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沾疏雨》中的人物云岭解简之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小说,“红豆南生”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海棠沾疏雨》内容概括:云岭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喜欢自己的妹妹,而自己寻找多年的爱人,也只喜欢自己的堂姐,别人都骂她是个祸害,她很赞同,她确实是个祸害,如果没有她,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会死去
第1章 活了
解简之喜欢云岭,不知道从何时而起的
那天是惊蛰,海棠树下,少年撑伞拿着一捧海棠花走到云岭面前,他有些羞涩,又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半天,最后鼓起勇气红着脸:“云岭,生日快乐,很可惜,这里没有玫瑰只有我种的海棠...”
云岭看着少年的目光,眼里的爱意浓烈,手里的海棠花束一看就是他自己包好的,配色精简却很好看,很符合云岭的审美,他的手法似乎有些笨拙,包花纸有些皱了,但是不难看出他在用心去包。
云岭看着这束海棠跟解简之期待的眼神,这花包含着太多少年青涩的爱了,她怕自己接不住,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事情,她从没想过在这上面慌了神,最后云岭笑了笑:“谢谢简之,我很开心你能记住我的生日”
少年期待她继续说下去,可是云岭沉默了,她接过花便再也没说什么了,解简之明亮的眼神变得黯了下去,不过他还是很开心,因为云岭收走了花
后来云岭跟着一支考古队去了秦川,在墓里,解简之被人绑进去被迫做文物顾问,云岭也在这群人里面,云岭看到解简之后有些诧异,少年看到她之后心里定了下来,他知道云岭可以把他带出去的,墓里凶险,那次又遇到了一条盘山巨蟒窝在墓穴里,山石松动,一团人除了云岭跟解简之都被砸死了,两人被困在狭小的洞里,门口被巨石堵住,云岭包里有两支雷管,只是这洞太小了,稍有不慎两人都把命就在这里,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没有用,堵在门口的石头纹丝不动
直到俩人累的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的时候,解简之笑着:“其实能跟你死在一起也很开心,”
“闭嘴,你不会死,我也不会”
解简之笑着不语,夜里似乎是熬不住了,云岭累躺在他怀里睡着了,这几天她真的太累了,少年心疼地摸着她的脸,手指抚上她紧皱的眉头,心里的苦涩不知该如何去说,如果她也是喜欢自己的该多好,但是这种要求对解简之来说是个奢求更是个梦。
不知几日过去了,洞口终于透过了一丝光亮,云岭看着解简之笑起来:“或许我们不会死在这里了”
云岭平时很少笑,解简之也没怎么看过她笑,清冷淡漠的神情总是让人觉得她这个人没什么感情,但是现在云岭不同,似乎这样更有人情味
解简之看她看的入了神,云岭身上有特殊的魅力吸引着他
漆黑的夜晚,不知过了几个夜了,解简之发现怀里的人不见了,随后立刻醒过来,看着云岭背对着自己在弄什么东西,他好奇的喊着云岭,只是对方没有回应,接着他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因为有些话他怕不说就来不及了
“云岭姐...”
“闭嘴”
云岭摆弄着手里的雷管,她不想听这种像极了遗言的语气,她不会死,更不会让解简之死,方才她看到洞口上面有块三角形的巨石形成的死角,所以她抱了一线希望,希望这块石头能撑住。
云岭调整一下火药剂量,测量了洞口到洞里面的安全距离,等所有东西弄好了之后,她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了
外面的蛇应该是嗅到了人的气味,已经在躁动不安,云岭必须保证洞穴不坍塌的情况下出去并且杀死这条蟒蛇。
解简之看出来她心里的挣扎,随后搂住她:“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云岭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如同一片静谧的池水,似乎是他给的勇气,最后点了点头:“你去那边的角落里,我在这边,这个雷管你拿好了,一会儿洞口开了你就朝着外面扔过去,”
解简之认真的点头,实际上解简之的位置是个死角,蛇的视力不行,这样一会儿洞口开了,他扔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云岭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解简之忽然发现云岭的位置很奇怪,她在另一侧,如果洞炸出口来,碎石一定会砸到云岭,解简之忽然想到什么,瞳孔一缩,云岭把安全位置留给了他,在云岭按下按钮的一瞬间,随着一声巨响,一片白光,解简之冲过去抱住云岭,洞口炸开,手里的雷管扔进巨蟒嘴里,一声闷轰,蛇的血水内脏崩了两人一身,
看到巨蟒趴下之后云岭松了一口气,她搂着解简之笑起来:“快看,我们可以出去了”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云岭看着身边的人,她感到手心里传来一股热流,黏糊糊地,看着自己沾满血水的手,云岭吓的喊着解简之,对方没有回应
解简之脸色苍白,痛苦地闭着眼睛,额头紧皱,衣襟被血染的一片红,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断断续续地呼吸着
云岭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心脏如同刀割,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这种感觉,仿佛心底重要的部分被抽离剥走,云岭声音颤抖着替他按住伤口:“别...别怕,我带你出去找医生”
解简之闭着眼,他知道这里荒山野岭,根本找不到医生,解简之握住她的手:“不...不用,你陪着我就会好的”
云岭心底防线崩溃,她抱紧怀里的人想要以此离他更近一点,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没有了呼吸,云岭抱着他,轻声安慰:“别怕,马上就好了,不疼了”
云岭嘴里不停的安慰着他,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解简之。
不知过了几日,她怀里依旧抱着死去已久的少年,她看着远方,目光呆滞,那里有棵海棠树,满树海棠花,惊蛰细雨,少年撑伞站在海棠树下笑着看着自己,云岭扯开嘴角微微笑起来,眼神愈发空洞。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云岭眼前一黑,便倒在了解简之身边
等再次醒来,她感觉身上疼的厉害,周围的寒风灌进她的芦苇被里,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她就紧紧把被子裹在身上,蜷缩在角落里,想要寻得一丝温暖,冰冷的石头床冻得她骨头疼,她想说话,只是唇上浮起的死皮紧紧粘在一起,喉咙滑动却如同在伤口上撒盐一般疼。
云岭努力撑起眼皮,看着周围破烂的环境,屋顶上有个洞,铺盖的茅草上的雪一块一块往屋里掉,屋里的泥土地上泥泞不堪,包括桌子上都有厚厚的积雪。她趴在床上愣住了,看着自己被冻肿的手指,似乎还带着鲜红色的尸斑,手指如同五根胡萝卜一样带着晶莹的水光
顾不上身体的疼她爬了起来,骨骼活动的声音咯吱咯吱地响,她喊着解简之的名字,声音有些沧哑,让人听出来无比苍凉,所幸这具身体冻成这样还没有颅骨骨裂
艰难的起身后,她意识到自己在一个新的地方,准确来说是个新的世界,她看着自己身上没穿任何衣物,衣服堆在了一旁,一阵寒风吹过来她冻得发抖,赶紧拿过来套身上。
陌生的地方加上恶劣的天气让她感到危险,她脑海里全是解简之的满脸血的样子
云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外面全是皑皑的雪,前面有炊烟,有人声,这地方仿佛是谁家的后院,寒风吹过,带着雪粒,扑在云岭脸上,如同针扎,冻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赶紧加紧胳膊活动起来。
她穿着单薄的衣物,这大冬天的再不找到暖和的地方,用不着大蛇把她吃了,不出几个时辰她直接冻死在这里了。
为了保暖避寒云岭回到房子里,毕竟也能遮风,她已经感觉不到脚的冰冷了,环顾了四周,整个房子里就一个橱柜,里面只有两件算不上太厚的棉衣,云岭脱掉湿衣服迅速换上干衣,然后索性把木厨拆了,翻找了一阵最后从抽屉里拿出火折子,用床上的芦苇被做火引
随后找到一个避风稍微干净的地方升起来一团火,慢慢地火越来越大,很快就暖和起来了
刚升起火,云岭感觉身体也恢复了点力气,她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少年浑身是血的场景,如果解简之不救自己,他也不会死吧。
想着想着忽然间外面有人来了,踩着雪咯吱咯吱的声音,云岭扭头看过去,看到一个陌生女人,穿着一袭白裙,正朝着她跑过来,女子顶着伞红着眼眶跑过来,看到浑身是伤冻得瑟瑟发抖的云岭心疼地:“岭儿,怎么伤的这么重,这群人怎么下得了手,不过云玔跟辰王的做法是不对,但是你也不能当众让辰王难堪啊,他是皇族,我们家以后还得靠他呢”
云岭一脸懵听她在这里哭哭啼啼,也没说话,就仔细打量着她,随后开口问她:“有衣服吗?我冷”
女子听到后抹干净眼泪摇着头:“你爹爹说你不认错就不允许给你送衣物。我也没办法...”
她后面声音越说越虚,云岭点了点头:“没事”
听云岭这么说她倒是惊奇地很,她打量着云岭,云岭也在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脑海翻涌,原主人留下的记忆有些模糊,她只知道这个是她的堂姐名字叫云珏,其他的倒没什么记忆了,不过既然原主人在冬天身体上长出了尸斑都没人发现,想必这所谓的堂姐也只是来做做样子,或者是有什么事要完成。
云岭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为了活命她做过很多不人道的事,她看女人穿着雍容华贵,不免起了歪心思,发青的手指抚上女人的脸,云珏不知道她在干嘛,有些慌乱地看着她强装镇定:“怎...怎么了?”
云岭勾了下唇角:“堂姐若真的心疼我,就该帮帮我对不对”
云珏看着面前的女子,脸色煞白如同一具会行走的尸体一般,眼神阴冷地看着自己,云岭脸上的尸斑越看越恐怖,这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活人应有的状态,况且今天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云岭是否活着,按理说一个普通人被打的那么严重又被丢到这这种寒冷之地肯定是活不成的,但是云岭还活着,而且这奇怪的样子让她越想越害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怕到极致,便晕到在地上
这一行为看的云岭一愣,随后嘲笑地哼了一声,她还没动手这女人自己就倒了,她把云珏的衣服脱掉自己穿上,把她头上的发饰耳饰手饰都摘走,这鬼地方没钱可不行。应该是职业天性的原因,她很快摸到一条无人路,刚想翻过去就看到有人在墙底下喊自己,云岭侧过头去看着那人,翩翩少年身着银色长袍,身形熠丽,与雪相融,五官俊朗面若冠玉
云岭跨在墙上皱眉问他:“你谁啊?”
解简之挑了挑眉笑着:“快下来吧,外面全是雪,会冻坏的”
云岭没搭理他,翻过身直接朝着墙外跑过去,只是这具身体太差劲了,刚跳下去就感觉手腕猛的一疼,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应该是骨折了,顾不得身体上的疼,云岭起身就跑了,解简之站在雪地里,望着这堵墙落寞地叹了口气。
外面人烟稀少,路边墙角有几个乞丐衣衫褴褛地躺着,人已经冻死了,仅有几个小贩在叫卖着炊饼和糖葫芦,她把东西拿到当铺,店小二先是被她的容貌惊到了,青黑色的脸浮现着大面积的斑块,冻得发紫的嘴唇加上脸上的尸斑,越看越不像正常人类
“看看能当多少钱”云岭把东西放桌子上,店小二用手轻轻触摸着钗子和银镯子:“金钗做工拖沓有钝化,声音脆而轻,镶嵌珍珠形乱无光泽,且手镯偏硬,镀银,共二两银子”
云岭对二两银子也没什么概念,随后把自己脖子挂的玉佩摘下来放桌子上:“加上这个”
那店小二接过去看了一下皱着眉:“十两银子”
“二十两”云岭讨价还价,这块玉用料精细,不管是从成色还是雕刻技术,都算得上上等玉了,店小二咬咬牙:“行,二十两成交”
看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云岭知道自己价要低了,不过二十两也是钱,有比没有强,她拿着钱刚出门就撞上了一个人,云岭边走边:“不好意思”
墨白看着女子的背影,看了一眼旁边一个小厮,身边的奴才低下头指着云岭:“回...回王爷,是...是云相家的大女儿”
墨白皱了皱眉,这女人还没死呢,接着就出去追人,他拽住云岭的肩膀,男人的力气很大,出于职业本能反应云岭推开肩膀上的手,一个侧踢朝着墨白脖子踢过去,墨白没想到云岭会这么做,没躲及时脖子上便生生挨了云岭一脚。
云岭看清楚来人之后警惕地问他:“怎么?想讹钱?”
墨白皱着眉眼神阴狠地盯着云岭,眼底充满厌恶之意,这女人怕不是疯了,一会儿从相府里跑出来现在又装不认识自己。欲擒故纵这种把戏,他看得多了
云岭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她也盯着墨白看,仔细看着面前的人,她想起来了,面前的男子是原主的心上人,两人有婚约,但是说来也讽刺,这位宣王也只是为了拉拢云家在朝堂的势力才应下的婚约,也难怪这宣王看自己是这种眼神
后来原主把他跟云家的一个通房所生的女儿捉奸在床了,也是因为原主性子刚烈不似大家闺秀一般顺从,便要求退婚,后来就被关进破房里冻死了,而那位通房生的女儿就顺利当上了宣王的未婚妻,云岭不想与他有太多纠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墨白冲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厮堵住云岭的去路,一个个掏出刀子冲着云岭刺过去,下刀手法狠毒,每一刀都在致命处,墨白这种人,他可以允许别人知道他的污点,但这个人必须得臣服于他,要么就去死。
云岭也不是吃素的,每次都精准地躲过攻击,她学过泰拳和和人体解剖,在墓里跟古人斗智斗勇这么多年,这几个人她也没放在眼里,只是她的一只手腕骨折了,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攻击,墨白看着女人奇怪的打斗姿势皱了皱眉,云岭出手凶猛狠毒,速度极快,他知道云岭跟着他的哥哥学过一些功夫,但是招式绝对不是这样的,这种方式他从未见过
接着云岭迅速地用肘部用力攻击对方的太阳穴,小厮疼的跪在地上尖叫着,血水从眼眶流出,接着倒地不起了,她从对方手里取到匕首,冲着另一个人过去,一个回旋踢在那人脖子上,当场咔嚓一声对方的颈骨碎了,接着刀尖直接插在那人的天灵盖。
动作如行云流水,快速凶猛,云岭站起身挑衅地看了一眼墨白,她这副身体本来就半格电,杀了这俩人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对付得了墨白,但是心里没底归没底,气势上一定不能输,整场格斗下来,云岭身上的白衣依然如新,唯独鞋底沾了些污泥。
云岭强撑着走到他面前,眼底带着杀意讥讽地嘲笑他:“如今见面你就这般对待我吗?你的本事也就在云玔身上使了吧”
墨白看着现在的云岭嚣张暴戾尖酸刻薄,丝毫没有平日里的侠气凌然,恍神间云岭已经拿着刀子差点割破了他的喉管,如果不是刀子被人踢飞,现在的墨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云岭手臂一麻,刀子掉落在地上,仅仅把对方割破了一层皮,她扭头瞪着坏她好事的人,正是刚刚翻墙时叫住自己的男人,云岭抬起下巴甩了甩手腕看着解简之:“是你啊”
那人看到云岭微微一笑,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风,倒是有几分像解简之,云岭被他看的心里颤了一下,眼神里的怒意也消散了几分
墨白小心翼翼盯着云岭,刚刚真的太险了,如果不是解简之,恐怕他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他以后对云岭绝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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