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恰照梨花雪》,讲述主角裴郎江清宁的爱恨纠葛,作者“天泠”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娘亲穿越而来,她惊才绝艳,被爹爹用尽手段留在了这个时代。爹爹喜极而泣,“从此我们命运相连,此生我必不负你。”可娘亲怀胎六月,爹爹却从边关带回了他的白月光。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终身。就在他迎娶姨娘进门的那一晚,娘亲放了一把大火烧了宅院。...
叫做《恰照梨花雪》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天泠”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裴郎江清宁,剧情主要讲述的是:5面对爹爹的冷漠狠心,娘亲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她说,她终于看清了眼前人非彼时人她以为爹爹在这个时代能够做到尊重女性,奉行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不同的可如今她才明白,他们终究不同我望着后院内冲天的火光,泪水模糊了眼眶,不顾一切地冲进去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娘亲出来但是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却挡在我之前,往自己身上泼了一桶水,便冲进了火中眼前烟雾弥漫,呛得我咳出了眼泪“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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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面对爹爹的冷漠狠心,娘亲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她说,她终于看清了眼前人非彼时人。
她以为爹爹在这个时代能够做到尊重女性,奉行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不同的。
可如今她才明白,他们终究不同。
我望着后院内冲天的火光,泪水模糊了眼眶,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娘亲出来。
但是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却挡在我之前,往自己身上泼了一桶水,便冲进了火中。
眼前烟雾弥漫,呛得我咳出了眼泪。
“娘亲……”
在我即将晕过去之前,一个黑衣人将我蒙面带走,凌空而起,飞驰在京城上空。
我迷迷糊糊中,心如擂鼓,可却顾不得害怕,只不停地对他说:
“救救我娘亲,我娘亲还在火里。”
他沉默了片刻,压低了嗓音回答:
“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摇摇晃晃的小船上。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娘亲一张虚弱憔悴的面容。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揉了揉眼睛,扑入她的怀中,呜咽着哭了起来。
直到感受到娘亲温暖的臂弯,我才如梦初醒。
“娘亲,你没有回去?”
她抚过我的面颊,轻轻笑了。
“我若走了,阿梨一个人在这世上怎么活的下去?”
娘亲没有换来回现代的机会,而是跟那个名叫「系统」的黑衣人做了交易。
她曾是系统手下最优秀的执行者,也难免为情所困。
娘亲用全部积分,换来了火遁术和许多金银,准备带我去岭南的外祖家。
娘亲说,她最初穿越过来的那一年,就曾在外祖家待过,岭南有甜如蜜的荔枝,还有开起来如烟似雾的万亩梨花。
我不由得心向往之,紧紧攥着娘亲的手。
“只要跟娘亲待在一起,阿梨去哪里都欢喜。”
那一夜,船上虽锁门闭窗,但远远望着岸上官兵手中的火把光亮,还是透过窗纸,映到屋内。
船夫一边摇浆一边道:
“是相府在寻人,也不知京中出了什么大案,能让裴相绕过大理寺直接使唤衙门,封锁了城门,派人在全城搜捕。”
“女娘莫怕,我们已经出来了,水路总是比陆路好走些。”
我心头忽然咯噔一下,爹爹他……是在寻我们吗?
娘亲走的时候,后院梨花开得正盛,是盛京中开得最早的一批。
她什么也没有带走,只折走了院里的一枝梨花。
而今大火烧过,满城再无梨花雪。
此刻,那枝梨花正斜斜地插在她的鬓边,沐浴在晨光里,衬得娘亲温柔又清艳。
黎明将至,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湮灭了所有火光。
感觉到船身微微一晃,娘亲终是忍不住推开了木窗,看向烟雨朦胧的京城。
十年前,娘亲来时雀跃新奇,如今,心如止水。
但当她要关上木窗时,我忽然看见雨中疾奔而来一个陌生人,似乎在寻人。
这样大的雨,那人只怕是浑身上下都要淋湿了。
也不知要送谁,只是,无论送谁,都已迟了。
6
那一夜,裴郎听到外面小厮大喊“走水”,猛然从睡梦中起身。
江清宁还在混沌中,轻轻拢住他的臂膀。
“裴郎,春宵苦短,才不到天明,你要做什么去?”
他不顾她的阻拦,只着一身中衣,赤着脚步入后院中庭。
却只看到了火光冲天,灰烟弥漫。
他的夫人和女儿还在屋里。
他瞳孔一震,疯狂怒吼着催促小厮们去救火。
紧接着,自己提起一桶水打湿了遍体,毫不犹豫就要冲进火场中。
他眼中蓄满泪水,不知是被烟雾熏到还是其他。
“瑶娘,瑶娘,我要去救我的瑶娘……”
郡主颤巍巍地拦住他。
“裴郎,夫人既然一心求死,又对你忤逆,我看就不必再救……”
“滚开!要不是你,瑶娘怎么会与我赌气?我又怎么会把她关在里面?”
裴郎发了疯似的怒斥着,冲到了房门前,想要推开。
可他却发现,房门被他上了锁,钥匙也不翼而飞。
他怎么开都打不开。
看着里面的房梁断裂,重重砸在地上,轰然一声,他感到自己的心也一起碎了,痛彻心扉。
他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唤来几个小厮合力推开了房门。
可大火烧尽,他拼命地在屋子里翻找着瑶娘的尸骨,不顾双手被发红的木头烫出了血泡,溃烂出血,依然感觉不到疼。
终于,他看到了他的夫人,屋内只余下了一具烧焦的尸身。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让你死。”
“我只是想让你服软,只是希望你顺从而已……”
那是江清宁提前让系统带过来的假尸身,不过障眼法,足以骗过他。
等封棺下葬之后,就会消散。
“一定是幻觉。”他对自己说。
瑶娘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不管的,不可能会自焚。
他一步步走进里面,灰烬中只留下了一枚同心玉佩。
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
是成婚那年,他赠予她的定情信物。
下人们乌压压跪了一地,哀恸的声音响起,“大人节哀。”
这一切都在真实地告诉着他,江清宁已经不在了。
连他们的女儿也不知所踪。
他抱着妻子烧焦的尸体,哭得肝肠寸断。
他就这样静静守在她的灵堂一整晚,出来时,早生华发。
这厢,一个侍女忽然呜咽着跪在夫人的灵位前,颤抖不已。
“大人,奴婢……奴婢对不起夫人。”
裴郎眼眸猩红,“你何错之有?”
“那日江姨娘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水的,还要栽赃给夫人,说这样才能证明她在大人心目中的地位,奴婢在一旁修剪花枝,不慎听到,可奴婢实在害怕,才未将实情说出。”
她哭得崩溃,“不成想却害死了夫人,奴婢家人受过夫人恩惠,实在愧悔。”
那一刻,裴郎才终于明白,是他的多疑害死了夫人。
他的夫人是清白的。
走出灵堂后,他面容憔悴。
郡主小心翼翼凑上前,眉梢眼角还带着掩不去的得意。
她以为,江清宁死后,她就会顺势上位,成为板上钉钉的丞相夫人。
从此过上万人之上的生活。
在见到江清宁的那一刻,裴郎怒火中烧,把所有怨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你当真卑鄙无耻,不仅诬陷夫人推你下水,还害的夫人失去了我们的嫡子,绝望自焚,你简直……罪该万死!”
一个个耳光狠狠甩了下去,江清宁的嘴角被打出丝缕血痕。
她瘫软着跪倒在地上,呆怔了良久,忽然嘲讽。
“事到如今,也无需隐瞒了,我本想借助你的权势,给自己挣一个前程,可是你不配……活该断子绝孙,孤独终老!”
江清宁轻蔑地笑了。
“至于你夫人,许是早就存了死志吧,连我都看出来了,次次见她,她都苦着脸。”
“害死她的人,明明是你自己。”
裴郎踉跄了几步,难掩震惊。
原来,江清宁一直都没有原谅过他。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他派人四处寻找女儿的踪影,封锁了城门,可还是寻不到他们的阿梨。
“阿梨,瑶娘,你们在哪里……”
愧疚之下,他每日喝得酩酊大醉,不日又被州官催促,去到冀州治水。
巡查堤坝的时候,望着江水滔滔,裴郎忽然萌生了幻觉。
他突然崩溃,发出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嘶吼:
“瑶娘,回来——”
凄厉悲痛的吼声在江面上回荡,无人回应。
裴郎终于落下泪来。
7
丞相落水的消息传遍的那一日,连郎中都道再无回天之力。
那一日,爹爹神情恍惚,脚下踏空,不慎坠下了江流,昏迷了三日。
没想到他却意外苏醒。
醒来的时候,他性情大变,身体也变得格外虚弱,当即辞去了官职,连新纳的妾室也休弃了。
世人都议论纷纷,说自从丞相的夫人和唯一的女儿葬身火海,他就精神崩溃了。
“听说京中的那位前丞相为爱痴狂,为了给先夫人祈福超度,愿意礼佛一生啊。”
“唉,有因必有果,谁知他是不是对不起那位夫人呢?”
…
我和娘亲在岭南生活了五年。
她对外称死了丈夫,我们孤儿寡母,得到了街坊邻居的许多帮助,日子过得舒心遂意。
我已到及笄之年,娘亲时常打趣,说我生得跟她少女时越来越像了,也不知会找个什么样的郎君。
而在云州的这五年,娘亲的心性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她带着我去策马,去学箭术,女扮男装参加林间诗会,越来越开朗起来。
有时我看着她英姿飒爽的身影,仿佛看到了那个未出阁前的娘亲。
我问过娘亲,没能回到她的世界,会不会后悔。
娘亲却摇了摇头。
“阿梨,我对所做过的一切事情都不后悔,包括认识你爹爹一场。”
“在现代我是个孤儿,无牵无挂,体会不到孺慕之情,可这一世我有了你,就需要对你负责任。”
后来,我没有出嫁,而是陪在娘亲身边,做起了茶商生意。
有一次与京商交接时,我和娘亲时隔数年,再次回到了京城。
想起从前的遭遇,我心有余悸,便在佛诞日去京郊的法华寺上香。
可就在我上香时,那香却总是燃到一半就断掉,我心如乱麻。
一个僧人走到我面前,为我重新轻轻插好。
“缘起缘灭终是空,姑娘不要太过忧思了。”
在抬头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神情一晃,而我也震惊住了。
此时的爹爹一身比丘尼的海青,竟然真的剃发为僧,头上九点戒疤分明,眼睑乌青,整个人清瘦得不成样子。
他看着我的模样愣了半晌,旋即垂下了眼眸。
“失礼了,只是觉得施主长得面善,像我的一位故人。”
我脸色微变,一种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终是唤住了他。
“爹爹,你没有认错。”
“我叫裴念窈,小名阿梨。”
听到这里,爹爹离开的步伐猛然一颤。
他垂眸不敢看我,自嘲地落泪。
“我问过大师,只有我日日抄经祈福,才能保你娘亲投胎转世,回到另一个世界。”
“阿梨,爹爹对不住你娘亲。”
他深吸一口气,递给我一串檀香木的佛珠。
“别后不知君远近,万叶千声皆是恨,余生只求阿梨……施主擅自珍重。”
想到从前他对娘亲的种种,我没有再理会他,敬完香就匆匆离去。
我原以为那次寺庙一别,是我们父女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却不曾想,那日我从寺庙出来,爹爹竟不顾戒律清规,偷偷跟随我去了闹市。
他一身僧服,显得格格不入,惶恐又不安。
直到看到娘亲出来的那一刻,他所有的踌躇都滞住了。
三千世界,万般皆空,眼中只容得下一人。
他一步一步朝娘亲走来,泪眼婆娑,而娘亲也怔住了。
“瑶娘。”爹爹嗓音沙哑。
“你骗我骗得好苦。”
8
四目相对,一双沧桑,一双平静无波。
十年朝夕相处过,娘亲一眼便认出了他。
她看到爹爹一身僧袍,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好久不见。”
她向爹爹款款行礼,却不是夫妻之间。
是对只手遮天的裴相,权倾朝野的首辅,行的庶民之礼。
唯独不再是她的枕边人。
他捏断了手中的佛珠,顷刻间散落了一地。
爹爹的眼神有一瞬间清明,转而又流露出落寞与渴望。
“你是我裴郎的夫人,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夫人,为了你,我愿意还俗,只有你能让我重新走进这红尘。”
一言落地,引来无数异样的侧目。
娘亲退后了几步,皱起眉。
“你和郡主过得不好么,这又是为何?”
却见爹爹红着眼摇了摇头,“瑶娘,我可能是疯了。”
“我不能失去你,更忍受不了别人取代你在我身边的日子,原谅我好吗?”
穿着海青的男人眼尾泛红。
“你可以给十年前的我一个机会,甘愿为我留下,如今,为什么不能也可怜可怜我?”
可是,娘亲只是摇了摇头,她不愿。
她无比平静地告诉爹爹。
“裴郎,我本可以不必在意你的薄情寡性,麻木地度过此生,可我这一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真心对待。”
“纵使是逢场作戏,我也唱不下去了。”
“我原谅你,我早就释怀了,这样的话,你想听我便说给你听。”
“但别的,你想要的爱,永远不会再有了。”
良久,爹爹一言不发。
再抬眸时,他疲惫的眼中有闪烁。
“瑶娘,对不起。”
他终于独自一人拾起满地散落的佛珠,向娘亲深深施了一礼,失魂落魄地离开,灰色的身影消失在茫茫薄雾中。
番外:裴郎
裴郎一直都知道,他的夫人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子。
那一年秋风萧索,满地黄花堆积,京中秋收大典上,适龄官家小姐都竞相参与比赛。
有诗礼曲舞,令人眼花缭乱。
江清宁在那一日的舞林大会上一举夺魁,表演了独创的竹枝舞,一舞动天下。
虽只能隔着一道帘幕瞧见她的身影,亦是惊鸿一瞥,如竹影浮动。
他就这样隔着帘幕望着她,如窥雪中鹤。
一颦一笑间,他的心都为此悸动震颤。
他承认这种心动已经太过于久违。
自从年少的白月光远嫁和亲,却客死他乡,他整日郁郁寡欢,走不出阴霾。
所有人都告诉他要好好生活,他才打起精神,出门在大典上游逛。
没想到便埋下了蹉跎一生的种子。
后来,云州发了时疫,他作为赈灾的官员进入云州,不慎感染了时疫,昏迷在了路边。
是瑶娘及时救下了他。
等他高烧退去,再次醒来时,那少女同样带着一层面纱,笑眼弯弯。
“这位郎君,你无事吧?”
虽从始至终都没能见过她的真面目,可他却心动了。
“若得妻如瑶娘,珩此生无憾也。”
三书六礼,鸿雁为信,他们做了十载夫妻。
他们的阿梨也是俏皮可爱,像极了她。
直到他出征北羌,顺路剿匪时,他没能想到,昔日死去多年的白月光,竟然被掳去了贼窝里当了压寨夫人。
裴郎见到她毫发无损,甚至活得珠圆玉润,并非没有心生过怀疑。
只是那份年少的遗憾再次萌发,涌动的心跳早已盖过了这些疑虑。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迎娶郡主进门。
可他的夫人,他的瑶娘并没有做错什么,还为他身怀六甲。
百般踌躇之下,他决定纳郡主为贵妾,以正妻之礼迎入府中。
然而,裴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夫人会如此决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火光冲天的那一刻,他怔怔地望着掉落下来的房梁,第一次感受到撕心裂肺。
这是十年前,他得知郡主噩耗时都不曾有的。
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瑶娘。
可惜为时已晚,他的瑶娘,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与妻女重逢后不久,裴郎就染上了时疫。
他不肯医治,主动离开了寺庙,在一间废弃的破庙栖身。
高热不退的幻觉中,脑海中依稀浮现出旧日幻象。
“若你负我弃我,我就会一死了之,回到原来的世界,与你永不相见,你也会遭到反噬,你真的愿意吗?”
“瑶娘,此生我必不负你,若有违誓,必遭天谴。”
裴郎最终死在了腐朽的佛龛座下。
他此生唯一一件失信之事,让他失去了毕生挚爱。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失信于她了。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许多年后,有人往破败的前丞相府里望去,里面满园的梨花开得正盛。
草长莺飞四野,月白风轻梨花。
如今,已亭亭如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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