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妈妈临终前唯一的遗愿》,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霍延林雪柔,文章原创作者为“蛋挞君”,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妈妈临终前唯一的遗愿就是参加我的婚礼。婚礼上,司仪问完庄重的誓词,却迟迟没听到霍延口中的“我愿意”。取而代之的是他诚挚的双眼透过我,跟白月光隔空相望。而后缓缓开口:“这辈子没娶到最爱的人,是我此生遗憾。”...
妈妈临终前唯一的遗愿就是参加我的。
上,司仪问完庄重的誓词,却迟迟没听到霍延口中的“我愿意”。
取而代之的是他诚挚的双眼透过我,跟白月光隔空相望。
而后缓缓开口:“这辈子没娶到最爱的人,是我此生遗憾。”
话落,沈韵哭着从台下飞奔上来,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鱼尾婚纱。
颤抖着声音道:“不管最后是不是你的妻子,我在心里已经嫁过你一万次........”
全场宾客看戏的目光几乎将我理智刺穿。
屈辱感涌上心头,我咬着牙开口:
“爱了你六年,我怎么忍心看你遗憾?既然这样,让给你们!让她在现实里嫁你一次。”
角落里,刚刚出卫生间的妈妈看见这一幕当场气绝身亡。
半个小时后宾客散尽,她尸体才被人发现。
1
恋爱六年,我把生活的所有重心都放在如何爱霍延上。
可换来的却是他吃定我,将婚期一拖再拖。
直到妈妈病重,医生下发了病危通知,我终于借此求到一场期待六年的。
我拿着妈妈的病危通知书和刚刚查出的孕检报告跪在霍家门口两天两夜。
在霍家长辈的劝说下,他终于心软。
我以为只要办了,生下孩子,他就能回心转意。
可眼前上荒唐的一幕狠狠给了我一耳光。
六年时间,我每晚梦中都在期待的,就这样被他的白月光沈韵毁了。
说出那句话后,胸口的恨意消散不少。
却还是压得我喘不过气。
没等我再开口,沈韵就满脸惊慌地转头跪在我面前。
当众扬起手对着自己狂扇巴掌,泪水从她眼眶里喷涌而出。
“对不起雪柔姐,我不是故意要毁掉你的,我只是.......只是失去最爱的人太难过,控制不住自己,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从你的上滚出去!”
话落,她猛地站起身。
没等她抬脚,整个人就直直倒了下去。
霍延吓得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在她倒地之前,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搂进怀里,看向我的目光满是冰冷的恨意。
“林雪柔,你有必要闹的这么难看吗?我都已经答应跟你结婚,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小韵!你装无辜的嘴脸真让我恶心!”
说完这句,他抱着沈韵直起身。
转头朝外走去。
泪水在他出门那刻失控地滑落。
霍延的父母对我也没了好脸,冷哼一声。
“给你机会都把握不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霍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要不是看你肚子里有我们霍家的种,你这辈子都进不了霍家的门!”
他们气的当众甩袖离开。
宾客也挨个离场。
眼睁睁看着期待六年的变成一地鸡毛。
明明唯一的受害者是我,可最后承担所有骂名的人也是我。
胸腔里压抑的委屈骤然爆发,我哭的浑身颤抖。
台下仅剩的父亲却面色阴沉。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酒店员工惊恐的尖叫。
想到半晌没出现的母亲,我急忙扯着婚纱的一角飞奔过去。
看清了躺在地上那张早就停止呼吸的脸,我崩溃地哭喊:
“妈——!”
父亲闻声赶来。
看清眼前的一幕,直接对准我的脸狠狠抽了个耳光。
怒声说:“要不是你多事,你妈怎么可能气死在上?她就是穿个婚纱能怎么样?反正最后领证结婚的人是你,你多忍两分钟不就没这回事了!”
“现在毁了,跟霍家的关系闹僵了,你妈也没了,你到底有什么用!”
她只是穿了个婚纱吗?
父亲永远也不知道我在这段感情里忍受了多少屈辱。
就为了他们的脸面,就为了他每个月能收到从霍家打来的医药费。
我六年来的所有委屈都只能混着破碎的心脏咽进肚子里。
说话间,他手指用力戳在我额头上。
短而坚硬的指甲瞬间抠掉了一层皮,粉底染上鲜红的血液。
听着他冷静地打电话联系,给母亲处理后事。
我眼泪彻底开闸,控制不住地滚落。
2
在霍家名下的海岛上举办。
距离内陆太过偏远。
何况霍家买下整座海岛,宾客离开时用光了船。
要按我们那边的习俗处理母亲的后事并不简单。
父亲好不容易找到信号,打了几十通电话,都只得到同一个结果。
我们的钱只够按照当地的习俗给母亲海葬。
恰好撞上十年一遇的台风。
暴雨骤然倾泻而下,湿透的婚纱穿在身上重量像有千斤。
可狂风刮过时,还是差一点将我和怀里母亲的骨灰一起吹飞。
我整个人被刮进海里挣扎,海水刺骨的寒意让我寒颤不断。
刚一松手,骨灰罐就随着海浪漂了出去。
岸上的父亲这才不耐烦地将手里的竹竿搭到我面前。
我狼狈地从海水里爬起,小腹痛得快要绞成一团。
等我换上自己的衣服,父亲已经没了踪影。
打开手机那刻,霍延电话瞬间响起。
本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打电话关心我的安危。
可强忍着痛意按下接听后,那头只传来他不耐烦又字字珠玑的质问。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得小韵没命?我都已经按照你说的答应跟你结婚,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之前就是这样,现在怀孕了更是借着你妈病危的借口变本加厉!”
我没理会他的质问,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淡淡开口:
“那分手吧,反正我们还没来得及领证。”
说完没等他反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腹部的剧痛越来越强烈,我整个人几乎直不起腰。
急救电话拨出,竟然转接到了海岛上霍家的私人医院。
这里没有任何交通工具,我只能在原地坚持等医生过来接我。
他们还以为上今天过来参加的宾客,急的一路加速。
被接上车,见我情况缓和下来,才放松地在我旁边聊天。
“今天那个就是霍总的妻子吗?听说两个人谈了六年呢!而且他老婆只是个家境普通的女生,童话故事照进现实啊,还在海岛上举办,好浪漫.......”
“肯定是啊,你没看霍夫人身上那件鱼尾婚纱吗?那可是高奢定制款啊,我只在网上看见过,听说这件婚纱的价格都够普通人奋斗两辈子了!”
我躺在担架上,又疼又冷,身体狼狈地缩成一团。
声音却止不住地往我耳朵里钻。
泪水顺着眼角滚落。
一句“六年”,刺得我心脏血肉模糊。
到了医院,我紧紧握着医生的手。
一字一字缓慢开口:“孩子打掉,我不要了。”
医生闻言面露难色,“海岛上的医院规模有限。没有开设妇产科,只有一些急救的药物,我只能确保你安全,至于孩子的手术........我无能为力。”
话落,他示意护士上前给我手背扎针安排输液。
药物进入身体,我腹部的痛感渐渐消散。
两个小时后,我恢复了些力气。
朝外面喊了半天也没护士过来。
只能自己拔掉针管去办理出院。
这个孩子,我一天都不想留。
被毁,母亲病逝,我不想再和霍延有半分牵扯。
手续办完,刚准备缴费签字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霍延愤怒的质问:
“林雪柔,你没完了是吗?你敢跟踪我?小韵都住院了你们一家人还不满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3
“我就知道提分手又是你的幌子!跟谁学的欲擒故纵?你配吗?用这招的前提是我喜欢你。”
“你拿你妈的病跟孩子威胁要跟我结婚,我躲你都来不及!巴不得让你赶紧滚!害得小韵住院,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敢上门?”
他看向我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了曾经那点怜悯和心疼。
只剩下猩红的恨意。
一瞬间,我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在情绪的影响下,腹部又一次绞痛起来,我弓着身子咬牙忍受。
疼的面色惨白,额头浸出冷汗。
汗流到伤口的位置,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霍延谨慎打量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半晌,瞥了一眼旁边禁止吸烟的牌子,给自己点了根烟。
开口时声音烦躁到了极致:
“行了别装了,现在这里除了我没别人,装可怜给谁看?我爸妈早就回家了。”
“不就是一个吗?能比小韵的命还重要?真拿你当霍太太了?少在我跟前发疯!”
“反正是拿你肚子里的肉威胁霍家的,一次失败了就再威胁一次呗,反正你现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他语气里的讥讽一句句刺进我胸腔。
痛得我呼吸都在颤抖,冷汗顺着下巴滴落。
对啊,我怎么会忘记。
我能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沈韵天生体质弱,一辈子都不能怀孕。
霍家不允许她进门,所以需要一个表面温顺的傀儡和哺育后代的工具。
而我对霍延的执念和单纯的家世成了最好的人选。
表白被答应时,我还不知道自己进了他为白月光精心设计的圈套。
给我爸妈名义上的医药费,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我陪他们演戏的片酬。
可笑我还以为是他心疼我,所以关心我的家人。
等我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泥足深陷。
这具提线木偶,我一当就是六年。
跟霍延相处的每一秒真实得都让我忘了这件事。
原来不是不重要,而是我不重要。
如果今天换成我在上当众倒下,他不可能给我一个眼神。
只会跟他父母一样觉得我丢了霍家的面子。
想到这,我唇角扯出苦笑。
虚弱无力地开口:
“人命当然重要,只是我妈的命对你来说不重要,对吧?”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抢霍太太的位置,毕竟在你心里,霍太太只能是沈韵一个人,我不过是替她占着位置,算起来,今天的还是我欠她的。”
可她欠我的,却是妈妈的命!
这样想着,我继续说道:
“就用分手还她吧,我是认真的,放心,以后我都没有机会再威胁你了.......”
本以为他听见我的话会松一口气。
却没想到他目光骤然阴冷下来。
声音也低沉几度:“你跟我开什么玩笑?你爸刚从我这骗走两百万医药费说给你妈看病!”
“小韵听完还让我联系了国外的专家,用私人飞机接过来,现在医生都在天上飞了你说要分手?你拿我当白痴是吧?”
我愣了一瞬,怪不得处理了母亲的后事就再也没看见父亲的身影。
怕霍延误会我在骗他,急忙解释:
“钱我会想办法跟我爸要回来还你,我说的分手不是开玩笑,等钱给你还了,我们以后就没有任何关系!”
4
听见我的话,他瞬间沉下脸。
怒火在眼底肆意翻涌。
咬牙道:“我缺你那二百万?用不着你还钱!”
“上你害得小韵当众出丑,现在去跟我跪下给她道歉,然后给我爸妈录个视频,就说你自己不想留我的孩子要打掉,我们两个彻底分手,不然别怪我对你家里不客气!”
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明明上他抱着另一个女人离开,让我沦为全场的唯一的笑柄。
他却让我跟毁掉自己害母亲死不瞑目的凶手跪下道歉!
我目光越来越冷,伴随着腹部的绞痛,声音断断续续:
“霍延,你做梦!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跟那个贱人道歉!”
话音刚落,他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没等我反应,他伸手扯住我的头发。
一路将我拖进沈韵的病房里。
病房门被他踹开,将我重重甩到病床边。
我额头因为惯性直接磕在床脚,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整个人狼狈地跪在地上,肚子疼的蜷缩成一团。
他却还没消气,胸腔剧烈地起伏。
沈韵被当场吓醒,睁眼看见面前的一幕急忙阻止霍延。
“你们别生气别动手!是不是因为的事,都是我的错,怪我都怪我,叔叔阿姨是不是生气了?我去跟她解释!”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床朝我走来。
伸手假惺惺地想将我扶起。
我头也没抬,胳膊用力甩开她。
霍延将她搂进怀里,朝我咬牙警告:
“我说了别在我面前装,就推了你一下你跟我演什么宫斗剧?至于吗?你应该知道你就算死了我都不可能多看你一眼!”
“我对你耐心有限,答应我的条件跟我演戏是你最好的选择,别给脸不要脸,人太贪心了不是好事!”
5
沈韵委屈的声音都带上哭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跟别的女人结婚,我实在太难过了........”
“其实阿姨想要钱的话也不是只有道德绑架你们结婚这一条路,霍延可以给她钱啊,等他继承霍家可以给她很多钱,她不用装病以死相逼的,至于那个孩子,等他出生我也会当好一个后妈........”
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觉得我妈是在装病威胁霍家。
算盘都打到了我没出生的孩子身上。
一瞬间怒火涌上心头,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巴掌就已经落在她脸上。
清脆的声音响起,霍延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我后背重重砸在床边,身下缓缓溢出鲜血。
他却还以为我是在演戏。
“林雪柔,这次你戏过了!”
“你爸妈这六年靠着霍家享了多少福?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摆脸色?你妈装病让我跟你办我也办了,给你的面子已经够多了,你别不知足!”
“沈韵对你爸妈的情况不清楚,还好心叫了一群专家从国外飞过来,你现在什么态度?是怕专家赶到了你妈病重的戏演不下去是吧?”
我腹部传来绞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虚弱的气声:
“享福?你霍家的福分,我是承受不住,还是留给沈韵吧!”
“我用不着你们假好心,什么专家什么医药费,都是为了看我笑话。”
“你们不配提我妈,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刀两断,这个孩子,就当是我还你的!”
话落,我身体贴在病床边直直倒向一旁。
霍延面色彻底阴沉下来。
当即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等私人飞机到了不用停,让他们直接原路滚回去!林雪柔她妈病死也跟我没关系!”
那头助理的声音有些迟疑:
“霍总,林小姐的母亲今天上就已经去世了,联系不到人处理后事,还是我帮的忙........”
沈韵在这时伸手拉了拉霍延的袖子,指着我身下开口:
“阿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