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网友对小说《崩坏的少女》非常感兴趣,作者“王十段”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阿莫麻由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麻由 她是我的同学,既聪明又漂亮,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她现在就坐在我旁边,天真无邪地笑著 在客厅里面与麻由一起看著电视,节目正叙述著在这个平静安稳的城市里所发生的绑架案概要绑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比杀人更恶质的犯罪行为杀人只要本人死了事件就随之结束;但是绑架案件,即使被释放之後,事情也会一直持续下去虽是已经扭曲的人生,却依然不得不持续下去,也无法加以修正正常人是无法理解这件事的吧! 啊,说到这个─── 下次有时间的话问问她好了 小麻,你为什么要绑架他们呢?
第2章 重逢(2)
开始跟踪麻由已经二十分钟了。
非常遗憾的是,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跟踪,加上也没有当跟踪狂的经验,只能说是个连毛都还没长齐的门外汉,也因此无法抓住跟踪时该掌握的适当距离,心里闪过一点后悔的念头,当初应该先买本书来研究研究的。
和麻由的距离拉开到她的背影成为辞典大小,跟在她背后。在这种没什么人经过的乡下田间小路,万一被对方察觉气氛异常,连可以躲一下的遮蔽物也没有。万一她突然回头,我可能得要有飞身跳进灌溉水沟的觉悟。不过很幸运的,麻由同学完全没在意背后的情况,只是笔直地往回家的路前行。当事者的意图虽是想要快步行走,但脚步却左右不安定地摇晃着,不过那并不是被热昏的缘故。
终于进入柏油路,零星坐落的透天厝随处可见,有种侵入他人生活区域的气氛。
麻由用手帕擦拭额头与脖子的汗水。现在是连穿夏季制服都嫌闷的季节,她穿成那样想必非常热吧!即便如此,她以微微猫背的前倾体态前行的速度仍然不减。途中,带狗出来散步的老爷爷跟她点了个头,然而或许是因为没有进入麻由狭小的视界里,完全被无视了。没办法,和老爷爷擦身而过时,当作是代打,我点了两次头。老爷爷歪了歪头,不能理解似地和狗对看。
「不过,没想到这么远啊……」
都已经是该考虑骑脚踏车的距离了。不过我知道麻由不会骑脚踏车,因为她的平衡感异于常人,而且连远近感也无法掌握。她上下楼梯需要扶手;打排球时碰不到球;打篮球就会用脸接球;投篮则别说篮框了,连篮板都碰不到……话说在前头,这可不是跟踪得来的情报。虽然我现在的行为可能会被认为是跟踪狂,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进入住宅区。在被乡下土财主高价卖出的田地遗迹上立着显眼的贩卖新屋的广告看板。记得是几年前就在那里了,但印象中看板的数量却不曾减少过,建案很明显地是失败了。建商应该先想像一下自己会不会想住在这种几乎可加上「超」字来形容的乡下,再进行建设方案才对。
通过没什么人走动的建筑群,麻由朝十字路口另一头的超市前进。她在穿越没有号志的路口时右脚绊到了左脚,差一点就要跌倒,我握紧拳头硬是压下想要飞奔出去扶她的念头。
麻由战战兢兢地通过停车场进入超市。外面是花卉与蔬菜的卖场,因为已经是这个时间,客人的身影疏疏落落。我没有追进超市,而是在外面隔了一段距离的自动贩卖机前假装正在烦恼该买什么饮料,等她购物完毕出来。
「……………………」
被卷入失踪事件是的学生。这次是,以前那次也是。
八年前也曾发生失踪事件。三十岁左右的男性绑架了一对男女。这次的事件彷佛重现了过去那起最后以犯人死亡作结的事件。大家都开始谣传,第二个「他」又出现在这个小镇了。也就是说,大家都不认为这是失踪事件,而是把它当作绑架事件。
不过我对这样的看法有时会愤慨地想——根本是偏见。很想问问他们,难道都没人将绑架犯是「她」的可能性列入考虑吗?若是以金钱为目的,女性也可能犯下绑架案,就算有玩弄人质再杀害的兴趣也没什么不合理。真是的,对女性同胞太失礼了,歧视女性也该有个限度吧!
独自思考着对社会贡献度极高的问题,喝着按下自动贩卖机冷饮的按键,掉出来却是常温的茶饮,继续等待麻由买完东西。
「……………………」
常有人主张女性购物花的时间太久,这么一来相对地,男人买东西不就得迅速结束才行吗?虽然也有类似这样闹别扭似的意见,不过当实际体验时,还是会有种深深的正中红心的感触。
「………还真久啊!」
喝干了第七罐茶,将空罐投掷到垃圾桶。开始觉得不舒服了。就像在游泳池溺水一样,眉头隐隐作痛。和我同时来到超市卸货的卡车司机在结束工作回到停车场时看到丝毫没有改变的光景,对我投以看到怪人般的视线。搞不好会被以为是绑架犯——我装出好青年的样子对他点了点头——不过搞不好会被以为是杀人犯。
经过这样温暖人心的交流又过了二十分钟,总计花费一小时的喝茶时间,麻由总算左手提着袋子出来了。所费时间与购入商品完全不成正比,使我胃里摇晃的茶水带来的空虚感更为增加。
绕着自动贩卖机让自己不至于出现在麻由的视野。从她的袋子里满溢而出的苹果顺从万有引力的法则掉落,她重复着把掉落的苹果拾起的动作,往十字路口折返,被车辆按着喇叭,蹒跚地穿越马路。万一这时麻由被汽车辗过,到底是要立即跑上前去,还是要如脱兔般逃跑?我烦恼着这个问题,迅速地穿越十字路口。
麻由过了路口后往右继续前进,朝新兴住宅区的中心部走去。她独自居住在那个公寓、大厦等出租住宅林立的地区。麻由持续掉着苹果,接着像是被吸过去似地靠近了墙壁漆成水蓝这种微妙色彩的大厦。然后——人被入口吸了进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苹果,隔着玻璃窗确认她坐上电梯后,我穿过了入口处的自动门。
穿过入口大厅后转入走廊,眼前展开一片草坪的庭院。一楼有各式各样的商店,事前调查的时候就看到有唱片行和书店,还有漫画吃茶等店家,是个非常庄严而高贵,作为学生的租屋处实在是与这个城镇格格不入的空间,不过现在没有闲暇讨论这个话题。玄关大厅没有自动上锁的设备,感谢着混入半吊子乡下设计的建筑,从旁边的逃生梯往上奔去,目的地和电梯一样是三楼。
打开水蓝色的安全门,从三楼外侧可以对楼下一览无遗的走道处探出头,麻由已经到了她住的三〇七号房,正把钥匙插入锁孔中。或许是因为开门费了点功夫,她翻转着手腕反覆地拔出、插入钥匙,手上的东西凌乱地放在脚边,与大门奋战着。我在一旁观察着,并且思考。
目前为止,麻由除了超市之外没有绕去别的地方。回家果然是她最重要的目的吗?这样一来,虽然很想进麻由的家拜访一下,不过这里毕竟是大厦,门闩上应该备有链条吧!我可没有从外侧解除链条的技术,更基本的是连开锁的技术都没有。要玩小偷游戏是不可能的。
而让她确认来访者再自己打开门链请我进入,这种事也不可能发生吧!
……那么,方法只有一个。
自己若没办法打开,就让屋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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