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甜芋头汤”创作的《岁月不催美人老》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我意外在儿子平板里发现了老公的壮阳药二十年会员记录。我和老公结婚二十余载,从婚后第二年儿子出生就再没x生活。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我握着平板的手不住颤抖。二十多年的劳碌与疲乏,仿佛只是个笑话。我脱下围裙,订了三天后去拉萨的车票。看着这自以为的三口之家,才惊觉自己一直是个外姓人。这场名为亲情的舞台剧,我连当个观众的资格都没有。...
我意外在儿子平板里了老公的壮阳药二十年会员记录。
我和老公结婚二十余载,从婚后第二年儿子出生就再没x生活。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我握着平板的手不住颤抖。
二十多年的劳碌与疲乏,仿佛只是个笑话。
我脱下围裙,订了三天后去拉萨的车票。
看着这自以为的三口之家,才惊觉自己一直是个外姓人。
这场名为亲情的舞台剧,我连当个观众的资格都没有。
1.
老公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订购去拉萨的车票。
那是我年轻时就想去看看的地方,可是还没来得及去就查出身孕。
老公说什么都不允许我再出远门,这场旅行便一拖再拖没有提过。
老公季怀民在电话里像往常一样吩咐:
“做两个大菜,两个凉菜,我同事待会儿要过来,她爱吃你做的排骨汤,多炖些。”
这次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连连应着,急忙穿了鞋就往菜市赶去。
而是对电话那头冷冷道:
“我今天不舒服,你带同事在外面吃吧。”
许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被我拒绝,老公诧异地停顿半晌才慢慢开口:
“这怎么行,薇......我同事最爱吃你做的菜。”
“病得很厉害吗?要不两个大菜就算了,一个小炒,重点要排骨汤,不费事的。”
话语中是一如既往的不在意,他只关心自己想要的,我的身体是否舒服,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而那差点脱口而出的薇薇,也让我瞬间明白了这平板里的药用在了哪里。
老公从我生产后便入职现在的公司,因为通勤太远,没办法回来吃午饭,我便每日给他做好送到公司。
送了大概一周,老公回来便说:
“那个青菜肉丝我不爱吃,排骨汤可以多炖些,做得不错。”
我当时并没多想,他一贯爱吃的菜怎么换了口味,反而为他喜欢上我炖的汤欣喜若狂。
可是二十年的汤。
想来,都进了那位薇薇的肚子。
我还是没有同意,语气中也染上了不悦:
“我说了不做,季怀民,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是你要请同事,不是我,我没有义务明白吗?!”
我这样歇斯底里的样子太罕见。
罕见到一向说一不二的季怀民头一次收回他的吩咐:
“你今天怎么了,不做就不做,跟吃了火药似的,至于吗。”
“怪不得儿子说你到了更年期,一点就炸。”
他还是一贯的柔和语气,像一把钝刀子,剜得人心口疼,可又说不出来。
电话毫无征兆地挂断,让我无处发泄的火气顿时噎住。
迟疑了半晌,又觉得好笑。
二十年啊二十年,我竟然连主动挂电话的能力都失去了。
看来……是时候结束了。
2.
季怀民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餐桌上吃饺子。
结婚前,我最爱吃韭菜猪肉馅的饺子。
可季怀民和儿子都不爱韭菜味,觉得臭得不行。
我就再也没碰过,今天也许是预料到会什么,早上鬼使神差地在市场买了一把韭菜。
我寻思买都买了,便给自己做了一顿。
季怀民是自己回来的,脸色还好,身后也没有跟着他要宴请的同事。
反而是一同回来的儿子有些恼怒:
“妈!你那么大把年纪了还在闹什么。”
“我今天好不容易请薇薇阿姨回来做客,都被你搅黄了!”
我这才发觉,儿子原来一直知道那个薇薇的存在,恐怕连平板上的订单,都是他帮着买的。
心底的疲惫更甚。
我不想搭理他们,继续自顾自吃着。
季怀民却捂住口鼻问我:
“不是说以后别煮韭菜,我和儿子都吃不了。”
一旁的儿子这才跟着捂住鼻子,搭腔道:
“就是,妈你闹就算了,怎么这么自私,让我和爸爸怎么吃?!”
我吞下最后一个饺子,心满意足地起身收拾,语气不再如往常一样讨好客气:
“我爱吃。”
“我爱吃了二十多年,煮给自己有什么问题?”
“你们爱吃别的自己煮,以后这个家我都按照我自己的喜好来。”
季怀民和儿子头一次面对面被我教训,两个人对视一眼,儿子便像往常一样跳了起来:
“妈!你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了吗?”
“再说了,你就是有火气,冲着我来就是了,爸天天为了这个家挣钱多辛苦,你分文不挣,还让他饿肚子,没有道理!”
我看了看默默走到儿子身后的季怀民。
他从容不迫,这些年就算有意见,也不会同我当面红脸。
倒是这个我从小呵护到大的儿子,每每跳出来做他的出头兵。
我看着儿子这暴跳如雷的模样,也缓缓开口:
“我生你之前工作不比你爸爸差,要不是你没人照顾,现在挣得跟你爸比也只多不少。”
儿子被我的话噎了一下,瞟了眼身后的季怀民,又挺起胸膛:
“那也是以前!爸爸如今养了你二十多年,你当真要如此狠心?!”
我也来了脾气,将碗筷拍在桌上:
“季成铭,我也辛辛苦苦将你拉扯长大二十年,你就是这样对我这个母亲的?”
这时看戏的季怀民终于有了动作,他站起来,以老好人的姿态加入这场闹剧:
“好了好了,成铭,你母亲不过是想偶尔任性一下,你这是做什么?”
说罢,又转头看我:
“你看你,怕不是真的更年期了,孩子心疼我们当爸妈的,你跟他置什么气,快去把饭端出来,我还不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怎么会不管我们。”
可这次,我掏出来的不再是热腾腾的饭菜。
那块藏污纳垢的平板直接被我摆在了餐桌上:
“心疼父母,我看是只心疼父,把母当个傻子一样瞒一辈子!”
儿子见状,眼睛都瞪大了,忙上前将平板抢过来:
“妈!你干嘛乱翻我东西!”
季怀民也头一次慌了神,语气都带上怒气:
“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一点不尊重孩子隐私,你怎么当妈的!”
我却不怒反笑:
“还在这里演?”
“季怀民,你难道非要我将你万艾可二十年会员的截图贴得到处都是,你才肯放下你那副清高事不关已的样子吗?!”
季怀民被我一句话气得脸红脖子粗,在看到儿子解锁屏幕后那醒目的会员界面。
心高气傲的他连一句话解释都不屑,摔门而出。
3.
儿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平板,没有犹豫地追出去。
我却脱力地坐在椅子上,思考自己这辈子的意义。
前20多年,我明明也是家里捧在手心的公主,爸妈恩爱,待我极好。
我以为自己的婚姻也会是那样恩爱到白头。
可年近五十的现在,却不过是被虫啃了心的苹果,外表光鲜罢了。
季怀民很晚才被儿子哄了回来。
彼时我正在收拾要去拉萨的衣服,并不想理他们父子二人。
季怀民还在气头上,冷哼一声,跨过我锁上了房门。
一阵女人的香气的飘来。
我想他肯定是去寻了那位解语花排解苦闷。
好在提前料到,需要用到的东西我都提前搬到了客卧,不至于像从前那般,窘迫地求他。
儿子见我在收拾,也有些不满:
“妈,闹一闹就得了,男人谁不有点红颜知己的。”
“爸这么多年从未闹到你面前来,也没说不要你或者同你离婚的话,你该知足了。”
我抬头看他,再一次审视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
“成铭,你今年多大了?”
儿子以为我会吼他骂他,却没料到我会这样轻飘飘问他,有些愣住,讷讷道:
“快......快22了。”
我点点头:
“那你知道你2岁时第一句喊的是谁,12岁时许下的是什么愿望,18岁时又承诺我什么吗?”
儿子被问住,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我跟你讲你和爸爸的事,你问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我却没有理他,自顾自说:
“你2岁时第一次开口叫妈妈,12岁许愿说要和妈妈不离不弃,18上大学前一晚,你抱着我哭了一晚上,说怕自己离开让我受委屈。”
儿子心里惴惴不安,愈发烦躁:
“小孩子谁不这样,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站你这边。”
“我告诉你,爸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临了了,该享福了,你跟他闹这一出,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我的面子又往哪里搁,我还没娶妻生子呢!”
我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模样,也懒得解释,将手上的行李箱扣上继续道:
“小孩子的话不作数,可我这个大人却听到了心里,为了你的一声妈妈,一句愿望,一声哭泣,我这么多年从未觉得苦累。”
“可是季成铭,如今22岁的你,将失去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你从心底里背弃了你的诺言,那么......我也不会将你放在心里了。”
4.
最后的争辩以我关上客卧的门而结束。
儿子似乎站在门外许久,才踌躇着回房。
我蹲在门后,眼泪终究是压抑不住滚了出来。
要说二十多年,就这样短短几天,接受老公儿子不爱我的现实,实在残酷。
可我也明白,这样的结果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也不是从今往后就能改变的。
我虽然已经开始白头,但是当断则断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我哭到大半夜,精疲力尽睡去。
第二天难得睡了一个懒觉,家里却炸了锅。
季怀民找不到今天开会要穿的衣服,儿子在厨房手忙脚乱地捣鼓锅碗瓢盆。
见我出来,父子俩都默契地停了手抬眼看我。
儿子下意识地将手里的锅铲伸出来,等我像往常那样接过。
季怀民也拿着手上的衬衣,等着我从卧室里将配套的领带和裤子给他挑选出来。
但是我只是装作没看见,走到季怀民面前将离婚协议书丢给他:
“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我没想起的,如果没有就签把字签了。”
季怀民拿着那份文件,刚想应声,便看见上面明晃晃的“离婚协议书”睁圆了眼:
“你......你为了这点事,这个年纪还要跟我离婚?!”
儿子听到也再次急了眼:
“妈,你要离婚?!!这么大年纪了离婚,你要不要脸!”
说着他一把将那份离婚协议抢过来,扔回我怀里:
“我告诉你,在我结婚前,不......在你死之前,离婚休想!”
“你也不想想从小到大你犯了多少错,爸爸就错这么一次,你就抓着不放,你还是人吗?”
我看着怀里的文件,又看看对面吵红了脸的儿子,冷笑出声:
“犯错,我犯了什么错?”
“是犯了一个人照顾你三天三夜没合眼,差点在屋子里被煤气送走的错?”
“还是说犯了刚摔伤了手,一个人做十多个人的菜,不小心把盐放多了的错?”
“或者说,是犯了又当保姆又当妈,一个人苦苦操持二十年不能容忍丈夫在外面找小三的错?!”
儿子被我一连串的问题怼得说不出话来。
他求救似的看向季怀民,期望能够从他那里说出什么我罪大恶极的事。
可季怀民哪里说得出来,结婚二十载,他连我摔伤了手都不在意,还要在家宴请亲朋充面子的人。
哪里记得住我又做过什么!
我看他迟迟说不上话,也没再多说。
再次将协议塞进他怀里: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明天一早,我希望在上面看到你的名字。”
5.
出发的日子如期而至,我看了看手机,走出房门。
屋子里空荡荡的,那份协议没有签字,甚至都没怎么翻看,就那样被丢弃在茶几上。
我依稀记起昨天下午确实有关门声,可我要收拾的东西太多,便没有管。
我本以为季怀民又如以往那样,跑去公司加班逃避现实。
可一通陌生的电话直接打破了我最后的脸面。
电话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传出淅淅沥沥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喂了两声,以为打错了电话正要挂断,那边却突然出声:
“薇薇,你说那个黄脸婆到底在闹什么,生了孩子后,又丑又松,我连碰都不想再碰她,还能留着她做我的太太已经仁至义尽。”
“这二十年,我从不短她吃喝,让她在家享福,连你都只能委屈地跟着我躲躲藏藏,她有什么不知足。”
那头的薇薇语气带喘,娇嗔道:
“那她跟你离婚这事怎么办?”
季怀民只是冷哼一声:
“她那么大年纪了,不过是威胁我的手段罢了。”
“我要是真签了字,她估计还得跪下来求我,她一个老女人,二十多年没有工作,出去了也得饿死,她不敢!”
话音落,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伴随着女人刻意压抑的低吟传进耳朵里。
我的面色却越发冷了起来,心中本就不多的温度被彻底浇灭。
以前,季怀民再怎么样,也从不在外过夜。
因此我才会二十年都没他的龌龊事。
可现在,事情已经摊开到这种程度,他却越发明目张胆起来。
既不爱我,却想要困住我,来满足他在外的影响与声誉。
可又要这样暗地里恶心我,隔应我,把我当做一个玩物随意摆放。
我实在无法容忍。
挂掉电话,我给联系好的律师打了过去。
律师很专业,只是稍微确认就应下了诉讼的事。
交代完毕,我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家。
没有留念,推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