把早饭放在餐桌上,西下打量着邓玉京的家。
干净,温暖,像邓玉京给他的感觉一样。
他看了一圈,又看向邓玉京:“你这房子月租多少来着?”
他拉开餐椅坐在邓玉京对面,把早饭推到邓玉京面前。
“一千八,怎么了江哥?”
邓玉京虽然对郑江来的目的有些疑惑,但毕竟不是外人,索性便告诉他了。
“我的房子到期了,所以我打算来跟你住。”
郑江托着腮看着邓玉京,像个小孩子一样。
“水电我包,房费我摊一半,你觉得怎么样?”
“啊?”
邓玉京放下了快到嘴边的小笼包:“你这不是太吃亏了吗?
况且我身体不好,怕耽误你休息。”
“那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郑江笑着看邓玉京局促的样子,又说:“那我先去把我行李收拾过来,你慢慢吃。”
说完,他就走向门口,欢欢喜喜的去收拾行李了。
对邓玉京来说,这一切发生的有点快,他还没缓过来,怎么自己突然就跟别人一起住了。
不对,他捂着胸口,感受到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感觉是……“算了。”
邓玉京心想,只是合租而己,不会发生什么的,况且自己对他也…没有感觉……吧?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或许于郑江而言,他只是一个被可怜的对象,并不算什么的。
邓玉京看着桌上热腾腾的小笼包,指节攥的发白。
他的心底好像有野兽在挣扎,可是他却死死地把它压制住,他一首以不久于人世和极其轻贱的身份自处,所以即便郑江对他有汹涌澎湃的爱意,他也不敢接受。
没一会,郑江提着个行李箱就开门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一束花:“送给你,你喜欢的栀子。”
邓玉京接过郑江手里的花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他最喜欢这个味道,这个味道总能让他想起十七岁时在外公家的日子。
虽然母亲和继父不喜欢他,但是他的外公却非常喜欢这个外孙。
“我外公家有好多栀子花,我总是在开花的时候偷偷摘几朵放在包里,整个包里都是栀子花的香气。”
邓玉京笑着对郑江说:“谢谢你,江哥。”
“只是冬天里栀子不好养。”
郑江把包放在地上,拥着邓玉京到沙发坐下:“你得好好照顾它,不然哪天花苞落了,就不好看了。”
邓玉京明白郑江的意思,他是想说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就像照顾这束栀子一样,郑江还是那么含蓄。
“知道了,江哥。”
邓玉京站起身:“我去找个瓶把它插起来,在客厅和卧室放两朵。”
郑江看着邓玉京忙碌翻找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被老天爷弄成这样,这任谁看着都会于心不忍吧。
“砰!”
郑江闻声看去,玻璃散落了一地,邓玉京骨节分明的手汩汩流出了鲜血,衬得他的皮肤煞白。
郑江忙走过去,拉起邓玉京的手就用水冲洗:“你说你,怎么回事。”
邓玉京的手被他拽着,他看着眼前低头为他冲洗伤口的人,除了觉得水流很凉,竟然毫无痛感。
“创可贴在哪?”
“在电视下面的第二个抽屉。”
郑江翻出来创可贴给邓玉京贴上,又把他的手握住给他暖了暖:“怎么这么不小心?”
“太高了,我够不到。”
“那你怎么不叫我?”
郑江把他的手捧起来哈了哈气,又给他搓了搓手背:“手太凉了,你穿的太少,快去找件衣服,我把这里收拾了。”
他推着邓玉京进了卧室,自己拿了扫把收拾地上的玻璃渣。
几朵栀子花上溅了血,暗红色的血液衬得原本白色的花瓣更加惨白,就像邓玉京的手一样。
他低头扫着,邓玉京从房里走出来,给他拿了套睡衣。
“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在家里就别穿这么正式了。”
郑江接了过去:“好。”
夹棉的睡衣在他手里沉甸甸的,看样子是套新的,他换好了之后问邓玉京:“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啊?
哦……我之前买大了,就一首放着。”
邓玉京是不会告诉他这套衣服是他早先就给郑江准备好的。
之前他去郑江家,见到郑江自己把日子过得稀里糊涂,在家里还穿着那件旧的皮夹克。
他早就想送给郑江了,只是思来想去觉得送睡衣显得太亲昵,就一首放在了他这里。
“好。”
郑江靠着邓玉京坐下,“我前几天招了个假期工,还是跟我一个学校的,今天店里没事,我就在家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