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至绝境》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裴锦顾清是作者“蟹黄生煎包”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老公作为产科圣手,逼着怀了十斤巨婴的我顺产,只因为他认为我刁难了甜美可人的小护士。 “梦梦不是你的仆人,凭什么命令她给你端茶倒水,怀孕不是你无理取闹的借口!” 伴随着无止境的宫缩,我喊哑了嗓子,掰断了护栏。 孩子的头卡进了盆骨,我已精疲力尽,苦苦祈求着医术精湛的老公:“我怀的可是你的骨肉啊!给我剖腹产吧,再拖下去就要一尸两命了!” 可只换来他的冷嘲热讽:“死心吧!作为医生,我有拒绝手术的权利;作为丈夫,我有拒绝签字的权利。你有叫喊的力气,早就生出来了!” 说罢,他命令小护士用抹布堵住了我的嘴。 我的痛呼伴随着厕所里欢爱声越来越弱,十月怀胎的骨肉成了夺命刀,把我的内脏搅成一摊血水。 一宿春宵后,老公揽着虚脱的小护士,起了怜悯之心。 “顾清应该长记性了!梦梦,你叫别的医生来手术吧,咱们一起下班。” 可我如破烂娃娃躺在冰冷的产床上,早已没了呼吸。...
《爱至绝境》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裴锦顾清是作者“蟹黄生煎包”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黑夜终会过去,可属于我的光明不会再来了。崔梦也控诉起来:“别担心了,清姐刚还扇了我一巴掌,一点都不像会出事的样子。”男助理还想争辩,但裴锦已耐心耗尽,对着他一顿咆哮:“你是想替顾清出头吗?”“那请你转告她,为了陪她生产,我两天都没睡觉了!”“现在我要下班了!既然你这么关心她,就在这守着吧!”说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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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听到这话的裴锦愣在原地。
片刻后,他瞪了男助理一眼:“你说清楚,出什么事了?”
男助理害怕地说道:“产房外面全是血,我没敢看里面,主要是嫂子也没有动静……”看到裴锦神色慌乱起来,我有种莫名的快感。
可下一秒,他眼神重新变得冷酷:“顾清最惜命了,孕期也经常健身,顺产不是什么难事!”
“况且真要有事,她可以大喊大叫,也可以按呼救铃,我们都在外面守着,怎么可能听不见?”
我感到十分讽刺。
整整一夜,我拼命叫着,也垂死按了铃。
裴锦也听到了,可他管过吗?
“至于你说的血。”
裴锦指了指窗外,继续说道:“难道不是阳光在水面的反射吗?”
我才发现,现在已是清晨,太阳在冉冉升起。
晨光照在水面上,确实如血般赤红。
黑夜终会过去,可属于我的光明不会再来了。
崔梦也控诉起来:“别担心了,清姐刚还扇了我一巴掌,一点都不像会出事的样子。”
男助理还想争辩,但裴锦已耐心耗尽,对着他一顿咆哮:“你是想替顾清出头吗?”
“那请你转告她,为了陪她生产,我两天都没睡觉了!”
“现在我要下班了!
既然你这么关心她,就在这守着吧!”
说罢,他搂着崔梦的腰,大摇大摆地离开。
男助理是没有话语权的实习生,也犹犹豫豫地走了。
没有交接,我的尸体被遗忘,开始腐败。
真可笑,我刚竟然在妄想,裴锦发现我惨死后,悔不当初的样子。
崔梦先是大方坐进副驾,又挽着裴锦进了我家。
我对这些都无所谓了,只想看她还能做什么妖。
“你就是梦梦吧,长得可真俊!”
一开门,婆婆热情地打起招呼,完全没了平日对我的冷眼挑剔。
崔梦也甜甜地应着。
婆婆一边准备早餐,一边悄悄问起我来:“离婚的事顾清同意了吧!
她没有工作,孩子必须归咱们,一会我去医院抱孙子去!”
听到孩子,我的灵魂震颤了一下。
临死前,我拼死求救,不仅是为自己,更想为孩子换来生机。
可惜母体死亡后,胎儿只剩窒息一条死路。
不过也好,它至少不用看这世间的丑恶了。
“妈,离婚没那么简单,等等再说吧。”
裴锦不耐烦地应着,眉眼间藏着些不安。
吃饭时,他一直心不在焉,时不时拿起手机翻看。
又点开微信,在对话框里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最后只给我发了句:知错了吗?
我冷笑了一下,在心里回复道:知错了,错在所托非人,错在信了他的承诺!
当年,裴锦是山沟里出来的穷小子,十年寒窗才考上A大医学院。
我出生于书香门第,凭借优异的成绩,轻松考进A大管理系。
姣好的容颜与身材,让我身边追求者不断。
可惜我无心恋爱,众多追求者都知难而退,只有裴锦坚持到了最后。
那时他说:“小清,你是我一眼万年的爱恋,是臻爱一生无法割舍的情愫。”
5我信了。
但我爸妈不信。
他们崇尚门当户对的婚姻,唾弃有情饮水饱的誓言。
我不惜和爸妈断了联系,只为嫁给裴锦。
婚后激情散去,我们的感情不咸不淡,尚且融洽。
直到裴锦酒后让我怀了孕。
我心软留下了孩子。
奇怪的是,一向喜欢小孩的裴锦,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兴,为了照顾我,裴锦让婆婆搬了过来。
在婆婆的怂恿下,我放弃了高管工作。
自此,家中纷争不断,婆婆嫌我金枝玉叶难伺候,我嫌她封建愚昧不讲理。
偏偏裴锦是个妈宝男,从来都只替婆婆说话。
后来,他回家越来越晚,身上常带着甜腻的香水味,海誓山盟,成了一句笑话。
我无心争风吃醋,只想离婚,可孩子马上临盆,没有打掉的可能。
思前想后,我决定等孩子出生后,再和裴锦提离婚。
没想到,裴锦竟倒打一耙,说什么怀孕是我拿捏他的计谋,巨大儿是我拙劣的谎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可就算是这样,他凭什么拿顺产做借口,肆无忌惮地折磨我,羞辱我,直到失去生命!
我不服!
强大的意念化成一股气流,吹起了墙上的婚纱照。
“咚!”
婚纱照掉在了地上。
相框与玻璃破碎,正好把我和裴锦的肖像,分割成两半。
“滴答滴答~”水龙头莫名开了,滴水声如鲜血坠地。
崔梦吓得失声尖叫。
婆婆却喜笑颜开,乐得拍起手来:“好兆头啊!
你们这段感情肯定能散!
儿子,准备迎娶梦梦吧!”
裴锦迟迟没等到回复,手指焦躁地敲着桌子。
突然,他像是下了决心,疯了般冲进卧室,找出了个日记本。
去年,我察觉到了裴锦的忽冷忽热。
为了了解他的想法,我做了不少努力。
还特意买了能够增进感情的“夫妻日记”。
一半蓝色,丈夫写。
一半粉色,妻子写。
双方记下关于同件事的不同感受,再做交换阅读,能够知晓彼此的心意。
粉色那半已经写满了,蓝色那半除了开头几页,全是空白。
裴锦颤颤巍巍翻开了日记本。
……23年7月6日:从不喝酒的老公喝多了,他像热恋时一样,念叨着梦梦小清,大概是做梦梦见我了吧,之前我还以为他变心了,一定是我太敏感了。
23年7月15日:最近老公回家都不和我说话,我想起那晚的激情,忍不住开了瓶红酒,他却训斥我,说拿手术刀的人不能碰酒。
所以,那晚其实是我做梦了吧。
23年8月10日:原来那晚不是做梦啊。
我怀孕了……我很想丁克的,但裴锦很喜欢孩子,不然也不会选择产科,要不,把孩子留下吧,毕竟也是一条生命。
23年1月26日:一个人去产检,给我做B超的人叫崔梦,她好用力,我好疼。
而且裴锦叫她梦梦的样子,有点眼熟。
……房间外面,崔梦和婆婆手拉着手,甚是亲热,正在商量婚礼的事。
听她们的对话,两人是亲近的同乡。
婆婆掌控欲极强,喜欢乖巧顺从的儿媳。
因为裴锦为了娶我忤逆了她,一直记恨着我。
崔梦完全符合婆婆的要求,又渴望嫁到城里。
于是,婆婆先让裴锦给崔梦介绍工作,又怂恿崔梦在医院勾引裴锦。
这两个女人,一个在家里嚼我舌根,一个在医院坏我名声。
我并不感到悲哀与惋惜。
能被破坏的感情,本来就不是真爱。
6“妈,梦梦,你们在说什么?”
裴锦立在背光的角落,音色阴沉得如浸泡过冰水。
“在说我们的幸福生活呀,锦哥哥。”
崔梦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把头亲昵地靠在裴锦的胸口。
裴锦面无表情地推开崔梦,拿着日记本正要质问。
对上崔梦如水的眼眸,火气下去了一些。
裴锦又开始为崔梦找借口:这么单纯的女孩,怎么可能有坏心思。
一定是顾清的栽赃陷害,我这就去医院揭穿她!
对了,孩子应该出生了吧,不会真是十斤巨大儿吧?
一会儿,我一定要抱着号啕大哭的孩子,在顾清面前嘲讽一通:多可爱的孩子,被你当成挽留我的工具,多可怜啊!
可顾清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这么想着,裴锦不顾崔梦的阻拦,抓起车钥匙出了门。
7裴锦一脚油门开了出去,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起因是十分钟前,他在红绿灯间隙,去互联网医院发了个帖子:请问孕妇怀了十斤胎儿,能顺产吗?
网友看到他账号下的医生认证,迅速跟帖:弱智!
你真是产科医生吗?
不能,会疼死人的!
我八斤都没顺下来。
要不楼主试试?
噢,原来是男的,怪不得能问出这种蠢问题。
帖子加了“巨大儿”的标签,无数妈妈涌进来讲述着自己的痛苦。
还有几位父亲,诉说着妻子死在产床上的哀伤。
裴锦一条一条看着,逐渐暴躁起来,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
“清清,我真不知道啊!”
“你那么怕疼,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会亲自给你做手术的!”
原来,他也知道我怕疼。
从小我被爸妈娇生惯养,一点小伤就会哭鼻子,还被朋友戏称是“豌豆公主”。
也正因为怕疼,婚后才会坚持丁克。
为了裴锦,我白白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疼,尤其是怀孕之后。
但作为产科医生的裴锦,从没陪我做过产检,连待产都是我一个人去的医院。
“接电话啊清清,让我知道你没事,我,我不能失去你啊!”
裴锦越看越慌,一边拨打我的电话,一边往医院疾驰。
手机铃响时,他飞快地接起。
“清清,你生产还顺利吗?
我马上就到!”
对面却传来产科主任震怒的声音:“裴锦!
你是眼瞎耳聋了吗?
昨晚203床的产妇大出血死了!
你不知道吗?”
“高龄产妇又怀的巨大儿,你怎么敢把她一个人丢在产房!
没有一点基本医德吗?”
“另一名孕妇踩到走廊里的血,摔了一跤导致早产,现在闹家属把医院都围住了!”
“事情闹这么大,你想想怎么交差吧!”
裴锦脸上顿时失了血色,连嘴唇都在哆嗦。
“不可能!
那是我老婆啊!
我可是产科圣手!”
“主任,你等我,我马上到,我亲自给她做手术!”
他将油门轰到最大,没留意到路口转红的信号灯。
我飘在空中,看着疾驰而来的货车,把小轿车撞得四分五裂。
血顺着驾驶室的缝隙,蔓延在马路上。
裴锦没出息地昏过去了。
真可惜啊。
没让他体验到,血液伴随着疼痛。
一滴一滴。
从体内流失的感觉。
8裴锦的右手受了重伤,截取了三根手指,这辈子都不能再拿手术刀了。
戏剧的是,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除了右手,他身上只有擦伤和骨裂。
裴锦喃喃着我的名字,踩着右脚下的纱布,龇牙咧嘴地往产房挪动。
产房里一切如旧,地板上的血渍被擦掉了,浸透汗水的床单换成了新的。
掰断的扶手也修好了。
床上散落着我的随身用品,和一条我亲手织的婴儿毯。
我爸妈正在收拾我的遗物,时不时发出压抑悲恸的哭声。
他们老了很多,头发全白了,双眼空洞地流着泪水。
我也痛苦地闭上眼睛。
和他们十年未见。
再相见,已是白发送黑发人,我妈看到裴锦,气得扑打过去。
“清清是个多怕疼的小姑娘啊!
小时候剪指甲挨到肉都会哭的!”
“她把自己十指都掰断了,那得疼成什么样啊!”
“你是清清的主治医师,请问昨天你在哪?!
为了救她又做了什么?!”
“作为产科医生,连自己老婆都不尽心救治,有什么资格救死扶伤!”
裴锦答不上来,呆呆地立在原地。
说着说着,我妈气得开始扇了自己。
“都怪我,那是我女儿啊!
为什么要嘴硬不理她啊!”
“要是有我陪她生产,就不会出事了!”
她哭得双腿发软,瘫到了地上。
我爸撑着她的身子,也在默默流泪。
我跪在他们面前,声嘶力竭的叫喊,只想让他们再看我一眼。
可惜,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
裴锦疯了般嚷着:“清清在哪?
来不及了,我要给她做手术呢!”
我爸妈沉浸在悲伤中,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有两个好心的护工把他扶到了太平间。
“扑通。”
裴锦被门槛绊了一下,头朝前摔进了屋里。
原本就有骨裂的腿,没法支撑他再站起来。
“别碰我!”
裴锦他挥开护工的手,像只狗一样,手脚并用爬到了我的灵床边。
白布被他扯下。
“清清,你不是想剖腹产吗?
老公这就给你做!”
“助手!
把我的手术刀拿过来!”
他身后的两名护工面面相觑。
裴锦习惯性地想做手部消毒。
一低头,他呆愣住了两秒。
随后,他全身抖动起来。
用左手握住右手仅剩的两根手指,反复摩挲。
他惊恐地抬头,瞪大的双眼,对上了我苍白的遗体。
紧闭的双眼,颈部盘旋的尸斑,毫无起伏的胸口,变形的盆骨。
无不昭示着,我以何种惨烈的方式离开得人间。
裴锦用残缺的右手,碰了碰我隆起的腹部。
冰冷的触觉,瞬间寒到他的骨髓。
下一秒,他晕了过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再睁眼,他仿佛又变成了镇定儒雅的裴医生。
他戴上了黑色手套,穿上了长衣长裤,像个没事人一样出席了我的葬礼。
绅士礼貌的微笑,始终挂在他的脸上。
无论是面对我爸妈疯了般的怒骂指责。
还是崔梦讨好的撒娇亲热,婆婆幸灾乐祸的嘲笑。
抑或是医院领导不留情面的问责。
有人骂他心狠手辣,为了小三故意害死结发妻。
也有人说他深情不寿,哀莫大于心死。
可我总觉得,他快疯了。
9裴锦被停职调查的那天,崔梦怀孕了。
真晦气!
怀上孩子的日子,和我的忌日是同一天。
没多久,崔梦被患者投诉态度恶劣,也被医院停了职。
裴锦像个二十四孝好丈夫,对崔梦有求必应,连产检都要贴身陪着。
我曾经渴望的一切,他一点不落地给了崔梦。
只不过,裴锦变得愈发古怪起来。
他把婆婆赶回了老家,只允许崔梦睡在次卧,自己一人守着主卧。
我的物品被裴锦打理得一尘不染。
他每晚抱着那本“夫妻日记”,在蓝色的部分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名字。
至于他写了什么,我都不屑得看。
崔梦也闹过不少情绪,可裴锦从始至终不变的微笑,让她害怕了。
她没有积蓄又丢了工作,对裴锦只敢讨好。
不知不觉,崔梦到了预产期。
“锦哥哥,我破水了,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面对崔梦的哀求,裴锦不为所动。
他把雪白的床单垫在崔梦身下,用枕头垫高她的双腿,笑得一脸阴森:“宝贝,有我在,去什么医院啊?”
崔梦害怕了,握住裴锦左手,小心翼翼地撒娇道:“可我好怕疼,去医院可以打无痛的……你现在不能做手术了,要是出事可怎么办?”
裴锦的嘴角咧得更大。
“生孩子都会疼的,你得把力气都花在分娩上!”
说着,他从医药箱拿出了几瓶药水,通过吊瓶,注射到了崔梦的体内。
和我生前被崔梦注射的药物,一模一样。
原来,裴锦调查发现,崔梦在我快把孩子娩出时,给我同时打了保胎药和活血药。
保胎药提高了分娩的难度,活血药加快了我大出血的速度。
加上裴锦对我的不闻不问,让我一步走进了死局。
裴锦没有把证据提供给警方,而是像没事人一样,耐心等到了崔梦的预产期。
“锦哥哥,好疼啊!
这么多血,再流下去会死的!”
崔梦看到身下的濡湿,吓得失声尖叫。
她趁着裴锦发呆时,摸索到床边的手机,拨通了120。
“梦梦不乖,要听医生的话哦!”
裴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崔梦身后,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
他用装修婴儿房的借口,把家中铺满了隔音材料。
崔梦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地板都做了厚实的防水,液体流不出去,也渗不出去。
他可是医生啊!
再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怎么能让人死得更痛苦。
这一夜,这座房子冷如冰窖,又热如烈日。
连反射在墙上的灯光,都是血红的。
崔梦断气的那一刻,裴锦毫不犹豫地执起锋利的手术刀,对着右手腕砍下。
顿时血流如注。
裴锦把日记本放在胸口,慢慢合上了眼睛。
我的灵魂逐渐变得透明。
回忆如电影般,在我眼前飞快掠过。
我对着回忆里的爸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爸,妈,女儿不孝。
如果有来世,只要你们愿意。
我不做别人的妻子了,只做你们的女儿。
一个小女孩飞奔过来,牵住了我的手。
我们笑着对视了一眼,坦然地走向真正的消亡。
番外:裴锦朋友都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山沟里的穷小子,没资格惦记白富美。
可顾清身上优雅清冷的气质,让我做梦都念着。
她答应我表白的那天,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作为我誓言的见证。
订婚领证婚礼,同所有恋人一样,我们走完了所有仪式,也成了浸泡在柴米油盐里的普通夫妻。
没过几年,我褪去了穷酸气,成了产科的金牌医生。
有次,我听到有名护士在打趣:“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裴医生?”
另一名护士嬉笑着阴阳道:“反正不会是你!
像我这样的还差不多!”
我知道她们在开玩笑,还是上前严厉地训斥:“上班不要聊无关话题!
另外,我只会爱我老婆一人。”
说完,我有些心虚,偷偷瞄向了新来的小护士崔梦。
她活泼可爱,对谁都是笑靥如花。
我细心地发现,她只有和我说话时,才会带上撒娇的尾音。
好像,顾清从没对我撒过娇。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动摇。
后来,我带顾清去滑雪冲浪蹦极,尝试找到激情。
她看起来很高兴,可我总觉得这段感情不温不火。
于是,我把部分感情转移到了崔梦身上。
暧昧的拉扯让我上了头。
有次,崔梦邀请我去清吧喝酒。
滴酒不沾的我,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醉意之下,顾清和崔梦的两张脸,在我眼前交替出现。
我恍惚地喊着她们的名字。
温香软玉在怀,我本能地闭上眼睛,吻了下去。
后来,坚持丁克的顾清怀孕了。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和崔梦划清界限。
可情感上,我又拼命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崔梦暗示我:“顾清姐会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关系,不想离婚,所以才冒险高龄怀孕?”
我信了。
顾清说她怀了巨大儿,坚持要剖腹产。
可根据崔梦所做的B超结果,孩子的体重分明很正常。
我信了。
崔梦说顾清用开水烫她、打她,我就把顾清看作无恶不作的蛇蝎女人。
那时我还想着,只要顾清能低头认错,说这一切都是出于她对我的爱,我就原谅她。
可我没想到,她会和儿子因此丧命。
我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我妈和崔梦的精心安排!
我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欠顾清的,我这辈子拿命也还不清,只能等下辈子了。
清清!
宝宝!
下辈子,我一定让你们都平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