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简公孙弘《妾该嫁给谁》_田简公孙弘全本免费在线阅读

古代言情小说《妾该嫁给谁》是作者““午夜樵夫”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田简公孙弘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将军府家小姐田简,自从在集市上偶然瞥见一个看起来中意的青年后,便心神荡漾了,然而在十四岁那年,家人却为她结下了一门婚约,随着未婚夫的到来以及越来越多的媒人上门提亲,她在不知该嫁给谁的惆怅百结中,愈发地感到心思不宁了 一天夜里,府上出现了一个上蹿下跳的黑影,那人来到她的窗口,呼唤了几声她的名字后,便神秘地消失了 深夜闹出来的动静,引起了犬吠 次日,一系列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田间终于从经常出现在将军府门口的一个流丐身上发现了端倪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随着爱情的到来,她渐渐地发现,自己陷入到一场巨大的婚姻骗局和战争阴谋中了,并因此改变了将军府的命运 经历过种种意外及挫折后,田简被迫嫁给了她不爱的男人,然而离奇的命运又给了她一次人生的选择,最终她在妾该嫁给谁的甜蜜追问中,幸福地投入到了爱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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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田简小姐的这窗灯火


田简并没有像小申子说的那样安然入睡。

相反,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会儿她倒点儿水喝,一会儿钻进被窝,一会儿又觉得肚子饿了,起身又找了点儿吃的,好一阵折腾。

这会儿,她掀开床幔,倒卧在榻边,枕着胳膊,像个男孩子一样,提拉着木屐,忽又觉得脚凉,转而换上了一双毛绒绒的绣花大拖鞋,仰面朝天的倚靠在那卷曲的玉被上,漫天随想的暇思起她的婚姻大事来了。

功夫不大,她又走下了床榻,穿着一身紧俏的粉红色上衣下裳,外面披着一件红色的斗篷,走到大厅邻边一个雕着木梨花的红桌旁,点上了油灯,拉过一个圆绣墩,坐了下来。

如豆的灯光映着她那张美丽的脸。

田简托腮想了半天。

她觉得自己的爱情离自己是那样的遥远,它是那样的渺茫,就像这一盏灯一样,燃不起什么希望,又像床塌边的粟色布幔一样,困扰着她那如豆似的梦想。

什么叫爱呀,侍娘说了,嫁过去无非是过个日子,嫁谁都一样,其实哪是这样!她想。

孟桃听到了田简拉秀木墩的声响,本来她也没有睡着,便摄手摄脚地走了过来,坐在了田简的身边。

想什么呢小姐,孟桃问。

什么也没想,只是有点睡不着,你去睡会儿吧,眼看就到鸡鸣四刻的时分了。

鸣晨还早,我陪你一会儿吧,小姐的心事我咋能不知道?

有话你就说说吧,别憋着,省的憋出病来。

我想起他来了,田简说。

随后是一阵沉默。久久的,无人言语。

房间里更静了,掉一根针儿都能听得到。

田简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织了一半的毛线衣,织了几下,又放下来了。

她那无心于其事的样子,让孟桃看出了她心头上的沉重与烦躁。

你说,嫁一个喜欢的人,过个普普通通的日子,该多好!田简打破了夜的沉静,又说,可我生在将军府,那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是不一样,那说明小姐比别人过的好。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小姐呢!

没什么好羡慕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烦恼。前两天母亲又对我说,燕王宫那边有人说媒来了。来的是一个公公,说的那户人家是燕王旁枝的一个兄弟,说是向我求亲好久了,看小姐能不能改变一下主意,还说那青年前途无量。

母亲知道我的心意,好生相劝,把人打发走了。这算一件。

那第二件呢?孟桃提过一把虎头紫铜壶来,拿来了一对蓝花瓷小陶碗,咕咕咕地一边给俩人倒着水,一边说。

这第二件,就有点儿可笑了。老相邦派来一个相府官人说,鲜虞宫里的人也打上我的主意了,说是有个才貌双全的青年喜欢我,但不知是谁,还说这是他潜伏在鲜虞宫里的卧底,从正宫娘娘魏子顷嘴里听到的秘密,还说他在偷听中,正巧赶上娘娘身边一个名叫宋爽的人入宫禀报消息,被人一下撞到被抓,后经审问,查出了问题,给秘密杀掉了。

田简又说,你看他说的多么有板有眼,可是,鲜虞部落与燕氏部落交战有三百余年了,苦大仇深,彼此互不通婚,少说也有百十年之久了,我指的是官方,民间例外,所以,谈婚论嫁,这是不可能的,因此才感到好笑。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太假,你说这算不算一件?

这当然算一件,那第三件呢?

第三件是一个名叫司马喜的人,闹出了更大的笑话,说他经常光顾燕下都,说他家是个豪富,有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财,人长得也英俊帅气,还说他是个美男子,更是个正人君子。起初母亲听信了人言,被人家的巧嘴说得晕晕乎乎的就动了心,后来一打听,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这司马喜并不像母亲想象的那样是个大商人,也不是什么青年才俊,更不是什么巨贾大儒的后人,而是个身在军中的纨绔子弟,掌管鲜虞军刺探营两部人马的好色鬼,其父不是别人,而是鲜虞部落元老功勋,老相邦司马汤,听说其父倒是个大儒,可惜生下来个孽子!我还听说,司马喜十五岁那年,别的我就不便说了,反正他是个好色的人,专盯人家美貌姑娘,假装相亲,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不知祸害了多少好人呢,有的明明看上了,却不说娶。

唉!想想你就明白了,这男人呀,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凡事都不要过分,尤其是那件事。

老相邦司马汤得知儿子品行不好后,羞愧难当,有一次,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怒骂他儿子说:竖子,你给我滚!学好了再来见你父!

那天刚散朝,老相邦说这句话的时候,身边文武大臣们站了不少,也都笑出声来了,说来也怪,但凡哪个公子哥好色,这种不好的事便传得也快,不久便弄得满城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人开始拿他们父子取笑,一面夸相邦大人的盖世功德,一面笑话儿子的好色与无能,挺有趣的,有童谣说:司马汤美名扬,少小立志当相邦,算了,后面的我就不说了,我说不下去。

孟桃,你说这算不算一件?

孟桃嘻嘻笑道:“这倒是也算一件。可是司马喜以他的身份常常光顾燕下都,燕王宫那边,咋不把他抓起来呢?”

你这句话问的好,我听爹爹说,燕王宫本想把他抓起来,考虑到两个部落有二十年没有打大仗了,期间虽然难免有一些小的交锋,争夺一些城池,有段边界也模糊不清,但毕竟,不是全面大战,因为彼此都担心发生全民战争,故此隐忍了下来。

你说相安无事多好!故此,燕王这边的人,也就采取了不挑事和欲擒故纵的策略,多够宽容呀,如果想抓他,不知抓多少回了,嘻嘻!

哦,看来,这是一个不明智的人,孟桃说。

田简点了点头,拨了拨灯光昏暗的灯油,又说,因为司马喜手中握有刺探营的大权,燕人军也就不想找他什么麻烦了。

大家也都是为了和平,为了太平,避免冲突,为了不起大的纷争,大家能忍都在忍,两军将士都是这么说的。

也是因为燕人军不愿刺激他,也不愿看到他派出鲜虞军的刺客探马,前来燕下都骚扰胡闹,谁想反而放纵了他,而他却不知趣,一步步得寸进尺,不顾两家旧仇和新怨,在别人家的城池里到处打听哪家的姑娘长得好看,只等在合适的时候再下手。

好不要脸,孟桃说。

谁说不是呢!田简又说,也许咱这种说法对人也抱有偏见,别人的话不能全信,但我听说他身后早就有人了,有一个正房妻子,还有个二房小妾,人也到了三十,当他打听到我之后,说是就迷上了,开始百般打听,托人传话说喜欢我,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可我还不知他长得什么样呢?没见过,更不想与这种人有什么过节。

两个讨论了下针织的话题后,田简又说,后来,听说司马喜花了一大笔钱,也不知是从哪弄来的,说动了他们部落中一位老将的旧亲,买通了咱们燕王朝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哦这是个在朝中举足轻重的文官,人家认为求亲这件事,不一定就是件坏事,便作为说客,开始游说我父亲身边的人了,说什么我与司马公子结亲,有利于两个部落之间的关系,利于恢复邦国团结,还说这两个部落,原本就是一个部落,这我是知道的,原来叫神鹰部落。

后来因为内乱,土崩瓦解了。好可惜呀。

那位说客大人怎么说?孟桃问。

人家说我俩都是好青年,都是两个好孩子。还说打我这儿也该开个好头,打破百年来彼此不通婚的困局。

人家说的这么好听,父亲也不好挫他面子,毕竟同朝为官,尤其是一文一武,外加昔日党争,容易将相失和,更不想撕破脸面,父亲就摆了一桌酒宴,借燕人军移防调兵之机,将那位文官请到了西郊野外的中军帐,谈了自已的想法,表示了心中的不满。

力劝之下,父亲大怒,一因是酒后,二因父亲是个武人,一怒之下,竟当面拔刀,砍掉了桌角,这事儿就闹大了。

父亲直言,司马喜若敢动我女儿一指头,我便拧掉他的脑袋!将他碎尸万段!这件事儿就不欢而散了。

可是司马喜不死心,声称还要找我麻烦,不弄到手,决不罢休,说是结婚的新房,还有抬我的花轿,都准备好了。你说这算不算是一桩?

这也算是一桩,不过是件让人闹心的事儿,孟桃笑了笑又说,莫非还第四件?

有!棘圃城我姨娘家。那边儿有人又要来提亲了。

听说正在路上呢。

这事儿也怪我母亲。

她说前来求亲的人,是她那边的娘家人,估计还是近亲,不出五服,一个娘家的侄子。

我一听肺都差点气炸。

怎么能干这样荒唐的事儿啊,我对母亲说,只怕生个孩子下来都嘴歪眼斜,我母亲说罢了罢了,说再给我物色一个!

于是乎,终于又在棘圃城,为我琢磨到了一门亲事,说是这个男人可靠,有谱,腰缠万贯,有钱人家,家里就像有座金山银山,说他是个好青年,人也争气,祖上还有一门绝门手艺,说是什么金银错,比如说吧,就是在一块铜板上镶上金银,制作成各种花色图案的器皿后,再转手卖出去,卖给鲜虞宫,卖给燕王宫,卖给各地豪富大户,还说人家还是个王亲,是棘圃王的第三代叔侄。

哦这户人家真富呀!孟桃不禁赞叹道。

是呀,田简说,你说人家能不富有吗?我还能再说什么?在母亲劝说之下,我便暗暗同意了这门亲事,可是我嘴上不说,我也不怎么喜欢这门亲事,因为那个部落的人都生活在深山里,再说人还没见到呢,谁知道是不是个好青年,不亲自眼见,谁说了都不能算。

这主要是因为母亲,她总想让我嫁到那边儿去,这桩事好是好,唉!

半晌,田简叹息了一声,方道: 哎!要说这门亲事也还真是不错!我不能再挑了,眼看已经十七了,可是这问题就来了。

麻烦也就来了。有些事情,往往违背人的心愿。甚至不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说你也明白,那就是因为他了,因为公子成,因为那个生死盟约,那个婚契!

不管怎么说,人家养父总是救了我父亲一命。人总不能没良心吧!

说到这里田简又叹息了一声,沉吟道:想来,我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这是一笔人情债。将来我也会是他的人,现在都应该是,人家也不小了。都快二十六了吧,一下等了我这么久,总有三年多了吧,人家一直也没娶大,也没有纳小,执拗的很呐,说是非我不可!

唉!这真是个解不开的死扣啊,是个死结!孟桃,你说我该咋办呐?

小姐别着急。实话说,那个男人挺好的,人长得人高马大,虎气生生,少言寡语的,我看在你面前,从不敢动手动脚的,往你面前一戳,一座铁塔似地,哪个男人敢再向前,护起小姐来,没得说,没得挑!

孟桃,你看我需要铁柱子和围栏吗?谁愿意看他在那儿戳着!你说这男人们怎么也不变个心呐,他要是喜欢上了一个什么别的女人,那我不就解脱了?

可这世上偏偏就有他这种并不贪色的男人!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花心,我身边放着你这么一个美色的女子,都快有一年了吧,人家都一点儿没什么感,我跟他也一样,无感。圣人说,男女交感,而相生。。。哦不说圣人了,那样就扯太远了。

孟桃接过话来说,男女交感而生情,多见面多互动,才有感生,小姐,你还有别的什么看得上眼的人吗?

田简说,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事儿,就无需再多说了,我也不屑于再提。

不过那个叫公孙弘的人,我不得不多提一句。那个青年。。。

说到这里,田简突然住了嘴。

小姐,孟桃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棘莆也是座王城?那边也有个王?

有!我何这块土地上,听说三百年前,有一百多个小国,全是战乱引起的,后来分分合合,眼下就显得我们这俩个部落大了。

其实,那是因为

我们出门少,见识短,总是圈在这阁楼里,天天叨念什么三从四德,五纲六常,天天背诵什么淑女经,外面的世界不知有多精彩呢!天下好青年何其多!不让往外面走走,怎么知道有没有!比如今天见的这个,我说的是公孙弘,哦怎么又提起他来了,不要提,不提,也没什么好提的。

提提吧小姐!没准他。。。孟桃说。

不!咱还是往大处去说吧,就说这燕氏部落和鲜虞部落吧,你看目下,说国不是国,说联邦不是联邦,说部落它又是个小国,说是个小国吧,它又是个部落。

算了,不说这些了,什么部落不部落,小阁楼里这点事还理不出个头绪来呢!想起来都头疼。谁说我不愿意出嫁,那是轱辘秋芬胡说!

其实我想的很哪!说句真心话,哪个女孩子不愿扑到一个好青年的怀里呀!

想想我还觉得挺美呢。

他搂着你,你搂着他,慢慢说情话。圣人不是说了嘛,那才叫交感呢。

孟桃闻听此言,捂着小嘴哧哧笑了起来,田简见状马上改口道,哦羞死人了!要不是在这夜里,我才不敢说呢!

就这样,两个姑娘刺绣的刺绣,织衣的织衣,尽心交谈着。

突然,啪它响了一声,窗口处闹出了动静,当即把两个姑娘吓了一跳。

原来是一只猫。

这只猫冲破小木窗,从外面闯了进来,恰逢里侧窗沿放着一把象牙梳子,它在上面踩了一脚,因此掉了下来。

孟桃急忙跑了过去,一把将小花猫抱了起来说,这深更半夜的,你来捣什么乱。吓死人了都!走!跟我出去!

回头她又对田简说,小姐,我看它有点慌张,只怕夜里有什么东西不安生,我到楼下去看看!

我陪你去吧,孟桃。

不用,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小姐跑腿儿呢?我去去就来。

楼里的木梯有点黑,走路你小心点儿。

没事儿,小姐!

孟桃抱着小花猫刚走出阁楼,只见那只猫飞快地从孟桃怀里跳了下去,跑走了,孟桃当即又吓了一跳!

“啊夫人,你在这里!”孟桃说。

我也听说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有点儿不放心,过来看看,我怕小姐的阁楼还会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来,所以没有吭声,你别怕!

只见轱辘秋芬走了过来,站到了矢禾夫人的身后,说:夫人,适才,那只猫是我惊动的。

矢禾夫人说:“你去楼上看看。”

轱辘秋芬说:“那是!那是!不上去瞅瞅,不就白来了吗?我看小姐窗户里的灯,亮了好久好久!”

临走,他又狠狠的瞪了孟桃一眼说:“老身就知道你俩没干什么好事儿,否则这将军府闹不出这么大动静来!”

不一会儿,轱辘秋芬便扭动着她那肥胖的身躯,顺着木梯砰砰砰的走了上来,一露出头来,便说:“田简!我以伟大的阿尔燕王肩头上神鹰的名义提醒你,收起你那个骚动不安的心来!

田简一听,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她说:“侍娘!我以将军府那把绝世神弓的名义警告你,少干预我的自由!不然,别怪我不尊重你!”

“小妮子,你倒有理了呀!敢对老身如此狂傲不羁!你若不腥、不骚,能把男人招惹到你那楼顶子上去?!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嫁出去!”

“侍娘!我招了又怎么样?不招又怎么样!你别忘了,我才是将军府的小姐!这屋里容不下你!出去!”

“好呀你,疯小妮子!我一定要亲手把你送上花轿!小姐,你就等着瞧好吧!你敢如此蔑视老身!好啊,我要让你知道,我才是将军府的功臣!而你不过是将军府的一只小雏鸡儿!”

“住嘴!你这个没人要的老女人!变态的老女人!”

“好好,我没人要,我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你不变态我变态,你都十七了还不嫁人,我可没把我当成是个小姐,我只跟你说过我四十了,还是个老姑娘,哼,田简!我非要找个有出息的男人给你看看不可!我一定要亲手把你送上花轿!”

到时候看看咱俩谁难受,比比咱俩谁先哭!先滚出将军府的人一定是你!不是我!

不敢说话了吧,小姐!你等着!老身不怕你!

老身才不怕你!

很快,你便会知道了。

过不了几天你就知道了!

你的翅膀已经长好了。

你能飞好远,你还能飞好高!

轱辘秋芬一边说着,一边叽里咕咚的下了楼。

不一会儿,她气冲冲的走到了门口。

“发生什么事儿了?”矢禾夫人问。

“改天去问问你家姑娘吧,她说要用将军府上那把神弓的箭头,射进老身的肉里!”

矢禾夫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夫人”,轱辘秋芬又说:“田简小姐在将军府街,落下的名声,我给你说说,你还不怎么清楚。

“田简小妮子,背着你干的那些坏事儿,你更不清楚,我也得跟你说说,跟你说说,不然的话,不知道还会出多大的乱子呢!”

“轱辘氏,改天再说吧,这是在夜里,先回去睡觉,以后有的是功夫。”矢禾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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