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抚风是现代言情《惊鸿去后离恨生》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太子骁勇,北境亲征,将我捡回带入东宫。他疼我爱我,恳请皇帝赐封我为惊鸿公主。我被他宠贯京城,成为大风朝最耀眼的明珠。年岁渐长,情窦初开,我早已对他情愫暗生。某日他自春宴上醉酒回宫,与我一夜荒唐。...
现代言情《惊鸿去后离恨生》是作者“萌兔子”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萧卓抚风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即便车夫不停的吆喝着马儿快走,但在这闹市之上也无甚作用。等终于穿过了皇城街,前边的车马人流稀疏了些,回头望了眼繁华的皇城街,我的心中有些失落。过往,在宫里呆得闷了的时候,萧卓会扮做世家公子,我则扮成小跟班,我俩一起偷溜出宫来这皇城街上玩耍。哪家点心铺子好吃,哪家酒楼有好酒,还有哪家的绫罗绸缎最好,...
惊鸿去后离恨生 精彩章节试读
5
我只带了小丸一个人在身边,雇了辆马车,赶往江南。
我的想法是用这几年在宫中攒下的银钱开设一家舞坊。
招些能歌善舞的姑娘教她们唱歌跳舞,赚的银钱足以养活我跟小丸。
马车穿行在繁华的皇城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一阵繁茂景象。
犹听到街上有人说话的声音隐隐传来。
“听说太子给丞相之女准备的聘礼竟多达十车!真是让人惊掉下巴!“
“太子娶亲,自是阔绰,太子跟叶家小姐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也是般配。“
“听说那位惊鸿公主一直深爱太子,看来这么多年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你们还没听说啊,惊鸿公主跟一个侍卫私通,已经被废了公主名号赶出宫了!“
即便自诩已经放下了萧卓,这些议论还是像一根根刺一般,刺得我心口生疼。
小丸见我脸色难看,贴心的冲前边的车夫说了句。
“车夫,赶快一些。“
即便车夫不停的吆喝着马儿快走,但在这闹市之上也无甚作用。
等终于穿过了皇城街,前边的车马人流稀疏了些,回头望了眼繁华的皇城街,我的心中有些失落。
过往,在宫里呆得闷了的时候,萧卓会扮做世家公子,我则扮成小跟班,我俩一起偷溜出宫来这皇城街上玩耍。
哪家点心铺子好吃,哪家酒楼有好酒,还有哪家的绫罗绸缎最好,我都一清二楚。
终有一日要离开了,心中仍有些不舍,小丸安慰我。
“小姐,听说江南风景秀丽,文人雅士众多,又四季无冬,定然比这京城还要美好!“
其实我与小丸都在北方长大,从未去过江南,她说的这些,不过是从诗文里看到的罢了。
但看着她眼睛里对烟雨江南的向往,也让我的心情轻松了几分。
马车即将出城之时,突然停了下来,我掀开车帘看了出去,便见一匹高头大马拦在了车前。
萧卓一身华贵便装,清冷矜贵的下马走了过来,他平淡如水的看着我。
“你还未说,要去往哪里。“
我在马车上冲他盈盈一拜,轻声开口。
“劳太子惦记,自此四海为家,居无定所,我自身尚且不知,所以无法说与你。“
萧卓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叹了口气。
“你可是还因之前的事对我心有愤恨?当时叶莺和我母后证据确凿,我实无法替你开脱,跟我回去吧,我会再跟母后说说,即便不能恢复你惊鸿公主的名号,让你留在我身边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萧卓说得如此理所应当,我的嘴角挑起一抹轻笑。
“你马上就要与丞相千金成亲了,她入主东宫为太子妃,我跟你回去,以什么身份留在你身边呢?侍妾?宫女?还是奴婢?“
“难道就不能继续与我以兄妹相称么?皇室中无公主封号的皇女也不是没有。“
我的心中一片凄冷。
“哪有跟太子一夜荒唐过的皇女,你不介意,恐怕太子妃也会介意,我既已出宫,对所有人都好,我劝殿下还是不要再徒生事端了,太子保重。“
过往,在萧卓的面子,我从不称呼他为太子,我会直接叫他萧卓,或卓哥哥。
这是第一次称他为太子,我看到他的脸上有些许的不自然。
“只要你能恪守兄妹名份,叶莺向来大度,也不会怪罪与你。“
“是么,可那晚似乎是太子殿下先没有恪守兄妹名份呢,我说的对么?“
萧卓的脸上终于晕起一抹克制不住的愠怒。”我说过!那晚之事,不要再提!“
看着萧卓被激怒的样子,我的心中有抹报复得逞的快意。
“殿下!殿下!说好的要与我一起挑选嫁衣的,你怎地突然抛下我跑到这里来了?“
我看到叶莺坐着辆马车,焦灼的朝着这边追了过来。
我确定萧卓听到了叶莺在喊他,他却装未听见,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似是想再说句什么。
我直接放下了车帘,没给他这个机会。
“车夫,继续走吧,该出城了。“
犹听见追上来的叶莺清清脆脆的跟他说着。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那马车里是谁呀?“
“哦,没什么,一个故人罢了,走吧。“
6
二月的北方,还是春寒料峭,但越往南走,便越暖和了。
一路南下,我和小丸的衣服也从冬装换为春装,
待行至江南已是阳春三月,皆已换上了轻薄的裙装。
我们先找了家客栈安顿了下来,这几日最重要的是要办两件事。
一是先买处院子好有个落脚之处,二是找个适合做舞坊的地界,尽快把舞坊开起来。
我手中虽有些银钱,但天长日久,总还是要有个营生。
说来还真是巧,第二日便觅得一处好地界,姑苏城山塘街上,有一处院子出售,
临河的二层小楼刚好可以做舞坊营业,后院还有正房和东西厢房则可以住人。
我和小丸一眼便相中了这处院子,但价钱确实是有点高。
那院子的主人名叫吴敬轩,是姑苏府同知,也是个五品的官员。
听说是因为刚得晋升,要去京城做京官,所以才出售这处院子。
我想把价钱再谈一谈,便问那管家能不能约吴敬轩当面谈谈。
我本以为吴敬轩可能不会答应,没想到当晚他便如约而至。
我本以为吴敬轩应该是个颇有年岁的人,没想到见了面才知他不过二十出头。
因是私事,他未着官服,只一身青衫,却也是个长身玉立、俊逸不凡的佳公子模样。
初见我,他的眼中露出一抹惊艳,淡然一笑。
“我还道要买我院子的是位老财主,却不知竟是个年纪轻轻的美娇娘。“
我也笑了。
“我也以为能住得起如此庭院的,定然也是个年事已高的员外。“
“在下姑苏府同知吴敬轩。“
“小女扶风。“
我俩相视而笑,各位报了名姓,算是认识了。
简单聊了几句,方知吴家在姑苏是个大家族,皆在朝为官,也算是个官宦世家。
但吴敬轩这一支却只剩下他一人,年方二十二,也尚未成亲,倒也了无牵挂,
所以便努力做出了一番政绩升迁成为京官,从他的言谈中得知,
他是很想在官场上能有一番建树的,也是个上进且有才能的年轻人。
聊及我,我便随口编了个京城舞坊老板的身份,只道在京城的舞坊生意出了点问题,所以想来江南碰碰机会。
这次聊得很愉快,吴敬轩竟主动把院子的价钱从八百两降到了五百两,搞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便把随身带的一块玉佩送与了吴敬轩,算做是谢意。
吴敬轩笑纳了,也赠与了我一件玉笛算是还礼。
很快,我就和小丸在这处院子安顿下来,我找工匠重新装修了小楼,挂上了惊鸿阁的牌匾,招募舞姬的牌子也挂了出去。
我这惊鸿阁说明了,既招有经验的舞姬,也招喜欢跳舞的年轻女子,我会亲自教导。
江南文人雅士颇多,惊鸿阁的生意格外的顺利,不到一个月,便已名动姑苏城。
7
不过现下惊鸿阁跳得特别好的舞姬并没有,主要还是我撑着。
我这才深深的意识到,当初我在边境小城跟着那位姑姑学的功底有多扎实。
当务之急,我得尽快培养一批能顶上我的舞姬,否则天长日久,早晚得把自己累死。
我想,我之所以这么快就名动姑苏,最大的原因是我跳的舞风格多变。
来姑苏后,我和小丸去了几家知名的舞坊,发现这边的舞坊舞姬风格多是走温柔缠绵的路线的,千篇一律,没有什么新意。
而我自小在边境长大,舞风是杂糅的,既有中原的温柔缠绵,也有西域的妩媚风情,更有北蛮的苍劲灵动。
每当我跳到高潮之处,那些达官贵人、文人雅士的银钱便如流水一般往舞台上撒。
我实未想到,在大风皇宫过了五年锦衣玉食的日子,有朝一日我竟能靠跳舞活得如此自在。
而且,江南的达官贵人、文人雅士,还有一个特别好的习惯,那就是尊重我们这些舞姬。
并不像北方有些纨绔子弟把舞姬视作玩物,肆意羞辱。
深夜,我和小丸数着白花花的银子,直道来江南是来对了。
我本以为我的下半生会像这样简单、自在,且充实的度过。
直到有一天,一位官员来惊鸿阁看舞,间歇之时拿出一幅画像侃侃而谈。
“看,这可是近日丞相之女叶莺的最新佳作,她亲手所画的太子画像真是栩栩如生,神形兼备,也难怪会被太子选为太子妃。“
“李兄所言极是,现下叶莺可是普通之下最负圣名的作画圣手,这水准远比你我要高超许多啊!“
我好奇的看了过去,却见那幅画像正是我在宫中最后那几日画的那幅太子画像。
我清晰的记得,我的一滴泪水暗染了在了太子的眉目之间。
可这幅画像,却在晕染处添上了一朵自樱花树上落下的樱花,刚好遮盖了这处晕染的痕迹。
我看了下画的题名是叫《太子春日赏樱图》,落款的作画人赫然是叶莺。
小丸也看到了这幅画像,本能的惊呼出声。
“小姐!这不是你画的那幅《太子春日出游图》么,怎么被人改成了赏樱!“
小丸这句话,一下就吸引了几位官员的注意。
“哦?小娘子此话怎讲?”
我本想制止小丸的,没想到这丫头嘴快,马上就说出了原委。
不过她倒是没说出我的身份,只说我与太子相识过。
那几位前来游玩的官员听后也没多问,不久后就拿着画离开了。
我出宫的时候,之前写的那些字集和画作都没带。
我想这幅画像应该是叶莺拿去当她画的了,我也无所谓了。
但三日后一早,一队官差突然闯入我的惊鸿阁将我押到了府衙。
我不名所以,大喊冤枉,问知府周大人到底所犯何事,知府轻叹一句。
“你自己看吧。“
知府将一幅拓印的《太子赏樱图》扔到了我的面前。
“今日一早,太子妃亲自发来急函,要本官查处《太子赏樱图》剽窃一案,要本官给她个交待。”
我蓦然一愣,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竟未料到,我远离京城千里之外,叶莺竟还盯着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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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件事又是叶莺明摆着来陷害我的,也不想知府为难,便主动开口。
“不知太子妃想要个什么样的交待?”
“这个本官也做不得主,只说是要将姑娘带回京城,交由太子妃亲自处置。”
我咬了咬牙。
“好,那民女没什么可说的,请大人将我押至京城吧!”
我当即就被官差押到一辆马车上送往京城,小丸哭得痛彻心扉,不断的请求周大人让她跟我一起进京。
我生怕我有什么不测连累到小丸,更何况惊鸿阁还有一帮姑娘,便交待小丸替我照看好惊鸿阁,毅然决然的上了马车。
这几个月来,不仅姑苏城的达官贵人、文人雅士们都已知晓了我的名号,就连百姓们也对我的舞技津津乐道。
很多人聚集在知府门前替我喊冤,说亲眼所见我在惊鸿阁作画,那幅太子画像一看就是我的画风。
而且,现下惊鸿阁大堂及各个房间所挂的画作,都是我一人所画,断然做不得假。
我心知只要叶莺那边不松口,任何人都翻不了案,便只好安抚大家世间自有公道。
一路舟车劳顿,我已经被折磨得不像样,到了京城便被直接打入了天牢。
牢门一响,那一身矜贵之人拥着一身华服的太子妃走了进来。
“莺莺,你说有人敢抄袭你的画作,到底是何许人如此大胆?”
萧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之中还隐隐带着几分怒意。
“殿下莫急嘛,看了你就知道,这人你还认识。”
说话间,两人来至近前,当萧卓眯着眼认出披头散发的嫌犯竟是我之时,满眼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抚风?!”
我一声苦笑。
“是我,太子殿下,没想到又见面了。”
萧卓的神情满是紧张,喉头不自觉的滚动。
“你剽窃了叶莺什么?!”
“我从未剽窃,那幅《太子春日赏樱图》你在我的书案上见过的,本就是我画的,还因为滴上了一滴泪水晕染了你的眉眼,莫非太子如此健忘,竟不记得了?太子妃只是在晕染处添了一朵樱花便说成是自己的了,还诬我剽窃与她,真是笑话!”
萧卓的脸色冷了下来,他瞪着眼睛看向叶莺,叶莺马上嘤咛一声抱住了萧卓的手臂。
“殿下……我现在可是名动惊成的作画圣手,堂堂的太子妃,怎么能容许他人说我才是剽窃……”
萧卓何等聪颖,一下就明白了是叶莺故意所以,她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的把我押至京城,甚至还带萧卓来天牢,只有一个原因。
不过是想在我面前再次展示萧卓对她的无取纵容与恩宠罢了。
我有些不解,我都离开京城三个月了,早已和萧卓失去了联络,她为何偏偏还要揪我回来,难道她在萧卓面前就这么没安全感吗?
我定定的看着萧卓和叶莺,冷声开口。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太子妃想把剽窃之罪安在我的身上,那便动手吧,我死了一了百了,太子妃也好在太子身边安心。”
“你给我闭嘴!谁说我在太子身边不安心了!殿下你看啊,她一个民妇都敢这么跟我说话,快杀了她吧!”
萧卓背着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一言不发,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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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中一阵冷笑,未料萧卓才能出众,竟会立叶莺这样一个比我当年还刁蛮任性的女子为太子妃。
我任性还只是争风吃醋耍小性子,叶莺任性却是想要我的命。
看萧卓一直在皱眉犹豫,我想他很清楚这件事是叶莺在胡作非为、陷害报复。
我心里甚至有一直希冀,希望他能发挥贤明太子的正常水平,当场揭穿叶莺,给她以惩罚。
“好了,此事需经过刑部,诸多关卡,哪能说杀了就杀了,回去吧,这天牢阴暗潮湿,又闷又热,小心中了暑气。”
萧卓看都没看我一眼,满眼心疼拥着叶莺往外走。
我分明看见,叶莺故意回了下头,朝我投过来一抹挑衅的眼神。
我知道,她是在说:看吧,他明知是我故意陷害你,还是不会把我怎么样!
既然落到了叶莺的手里,又到了天牢,我的性命早就不是我的了。
从小我生在边境就经历了太多战乱残酷,生生死死也看得多了。
我蜷缩在天牢里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我吓了一跳,刚要尖叫,萧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莫怕,是我。”
我揉了下眼睛看清他的容颜,他递给我一碟精致的点心,是之前我最喜欢的桂花糕。
“一路舟车劳顿,先吃点东西吧。”
我饿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点心吃了个干净,他又贴心递上了水壶。
吃饱喝足,有了力气,我恨恨的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是要把我拉出去砍头么?”
萧卓神色阴郁的绷起了脸。
“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但……如果我说,我娶她宠她是另有隐情,你可会相信?”
我愣了一下,随意冷笑出声。
“原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啊,我不关心你和她有什么隐情,这些都和我无关了,要杀要剐,你给句话吧。”
“扶风!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现下,你在京城留不得,我现在就放你走,你听我的,先回江南,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与你,若紧急关头,你可以把这枚我的私人印章拿出来,不会有人敢动你!”
我从未看过一向运筹帷幄的萧卓如此慌乱,看来他所说之事相当严重。
我一咬牙,换上他带来的宫女衣物,接过他的印章藏好,跟着他鬼鬼祟祟的出了宫。
一辆马车早已在宫门外守候,我一到便上车狂奔了出去。
隐隐约约,我听到马车后的马蹄声,略一察看,竟是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身后还有十名侍卫跟着保护与我。
我不知道朝中或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太子如此忌讳。
我只祈祷,萧卓他能够在这次危机中全身而退。
10
再次回到江南,小丸和惊鸿阁里的姑娘们惊喜交加,抱着我痛哭出声。
我走之后,虽然生意受了些影响,但好歹有小丸打理和姐妹们的支撑,所以惊鸿阁一直在正常营业。
或许是太子真的发布了什么密令,这之后,知府那边的捕快竟经常过来巡视,说是保证我的安全。
而太子派来的侍卫,也都分散在惊鸿阁四周暗中保护,这阵子倒是没再出什么事。
又过了一个月,朝中突然传来巨变,一个消息是太子休了太子妃,另一个是丞相勾结二皇子党和北蛮意图谋反另立新君的阴谋被揭穿。
丞相和二皇子满门皆被抄斩,而潜入皇城的北蛮也被太子带御林军全数捉拿。
此次铲除奸党和北蛮外敌,太子萧卓立了首功,获得皇帝大加赞赏。
因在此事事件中皇帝受了惊吓一病不起,在调养一月后终于还是没撑过去。
年仅二十二岁的太子萧卓登基为帝,成为新一代的帝王。
从这些传闻来看,我大概也猜测出了萧卓为什么要假意中意叶莺,还要迎娶她为太子妃。
原来竟是故意迎合和迷惑丞相和二皇子一派,再暗中运筹帷幄,只等收网。
不过,他既已成了皇帝,很快就会再立皇后,还会有三宫六院,跟我也无甚关系了。
惊鸿阁恢复了往日的辉煌,甚至名头更盛,就连外地的达官贵人都闻声而来。
这些日子,我赚了不少钱,惊鸿阁也有几位姑娘的舞技越发精湛,假以时日,我就能退休当幕后老板娘了。
某一天,吴敬轩回乡探亲,特地来惊鸿阁看我,他把宅子卖了,又不想住在族兄家里,我便收拾出一间厢房给他住。
吴敬轩兴奋的跟我说起在京城的所见所闻,也谈及这次政变及新帝登基。
言语之中,他对这位新帝极为尊崇,但突然想到我一介女子,似对此不感兴趣,又尴尬的挠了挠头。
“呃……姑娘或许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吧?听闻姑娘不仅舞技出色,书画更是一绝,不如我二人合作一幅画如何?”
我忙于教养舞姬,已多日未动笔作画,他这一说,我也来了兴致。
我二人便合作了一幅《挚友游河图》,其实就是我画他,他画我,我二人又画了画舫和门前的护城河。
不得不说,吴敬轩的画风优雅别致,但是另有一番风采,我俩的合作也颇有默契。
他这次是探亲兼处理一些地方事务,算是半公半休,呆了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间,我俩不知不觉中情愫暗生,明日就要回京述职了,月下,他依依不舍的看着我。
“扶风,我不去京城了,你嫁与我,我便留下可好?”
看着他真诚的目光,这一刻,我真的心有所动,就在我张口要答应之时,一个不速之客突然登门而入。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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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卓一身便衣,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进来,他满是敌意的看向吴敬轩。
“我道是谁,原来是吴敬轩!你可知她是何人,就敢向她求娶?”
吴敬轩见是萧卓,吓得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臣吴敬轩,见过皇上!”
“但小人……小人真不知扶风姑娘与皇上有何关系!”
萧卓大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狠狠瞪了吴敬轩一眼。
“你可听过惊鸿公主的名号?”
“啊?听、听过,您是说扶风她——”
吴敬轩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毕竟当年我和萧卓的时不仅传遍朝野,连民间也多有所闻,吴敬轩又如何不知。
吴敬轩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小人不知!小人收回求娶的请求,请皇上饶命!”
萧卓这才顺了些气,却又一眼撇向吴敬轩腰间的那枚玉佩。
我想起,那是我和吴敬轩初见谈这处院子的价钱时随手送出去做人情的,没想到他一直随身带着。
萧卓咬着牙,一把将那枚玉佩从吴敬轩的腰上扯了下来,恨恨的瞪着我。
“这是当年我亲赠你的凤佩,你怎能另赠他人?”
萧卓一进来就摆皇帝的派头,我真是够够的了,我冷声道。
“给的起就给,你还管我要送谁!”
吴敬轩见我如此跟萧卓说话,吓得脸都绿了,不停的朝我使眼色。
我没理会他,萧卓定定的看着我,又默默的把玉佩放在了桌上。
“跟我回去,现下我江山有了,还缺一个皇后。”
“我不!”
我一句话就把萧卓噎了回去,他气得新留的胡须都抖动了起来。
“你、你为什么不!朕现在是皇帝,你不回去朕可以砍你的头!”
我直接把头发一缕,把脖子伸给了他。
“你砍。”
萧卓突然被逗笑了,强撑着皇帝的尊严咳嗽了一声,却又红了眼睛。
“好了扶风,朕这次来就是向你承认错误哄你回去了,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想必你也知道得差不多了,现下朝中稳定,宫中清明,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了,你跟我回去吧,咱不做惊鸿公主了,做朕的皇后,算朕求你。”
“那怎么行,你我可是兄妹,你说过的,对我只有兄妹之情,我若回去为后,让太后娘娘怎么想,又让朝中大臣怎么想,更何况,我现下是江南头牌舞姬,实门不当户不对,配不上你,萧卓,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始终有个梗过不去,就别纠结为难自己了,更何况——”
萧卓马上紧张了起来。
“更何况什么?”
我一把抓住吴敬轩的手。
“我已经另有所爱,就是他,他刚才向我求娶,我现在当着你的面正式回答他,我愿意,所以,刚好,你也别让他回京述职了,可好?”
见我眼神坚定,态度认真,吴敬轩也不再惧怕萧卓的威严。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坚定看向萧卓。
“皇上,我与扶风是真心相爱,还请皇上成全!”
我分明看出萧卓眼底的恼怒,但他对上我坚定的眼神,突然气势就萎了下去。
良久,他的眼神又转为悲伤和愧疚。
“扶风,当年的事,我正式向你道个歉,我知你没有向茶水中下药,是我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犯了糊涂,才强加在你身上……”
“过去的事,休再提了,我早就忘了。”
我看向吴敬轩。
“我曾和皇上一夜荒唐,你可介意?”
“你也说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又岂是计较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的人?”
萧卓在姑苏逗留了些时日,还亲自主持了我和吴敬轩的婚礼。
吴敬轩更是从五品郎中直接升任三品都转运使,掌管姑苏盐运事宜,这可是个皇亲国戚都轮不到的肥差。
不久后,萧卓回京,听闻后来是娶了大将军之女为后,成为一代名君。
而我和吴敬轩他为官,我为商,举案齐眉,相依相伴,安度此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