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跟老不死一起重生到高考前》,是以肖言廷孟妍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狂野荷包蛋”,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在我七十岁病死那天,与我冷战多时的肖言廷终于回了家。可惜的是,他没能赶上我的临终遗言。我的灵魂漂浮在半空中,看着男人逼问我们的子女,我是否对他留有遗愿?女儿流泪冷笑:“妈妈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你。”...
“江离,我永远都不会再跟你生气。”
肖言廷左膝着地,若无旁人的朝我半跪。
长臂一伸,他将靛蓝色礼盒从众多礼物中寻出,牢牢的握在手心,而后亲自打开礼盒,对我说:
“这是我亲手设计的,你看看,喜欢吗?”
KTV的霓虹暗光,照射在天然钻石制成的蝴蝶胸针上。
刹那间迸发的流光溢彩,使得整个包厢安静到仿佛能听到针尖落地的声音。
我下意识握了握拳头。
我能看得出,这款蝴蝶胸针的灵感来源,是大蓝闪蝶。
上辈子,我无数次请求肖言廷,求他陪我去一趟南美洲,亲眼见证大蓝闪蝶壮美异常的繁衍迁移。
可是,直到我咽气的那一天,这个并不难实现的愿望,一次都没有达成。
原来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真的会忍不住想笑。
我捏了捏泛酸的眉心,对肖言廷风轻云淡道:
“好丑的礼物,丑得让我想吐。”
肖言廷毋庸置疑的重生了。
在拥有上辈子记忆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有脸面主动招惹我。
“孟妍,看你咬牙切齿的死样子就知道你爱死了这个破胸针,喏,赏你了。”
我毫不怜惜的将肖言廷精心准备的名贵玩意,垃圾一般连物带盒丢到孟妍脚边。
看到他们两个不约而同铁青了脸色,我勾起嘴角,依旧感觉不够解气。
于是我依照本心,直接走到孟妍面前。干脆利索的用尽全身力气,给了她一记异常响亮的耳光。
这记耳光,早在上辈子我就该赏给她。
打懵孟妍后,我一刻不停的走向肖言廷,“江离,你……”
啪!的一声响,青年的冷硬话语被我硬生打断。
肖言廷冷不丁被我打偏头,嘴角破了皮。
安静片刻,他抬起手……就在我本能的眯细眼眸,预备好往后侧的时候,他却只是无所谓似的用拇指抹掉血迹。
青年双眼黑沉如墨,似笑非笑对我说:
“老婆,下次打我别用手,你的手肿了我会心疼的。”
老婆?!
在场的同班同学们皆面面相觑,一副听到了不得了大新闻的八卦表情。
至于孟妍,她捂着痛脸,看看我,又看看肖言廷,满心满眼的难以置信。
“言廷,你忘了我才是你真正的爱人?整整五十年,你一直保存着我送给你的枫叶,我可是你的初恋啊言廷!你怎么能跟着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块欺负我呜呜呜……”
伪装良久的假面控制不住的开裂,孟妍这一次是真的痛哭流涕到心脏止不住的抽痛。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上一世我明明死的比她早,还签了她收买律师所发出的离婚协议书,可肖言廷却依然让她苦等到死,没有真正的迎娶她。
这一世她好不容易抢占先机,不再扭捏矜持,主动向沉稳如水的俊美青年示好求爱……可到头来,肖言廷为什么还是没有选择她?
“一定是你,江离!一定是你搞的鬼!”
孟妍气急败坏的冲我而来,没等她碰到我的衣服,眨眼间就被肖言廷一脚踢踹到地上。
我皱眉看着肖言廷。
并不是心疼孟妍,我只是不解于青年眼底的浓厚恨意究竟从何而来。
肖言廷对孟妍说话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我只说一次,我的初恋从始至终都是江离。你所说的枫叶,我一直以为是江离送的。”
5
听到此话,我猛然回忆起,上辈子一些从没在意过的细节。
我跟肖言廷在大学里的第二次约会时,我刚从国外旅游归来,那天我正要回宿舍,拿一些枫叶国的特产礼物给他,他却笑着替我将碎发挽到耳后,说他已经收到了。
“……不可能!”
孟妍强忍腹痛,脸色惨白的爬到肖言廷脚边,揪着他的裤角大声哭诉:
“你如果不爱我,怎么会愿意当着那么多同学朋友的面,给我一个我梦寐以求的完美婚礼?!”
提到这件事,肖言廷眼中的恨意完全冰冻成墨,他居高临下看着孟妍的样子,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毫无温度可言:
“不给你一场婚礼,你怎么会愿意放弃起诉江离?”
说完,青年侧头看向我,超脱年龄的沧桑眼神中,满是悔恨与委屈的复杂交织。
为此,我愣了好一会,最终,露出一个全然释怀的轻笑。
我指着包厢大门,对肖言廷和孟妍,不咸不淡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好好一场生日派对,被搅合得没多久便散了场。
当我刚坐上家里司机的车,正要驶离停车场的时候,一道不怕死的身影出现,拦住了轿车。
“江离,请你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就好。”
肖言廷说什么都不肯走,为了不让司机真的报警引来更多麻烦,我只得答应跟他来到附近公园的一家咖啡馆。
我们面对面坐在角落。
肖言廷问我想喝什么,他去给我买。
我却摆了摆手,让他有话直说。
“江离,我很想你。”
五十年婚姻,肖言廷极少对我说情话。
如今闷葫芦突然长了嘴,倒是让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鬼上身,中了邪。
见我不说话,肖言廷低垂眼眸,双手安安分分的放在腿上,似紧张,又似正在思考。
最终,还是我受不了就这么一直安静下去,于是我开口说:
“既然上天给了你我重新活一次的机会,那我们……”
“我们一到年龄就结婚吧江离。”
“什么?”
“我已经想好了,这一世,你越早生下孩子,你的身体就恢复的越快越好。今后每一年我都带你检查身体,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在受到任何病痛的折磨。”
上一世,我身体变差的契机便是生女儿时,难产大出血。
从这之后,我几乎成了药罐子,即便肖言廷请过无数顶尖医生替我看病,调养身体,效果总是不够理想的。
看着肖言廷严肃热忱的双眼,我突然生了一丝逗弄他的心思:
“哦?可以告诉我这一世你打算生几个吗?”
许是我的口气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肖言廷的脸上马上显露出一丝柔和真诚的笑意:
“都听老婆的。”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我不是你老婆,你如果再用这种胡搅蛮缠的无赖态度跟我说话,那我想我们之间真的无话可谈了。”
“……抱歉,江离。我只是,”
肖言廷小心翼翼的打着腹稿,生怕接下来的话会冒犯到我:
“正如我刚才在你生日会上的说的那样,你一直都是我的初恋,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我不想你重蹈生病的覆侧,所以才希望我们能尽快结婚。”
6
喝一口台面上免费的柠檬水,我一副了然的轻松模样,直视他的眼睛,反问道:
“肖言廷,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可以不生孩子?”
肖家家大业大,商业仕途通吃。
当年我父母极力撮合我和肖言廷,便是希望我能一辈子锦衣玉食,平安顺遂。
在这种家庭里做人媳妇,孩子是不可能不生的。
肖言廷和我都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听到我不打算生孩子后,他眼中本能闪过一丝不满。
然而他隐藏得很快很好,沉吟片刻,他很快想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没关系,你不想生那我们就不生,我们可以去国外做试管。”
男人妥协得太快了,以至于让我时隔多年,再次产生了一种被他义无反顾深爱的严重错觉。
指甲陷入手心,我不得不用细小入骨的疼痛来提醒自己。
这一世,我早已决定只为自己而活。
“先不说试管婴儿是对另一个无辜女人的残害,肖言廷,你恐怕不知道我已经被首都艺术学院特招录取了,”
我看了眼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分钟,我站起身,面无表情继续说道:
“从今往后我会越来越忙,无法继续做你那足不出户,一心只晓得奉献自己的贤内助。如果你需要我推荐人选,说实话我觉得孟妍一直挺配你的。”临走前,我好笑的指了指咖啡馆外,那个失魂落魄注视着我们,不肯离去的女性身影。
看到孟妍,肖言廷的第一反应是扣住我的手腕,俊脸黑沉的表示:
“江离,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为我生儿育女这么多年,难道真的一点信任都不肯给我吗?”
信任?
他哪来的脸跟我谈信任?
我忍无可忍甩开青年的手,冷心冷脸道:
“我难产大出血的时候,你跟孟妍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回来,我打电话给你,接电话的人是孟妍,她说你正在洗澡,没空搭理我。肖言廷,我请问你,如果我不信任你,我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让你开除孟妍?”
“还有,我们四十年结婚纪念日那天,你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一条给我,一条给了孟妍,我要是不信任你,我早就去公司给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泼狗血了。
你以为做人丈夫,只需要按时下班回家吃饭,偶尔抱抱孩子,问一句他们的学业成绩,就算好丈夫了是吗?
我告诉你,你这种货色由始至终根本配不上我的信任。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不可能跟你稀里糊涂的过一生,如今我有我的路要走,你若是还有半点良心,看在我忍受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就请你管好你和你的红颜知己,不要再来打扰我。”
半生委屈,如数倾泻。
我难以自控的通红眼眶,夺门而出。
肖言廷神色慌张,后知后觉的想要追上我,却被孟妍恶鬼一般纠缠着不肯放手。
隔着车窗,我眼睁睁看着年轻清纯的孟妍被她爱了一生的男人发狠丢甩倒地,额角鲜血淋漓之余,仍不离不弃的求他怜惜她……
做女人做到孟妍这个份上,属实是让人无话可说。
7
过完生日的一个星期之后,恰逢学校为高三学子在考试来临前,最后一次放松身心,所举办的联欢晚会。
作为班级里唯一一位艺考生,我和隔壁班的一位男同学合作排练了一个双人舞蹈节目。
就在我即将登台的前一分钟,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肖言廷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下颚角变得愈发锋利,面容消瘦之余,眼眸却分外透彻有神。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我想他大概是借着重生的机会,额外做了一些能让肖家家底变得更加雄厚的打点与投资。
于情于理,这都并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更加让我认清楚了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事实。
肖言廷一如既往的看重那永远赚不完的利益,以沉默是金,不屑置辩为人生座右铭。
而我,即将选择与上一世截然不同的肆意人生。
仔细端详着我身上闪闪动人的交际舞裙,肖言廷强行搂上我的腰,哑声问我:
“从前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会跳舞?”
对此,我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嘴。
关于我的事,他不知道的地方数不胜数。
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试着向他显露过自己的兴趣爱好,寻求共鸣。
然而他要么很忙,要么兴致缺缺,久而久之,我们之间除了孩子的话题,便再无其他任何交流。
“放开我,该我出场了。”
使力挣脱之际,我的舞蹈男伴找了过来。
他看出我和肖言廷之间气氛不太对,于是皱着俊眉将我拉到他身后,一米八几的大男孩意有所指关心道:
“江离,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闻声,不等我开口,肖言廷已然冷扯嘴角,大言不惭道:
“我跟我女朋友说悄悄话碍着你什么事?起开。”
“春生,这人脑子有病,不用管他,我们走。”
冷眼看着我与男舞伴一道离开,肖言廷出乎意料的没有跟上来。
直到我所出演的舞蹈节目结束,顶着无数掌声喝彩谢幕之际,模样冷俊的肖言廷,亲手捧着九十九朵鲜花,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目光深邃的走向我。
当着几乎全校师生的面,他情真意切的说:
“江离,不用等到明天或者未来某一天,就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看你梦寐以求的蝴蝶迁徙。”
台下,我看到了我们双方的父母。
看他们跟着台下观众们一道起哄轻笑的样子就知道,肖言廷已经跳过我这个当事人,直接说服他们接受联姻。
我想,此情此景,换做上一世的我,此刻肯定已经欣喜若狂的扑进青年的怀中。
很可惜,我变了。
我真的不爱他了。
对上肖言廷满怀期待的双眼,我巧然一笑,不卑不亢的回应:
“如果想要花,我自己会给自己买,如果想看蝴蝶迁徙,我自己一个人也去能看。肖言廷,你真的不必再费劲心思讨我欢心。我说了,从今往后,我会很忙。”
言外之意,老娘没工夫搭理你那迟到了四十年的所谓深情。
8
我和男舞伴一前一后走到后台,刚想为害得他跟我一块在大庭观众出糗而道歉,肖言廷竟死缠烂打追了过来,眼眸阴鸷指着男舞伴逼问我:
“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他而拒绝我?”
男舞伴一句语带嘲讽的“是又怎么样?”直接为他自己招来了青年毫无道理的拳头。
“肖言廷你是不是有病?!”
我一脸心疼的将男舞伴从地上扶起来,确认对方并无大碍后。
我满腔怒火的捡起掉在地面的花束,当着后台那些站在不远处看戏的同学老师们的面,发狠甩到肖言廷脸上。
玫瑰带刺,不知躲避的他的左边眼角直接被划破出一道明显血痕。
肖言廷似乎并没感觉到疼,他依然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眼眶猩红看着我。
他想不明白,夫妻四十多年的爱恋与情谊,我怎么能说放下,就真的放下了?
难道从前我对他的爱恋和支持,通通都是假的吗?
否则我怎么会为了一个无关竟要的男人,如此伤他的心。
对上肖言廷失落至极的伤心眼神,我毫不客气的对他冷言道:
“这只是一次警告,你要是再敢来烦我和我的朋友,我一定会报警起诉你。”
言尽于此,我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搀扶着替我受了无妄之灾的男舞伴,一道离开。
当天夜晚,暴雨狂风。
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照亮了跪倒在我家大门口的青年,苍白如纸的倔强俊脸。
房间内,我的父母轮番上阵,劝说我,不管我跟肖言廷之间到底有过什么过节,他毕竟是肖家最看重的大儿子。
我先前当众拒绝他的表白,已经很不给他面子,如今若是任由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跪在我们家门口……此事若是被外人风言风语,添油加醋乱传出去,无论是对我的个人名声,还是江肖两家的门第脸面,都很不好看。
“乖阿离,听你爸的话,不管你喜不喜欢肖言廷,你都先去把他劝回家。”
母亲一脸头疼的央求我,对此,我仍旧置若罔闻的让家里阿姨帮我再多盛一碗燕窝甜汤。
甜汤很快被端到我面前,然而父亲没给我享用的机会,直接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铁青着老脸推到门外,关门之前,不忘丢出一把伞给我。
如此,我只好兴致缺缺的捡起雨伞,打开,检查一下有没有漏洞,随即才不急不慢的走到肖言廷跟前。
青年的双眼被冰冷的雨水,冲刷得满是血丝。
我却并没有将雨伞的边缘向他倾斜,为他挡风遮雨。
“肖言廷,你该回家了。”
“你不在的地方,还算家吗?”
肖言廷自小被迫接受精英教育,他大半辈子的时间和精力,几乎都用到了如何将庞大家业扩张坚守上。
我知道,他跟他父母的关系,远不如我家这般亲厚有爱。
我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语气疲累的问他: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真正明白,我跟你,不再是一家人?”
肖言廷嘴唇颤抖,浑身僵硬的昂着头看我: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生育过一双儿女?你是不是忘了他们有多依赖你?我们四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每年拍全家福的前一天日子,你总是会兴奋的睡不着觉的。
江离,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做好你的丈夫,我只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再给我最后一次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江离,那是我们呕心沥血养育多年的孩子,他们两个一直都是你最疼爱的心肝宝贝。”
肖言廷抓住我的裙角,用从没有过的低声下气的哀求口吻,颤声继续道:
“你不懂,我不能再经历失去你……你死后,我日日求神拜佛,我求他们把你带我的梦境里,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可是你,江离,你好狠的心,你不但一句临终遗言都没留给我,你连我的梦里都不肯来。
为什么啊?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9
为什么?
这很难理解吗?
我低垂眼眸,表情嫌恶的捏上他的手腕,无情甩开:
“因为你不配啊肖言廷。”
一道巨大的闪电,蓦然照亮了男人青白黯淡,毫无血色的失神面容。
只因我一句话,他便整个人陷入了痴傻。
打死他都想不到,爱女如命的我,宁愿剥夺孩子出生的机会,也不肯给他留有最后一丝情意。
“江离,你疯了……”
闻言,我哑然失笑:
“疯的人是你,肖言廷,你一定看到了上一世,我留在书房的离婚协议书。
你其实早就明白我跟你之间缘分已尽。
既然大家都重生了,那便桥归桥,路归路,从今往后,我们不要再见面。”
我转身要走,肖言廷却猛然站起身,不管不顾的从后死死拖抱住我。
上一世,我死后三个月的一个安静夜晚。
忙得头昏脑胀的肖言廷,被司机送回家。
他觉得很饿,于是起身,极少见的主动打开冰箱的冰冻层。
在那里,他幸运的看到了还剩半袋的冷冻饺子。
那是我包的,里面的陷料不必猜也知道,一定是他最喜欢的荠菜牛肉。
年过半百的男人,沉默片刻。
他拿出饺子,正要找锅煮。
却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哭了。
排山倒海,毫无征兆的巨大悲伤,将他瞬间击倒。
肖言廷病倒了,这一次生病,带走了他的生命。
回忆至此,青年的眼泪混合着雨水,止不住的往下坠: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一世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不要,江离,我求你,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
“够了!放开我女儿!”
我的父亲替我将过于放肆的青年从我身上扒扯开。
他警告他,再不走,他就喊来保安将他赶走。
然而肖言廷却置若罔闻的继续站在别墅门口,默默望着二楼属于我的房间的灯光。
见不得母亲担忧焦虑的目光,我无所谓她信或不信,干脆见我与肖言廷经历过的上一世,讲故事一般平静告知于她。
故事讲完后,一向温柔的母亲,亲自拿起庭院外的扫帚,喊上父亲与保安,硬生生将肖言廷打得浑身青紫。
“我的女儿永远都不会跟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在一起!
你给我滚!
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女儿身边,我一定把你直接打死!”
那一晚,若不是父亲全程拦着,我毫不怀疑母亲真的会打死肖言廷。
两个月后,高考如期而至。
虽然我考取的分数并不算特别高,但还是有惊无险的达到了首都艺术学院的最低录取线。
就在我收拾行李,准备去学校报道的那天,我从父亲口中,得知了肖言廷和孟妍一道出了严重车祸的消息。
听说肖言廷并没有参加今年的高考,大雨天被我母亲教训完后,他日日将自己困在房间里,谁都不肯见。
后来肖家人实在没办法,强行撬开他的房门,才错愕的发现他瘦骨如柴到近乎要将自己活生生饿死。
父亲唏嘘的摇了摇头,见我并没说话,他又继续说道:
“这肖家小子才出院,就被这个女的给拦下,又哭又闹的,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居然直接拉着那女孩往马路上跑去……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估计……”
“死了才好。”
母亲没好气的将我的衣服,重重丢到行李箱里。
她警告父亲不准再提有关肖言廷的任何消息。
为此,我如同小猫一般钻进母亲的怀里,久久不肯离去。
开学那日,父母亲自将我送到了学校门口,我拖着行李箱,一脸好笑的让他们赶紧回家吧,反正我们家离学校不过两个小时的路程,每个周末我都能回去。
搞得这么依依不舍……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个学期才能见一次。
目送父母开车离开,我转身,内心兴奋的往梦寐以求多年的学府大门走去。
未来的路是怎样的,无人能说清。
但是我知道,只要坚定不移的听从内心的选择,一步接着一步向理想中的生活,坚定不移的迈进,就能收获真正的幸福。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