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打入地狱受罚后,佛子屠尽了八大地狱》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李勤富”的创作能力,可以将佛子阿梨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将我打入地狱受罚后,佛子屠尽了八大地狱》内容介绍:我是佛座宝莲,历完最后一劫便可飞升神界。爱上佛子后,我甘愿放弃十万年修成的半神身与佛缘,只为静静伴他左右。哪怕佛性十足的他,凉薄得从未多看我一眼。只因我为他扫殿时扫走一朵梨花,佛子就将我八瓣金莲化作齑粉,将我以法力全失的凡花之身扔入八大地狱。...
小说《将我打入地狱受罚后,佛子屠尽了八大地狱》,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佛子阿梨,也是实力派作者“李勤富”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5.「尔等污秽之物,不配为芸芸众生」在八大地狱万万众生惶恐的求饶声中,居叙阖眼默念佛经他口吐悲悯世人的梵音,却无情地杀穿了此间地狱身为佛陀大弟子的居叙,竟然为了我一日屠尽八大地狱万万众生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任由身体被鲜血染红居叙光洁的脸上沾了血,更显妖冶他亲手剥去我身上脏污的布料:「脏了」我以为居叙嫌我脏了,又要惩罚我,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不止他却脱下自己不染尘埃的红色袈裟,轻轻...
精彩章节试读
5.
「尔等污秽之物,不配为芸芸众生。」
在八大地狱万万众生惶恐的求饶声中,居叙阖眼默念佛经。
他口吐悲悯世人的梵音,却无情地杀穿了此间地狱。
身为佛陀大弟子的居叙,竟然为了我一日屠尽八大地狱万万众生。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任由身体被鲜血染红。
居叙光洁的脸上沾了血,更显妖冶。
他亲手剥去我身上脏污的布料:「脏了。」
我以为居叙嫌我脏了,又要惩罚我,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不止。
他却脱下自己不染尘埃的红色袈裟,轻轻地披在了我的身上。
再次闻着独属于居叙的雪域木香,我不再心动,只觉得麻木与苦涩。
「虽然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但你在这里受这些苦,并非是我的本意。」
对上居叙好似一汪深潭的眸子,我轻声应了声是:「佛子,您不必解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我顺着他的心意回话,又不知怎的触动了居叙的怒气。
他狠狠捏着我的下颌,危险地眯起眸子:「华莲,你为何不怒不怨?难道你被这群肮脏的东西如此凌辱,自己还乐在其中?」
居叙对花梨偏听偏信,我知道自己但凡敢说她一字不好,敢说一字委屈,他就会怒火中烧地对我施以惩罚。
于是我果断低头服软:「佛子,因为我是万恶罪人,不敢怒也不敢怨。」
居叙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你受的惩罚已经够了,既然你已知错,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的参悟佛法。以免你又耐不住寂寞,去作践自己的佛座莲身!」
「佛子,往后我一定听从您的教诲。」我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他面前,「您能不能给我一点灯油,护我姐姐入轮回重塑莲身与神魂。」
在八大地狱被磋磨了一万年,我早已没有自尊可言。
居叙很满意我现在像条狗一样听话的样子:「只要你能本分地留在我身边专心修行,我可以让你们姐妹重塑金莲之身,乃至飞升神界。」
我压下心酸故作感恩戴德,继续在居叙身边研磨洒扫。
而他也遵守了承诺,替我寻来佛前灯油蕴养姐姐的神魂。
平淡恬静的日子,一如花梨没出现前那般。
唯一不同的是,无论我在做什么,总能察觉到居叙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甚至我偶尔偷懒打盹时,还能听见他几不可闻的轻笑。
我一时有些恍惚,心中却对居叙早已没了半分希冀与期待。
因为如今我这副肮脏的废人残躯,只剩下好好活着和救姐姐两个信念而已。
可事与愿违。
居叙为了花梨再次将我重伤。
他冷睨着我,第一次对我起了杀意:「华莲,你为何屡教不改如此恶毒!竟然给阿梨下狐尾毒,想让她也沦落到跟你一样人尽可夫!」
看着满面潮红的花梨,我呼吸一窒。
猜想她大抵是给自己下药色诱居叙不成,还要栽赃给我。
我恐惧得泪流不止:「佛子明鉴,我是自甘下贱,又怎会想拖旁人下水……」
居叙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红着眼死死钳住我的脖颈:「你还在狡辩,敢不敢跟我去天道轮回受审?倘若你有半字虚言,便受最重的雷刑形神俱灭!」
6.
我本就问心无愧,能有一个自证的机会当然如释重负。
「去,我去!倘若是我害了花梨,就让我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闻言,居叙淡漠的脸上有一瞬迟疑,似乎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我。
花梨妖娆酡红的脸上闪过惊慌失措。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鲜血淋漓,以此来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然后虚弱地爬到居叙脚边,虚情假意的为我求情:「佛子,狐尾毒不害人性命,魂飞魄散的惩罚太重。求您慈悲,放过华莲。」
居叙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抽得我脑袋一阵嗡鸣!
「你下毒害了阿梨,她却要我饶你性命。华莲,你沾染佛缘数万年,又受我教诲,为何就是不及阿梨半分善良!」
耳朵里有鲜红的血液滴落,我看着居叙薄唇还在愤然的一张一合,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顾不得耳聋眼花,惊恐求饶:「佛子,我真的没有伤害过花梨。求您给我一个证明机会,带我去天道轮回受审吧!」
居叙眸中盛满了渗人的怒意。
然后一把揪起我的衣领,在急速的风声中直奔天道轮回处。
审判崖上风刃如刀,割得我睁不开眼。
尽管我早已失去听觉,可根据居叙的口型,也能看出他正在向天道细数我的罪行。
我低头看了看审判崖下方的万丈深渊。
下面魔雾缭绕,满是上古凶兽等各种禁物的恐怖气息。
如果不慎跌落下去,恐怕就连佛子居叙都要被它们生吞活剥。
我害怕地往里面挪了挪步子,双手抓紧他的袖袍。希望天道快点审判完还我清白,好离开这个危险骇人的地方。
不想就在此时,花梨突然双手捧着蕴养我姐姐神魂的油灯跌跌撞撞跑来。
而油灯上与姐姐一命相系的灯花正在左右飘摇,将熄未熄。
我的心脏像是被只手紧紧捏住,呼吸瞬间停窒。
然后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朝着花梨狂奔而去。
就在我伸出手即将接过她手中的油灯时,她突然身子一歪朝着崖边倒去。
与此同时,身后一股巨大的佛力也将我掀了出去!
我与油灯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直直坠入审判崖。
刹那间,我的眼中猩红一片,像是有血泪流下。
五脏六腑也支离破碎,里头鲜血淋漓!
一股佛力猝不及防钻入我凉如尸体的身躯,强势修复着我的耳膜。
居叙嗓音是不同寻常的森冷与阴郁:「华莲,我问你,你究竟有没有心?」
「你屡次伤害阿梨,她却处处为你求情。甚至在油灯快要燃尽时,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也要将油灯送来,让我救你姐姐。」
「可你呢?你知道自己罪恶滔天,难逃天道审判却死不悔改。竟然还想趁机推她下审判崖,跟她同归于尽!」
此刻的我早已心如死灰,在居叙不解地目光中摇摇晃晃站起来:「不必等天道审判,我认罪,我什么都认。」
「是我用扫把重伤了花梨,害她真身遭受重创。」
「是我用废人之躯,自毁了花梨体内原属于我的数十万年修为。」
我满目空洞,迎着凌厉的风刀走去:「也是我给花梨下了狐尾毒,想让她自食恶果,经受我在八大地狱所受的凌辱与痛苦。」
「方才又是我,想将花梨和载着我姐姐的油灯,一同推入审判崖。」
我每说一个字,居叙的面容就沉冷一分:「华莲,你真该死。」
「一切皆因我的妄念而起,身为佛莲却爱上佛子,妄图永世陪伴他左右。我有滔天大罪,合该神魂俱灭。」
我万念俱灰,迎着滚滚天雷从审判崖一跃而下。
身死魂灭之际,我听见了天道迟来的审判和公道:「佛座宝莲含冤而死,佛子居叙不辩是非,从此你不配念佛!」
7.
我好似浮萍,在不知名的水里飘了许久。
等到再恢复意识时,直直望进了一双温柔熟悉的眸中。
数不清的酸楚和委屈瞬间将我淹没,我哽咽着开口:「姐姐,我是在做梦吗?」
直到姐姐带着温度的手掌轻抚过我的头,我才确定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姐姐眼底盛着盈盈笑意:「华莲,你的最后一劫是死劫。只有死后涅槃,才能飞升神界。如今你已经是上神了。」
我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可是我记得姐姐你的神魂也坠入了审判崖……」
「傻妹妹,你忘了我们是一脉相承的并蒂莲?从我为你挡下劫数,身受重伤在莲池蕴养神魂开始,我们就已经命运相系。」
「你若成功渡劫,我便跟着一同飞升。你若身死魂消,我也彻底从世间消散。」
听着姐姐的话,往事历历在目我只觉得恍然如梦。
透过水面的倒影,我看见自己昔日婷亭如玉的淡粉莲花之身变得碧煌璀璨,浮光跃金。
从今往后,我便是拥有上神之身的金色佛莲!
「姐姐……」
我正要问姐姐什么问题,话音却戛然而止。
因为我脑海里突然空荡荡一片虚无,根本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见我一脸迷茫,姐姐脸色凝重,强颜欢笑地将手掌搭在我的身上:「华莲,你才刚醒,尚不能化作人形。先好好休养生息,不要想太多。」
源源不断的法力从她掌心传递到我的身上,浓浓的困意来袭,我昏昏沉沉的再次睡去。
在姐姐的精心养护下,我的状态一日好过一日。每日也有几个时辰能短暂维持人形,只是经常会犯头疼和突然失忆的毛病。
每每我犯病时,姐姐嘴上说着会好的,一双红红的眼却显得忧心忡忡。
直到这日我双手抱头,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听见一个声音从我的神识,我的耳朵,我的脑海中四面八方传来。
「华莲,你在哪里,为何不来找我?」
「你不来也无妨,无论你在哪里,上天入地我都要找到你。」
我捂着耳朵,惊恐地扫视四周:「姐姐,你听见了吗?佛子在找我,他要来找我!」
姐姐双眸猛地一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在我不解的注视中,她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你坠崖后,是居叙拘走了你的一魂一魄。华莲,姐姐这就带你去把魂魄完完整整地讨回来!」
姐姐捧着我的莲身踏云而去。
我看着方向好像不对:「姐姐,我们要找佛子,为何不去佛宫?」
「佛子?」姐姐从喉头挤出沉沉的一声冷笑,「他也配?」
知道我在万魔窟看见坐在首位的居叙,才明白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身上依旧披着那件红色的袈裟,只是不复从前庄严的正红色,而是犹如被鲜血浸染过的艳丽。
居叙眉目流转间妖冶嗜血,双眉之间还多了一点殷红,赫然是后的印记!
8.
「擅闯魔界者,死!」
「不过是个难得的美人,我们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面容丑陋,身形古怪的魔众阴笑着一拥而上。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魔头已经向姐姐伸出了手。
看见姐姐那张与我七八分相似的脸,佛子身形一闪,猛地掠过来。
速度之快,只能看见他红色的袈裟迎风而起,随风落下。
瞬息之间,那几个不知死活的魔头就惨叫一声烟消云散。
「华莲……」直到真真切切站在姐姐面前,居叙才恍然发觉自己认错了人。
姐姐眉眼肃厉,开门见山:「居叙,我来讨要我妹妹被你拘走的一魂一魄!」
「看在华莲的份上,我今日放你走。你不要再动不该有的心思,妄图从我这里夺走华莲,没有下一次了。」居叙气息干净,声音冷冽。
姐姐目光如刀:「今日我就是为了妹妹的魂魄而来,不讨回来誓不罢休,又何须你放我走?如今你已堕魔,而我飞升上神。真动起手来,你也别想好过!」
闻言,居叙眼神冷峻,眸中充斥着阴鸷之色。
眼看他们剑拔弩张就要动手。
我担心姐姐会受伤,连忙从她怀中飞出来,艰难地化作人形。
「华莲……」
居叙用发红的双眼愣愣凝着我,眸中很快升起失而复得的狂喜:「竟然真的是你!」
我却没有和他叙旧的心,只是嘲弄道:「没想到再见时,堂堂佛子竟然堕落成魔。」
随着我话音落下,居叙那张妖冶淡漠的脸上竟然闪过孩子般的无措与局促。
又很快被我嗤之以鼻的眸光刺激得目眦欲裂。
「天道既要我守着清规戒律,又要我心爱之人被万万众生凌辱摧折,最终身死魂消。」居叙好似燃着火般激烈,「那我为何还要守着这无情的天道!护着愚昧该死的万万众生!」
言语之间,他眉心的堕魔印记红得发紫,令人触目惊心。
我缓慢而笃定地摇了摇头:「无情的不是天道,愚昧的也不是众生,而是你。」
「被花梨蒙蔽的愚痴之人是你,将我投入八大地狱受尽凌辱的是你,最终逼着我身死魂消的,也是你。」
居叙像是被人掐住脖颈般哑然。
他嫣红的唇上瞬间失去血色,眼底闪过痛色,神情几近崩溃。
「不是我,华莲,求你不要恨我。」
居叙满目恳求,卑微至极。他伸出手想触摸我的脸,却被我满脸嫌恶透骨的避开。
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仿佛一寸寸碎裂开来,然后极尽疯魔:「都是花梨,是她骗我!」
「你跳下审判崖后,我受了天罚雷刑,也在天道镜中看到了一切……」
「是花梨诡计多端害了你,是我眼盲心瞎辨不清善恶是非。」
居叙紧紧扣着我的手腕:「我的身体受了雷刑,也在失去你后感受了剜心之痛。华莲你别再恼我,我带你去看看花梨的报应!」
他献宝似的拉着我朝魔窟深处走出。
然而越往里走,恶臭刺鼻的糜烂气味就直冲鼻腔。味道之大,甚至还有些呛人。
终于,一只人形肉虫般的女人毫无征兆撞入我的眼帘。
看着眼前比我在八大地狱还要残忍荒诞的画面,我恶心的弯下腰干呕不止。
9.
花梨脸上满是浓白和稀黄的恶臭秽物,她面无人色神情麻木,早已看不出昔日的绝色。
「华莲,他们是不是恶心到你了?走,我带你离开。」居叙只是一挥袖袍,就将我带回了他与佛宫别无二致的干净寝宫。
可在我眼里,万魔窟这个地方哪里都肮脏,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于是我给自己顺了顺气,亲自向居叙讨要我的一魂一魄。
「华莲,你曾说过要永生永世陪在我身边。」他语气近乎哀求,「你若不肯留下,我便拘着你的一魂一魄陪伴左右,来兑现你的诺言。」
听着姐姐在石门外愤怒的砸门声,我攥紧手淡淡开口:「我亲自去跟姐姐说,我留下。」
暂时留在居叙身边稳住他,我有得是机会和办法从他手里找全自己的魂魄。
前提是姐姐必须尽快脱身离开万魔窟。
只有她走了,我得手后才能全身而退。
留下来的第一夜,居叙想与我同塌而眠。他郝然低喃,将自己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告诉我:「华莲,其实早在佛宫时,我就在梦中对你破过戒……」
然而在他动情欺身过来时,我毫不留情地挖苦道:「你这样,与那些凌辱过我的恶鬼禽兽有何区别?」
居叙幽黑的瞳孔骤然一缩,然后狼狈地翻身下床。
我躺在床上曲着半条腿,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大魔头原地打坐,念了一夜的清心经。
天蒙蒙亮时,我被一阵诱人的香气唤醒。
一睁开眼,就见居叙端着一碗鸡汤坐在床边:「华莲,我还是第一次下厨,你尝尝看。」
我讶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佛子,如今令人闻风丧胆的新魔君,竟然会为了讨好我而亲自洗手作羹汤。
盯着他忐忑示好的脸,我突然很好奇,如今的居叙究竟能为我退让到哪一步。
于是我抬起手,学着他从前惯常的动作,大力掀飞了他手中热气腾腾的鸡汤。
「我从前便不食荤腥,更何况我今非昔比,早已飞升上神。」
居叙只落寞了一瞬,而后清亮的眸中温柔似水:「是我思虑不周,没了解清楚你的口味和喜好。」
看着他低三下四,伏低做小。我努了努唇,只觉得无趣。
「华莲,我带你去人间好不好?那里有许多好吃的小食,许多好玩的小物件,还能听曲听戏听说书。」
居叙兴致勃勃地带我去了人间。
只因我在人间走了一遭,始终面无表情。他便怒不可遏,杀意四起。
「逛了一天,竟无一人能逗你笑,让你流连片刻。这群凡人留之无用,不如杀光。」
居叙眉眼中的悲悯不再,只剩下易怒弑杀。
我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并不是他们的错,而是我自己少了一魂一魄。常感觉乏力,所以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
居叙眉眼有所松动,却依旧没有要将魂魄还给我的意思:「那我先带你找间客栈住下,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带你好好逛逛人间。」
然后当夜醉醺醺地闯入我的房中,眼含痛色的问我还爱不爱他。
我如实回答:「早在你将我罚入八大地狱起就不爱了,那之后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断情绝爱好好修行,尽快飞升上神。」
10.
居叙借着酒意非缠着我要一个答案。
却在我给出答案后,死活都不肯相信:「华莲,你不是不爱我,而是还在恼我。」
他低眸敛目,看起来孱弱而无害。说出口的话,却是与外表不符的阴狠毒辣:「没关系,我给你时间。你只要赌气一日不肯说爱我,我便屠一城百姓。」
居叙周身杀意乍现,竟然真拿出了本命法器降魔杵。
这次的降魔杵依旧震颤不已,却不是源于与他心意相通的情绪。
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违逆与抗拒!
看着不惜自毁也不愿为魔君居叙所用的降魔杵,我的心脏微微一震。
此刻我才醒悟,自己还有比拿回自己一魂一魄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劈手从居叙手中夺过降魔杵,倾尽上神之力刺进他的胸膛!
却不想我苦苦寻觅的那一魂一魄,竟然从他破碎的心脏中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重新投入我的灵台,融进我的肉身。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等到从人间回去,我就自剜心脏将魂魄还你。」
居叙伸出手,想摸摸我的脸,却又触电般收了回去:「我后的样子,连自己都不喜欢。你不该亲自杀我,脏了自己的手。」
「从前你伤我数次,又将我逼死。如今我还你一次,我们的仇怨就此了结。」
在居叙逐渐涣散的注视下,我又再次开口:「怨是了了,还有恩没报。你曾用袈裟护我渡过一劫,所以我亲自送你入轮回。护你重归人界,再悟正道。」
因为杀孽过重,居叙在畜生道轮回了五百年,每一次都以被残忍屠杀结束。
五百年后,他终于投生成人。
我看着脸色苍白的农妇将啼哭不止的婴孩扔在菜地里:「你别怪娘,实在是家里揭不开锅,养不起了。」
农妇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将孩子抱起送到附近的金山寺。
在络绎不绝的香客中,主持一眼就看出了我身份不凡:「贵客今日因何而来?」
「来给你们送个孩子。」我将怀中的婴孩递给主持。
孩子一被他袈裟裹住就止了啼哭,主持面露惊讶,又问我:「这孩子可有名字?」
「他叫居叙,与昔日佛陀最器重的大弟子重名。」
主持眸中闪过一瞬惊愕,又很快恢复如常:「阿弥陀佛,看来这孩子生来自带佛缘。」
此时,一名山中砍柴人抱着一个碎花襁褓匆匆走来。
「主持,请您发发慈悲,连这个女娃也一同收养了吧。」
砍柴人无奈又怜悯地看了眼怀中酣睡的孩子:「这女娃是我在梨花树下捡的,生来自带梨花香,怎么洗都洗不去。村里人都不许我养,怕她是山中妖精变幻的。」
主持满脸为难:「寺庙之中收容不得女子。」
「寺庙收容不得,我的怡红楼收得!」老鸨扭着腰肢款款而来,妆容艳丽的脸上笑得满是褶子,「我刚上完香求完财,解签的师父说我抽中了上上签,出门就能得偿所愿。」
「这也太准了!这丫头粉雕玉琢的,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既然你们都不要,那我就带回去当摇钱树好好养大了。虽然不清白,但能吃饱穿暖有条活路,还不用干粗活受苦。」
「阿弥陀佛。」主持念了声佛偈,「一切皆是宿命天意,既然这女娃注定要落入青楼还前世因果,就请你把这孩子带回去吧。」
尚在襁褓中的居叙和花梨,分别被主持和老鸨朝两个不同的方向抱走。
也不知他们重新修回人身的这一世,究竟要如何去还对方的因果。
我没有再回头多看一眼,因为一切都已与我无关。
自今日起,我与居叙的因果彻底两清,从此各有宿命。
来日他若开悟重入佛门,也不必再记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