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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楼道腌菜，家破人亡》是作者“果味仙女”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陈克苗苗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医生不知道，何止是亚硝酸盐中毒。那些酸菜在暖气房里早就腐败变质，就算没有亚硝酸盐，这一家子今天也得中毒。听了医生的话，我妈傻眼了。嫂子吃得最多，被送进了抢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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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家时，全家人上吐下泻，嫂子更是已经晕了过去。
我叫了救护车。
医生了解了一下，初步判定是食物中毒。
“没腌好的酸菜有亚硝酸盐，摄入过多肯定要中毒的。”
医生不知道，何止是亚硝酸盐中毒。
那些酸菜在暖气房里早就腐败变质，就算没有亚硝酸盐，这一家子今天也得中毒。
听了医生的话，我妈傻眼了。
嫂子吃得最多，被送进了抢救室。
爸妈和我哥洗了胃打了针，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
我妈让我去交费。
我哭得直抽抽，“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那十万块钱，都拿给你买房了，我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没办法，我妈只好让我回家去取银行卡。
一晚上折腾一万多进去，所有医疗费都是我妈掏的。
我妈心疼得死去活来，等打完点滴，拔了针就要回家。
可我嫂子暂时却出不了院。
因为她被折腾得早产了。
孩子一出来就进了保温箱，还不知道要住多久。
我妈蓬头垢面，整张脸都浮肿苍白。
若说唯一能让她心里安慰点的，就是嫂子生下的，的确是个带把儿的。
因为舍不得请护工，尽管哥哥虚弱，可还得硬撑着留下照顾嫂子。
我则带爸妈先回了家。
隔壁听到动静，打开门看了一眼，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我妈差点气死，又没力气跟人家吵架，只好先回房。
一进屋，房里的酸臭味直扑天灵盖。
我妈不顾身上还难受，直奔阳台。
看着那五口大缸，嘴唇翕动着。
“医生说咱们吃酸菜中毒了？酸菜吃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中毒呢？”
我爸也挠头，“就是啊，住平房时候吃了几十年，怎么偏偏今年就中毒了呢？”
我妈突然灵光一闪，“医生还说是什么盐中毒，我看啊，一定是咱们还没把缸搬回来的时候，就被人给投毒了！”
7
我爸经我妈一提醒，立马认定了此事。
“一定是！早知道这楼里的人这么坏，当初还不如听苗苗的，别腌这个酸菜了。现在不但这些菜是吃不了了，还里外里损失这么多钱。”
我默默听着。
他们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爸哆嗦着去翻兜里的烟。
他天天想着怎么省钱，抽烟只抽七块钱一包的迎春，每次抽到烟屁烫手才舍得扔。
大概想到自己连包好烟都抽不上，却被恶邻居折腾得白白损失了五缸酸菜，和上万块的医药费。
我爸一发狠。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咱家人中毒，既遭罪又花了钱，我也不能让他们得好！”
说罢，我爸风风火火地下楼了。
不久，买回几包耗子药，全都倒进了酸菜缸里。
而后，他又找到当初搬缸进屋的力工来。
要人家把酸菜搬出去。
可现在那五口大缸又酸又臭，人家不爱搬了。
无奈之下，我妈把我刚给她的三百块掏出来，算是加钱，让人家给完成了任务。
缸刚搬出去，物业就来了。
领头的人很生气，“不是告诉你们搬走吗，怎么又弄出来了？”
我爸捂着后腰装可怜，“同志啊，我们老两口这么大岁数了，实在是弄不动啊，这菜就放在楼道里吧，我们不要了，谁看着不顺眼谁就搬，反正我是干不动了。”
物业的人怕真逼我爸搬东西伤了身体，再让他给讹上。
又不敢轻易地将东西搬走，因为见识到我爸妈不讲理的样子，怕到时候再让物业赔酸菜。
那几人只好先行下楼了。
我爸又开始心疼搬酸菜缸的钱，“早知道物业这么怂，当初就不应该搬进屋来，里外里损失了五百五！”
越想，他对给酸菜下药的事就越心安理得。
结果当天夜里，警察就上门了。
我家楼上的老太太傍晚顺了我家一棵酸菜，吃了后中毒进了医院。
医生检查出老鼠药的成分，直接报了警。
就在警察赶过来的路上，那老太太不治身亡了。
我爸虽然冲动，但没那么傻。
他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下了毒。
“警察同志，这毒真不是我下的，那酸菜是我家的不假，可搬进来之前就被人下毒了，我们全家都进了医院，我儿媳妇早产孩子还在保温箱呢！不信你们可以到医院去查！”
警察拿着执法记录仪，问我爸。
“按你的说法，那五缸酸菜在你们搬回楼道之前，就知道里面被人下毒了？”
我爸把头一昂，“当然了！这毒肯定就是邻居下的！至于是谁，就得你们去查了！”
他想把皮球踢给警察，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直接告诉我爸，“你明知道酸菜有毒，还搬到了楼道里，且没有明确告知大家，这同样涉嫌故意投毒！”
我爸当时腿就软了。
被警察直接给带走了。
不久，我们接到通知。
我爸妈之前在医院的化验，里面没有鼠药的成分，可死去老太太却中了鼠药的毒。
我爸在警方强大的心理攻势下，只好将前因后果交待得清清楚楚。
但他最初狡辩，说耗子药是我买的。
结果警察找到了摊贩，证明药就是我爸买的。
我爸这才认罪伏法。
好在他还算有点良知，怕牵连我妈，就说这事儿是他自己想的主意自己投的毒。
其他人一概不知情。
我才借我妈的光，没被追究包庇罪。
8
我爸被羁押起来，择日开庭。
警察销毁了所有的酸菜。
连那几口大缸都给送垃圾场焚烧了。
我们家算是在小区出了名，门口成天被人扔臭鸡蛋烂菜叶子。
我妈连门都不敢出了。
不过邻居倒是没难为我。
因为大家那天听到我求我哥别打我，还说要攒钱给我哥换房。
所以纷纷对我表示同情。
医院那边，侄子好不容易从保温箱出来了，一算治疗费，花了五万多。
我妈血压蹭地升到一百八。
可她大孙子和儿媳妇等着出院不能不管。
没办法，她又哆哆嗦嗦拿出银行卡。
等结完账，那卡里只剩了不到五千块。
这下子，她和我爸的棺材本都折腾进去了。
我妈一病不起，嫂子坐月子需要人伺候。
我妈就来商量我。
我直接拒绝了。
“妈，我嫂子坐月子就该我哥伺候，我要是请假把工作弄没了，谁给侄子买奶粉尿布？”
这个家我不可能再住下去了。
当初我爸妈为了省钱，装修的时候用的都是最便宜的材料。
装修后急着住楼房，没好好通风就搬进来了。
如今正赶上取暖期，这屋里污染肯定超标。
上一世我受伤后免疫力下降，没多久就开始流鼻血。
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里再住下去。
我妈不大乐意，“你哥那工作也是好不容易才找的，弄丢了不也可惜？”
我笑了，“妈，我哥一个修车工，有什么可惜的？再说了，他工作这些日子拿回来几个钱？你没听他说吗，他去隔壁找那女的，每次都给她钱。你不趁机管管让我哥收收心，他就算出去工作，也照样拿钱干那见不得人的事！”
提到这个，我妈心虚了。
她自己的儿子她了解。
于是她逼着我答应，每个月给家里交两千块奶粉钱，才放我走。
我当然是愉快地答应了。
反正看眼下这样子，两千块的奶粉钱我大概也掏不了多久了。
9
三个月后，我爸的判决下来了。
因为这个房子在我哥名下，所以我爸为了保房子，坚决不肯赔偿。
他和我妈名下又没什么财产，最后，我爸被判了十五年。
我妈当时就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她开始捶胸顿足。
“都怪我瞎猜，说家里酸菜在搬进来前就被人投了毒，我要是不嘴贱说那一句，你爸也不会气不打一处来想着去报复，都怪我啊！”
嫂子被妈哭烦了，破口大骂，“哭什么，不就判了十五年，又不是死刑，蹲够了就回来了，先想着怎么给你孙子赚奶粉钱吧！”
侄子三个月了，越来越能吃。
我哥又拿不回几个钱，全家都靠我每个月给的两千块生活。
冬天菜价贵，一小把菠菜就要七八块，加上奶粉和尿布，嫂子入不敷出，已经开始往里搭她的私房钱了。
我爸进去了，我妈没靠山，被我嫂子这一吼，就说等她身体好点，出去捡破烂卖。
可还没等她捡上这个破烂，小侄子就病了。
孩子开始是发高烧。
嫂子舍不得去医院，便买了点感冒药给她儿子吃。
三天后，高烧终于退了，可却持续低烧。
小胳膊小腿上出了一片一片的血疹子，鼻子也开始出血。
我嫂子这下子慌了。
带孩子去医院一检查，竟然是急性白血病。
一家人哭成一团。
我妈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出钱给她的金孙治病。
我很是无语。
“妈，这病花费大着呢，至少几十万，别说是我没有钱，我就算有钱，几十万花出去，也不一定能留得住孩子的命啊。”
我妈气得不行，追到我公司来，对着我劈头盖脸一顿打。
“陈苗苗，你怎么这么冷血，那是你侄子，咱老陈家的大孙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爸都不活了，到时候你就是杀了三个人，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过日子，谁还敢娶你这么个狠心的恶婆娘！”
同事将我妈拉开。
我被打得披头散发，答应我妈，我会尽快想办法。
当晚，我就找到物业，让他们将我拉进了小区群。
我以嫂子的口吻在群里求助，说自家孩子得了急性白血病，希望大家能慷慨解囊。
结果楼上被毒死那个老太太的女儿第一个跳了出来。
“你们家这是遭报应了！把我妈毒死了，一分钱不赔，活该你家也死人！”
“他们一家子都是杀人犯，大家谁都别出钱相助，你们想想，他们把酸菜放楼道里，不就是想把大家都毒死吗？”
我反唇相讥，“你也说了酸菜是放在楼道里的，不是你家的东西你妈凭什么拿着吃，我家已经够倒霉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汪汪叫！”
群里人全都不说话，就看我俩在里面吵。
后来，我吵累了，直接退了群。
这时，有人发过来一条验证消息。
“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帮助。”
我没有加他，直接驳回，加了附言。
“那就来我家里谈。”
10
来的人竟是我家对门。
我这一梯三户，隔壁是那个女孩，对门是个中年男人。
男人是独居，来的时候穿得板板正正，身上味道也很清爽。
看着让人心里很踏实。
他自我介绍说他是做贷款的。
“你们不是有房子吗，可以用房子做抵押，拿到钱赶紧去给孩子治病。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活着，往后这钱慢慢还呗。”
我哥揪着头发，十分痛苦。
“不瞒你说，贷款这条路我们不是没想过，只是银行核算下来，我们这房子只肯贷十五万，杯水车薪，给孩子治病用不了多久，如果治到半路没了钱，那就是前功尽弃。”
男人叹了口气，“我爱人就是癌症去世的，我特别能理解咱一家人的心情……你这单我可以做主，贷给你们三十万。”
我哥愣了。
“三十万，这么多？”
男人笑笑，“是，三十万，不过这利息，大概会比银行高点。”
我哥很紧张，“高多少？”
男人拿出一份合同，指着上面的利率说。
“利息是两万多。”
我哥一听，“那跟银行比也高不了多少，我就说吧，银行说外头的利息高，那都是忽悠人的，他们就怕咱们老百姓在外头借钱，他们不就挣不到利息钱了。”
男人频频点头。
“是，你说得没错。”
而就在这时，守在医院的嫂子和我妈打来了电话。
小侄子病情突然加重，进到ICU里面去了。
我哥迫不及待地抓起笔要签字。
我假装拦他。
“哥，要不别贷款了，干脆把房子卖了吧！”
我哥一把推开我，“房子卖了住哪儿去，还去郊区租平房？我那些兄弟都知道我住上楼房了，我现在把房子卖了，还怎么做人？”
我哥迅速签了字。
根本没注意到。
银行的合同是年利率。
可这男人给的合同。
是月利率。
11
贷款到帐很快。
侄子的病情稳定下来，进入了系统治疗。
治疗一个月后，侄子暂时可以出院了。
可出院这天，对门男人来找我哥要利息了。
我哥懵了。
“这么快，这不才一个月吗？”
男人笑眯眯的。
“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一个月一还啊。”
我哥突然反应过来。
“一个月一还？那你说的两万多利息，是一年两万多，还是一个月两万多。”
男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哥。
“当然是一个月两万多。”
我哥急了，“你疯了？一年二十多万利息，我上哪给你弄钱去？”
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那你也可以现在就把本金还回来，还了本金不就没利息了？”
可是，那三十万本金，我哥已经给医院交了二十多万了。
男人又说，“本金还不出来了？那就还利息吧，要是利息还不出来也行，就利滚利……”
我妈一听利滚利，吓得腿都软了，“不能利滚利，咱几辈子都还不起啊。”
我哥实在没招，从剩下那几万里面拿出两万多，把这个月先对付过去了。
男人一走，我妈扑上去就打我哥。
“你签字的时候怎么不好好看看，现在完了，咱家的房子我看是保不住了。”
我哥回手给了我一巴掌，“那天签合同你不是也在，你怎么不帮我看着点。”
我委屈得直掉泪，“买这房子的时候哥你说过，虽然我拿的首付钱，但这房子你的嫂子的，让我别掺和房子的事。那天我也劝你了，实在不行就卖房子，千万别贷款，可你不听啊！”
我哥狠狠瞪着我没了话。
我妈唉声叹气。
“你说说，我孙子怎么就得这病了啊，都是刚生出来的娃，怎么别人家的就健健康康的，咱们就生了个无底洞呢？”
我劝我妈，“妈，你千万别怪嫂子，她也是第一次当妈，照顾得不好也不是她的错。”
我妈正心疼那两万多的利息钱，听我这么一说，忍不住冲我嫂子吼了起来。
“你是怎么当妈的，看个孩子都看不好！”
我嫂子不甘示弱，“怎么能怨我，还不是你们非要腌那么多酸菜闹的，要不是你把有毒的酸菜拿给我吃，我就不会早产，不早产这孩子怎么可能体质这么弱！”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我哥头疼得要命。
拉开房门想出去躲清静。
正巧看到对门男人从隔壁女人家里出来。
我哥一时忘了关门，愣愣地站在那里。
那女人回头嗤笑了一声。
“傻冒。”
我妈回过味来，叉着腰站到门口骂。
“狐狸精，你怎么就可着我家祸害啊，你害我家交了五千罚款不算，还跟别人一起算计我家房子，我要去告你们！”
那女的呸了我妈一口。
“死老太婆，是你自作自受！我没招你没惹你，你举报我干什么，结果呢，把你自己儿子举报进去了，你高兴了？那五千罚款的错就该算到你头上！”
我妈蹦着高地骂，“你敢说你没招我没惹我？我家腌酸菜腌得好好的，让你举报了，物业逼我们把酸菜全搬屋里去，花了好几百！”
那女的看傻子似的看着我妈，噗嗤笑了。
“你是疯狗啊乱咬人，凭什么说是我举报你的，我对天发誓，我要是举报了你，我不得好死！”
我妈愣了下，硬挺着不甘示弱，“你们两个狗男女合伙骗我家房子，就该不得好死！”
男人不乐意了，回怼我妈。
“谁骗你了？合同白纸黑字签得清清楚楚，你们下个月要是还不上利息，就从这房子里滚蛋。我们这栋楼里虽然住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像你这么事妈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就活该。”
我妈还在激情四射地跟人家对骂。
我哥突然大喊一声。
他回手拿过水果刀，冲着那对男女就冲了过去。
一边捅一边喊。
“你昨天还说你遇到我后，再不会对别人动真情吗，他算怎么回事？”
“你骗我感情还骗我的钱骗我的房，你们都去死吧！”
血腥味弥漫开来。
我和我妈吓呆了。
嫂子跑出来，见到满地地血，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哥突然清醒过来，扔下刀冲出楼道。
我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报警。
结果，男人活下来了。
女人半路在救护车上就咽了气。
我妈得知这个消息，抓住我哈哈大笑。
“看吧，她不是说如果是她跟物业举报的咱家，她就不得好死吗？应验了吧？我就知道一定是她举报的！”
12
我哥身上没钱，胆子又小。
在外面躲了半天就去自首了。
他被判了无期，跟我爸算是在监狱里团圆了。
而他名下这个房子被法院挂了拍卖，准备全部用作赔偿。
小侄子没钱治病，不久便离开了初来乍到的人世间。
嫂子带着自己的行李离开我家，临走前狠踹了我妈几脚。
“腌酸菜腌酸菜，都是酸菜惹出来的祸！”
我妈恶狠狠的抓着她，“怪我吗？不是你说的你爱吃酸吗？”
嫂子狠狠给了我妈一巴掌！
“我爱吃个屁！我吃口辣的你就跟我撂脸子，说我肚皮里怀的肯定是女娃，我只能天天吃酸的！”
“怀孕这些日子，我胃都吃坏了！再说了，我爱吃酸的，你倒是给我弄点好的啊，酸点的橘子苹果柠檬，酸奶酸枣糕，哪一样不是酸的，你给我吃什么酸菜呢？又抠门又穷，我当初瞎了眼了嫁进你们家！”
嫂子走了，我妈没地方住。
求我收留她。
我苦着一张脸。
“妈，我自己都舍不得租房子，要住宿舍呢，怎么收留你啊。”
我妈抹抹眼泪，回农村老家去了。
那里还有一个四处漏风的房子，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命大抗过往后一个又一个冬天。
我妈走的那天，我收到了法院的通知。
在法院准备拍卖房子的时候。
我向法院提交了自己首付款的证明，法院经过调查，将十万首付还给了我。
我跟公司申请，换到小城的分部去工作，找了选了个干净的小区，首付了一套五十平房的小房子。
交房的时候是初冬。
我接到了老家邻居打来的电话。
我妈回去后就疯疯癫癫的，平常我给的生活费她也不怎么花，可前些天却花了大价钱，买了十几口缸和上千斤的大白菜。
我妈说她要腌酸菜。
她把缸泡满水准备清洗，半夜起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栽了进去。
被发现的时候，人早就死透了。
番外：
一年后，我有了爱我的男友。
男友父母是开装修公司的，我那个小房子就是他们公司给装的。
我和男友因此结识，最终走到一起。
很快，我们要谈婚论嫁了。
我去狱里探望了哥哥和爸爸。
出来后换了手机号，跳槽了了新公司。
从此，我再不会被拖入异常发酵的生活中了。
迎接我的，将只有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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