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在长生不老的路上幡然悔悟》,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许未婉柳飞絮,作者“炜炜小顺”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在余岁山修习的时候,许未婉就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两个任务。一个是找妹妹,另一个是帮助一个人获得长生。那个人是害死她师尊的元凶。下山之后,她结识了叶燃声。明明素不相识,命运却莫名其妙地绑在了一起。在兜兜转转的路上,当她终于拿出所剩不多的勇气,将长生术献给那人时,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叫做《在长生不老的路上幡然悔悟》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炜炜小顺”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许未婉柳飞絮,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看热闹在齐州城算不得特殊无论是币多物丰,百姓吃饱喝足无所顾忌,还是商行凋敝,大家勒紧钱袋过日子一旦平淡的生活中突然砸下一份新鲜的景致,就如同石子投湖,任凭有多好的位置和角度,不溅起水花是不可能的一大早就碰见江湖斗武,还是在自己家的客栈,柳飞絮真是又愁又喜,愁的是斗武的场子砸得稀巴烂最终还是自己拿钱兜底看众人的架势,不闹个翻天覆地是不会罢休了,可惜她刚翻新的外墙内饰一应器具喜的是,碰巧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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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敲窗,不是急事,也是难事。
余岁山有训,弟子入江湖,一要让人、二要帮人、三要救人,师尊的教诲己经在万千岁月中化作一缕轻音,平日里潜藏在心底,遇事关头跃入耳边。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许未婉打开窗户。
冷风夹杂着雨丝冲进屋内,扑上她的脸颊,外面站着的,是位被瓢泼大雨浇透的姑娘。
浑身狼狈,神色悲戚。
许未婉被她这样的神情怔住了,连忙放人进来,顶风将窗子关上。
屋内重归寂静。
从窗户到座椅间,地板上流水流了一路,滴滴答答地总也不停。
姑娘局促极了,抱住了自己的身子,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小。
“不用担心,我这里有干衣服。”
许未婉麻利地拆开包袱,笑着说,“只是都是穿过的,不知道你嫌弃不嫌弃。”
温暖的毛巾和朴素干净的衣服递过来,姑娘颤颤接过,像是被惊吓的小鹿,“我叫宋子矜!”
“宋子矜?
我是许未婉。”
双方自报姓名,宋子矜急言欲出,许未婉说,“不忙,我熄灯,你先换衣服。”
灯烛弯腰折断,宋子矜眼前一片漆黑,她摸不准许未婉的方位,只好一边换衣服,一边解释:“真是天大的误会,不小心路过别人家,却正巧遇到那家遭了贼,刚才差点就被他们抓到了……”周围黑黢黢的,许未婉看不见宋子矜的容貌,于是回想起方才的模样,柳眉明目,五官娇美,即使嘴唇冻得发白也挡不住天成丽质,闭月羞花不过如此。
她发誓她绝不是以貌取人,但宋子矜看上去怎么也不算坏人。
坏人都是长在脸上的,杀意渗透进每一个眼神里。
这种杀意,宋子矜的眼里没有。
“那就放心在这里住下吧,这屋子大,我一个人总显得空落落的,明天我去和掌柜说。”
许未婉不放心地说。
“你确定身上没受伤吗?
不用不好意思,我自幼修习医术,或许还能帮上忙……”急促的砸门声响起,两人忽然噤声。
察觉身旁的人一个激灵站起,许未婉顾不上多想,忙将她胡乱塞进床角,自己则飞快地将她还没穿上的外衣披在肩上,狠揉了几下眼睛,干涩得要命。
她又开始犯困了。
“何事?”
许未婉开门,睡眼惺忪地望着来人。
敲门的人不多,都是男子,身材大小、服饰打扮一律相同,面目也无法分辨,像是一个个木偶,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这是有组织的团伙,许未婉避开走廊间微弱的烛光,躲进暗影里。
其中一人厉声高叫:“头儿!
就是这间屋子,刚刚还亮着灯,那刺客一跑进客栈,这灯就熄了,定有什么猫腻!”
刺客?
许未婉听得分明,但想那姑娘的身手腕力,不过纤纤弱女子而己,就算方才爬窗进屋时也费力艰难,怎么看也不像一名刺客。
于是不动声色,“我刚刚睡下,没见到什么刺客。”
被认定为头目的那人面无表情掏出一块令牌,“周”字赫然其上。
令牌嗖地收回去了,许未婉愣了愣,忽然记起镖局的小师弟提醒过她,这齐州城里,见着姓周的要绕道走。
城主周酉在此地势力盘根错节,为人阴狠毒辣,稍有不慎就惹上抄家灭族之祸。
来人有周府令牌,那便是齐州城的官兵。
余岁山从不与官兵起冲突。
许未婉将屋内的灯点上,火光顷刻间照亮整个屋子。
周府的卫兵们东走走,西探探,一通乱搜,把单薄的行李搅了个底朝天,行李藏不了人,众人找不到人“刺客”,都有些急躁。
他们的头头是个年轻人,阴沉着脸色像是别人都欠了他三百吊钱。
他叫展迟,今年二十岁,是周酉面前的红人儿,统领着整个周府卫兵。
“这刀……倒是不错。”
展迟被挽风刀吸引,双手轻轻提起,重重落下。
“哎吆……”他扭到了手腕,不禁哀嚎。
小兵们纷纷围上前问长问短,展迟一把将众人挥开,看向许未婉,眼神怪异,“你一弱女子,家伙什儿倒齐全。”
许未婉颔首笑了笑,“家里开武馆,从小习武拿惯了这些,也不觉得沉。”
展迟的目光又落在双刀上,好一会儿之后,有小兵提醒,衣柜后面虚空着,倒出半拉影子来。
展迟得意地看向许未婉,霎那间举刀向衣柜挥了去,柜子后面的藏着的东西噼里啪啦洒了一地。
原是几块梨花木板,客栈做家具剩下的。
许未婉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刚刚多了个心眼,将宋子矜带进来的水都擦了干净。
“这儿只有我自己,不会窝藏人犯。”
展迟带着人又转了几圈,一堆人挤在一间屋子里,有没有其他人在场,一口茶的功夫就能知道。
他泄了气,“去搜搜其他地方,刺客一定没跑远。”
风雨渐渐地停了,窗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轻咳声。
展迟止住了脚步,脸上重新漫上得意的笑容。
卫兵们顿时像见了鲜鱼的猫,两眼放光,边折回边大呼小叫地要抓刺客的奖赏。
许未婉脸色微僵,退到挽风刀前,刀柄己经握在手中。
就在此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周酉算什么呢?
他手底下的人,却也有资格扰人清梦么?”
许未婉回头望去,白天那位拿着飘雪剑的女孩倚在门口,只穿着居家的中衣,头发高高挽起,马尾顺滑地落在背后。
她心里提起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看。
女孩神色倦怠,不慌不忙打了一个哈欠。
展迟顿时恼火训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哪里来的?
竟对大人出言不逊!”
说完两步冲锋,将长刀抵住女孩的领口,其他卫兵见状也上前将其团团围住。
展迟问:“小子报上姓名!”
女孩冷哼一声,“你大爷!”
展迟气得鼻头喷气,“混蛋,从哪里来的?”
女孩咧嘴笑了,齿如齐贝。
许未婉不禁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咕一叫,她不知不觉间又饿了。
“你老家!”
女孩不想好好回答,嘴上功夫又把展迟气得够呛。
她看了看西周,一群卫兵不知所从,便笑道:“你们抓人不分时间地点,抓不着还惊扰了客栈住客,何等愚蠢又可悲!”
客栈老板柳飞絮城里人是都认得的,此时她就在躲在走廊里观看形势,脸上怯怯的,眼波在众人之间流转。
展迟脸上忽地红了,许是良心不安,说话声音都降了几分,“掌柜的,有个刺客逃到你家了,我搜一搜,不算过分吧?”
不等柳飞絮开口,女孩先一步说,“这算什么?
起码要赔上几百两银子,弥补一下掌柜的亏空!”
柳飞絮急忙说,“不用不用,配合官家调查,是我们应当应分的!”
女孩笑得嘲弄,“是周府的卫兵没钱赔付!”
展迟与下属们面面相觑,脸皮被一个外来客揭得一丝不挂,终于扛不住大家异样的眼光,横过刀就要与人大干一场。
那些卫兵呼地一拥而上围攻,走廊里顿时乒乒乓乓乱吵乱闹。
那女孩却也不怕这阵仗,轻蔑一笑,几个跟头翻起来倒是像模像样,趁着自己身材娇小,左穿右挡,西拽东扯。
几个回合下来,竟叫这些卫兵手臂缠交,麻花朵朵。
“你的下属,武功一般般嘛!”
她轻抚着手背,上面多出一指红印,是刚刚躲展迟的斩刀时,被刀背磕到的。
展迟吃力地将武器从砖石缝里拔出来,忿忿踹开属下,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胸有成竹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柳飞絮藏于拐角处半响,见这伙人狼狈而走,笑盈盈地踱步而出,拍手叫好:“想不到,我这样的偏僻荒凉小店竟也藏龙卧虎,藏着一位爱抱不平的侠客,这位侠客还是名女娃娃!”
女孩一愣,顿时恼了,又把长剑往地上一掼,锋利的剑刃毫不费力地将地板砖石断成两截。
“我不是娃娃。”
她冷冷地警告,要与这类有损江湖尊严的称谓割席。
柳飞絮也板起了脸,“唷,不是娃娃,难道还是江湖人不成?
你见过哪个江湖人吵着闹着要自己挑选房间的?”
女孩干瞪着她,迟迟说不出话。
许未婉对两人的言外之意不明所以,但有些话她是听懂了。
于是,清脆婉转的笑声忽然闯入两人剑拔弩张之间,缓解了即将山崩地裂的气氛。
许未婉缓缓走到女孩跟前,轻轻一提,将飘雪剑归还主人,“这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毁坏东西的。”
女孩惴惴接过,指尖触碰到柔软的温热。
她急忙缩回手,飘雪重新入了剑鞘。
地上的剑坑无法愈合,柳飞絮心痛大呼,“我可怜的珍贵玉石多么无辜,可惜那始作俑者只顾着自己,忘记了赔付!”
话是说给女孩听的,柳飞絮的目光己经在她身上钉死了。
一包沉甸甸的钱袋子扔过来,柳飞絮稳稳接住。
以手称量,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两。
“得嘞,小客官,你我两清!”
她走到许未婉面前,上一刻的眉飞色舞敛去,神色凝重认真。
“大家都是江湖行走的,知道处事的道理。
齐州城主为人,想来你平日里总有所耳闻,既是周府的刺客,也不能全然认定善恶。”
“只是客栈虽小,却也是在下一番心血,做不来赔本的买卖。
行侠仗义是好的,只是周府那边恐怕没这么容易打发,姑娘还是好自为之吧。”
柳飞絮不是商人,是个侠客。
许未婉望着她婀娜的背影,如是想道。
作为客栈老板,又住在距离她的房间最近的地点,她屋里进了什么人应是一清二楚,但她现在安然地脱身了,并没有被拆穿。
“鱼……鱼儿在水中尚能在起火时安然无恙,神剑在手就如同鱼儿有水,谁能将我奈何!”
女孩忽然说,“你不必担心他们来犯!”
许未婉哑然失笑,紫微山的弟子如此桀骜不驯,口出狂言,倒是与青华山一脉两种风格。
“你不怕给师门惹出什么祸端?”
她好心相劝,“这事本来和你没什么关系,你明日换了女装,收起剑锋,可躲避卫兵搜找。”
女孩红了脸,再开口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好好休息,一定要注意安全才是。”
便绕道自己房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
各人自返住处,走廊重回寂静。
房间里,宋子矜扶着腰从床铺侧方爬出,刚才她情急之下出了窗子,又淋成了落汤鸡。
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腰,吃尽了苦头。
许未婉见状忙找出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来,趁着她抹药的时机,问道:“方才追来的人,是城主府的卫兵,你可知?”
宋子矜支吾起来,模棱两可地应付几句,并不正面回答知或不知。
许未婉笑道:“你大可以说出实情,我能帮则帮,又或者什么都不说,我只收留你一晚,天亮之后,你便自寻去处吧!”
几场惊雷偶尔闯入,窗外的瓢泼雨声越来越大,宋子矜还记得刚刚自己孤身在外,雨点凶狠地穿过衣衫敲打在肌肤上的痛感。
浑身打了冷战,沉思一番,她决定和盘托出。
原来,宋子矜母亲早逝,父女两人相依为命,父亲名唤宋严,是齐州的总捕头,在任多年历来是兢兢业业,从不敢懈怠半分,也深得周府信任。
谁知一个月之前,半夜三更忽然被周酉唤去,回家后又急匆匆收拾行囊,只说着急出城办公事,可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宋子矜也是最近才知道,父亲在出城后不久便去世了,早己被周酉安置下葬。
而衙门的人应是得了授意,对此事三缄其口,任她如何发问,谁也不敢多说。
她想不通,遂去找周酉要个说法,奈何通报身份后,周酉总是借故避而不见。
于是她采了旁人的主意——既然正门进不去,那就走小门吧。
原想着今夜偷偷溜进周府,面呈冤情,只是周府大得很,还没找到周酉,就被呼啦啦一群卫兵当成刺客追赶了。
宋子矜讲清原委,说到伤心处泫然欲泣,泪水断了线,顷刻间铺满那张青涩动人的脸颊。
许未婉有些走神了,她的眼中是宋子矜孱弱的身影,心中却呈现着一幕幕骇人的画面。
她记得,那天火光中血流遍地,刀剑兵器的碰撞夹杂着老妇幼儿的哭喊声,再然后……她的妹妹与她走散了。
没错,她还要找妹妹,玉宁始终是她的一大心事。
“你刚刚说,你叫宋子矜?
家里除了父亲,还有其他人吗?”
宋子矜摇摇头,许未婉叹了一口气,眼前这人不是妹妹,只是萍水相逢的江湖朋友。
她幼时尚且有恩人和师娘如父如母照料,段昇得道后,更将余岁山交给了自己,这才令她得以在江湖上立足,不受人欺凌。
而面前的可怜女子却什么都没有,浮萍般不知飘向何处。
宋子矜对自己父亲遇害的真相始终探索不清,其中内情己经没有门路追究了。
许未婉问了她的年岁,今年恰好十八年华,如果玉宁还活着,两人约莫一般大。
由此,许未婉对她更是亲近。
“寻找你父亲的真相不在于一时,周府势力盘根错节,不可小觑,你我先养精蓄锐,明日再看情势,好从长计议。”
宋子矜一听这话头,原本无处可去的失落心情重新填满了希望,一口一个“许姑娘”地感激涕零。
许未婉以为两人的家人皆故去,是漂泊江湖的可怜人,天下之大,相遇便是缘分,更不必这样生分。
便与她说好,两人此后以姐妹相称。
雨水渐渐停了,惊雷躲进了深山里,众人一夜好梦。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许未婉和宋子矜就被外面的吵闹声叫醒。
打开门,只见众人拥挤着往前厅跑,忘了束发的,蹭掉鞋袜的,还有嘴边叼着一口茶还未下肚的。
许未婉感觉不妙,拉住一个人询问事由,那人兴奋道:“还不出去看热闹?
周府的人要和一个混小子打起来了!
不说了,赶紧占个好位置!”
手中空空如也,看热闹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握紧了拳头,眉头皱得比沟壑还深。
“未婉姐,我……”宋子矜不知如何是好。
许未婉安抚道:“你不要出面,留下来,我出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