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侠客行》龙晏章无象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龙门侠客行》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小说《龙门侠客行》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云泰皓月”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龙晏章无象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内容概括:他站起身,找了个与凳子差不多高的小案,铺了条毯子,放在龙晏背后,这才轻轻把他放倒。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还是那香本来就有安神的作用,龙晏只是调整了下姿势,竟然没有醒。章无象看他脸上也挂着点灰,又听他肚子咕噜咕噜一阵叫,知道这是从外面匆忙赶回来的,没来得及洗漱,也没来得及吃饭。他冲着房梁一招手,少年一...
第7章 行医被绑 在线试读
这人瘦小就是有这个好处,别看凳子小,龙晏盘坐在上面竟是说不出的和谐。
可是没等他气行一周,睡意就已经爬上了他的灵台,毕竟爬了一下午山,实在有些疲乏了,加上这屋里的香氛和温暖,这一静坐,倦意袭来,龙晏没一会儿就放弃挣扎,睡着了。
章无象收了功,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龙晏在小凳上睡得有些左右摇晃,小小的身板弯成半团,头一点一点的。身上的衣服绉绉的,头发上和衣袖上还能看得到土迹。
他站起身,找了个与凳子差不多高的小案,铺了条毯子,放在龙晏背后,这才轻轻把他放倒。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还是那香本来就有安神的作用,龙晏只是调整了下姿势,竟然没有醒。
章无象看他脸上也挂着点灰,又听他肚子咕噜咕噜一阵叫,知道这是从外面匆忙赶回来的,没来得及洗漱,也没来得及吃饭。
他冲着房梁一招手,少年一跃而下。
“弄盆温热的水,再弄碗海鲜面来。”少年领命出屋。不过一小会儿,已经又转了回来,飞身上了房梁。
龙晏一翻身,差点落下小案。一惊之下,瞬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无状地睡在小案上,尊贵而端正的章无象坐在一边,正在翻着账册。
龙晏不好意思地起得身来,轻手轻脚地把小案和小凳归位。
章无象冲他一示意,龙晏就注意到了冒着热气的水盆和面碗。
肚子叫得龙晏自己也听到了。刚才虽只是小憩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却觉得精神已经好很多,现在是该祭祭五脏庙了。他两步跑过去,端起碗来三五口就把面送进了肚子里。
放下碗,发现章无象正看着他的手。这才想起旁边还有洗漱的热水。“这个,我吧,”虽然他与章无象已经彼此有些信任,也算比较熟了,龙晏觉得出门在外还是不应该把自己的弱点轻易暴露给别人,“我现在养生,中秋之后不沾生冷。”踮着脚弯过身去看看那盆水,“这里应该掺了冷水的吧?”
章无象闻言,又看了房梁一眼。
少年翻飞而下,端起水盆出去了。
龙晏看着,不禁再次咂舌,心里说幸亏方才没有乱说乱动。
“今天出门了?”章无象视线落在账本上,话却问向龙晏。
“哦,今天碰到个被人从医馆里赶出来的病人。父子两人家境贫寒、相依为命,男孩得了瘟症,有些重了,看不起了,医馆也不给看了。我给他开了个方子,又到山上给他找了药引子。”
章无象看住他,“登州城里这样的患者多吗?”
“一般情况下,哪里都有穷苦的人看不起病。因此耽误致死的,也不在少数。碰上灾年或者战乱,那就更多了。”龙晏自动自发地走到他身边,拿起茶壶茶碗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这几天,在城里瞎逛,我也碰到几例,只是情况都没有这爷俩严重。”龙晏坐到他身边,引颈张望他的账本,似乎是用密语记的,他根本就看不懂。章无象仍旧没说话,只是放下了账本。
“过一阵儿就入冬了,季节交替,寒气乘风而起,贫寒的人会更容易染病。瞧着今年秋天时不时阴雨连绵的架势,今冬应该是个寒冬,堪忧,堪忧。”龙晏说着说着,发现了自己手上和衣袖上的尘土,不好意思地藏之身后。
“晏小令真是侠医”,章无象夸龙晏。龙晏却觉得他好像在调侃自己。
梁上少年端盆而入,章无象冲他一点头,少年放好水盆走到案前。
“去把田志平叫来。”
少年行礼,转身而去。
“去洗洗吧,都吃肚子里了。”听到章无象的调侃,龙晏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撩着滚热的开水凑合着洗了手和脸。
不一会儿,少年回来了,见章无象并无其他指示,翻身上了房梁。这次龙晏是眼也不眨地盯住了他。只见少年在梁上落稳脚跟,如凌波微步般地疾走几步,置身到屋顶的一角,缩身进去,不见了痕迹。
“怪不得我找不到他呢,原来是没在梁上趴着,藏起来了。”龙晏心里嘀咕着,这回不用再怀疑自己的目力了。
咚咚咚,几声谨慎的敲门声后,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相貌堂堂、精明却温和的中年人进的屋里来,冲着章无象行礼,“先生。”
“我记得水滴堂旁边还有几间闲置的屋子吧?”章无象抬起头来问他。
“是的,原来是想请几位大夫来坐诊的,因为应付马大人到处寻访先生,耽误了。”
“这几日就让大夫到位吧,再找些伙计帮忙,把医馆弄好尽快开张。”
“是。”田志平毕恭毕敬地应着。
“那些来就诊的穷苦之人,实在交不起诊金的,就由天泽盟先垫付。日后他若有,就补回来,若没有,就从我的个人账上补齐。”
“这——”田志平有些犹豫,转头看看龙晏。他知道龙晏是大夫,知晓诊金、药费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如果碰上麻烦的病症,搞不好就是一笔巨款。商人总是要算利润的,按照章无象的指令,这个医馆还不就是个无底洞。
龙晏刚想开口帮忙,章无象就说道:“利来利往,无非此消彼长。天下赀财,恰如流水,哪有尽归一处的道理?”章无象站起来,绕过书案,又对田志平说:“《道德经》有云:持盈者与天,定倾者与地,节事者与人。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况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去办吧!”
“是。”田志平深揖而去。
“对了,”章无象对着门口追加一句。
田志平赶紧收住脚,转回身来,“先生请吩咐。”
“其他分号仿照施行。”章无象又瞅了龙晏一眼,“再找人给晏大夫准备些冬衣。还要安排个裁缝从库房里找几张好皮子,给做个披风。”
龙晏听到自己的名字,赶紧推辞。“不用不用,我过几日到城里的衣裳铺子买几件就行了。”
“晏大夫就不要推辞了,几件冬衣还是穿不穷先生的。”田志平笑着打趣他。说完,冲二人作揖离去。
“那我先行谢过啦?”龙晏笑着弯下腰去行个大礼。
“得对得起你的银针啊!不能穿的太马虎。”章无象笑着坐回椅子,又拿起了他的账本。
龙晏凑过去:“你也发现了?我的银针是古董?”
“不仅针是上品,匣子也无价。”章无象从小文物古玩过手无数,什么稀罕玩意,能瞒过他的眼睛?
连匣子也是古玩都看出来了?再聊下去,岂不是要套他的底?龙晏才不这么傻呢,赶紧把话题引到章无象自己身上。“不过,我必须得说哈,你们天泽盟是真有钱。小病小灾地还不觉咋地,碰上些疑难杂症,要是还一直施医施药,那怎么着一年也要上千两银子了,架不住生病的穷人多啊。要是你们各地分号都设这样的医馆,啧啧,想象不出来得有多少银子撑着。”
龙晏把玩着章无象的纸镇,看他只微笑不置评,也不知道是人家财大气粗并不在意这一点,还是压根并不这么算账。
“你看我们家,世代行医,那也有点积累,至少在我们那儿不论官场还是坊间也是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可我们也不敢全然免费,而是买了几百亩药田,雇了一批农户专门种药,我爹带着弟子们自己炮制药材,自己诊病,又设了药点专门煎药,前店后坊一条龙,不是药材和诊治功夫的地方,能俭省就俭省,能贴补就贴补,费用就省了一大笔。”
看看章无象仍旧没有发言的意思,龙晏不禁有点替他担心:“饶是这样,我爹还是创办了个银池。不是真的池子啊,而是凡来求我爹看病的达官显贵,都有凭自觉往医馆的扶贫账户上存银子,多少不拘,端看觉悟。结果嘿,那些人见我爹一律按时间收取诊金,从来也不因为病号身份背景或者难症杂症就坐地起价,都挺佩服的,积极地往账上存钱。各方面结就,到了年底一算账,没想到也没亏多少。”
“你这里吧,估计要不想亏的太多,就得想办法找几个好大夫坐堂。我爹那种水平的是不用想了,估计全大燕也没有几个。”
龙晏把纸镇放下,转身掏出医包,用眼神示意章无象放好手臂,一边开始为他把脉,一边还闲着没事地继续闲磕牙:“我倒是很有成为名医的天分,你看我大多的医书都学的还将就,我爹压根没怎么费劲。这不,如今我也学得有模有样?假以时日,搞不好我就青出于蓝胜于蓝了,你那时倒是可以指望指望我。”龙晏嬉皮笑脸地瞅着章无象,不一会儿收起了东西。
说实话,方才听到章无象的安排,龙晏是打心眼里钦佩他——立意是好的,格局是大的。虽然不知道章无象准备怎么运作,但是若不是凭一时兴起,而是想维持下去,那也得颇费一番功夫。
“你们家的模式倒是可以学一学,令尊懂得揣摩人心,也很有见识。”章无象听他说完,站起身来,满眼笑意地看着龙晏,“你好好行医,将来真要是名满天下了,云泽盟请你坐镇医馆。”
“得唻!”龙晏嘻嘻哈哈地跑了。
檐上树枝轻微震荡,很快就像小石入深潭,几个涟漪就归于平静。梁上少年翻身出去。
集市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吆喝声象小区一般富有音律,街边的各类店铺各有各的忙碌。少年隐身在一棵大树上,聚精会神,仔细辨听那声吸引他来的异响。
虽至初冬,树上的叶子依然丰茂,似火烧般红,而周围的树木大多已经落叶,细雨之下,更增了几分萧索。
不远处的一个包子铺,只有寥落的几位顾客,那是一个穿的有些埋汰的老头儿,正对着一大盘热腾腾的肉包子全力以赴。与他隔着一张桌子,一个梳着两个长马尾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对着一盘一粒未动的蚕豆,有一搭无一搭地饮着一盏茶。再往不远处,一个中年人站在灶边,搓着一手的面粉,面多加水,水多加面,越和面越多。
少年不动声色,好半天未动分毫。
终于,老头儿吃完了包子,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躯,转而要离去之际,扭头看了看小姑娘。“丫头,一盏茶喝了这么半天,早凉了吧?”
小姑娘莞尔一笑,两个长马尾可爱地摇动起来,“不凉啊,”说着白嫩的小手覆在茶盏上稍稍用力,翻开手来,茶盏竟又微微冒起了热气。
老头儿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小姑娘提起行囊,紧跟其后,“咋滴?还不肯收我吗?”
“你还是谷气太重啦!么得仙缘,么得仙缘啊!”
“你天天吃包子喝酒吃肉,我已经多久没吃饭了?天天喝茶,还说我谷气重?实话说吧,你是不是就是不想收我?”
老头儿没理她,趿拉着鞋只管走自己的路。
可是,少年看得很清楚,虽然那老头看上去走得极为拖拉,速度却是极快,再仔细观察,他的脚面并未实落在地面上,而是如提线木偶般悬浮而行。一时心下大骇。
那个少女急急跟着,用的却是轻功,她片刻不敢眨眼,唯恐一眨眼的功夫,又把老头跟丢了。
中年人见两人离去,长长舒了一口气,甩出手中的面团,双掌急挥,面团变成了面剂子如雨般落上面案。他不动声色地瞧了远处的大树一眼,又开始做他的包子。只见,两个手掌揉按翻旋,面剂子纷纷旋转在面粉中,停下来竟然都变成了均匀的包子皮。
中年人又瞧了一眼大树。
少年见他发现了自己,吃惊之余,只得从树枝上中长身而起,手中紧紧握住了短刀。
中年人微笑自语:“这傻丫头,老头儿要是不想收你,你还能跟得上他?确实是暂无仙缘啊,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修心养性吧!”
少年面上羞赧,跳下树来,向着包子铺一作揖,转身离去。
中年人一笑,用力一拍桌面,一个个肉馅团子纷纷落下,正好每个包子皮上一个。中年人敛心收意,双手仔仔细细地包成了包子,并在每个包子上都捏了十八个褶儿。
第二天一早,龙晏带着豆儿又去看了小病号。小孩儿已经醒来,虽然还是恹恹的没啥精神,但是已经能喝整碗粥了,药也捏着鼻子喝得很顺溜。
龙晏很满意,又给他号了号脉,确认可以行针了,就开始动手。
男子看着龙晏手法娴熟,落针果断,而孩子除了有点紧张,没看出半点不适,加上昨夜今晨孩子状况的巨大改观,男子知道自己这是遇上贵人了。也不打招呼,一步跪了下去。
正在施针的龙岩抽不出手来,赶紧示意豆儿扶他起来。
“您看这家里穷的,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晏大夫。”男子拘谨地站住身子。他是个老实人,受了人家的恩惠,却无以为报,心里的不安都写在了脸上。
“这样吧,”龙晏看他实在想做点事回报自己,就帮他寻了个思路,“过几天,城里水滴堂旁边要开个医馆,是我另一个病人有意做善事,大哥有空闲的时候可以到医堂里帮着出出力气。”
“那行,那行。”男子开心地笑了。豆儿看着龙晏,也跟着笑了。
吃了几天药,行了几天针,男孩已经可以正常下地行动了,由于病了一段时间,身体有些亏空,需要食疗慢慢补。
章无象遣人送去一些米粮和冬衣,父子俩直叹遇到了贵人。
医馆很快开业了,章无象手书 “四序堂”三个大字以作赠礼,龙晏为襄盛举,也以“晏小令”的名义进馆当了几天坐堂医。当然,他是坐在一个比较角落的小隔间里,毕竟他还得躲着可能已经找到这里来的大师兄。
章无象嘱咐四序堂多做实事,万勿张扬,田志平落实得很彻底,医馆开张既没有张灯结彩,也没有大肆宣传。
因为太低调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四序堂背后的大树就是云泽盟。可是药材地道、大夫高明,不几天医堂就有了些声名。
由田志平亲自过问,招揽了登州城里极为颇有名望的大夫轮流坐诊,如此一来,一些病患就跟着转诊了。等穷人看病的诊金告示一贴出来,四序堂很快就挤满了人,颇显得红火。
龙晏携一套银针坐等客来。就听前廊里人声喧动,不一会刚治好病的父子俩就找了过来,孩子他爹举着一张上书了“救命神医”字样的大红纸,看到龙晏就一按孩子的头,“跪下,跪下,快点给恩人磕个头!”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
龙晏赶紧过去把孩子扶起来。小孩经过几天的调养,脸上已经有些红润,让人根本想象不出前几天他还奄奄一息。龙晏也很开心地又为他诊了回脉,“你好得挺快呀!以后多跑跑多晒些太阳,把身体练得棒棒的。”
“怎么回事呀?”有人交头接耳。孩子爹赶紧把事情前后经过跟大家伙讲了讲,众人看着龙晏年纪小小就有如此医术,不仅看他的眼神都有了光。
爷俩随后在四序堂里忙前忙后,龙晏考虑他们生活无着,就向田志平打了个招呼,留他们在医馆做了伙计。
一天清早,两个彪形大汉闯入医馆,“晏小令!谁是晏小令?”
豆儿闻声,赶紧从隔间探出头来。龙晏刚刚坐下准备打开医包,闻声赶紧拢起东西,藏身桌下。
这几日忙的快活,忘了他大师兄还在找他的事了。不知师兄何时过的海,可是这两日他在四序堂坐诊,是有点过于张扬了。
说话间,两个大汉已经到了豆儿面前。尽管豆儿使尽招数拦截,还是让他们掀开了隔间的门帘。豆儿回身一看,哪里还有龙晏的身影。
龙晏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眼睛蒙着布。
“梁大夫,你看看是不是这小子?”几个人自屋外进来,凭着脚步声,龙晏猜大概有两三个人。
“如果是从四序堂直接绑来的,那应该是他。”来人围着龙晏转了一圈,“看年纪也对的上。”那人猛地一拍椅子背,似乎把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在了椅子上。
“梁大夫,息怒,息怒。帮主马上就回来,到时候商量如何处置这小子。”
“大家都是看病救人的,你们把我绑来,总要有理由吧?”龙晏本来正闭着眼睛养神,一听来了个大夫,心里有了几分了然,大致和这两天在四序堂坐堂有关。他一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蒙着眼睛的布压根对他没啥作用。他的视力好的连自己都惊奇,但偷偷抑制住喜悦,继续不动声色地引着对方说话。
“理由?理由就是你小小年纪太张狂!”大汉一步来到龙晏面前,热乎乎的喘气声扑面而来。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等大哥回来一并询问。”姓梁的大夫拉住了大汉,俩人均落坐一旁。
片刻,只听外面高畅一声“当家的来啦!”龙晏瞧清楚了,一个脊背罗锅,如圆圆地背了个笸箩的、四十多岁的矮个子走了进来。
“老梁,这就是你说的那小子?”来人说话的声音清亮如孩童,身量刚好与坐着的龙晏一样高。
“是啊,只是我没想到是个孩子,这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呀。”
“姓梁的不要虚与委蛇!敢把小爷绑来,我就看你怎么把小爷送回去!”龙晏搞明白了不是大师兄的人,胆子一下壮起来。
“咿呀,脾气倒是不小!”矮个子走到龙晏面前,一把扯掉了蒙在他眼睛上的布。
看清龙晏的相貌,他忽然禁了声。略一沉吟,他又转回到姓梁的身边。
“老梁啊,依我说,你还是把这位小爷好生地送回去,再备上一份大礼免得人家怪罪。”
姓梁的闻言吓了一跳,刚想问问缘由,忽然想到他这位老哥自幼修习麻衣相法,赶紧闭了口,规规矩矩地向大哥和龙晏行了个礼。
罗锅儿又走回龙晏面前。“鄙人齐全,自幼慕道,今日结交小友,实是三生有幸。我和这位梁兄是拜把子的兄弟,小友心宽似海,还望对今日之事多与谅解。齐全今夜备宴为小友洗尘,自今而后,齐全及众兄弟任凭小友驱使,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