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传)胡青黛轩辕子仪全章节免费阅读_青黛传完结版在线阅读
金牌作家“艳阳立青芜”的优质好文,青黛传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胡青黛轩辕子仪,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内容概括:三个月的日子过去了,像石子、铜钱一类有重量的暗器已经练得百发百中,打个鸟打个兔那是手到擒来。只是扔轻飘飘的物什,还欠缺些火候,树叶水平飞出去三四米就向下了,要想伤人委实有些难度。杨氏想捉她在火塘边多学会儿刺绣,哪曾想她坐不住,每日借故跑出去,一去就是半天,时不时还带回来一只死野兔,回到家就烧烤野兔。...
第5章 绝地逃亡 在线试读
冬去春来,崖壁下积雪转薄,湖边一圈绿草如茵,山中残雪将尽。
大雪封山了三个月,胡家三口又过了一个丰足、自在的冬季。
胡青黛每日拿起针线,胡乱戳弄几下,就不耐烦的扔过一边,借口放松眼睛,跑到湖边按木泰所教的练习暗器。
暗器其实是个巧劲,技巧会了,学得就很快。
三个月的日子过去了,像石子、铜钱一类有重量的暗器已经练得百发百中,打个鸟打个兔那是手到擒来。
只是扔轻飘飘的物什,还欠缺些火候,树叶水平飞出去三四米就向下了,要想伤人委实有些难度。
杨氏想捉她在火塘边多学会儿刺绣,哪曾想她坐不住,每日借故跑出去,一去就是半天,时不时还带回来一只死野兔,回到家就烧烤野兔。
这可把杨氏气坏了,直言她将来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多好,这样就可以一直陪着爹娘了。”
胡青黛觉得无所谓,除了偶尔有些寂寞,但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多好!这是她的心里话,压根就觉得没有嫁人的必要。
杨氏见管不住她,觉得闺女铁定是要砸在手里,气得不想管了,任由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那野兔在炭火上烤得滋滋冒油,是只肥兔子,兔皮略微焦黄,油珠子滴在火红的木炭上,发出刺啦啦的声音,腾起阵阵淡青色的烟气,满屋子弥漫着烤肉的焦香味。
“咳!咳!”胡景林凑得太近,被那烟气所呛,呛咳起来,好不容易缓过气,马上馋涎欲滴的叫道:“可以了,已经熟了,再烤下去油就要滴光了,快撒辣椒和孜然,我的这个秘制调料也撒一点。”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拔开木塞子,辛香浓郁。
胡青黛依言操作,那秘制调料撒上去,烟气中弥漫着一股奇香,烤兔肉的香味瞬间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真香!爹爹,回头把这调料的配方传我一份。”
“你不是不嫁人吗?在自个儿家,想要爹爹这里就有。”胡景林揶揄她。
胡青黛觉得爹爹的话甚有道理,也不强求,笑道:“我就是好奇,想研究研究配方。”
胡景林撕下两只烤得焦黄的兔腿,一只递给闺女,一只递给妻子。
然后直接撕了半扇兔肉给自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肉,一嚼,油脂就从嫩肉里跑出来,滚烫,他张嘴哈了两口气,舌头打滑,轻轻一卷,那兔肉就滚进了喉咙里。
烤兔肉美味,他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了,一转眼就吃光了。
一只兔子没够吃,胡青黛被她爹拉着,迫不及待的要上雪地里再逮兔子。
别处还有残雪,湖边地气暖,新长出许多嫩嫩的青草,山上的兔子饿了一冬,都纷纷下山来吃草。
山上下来的小道上都是兔子脚印。
“爹爹,您不是说我们医者不能随意杀生的么?”
“若为了果腹就算不得随意了。”
一席话使胡青黛醍醐灌顶,原来杀之弃之才算是杀生。
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想吃啥就可以打啥了?
正想着两只竹鸡跑过,多难得的移动靶子!
胡青黛弹出两粒米放倒了它们。
“咱们不是来打兔子的么?”胡景林心心念念碳烤兔肉。
“爹,这竹鸡剁成小块拿盐和米酒腌了,用宽油,小火慢煎,煎至鸡肉微焦,再撒入适量辣椒面和花椒面,最后加入酸菜,翻炒一会儿就可以吃了。这时锅不用离火,就在小火上煨着,慢慢吃,既下饭又下酒。吃到最后竹鸡肉里面的小骨头都焦了,连肉带骨嚼着老香了!”
说得胡景林口水都要下来了。
“咱们赶快回去做起来吧!”胡景林已经迫不及待了。
“兔子还没打呢?”
“不吃烤兔子了!吃竹鸡!”
父女俩天天打野,换着花样做美食,吃得好,胡青黛的个子窜了一窜,原本清瘦的小脸蛋圆润起来。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胡景林刚捅开火,正准备烧水,忽听得院外有人问:“胡大哥在家吗?”
胡家隐居幽谷,道路难行,罕有访客。
是谁这么早来呢?胡景林纳罕。
赶紧开门出去,认得是谭大叔家老三:“是小三啊!稀客!稀客!快进来烤火。”
听着有人来访,胡青黛和杨氏也赶紧出了卧室,到烤火屋等着见客。
谭老三进屋与杨氏见了礼,胡青黛也过来问侯客人。
谭老三第一次见胡景林的家眷,只觉得女人们比画上的仙女还要好看,他不好意思细看,低着头搓着冻僵的手烤火。
胡景林道:“我原打算用过早饭,就往你家送药去呢。三个月没下山了,想是谭大叔的药用完了?”
谭老三道:“可千万别去送了!”
胡景林忙问:“出什么事了?”
“此事说来话长,跟你家公子有关。”谭老三再次环顾胡家一圈,没见着黄面少年,“噫?!怎么没见着你家公子?”
胡景林还未作答,胡青黛抢先道:“我哥走亲戚去了。他出什么事了?”
她心中有鬼,暗自猜测难道是上回大闹市集,东窗事发了?
谭老三压低嗓音:“胡大哥有没有听说过灵仙宫?”
“听说过!”
灵仙宫的传说在令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胡景林端起煨在火边的茶罐,给谭老三倒了一碗热腾腾的茶水,让他先喝了驱驱寒。
“令狐王族灭了两年多了,也没听说灵仙宫出来活动,小儿怎么会与灵仙宫扯上关系?”
谭老三接过茶喝了几大口,觉得身子暖和了些,面容抽搐,激动的宣布重大新闻:“市监死了!”
胡青黛心头一跳。
胡景林问:“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年前,你们父子最后一次上街那晚。”
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爬上胡青黛的心头,到底是哪里不好,她也说不清楚。
谭老三接着说道:“街上两名杂役说凶手是那日市集上救了卖黄豆老头的黄面少年,带着县衙的衙役在街面上到处问人,都没问出少年的来历,我们和街坊们自然是不会说的,这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年前我原打算过来报个信,可是大雪封山,上不来人,加上衙役们全无头绪,我也就不急了。”
“可是近几日,街上在传黄面少年就是灵仙宫主,这不胡扯么!那黄面少年明明是令郎,不是什么灵仙宫主。”
“昨天傍晚街上来了好多轩辕士兵,青丘那个楚都督也来了。我爹说楚都督是能让哑巴开口说话的人,让我偷偷出来报个信,叫你们一家找个地方避一避,以免被抓个正着。”
这不祸从天降么?
胡家人惊得瞠目结舌,在街上打抱不平的事闺女从来没提起过,夫妻俩齐齐看向胡青黛。
胡青黛慌乱极了,爹娘的目光她有些受不住,硬着头皮请教谭老三:“谭三叔,那个楚都督这么大的官应该不傻,他怎么会认为一个在街上打抱不平的少年是灵仙宫主呢?”
谭老三的语气很是神秘:“令兄白天刚在集市上替卖豆的老头出了头,晚上那市监就被人一剑砍头,死在床上,卧室的墙上被人用人血画了一条狐尾。 ”
“灵仙宫的狐尾标记?”
胡景林意识到闺女惹得麻烦不一般。
“正是!”
“这也不能说小儿就是灵仙宫主吧?”
“那夜后不久,到处都有轩辕官员被暗杀,现场无一例外都有人血画的狐尾标记。前两天胖杂役在茶馆说他有人证,见着灵仙宫主杀人,一口咬定那灵仙宫主就是黄面少年。他吹嘘自己举报有功,马上要发一笔横财。正巧被我听见了,我爹让我密切关注胖杂役的动向。”
胡景林和杨氏越听越心惊。
“昨天傍晚我们正在茶馆闲聊,街上突然来了一架马车,跟车的有几百号士兵。马车在茶馆前停下,一个士兵跑到胖杂役面前说‘楚都督叫你过来回话!’。”
“我当时吓得魂都没了,趁人不备赶紧溜回家中跟我爹商议,爹爹让我连夜上山报信。听说落到楚都督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谭老三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胡家隐居深山,深居简出,无人知晓其来历,顺口问了一句:“令郎果真不在家?”
胡景林还未答话,谭老三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诡异,心中直嘀咕:莫非他们真是灵仙宫的人?
他丢下一句:“你们赶快收拾东西逃吧,我该回家了。”
说完当真站起身来,拔腿就跑,不一会就消失在山林中。
胡青黛呆住了。
“爹爹,他不会是把我们当成灵仙宫的人了吧?”
“显然是!”
现在若是谭老三被抓住,又多一个人证。
“他爹怎么办?”杨氏六神无主,慌了手脚。
胡景林望向妻女,她们都望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凄惶和恐惧。
胡景林大手一挥:“来,先吃饭,就算是逃跑也要把饭吃饱了呀!”他从鼎罐里盛出肉汤,递给女儿和妻子。
“爹,娘,对不起。”胡青黛满面愁容,没想到自己会闯这么的大祸。
杨氏冷着脸,忍不住责骂:“让你好好在家待着,非不听,这下闯下大祸了吧?”
她气不打一处来,还弄什么淑女速成计划了?这孩子能不出去闯祸就谢天谢地了。
胡青黛脑袋低垂,十分不服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别怨孩子,这也是巧合不是?”胡景林居中调停。
劝了妻子又安慰女儿:“闺女别多想,你没有错!那个横行霸道的市监爹爹早想收拾他了,只是没找到机会。如今他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胡青黛撅着小嘴,抬头看他:“真的?”
“真的!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神仙保佑!灵仙宫总算出山了,令狐人又有希望了。只要姓楚的一日未抓到我们,他们就在错误的道路上就多走一日,灵仙宫就安全一日。闺女替灵仙宫背锅值不值啊?”
“值!”胡青黛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
杨氏怄气道:“你就宠着她吧,早晚给你闯更大的祸!”
胡景林没理妻子的抱怨,端起肉汤豪情万丈道:“闯祸,咱们就不要被抓到,来,干了这碗肉汤!吃饱了好逃命!”
“干!”胡青黛豪气顿生,端起一碗肉汤跟她爹撞了一下碗。
杨氏快被这对活宝父女气死,闷闷的喝了一碗汤。
逃去哪里?是摆在胡家人面前的一道难题。
梅州胡家近支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再说下山往云来镇方向的道路只怕已经被盘查了。
若是转去施恩县,逃向令狐别处,且不说别处也是楚云飞的势力范围。就说山路崎岖,胡景林和胡青黛翻山越岭,风餐露宿都不打紧,杨氏却体弱,难以长途跋涉。
胡景林眉头紧缩。
“要不去丰京?”杨氏小心翼翼提议。
当初两人私奔出丰京城后,就没有再回去过。
二十年了,父亲早从朝堂退了下来,她真想回去看看。
胡青黛眼睛一亮,神仙哥哥好像说了要去丰京。
但自己闯了大祸,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力,于是竖起耳朵听父亲的决定。
胡景林没回话,毕竟丰京是耻辱之地,近年来又极其厌恶轩辕人。
杨氏不是不知他的心事,只好替他分析利弊。
“令狐没什么亲眷可投奔,世道又不太平。”
“丰京那里父亲认不认我们也不要紧,我们卖了这几颗收藏的野山参就在街上开个医馆,够吃喝就行。”
“楚都督想抓灵仙宫的人,自然不会跑到轩辕去抓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以后闺女不再扮作男子,他们上哪里去抓黄面少年?在那里我们是最安全的。”
胡景林动摇了,在做最后的挣扎:“可是我是令狐人,让我去轩辕生活,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杨氏道:“权贵们争夺地盘,今日你抢我的,明日我抢你的,并不与小老百姓相干,国家大事咱们老百姓管不了。咱们老百姓到哪儿,过日子都是一日三餐柴米油盐,求个平安罢了。”
“再说令狐这么乱,闺女将来也不会有个好前程。她这样的品貌在令狐说不准就是苦难。如果能在丰京寻个好郎君安稳过一生,那才是你我之所愿。”
杨氏三句话不离嫁闺女,这成了她的心病。
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闺女考虑,胡景林被说服了。
胡青黛跳起来,“好呢,去丰京城!”
天知道她有多向往热闹繁华,在这山中住着,她寂寞得很。
天天幸苦练暗器,也不是为打个野味,总是想有用武之地不是?每当暗器有进步时,她总觉得有声音在呼唤她:“女侠请出山!”
留给胡家的时间不多了,山路残雪未化,很容易追踪,谭老三的脚印就像一条明明白白的路标。
胡景林决定冒险走水路了,好在漱玉溪开河了,浮凌虽多,但竹排勉强可通行。
一家三口收拾细软,食物来到小湖边,湖岸上常年系有一竹排。那竹排是胡景林父女平时玩耍钓鱼用的,不想今日派上了大用场。
三人上了竹排。
漱玉川下游流向云来镇,自然不能去,胡景林朝上游划去。
胡青黛喊道:“爹,方向错了,往上游走,河的尽头是个低矮的山洞,里面水深及顶,别无它路。”
胡景林神色有些复杂:“说不得只能试试看了。”
杨氏也若有所思并不阻止。
竹排行了四五里路,绝壁立在当前,河水从绝壁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中流出来。
“还要往里划吗?”
胡青黛有些害怕,黑漆漆的洞口好似巨兽张大的嘴巴。
水面平静无波,流速也不是很快,看来洞中水流并没有多大的高低落差。
“没事的,进去吧。”
胡景林直觉进洞是一条出路。
竹排进洞,三人趴在竹排上划水,洞顶的崖壁黑沉沉的压过来,三人改为仰躺竹排上,洞顶几乎紧贴着面孔,只能用手臂撑着洞顶往前爬行。
手臂渐渐酸软,山洞最低矮处,水面与洞顶之间仅相距一线,三人泡在水里笔尖露出水面,呼吸着稀薄的氧气,完全靠着意念在坚持。
多亏常年生活在小湖边,三人都会游水。
不知过了多久,洞顶渐渐远离水面,三人终于又可以坐在竹排上划水。又过了良久,前方天光渐渐亮起来,竹排缓缓驶入一条平静的大河。
三人惊喜交加。
回头望去,来时的洞口黑黑的,小小的,这才明白原来漱玉河不过是大河的一条微不足道的支流。
这条大河宽约五十米,像剑一样劈开山体,从万丈之巅直劈到底,化作长河静卧谷底,形成一条陡峭狭长的峡谷,两侧山体垂直陡峭,绝壁高耸如云,如镜般光滑不可攀登。
胡景林和杨氏对视一眼,“这是剑峡!上面是牧云栈道!”
牧云栈道是去往丰京最快的路,当年两人就是从牧云栈道来的梅州云来镇。
此时身在谷底,栈道在半空,壁立千仞,三人只有望路兴叹。
“这条大河流向哪里?不如我们掉头,顺流而下,这样可以节省一些体力。”
胡青黛已经累得脱力了,提议随波逐流。
胡景林和杨氏也好不到哪里去,三人决定听天由命,用绳索把身体绑在排上,顺流而下。
许久,一群鱼从竹排边游过,细鳞红尾,个个身长尺许。
“镜河鲤鱼!”
胡景林大喜,这种鱼只产于镜河。
镜河发源于九重山,流向轩辕的青州平原。
顺流而下到了青州平原,先到青州城,再行北上,一路坦途,上天的安排真是妙不可言。
胡家三人出逃同时,谭老三原路返回。
绕过几个山脊,正要沿山路下山,突然隐约听见山腰脚步声繁杂,数只惊鸟飞起。
他暗道不好,忙轻手轻脚的原路返回,回到山脊,四顾一望,决定再转几个山头从施恩县城下山。
还好这时身在阳山,山路上积雪化尽,这一段没留下他的脚印。
就在胡家逃进山洞爬行的时候,楚云飞已经带人围住了胡家院子,他们果然是追踪谭老三的脚印而来。
屋子里面空无一人,火塘火灰尤热,楚云飞知道定是留下脚印那人走漏了风声。
他暴怒:“贼人未逃远,快追。”
三面绝壁,唯有他们来时那条山道能出谷,他坚信人还藏在谷中。
然而崖壁下余雪未化,并没有人活动的踪迹。此外其他地方一览无余,并没有可以藏人的之处。
唯有湖边稀泥上发现了几枚脚印。
楚云飞上前验看,脚印两大一小,消失在湖边。
河水默默,浮凌细,显然人已经从水路去远了。
可恶!到手的猎物飞了。
楚云飞一脚踢翻胖杂役,一定是他走漏了风声。
“传我命令,沿河搜寻可疑人员。”
这是离灵仙宫最近的一次,他怎能放弃?
灵仙宫宫主,十多岁,黄面干瘦,一双眼睛贼亮。另外两个脚印是谁的呢?上山送信的又是谁?
往上游去搜查的士兵很快就回来了,“都督,已经搜到河的源头,并无发现。”
“这么大的水量,这么快就到源头了?”
“是的,源头是岩壁下的一个山洞,洞中水面极高无法藏人。”
“我去瞧瞧!”
匆忙中,士兵们做了几个竹排。楚云飞带着人往上游搜查,易安带着人往下游搜查,其余人在谷中搜查。
竹排进洞,越往里,洞顶压得越低,最里面水面几乎与洞顶持平。
看到确实无法藏人,楚云飞这才返回。
唯一的收获是屋中的药材甚多。
楚云飞面色狰狞:“去将云来镇上药铺的掌柜、伙计全都抓回去,先打个半死再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