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删减版本的奇幻玄幻《掌天》,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空空,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苏昱咕噜噜的扇叶子。简要概述:山村少年进京求学,路途中偶遇仙人,从此踏入修仙界 求仙之路漫漫无尽,寻道之行艰难险阻 为了寻找一个真相,苏昱披荆斩棘,走到巅峰,却发现,他的目光所及,依然一层层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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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美人有毒:快穿完成原主遗愿,老作者,不错 王朝教父:后期渐入佳境,篮球教练文第一。 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名字真是俗不可耐,看了开头,先刨个坑,过阵子再下定论第2章 青铜钟与杨先生
一阵如雷霆般的闷响连绵不绝的从远处传来,刚刚跳下一块断石的苏昱疑惑地抬头,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冬日炸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是正北方向,笔直的官道尽头,似乎有一团黑影正在快速的移动,向着苏昱所在,或者说,是向着南方笔直而去。
随着这团黑影,阵阵闷雷轰隆的声响也越来越近。
“是骑兵!”
苏昱眼睛一亮。
对于一个山里孩子来说,骑兵这东西,可能是他们一生都不会见到,甚至听到的物什。
但苏昱不同,他经常见。
甚至就在昨日,都有一队骑兵,一人三马,风风火火地从两千里外的京师阳城而来,只为给苏昱的先生送一盒北国特产果子。
红艳艳地果子,如婴儿拳头般大小,据说只有京师一带才有,成熟期只有短短七天,采摘下来以后,也只能存放三五天的。
即便是最擅奔跑的北方极马,两千里路程,一路换马不换人,送到苏昱先生手中时,红艳艳的果子也略微有些焉巴。
苏昱的先生在这方面是极为挑剔的,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便皱了眉头。
所以苏昱有幸分到了两个,通通拿回了家。
只是父母死活不愿意吃,在苏昱好说歹说下,才同意共食一个,另一个留给苏昱。
想到这,苏昱舔了舔嘴唇,心中懊恼。
昨个自己蹲在家门口,想着给同伴们炫耀一番京城的果子,然后大家一块尝尝鲜的,结果还不等付诸行动,就被邻居家的胖丫头给抢了!
一口都还没吃啊!!!
虽然名叫二丫的胖丫头口口声声说,只要苏昱答应娶她,就把果子还给苏昱。
条件很简单,像极了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许下的诺言,幼稚又可笑。
但苏昱冷汗都给吓出来了。
真当我三岁小孩啊,老子今年十三岁了!
不是小时候过家家了!
晋国律法规定,男女十二岁即可婚嫁,甚至提早嫁娶有奖,晚嫁娶者罚,而男十六女十四未婚嫁者,就要官配了。
这事只要苏昱敢点头,保不齐一个时辰不到,二丫她娘就会带着全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少爷们,上门来逼苏昱他娘认下这门亲事!
毕竟是全村的希望,唯一的读书种子,多少人都盯着他这个香饽饽呢。
之前就发生过一回,小苏昱跟人过家家,认了个小娘子。
游戏是下午玩的,婚轿是晚上抬进屋的。
当时才十岁的苏昱直接被吓傻了,为人和善的苏父苏母直接被逼到了墙角。
八岁小姑娘穿着大红嫁衣坐在苏家堂屋,不善言辞的苏父脸都憋黑了。
当时要不是二丫她娘撒泼打滚给搅和黄了,搞不好苏昱这会都快当爹了。
但二丫她娘真就好心帮衬?
别提了,人家也是看上了苏昱这个香饽饽,现在有人想捷足先登?哪能乐意了?
反正从那以后,苏昱多少明白了一些人心险恶,看见小姑娘小媳妇,那叫一个避之不及。
但二丫和苏昱是邻居,两家就隔着一道土墙,踮踮脚就能看见对方院里,加上二丫她娘总是撺掇二丫往苏昱身边凑。
很多时候根本就避不开。
苏昱今个为啥迟到?就是昨个义正言辞拒绝了二丫,妄图用果子威胁自己娶她的事,把人弄哭了。
结果今个一出门,就碰到了二丫她哥,一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名叫大丫的少年。
在苏家门外冻得瑟瑟发抖,看起来等了些时候了,见苏昱出门来,握着砂锅大的拳头,一点道理不讲,上来就揍。
足足在村里绕了三圈才给甩掉。
一边腹诽大丫只会仗着蛮力欺负自己,一边心疼自己一口没吃的京城果子,苏昱麻利地跳下大石,脚步不停向着山下跑去。
不管是骑兵,还是被二丫下套,被大丫追着打,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不足为奇。
当下,还是要早早赶到学堂为好,迟到一时半会还有理可讲,迟到太久,先生可就不听你讲理了。
一溜烟跑到山下,即使是寒冷的初冬,苏昱也出了一身汗。
学堂木屋外,有一棵冠盖如华的老松树,高约数丈,树干并不笔直,而是如同八旬老者一般佝偻着,弯曲延展出的粗壮树干上,用胳膊粗的麻绳系着一口青铜大钟。
大钟有些残破,浑身上下充满了被岁月侵蚀的痕迹,不少地方伤痕累累,长满了茧子般的绿绣,但每日上学下学时,不需要人去敲动,却能发出清脆的钟鸣,其十里可闻。
此处颇为神奇,无人知晓其中缘由,于是人人皆言此钟是宝物,觊觎贪图之人数不胜数。
但数年过去,大钟依旧挂在老松树底下,日复一日钟鸣,为学子报时。
苏昱快步跑过老松树,却又匆匆回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皮袄,对着青铜大钟庄重行礼。
这是感谢大钟每日鸣响报时,让学子有时间之念,信诺守时,是每日学子进学前都要做的事。
尤其是苏昱这般迟到的,更是要多拜一次。
“嘎吱。”
就在苏昱俯身下拜之时,木屋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了,缺少油脂润滑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来了。”
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左手握着一卷书,右手端着一把茶壶,信步走了出来。
正是苏昱的先生,阳城大儒杨典,今年不过三十八岁,却在十年前就名动天下。
苏昱再次对着大钟一拜,随即赶紧调转方向,又是一礼:“弟子来迟,请先生惩罚!”
凭借多年挨打的经验,苏昱清楚,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先找理由辩解,只要辩解,就是狡辩。
而是要反其道而行之,认错越干脆,挨打的可能性才越小。
说不定先生心一软,啥事没有揭过了,也不是不可能。
“今日落雪不开课,其他孩子来了的,我也遣回了。”杨典笑了笑,端起茶壶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满意地呼出一口白气。
没事了!
苏昱心头一喜,赶紧问道:“那弟子?”
“回吧。”杨典再次抿一口茶水,不紧不慢道:“以后也不必来了。”
苏昱心头一紧,迟到而已,抽一顿不行吗,非得逐出师门?
见苏昱顿时紧张起来,杨典眉头舒缓,哂然一笑,解释道:“与你无关,是我要去楚国了,这学堂以后就不开了。”
说着,将书卷夹在腋下,自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但你们的学业不可荒废,太学祭酒杨所修与我有些交情,你拿着我的亲笔信过去,他自会安置。”
苏昱懵懵懂懂地接过信封,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说,只是忽然发现,一向不苟言笑的先生,今天似乎笑了好几次了。
杨典忽然又道:“王平回来了,与我闲聊了一会,他答应探亲结束后,将你们送到京城。”
王平,就是老王头村长的儿子,十多年前北上投军,据说屡立战功,已经累功升至将军了。
村子出去官道那条大路,就是王平四年前带人回来挖通的。
原来刚刚的从北方来的骑兵是他?
“那弟子以后还能见到先生吗?”
苏昱双手死死的抓着信封,看向杨典。
“你可以来楚国找我。”杨典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苏昱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