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芭芭拉《尔已传》全本在线阅读_(尔已传)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尔已传)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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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破局之剑 在线试读
危险!李二不由得胆寒,脑中不禁想起此前在酒楼门口亲眼见过黑猫吞食类似珠球,再看到凶兽睁眼后透出的瘆人青光,他敢肯定,此时的凶兽已经觉醒了某种能力,又或是停止搏斗后感知到了自己在一旁匍匐前进的动作。
是逃还是藏?李二不敢贸然行动,毕竟赌局的赌资是自己的小命,在自己千辛万苦的跑了这么久之后,难道真的只是徒然?冷静,冷静!李二握紧了树枝,看着凶兽向自己慢慢走来。
忽然,凶兽似乎停了下来,低下头去,像是在仔细观察些什么,糟了!李二看向自己小臂和手腕,在草丛爬行中,早已是伤痕累累,留下道道血痕,思索间凶兽已然动了起来,前方草丛不断向后倒去,但踩踏之声却又微乎其微!
等一个机会!李二浑身一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断然起身,不但没有逃跑,反而是向凶兽来的方向跑了出去!越来越近了,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凶兽身体前倾,朝着李二纵身跃起,李二则是扭身弓步后仰,滑铲!他想起了自己曾在酒楼听一位豪客说起:遇到猛兽待其身形交错之时,手持利器一个滑铲,便可划开最柔软的腹部,令猛兽当场毙命!
能行的,我能行的!刹那间,李二心脏狂跳奋力举起树枝向上捅去,他满眼希冀紧闭嘴唇,仿佛已然看到了凶兽的结局……空中,少年身形一顿,树枝抵住凶兽胸膛,咔嚓——树枝自空中断裂咔嚓——少年双肩传来巨响,下一秒,后背狠狠摔在地上划出数米!
咳——啊!李二一口鲜血喷出,胸膛剧烈起伏,双肩被凶兽猛压,此时已向后弯折,终于李二回忆起那位豪客放言自己滑铲秒杀猛兽之时,众人的笑容中除了钦佩似乎还有些鄙夷,他笑了,心如死灰的笑了,双肩已无知觉,背后传来剧痛,脊椎似乎也感觉不到了,咽喉中不断有鲜血涌出,双腿似乎也抬不起来,凶兽看着身下不断抖动的李二,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舔舐着少年小腹,眼中光芒似乎也愈来愈胜,黏糊糊的口水向下滴落,染满鲜血的面部此刻显露出狰狞杀意!
200年前,一个叫芸娘的女性,与其丈夫情到深处,主动邀请另一个女人加入她的婚姻,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未果,人家还是选择了一个有钱人,芸娘为此大病一场。这个故事,被芸娘的丈夫沈复写进《浮生六记》,而流传下来。现代女性一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而在林语堂先生看来,她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人(虽然,林先生的“可爱”指的是芸娘的至情至性,而不是指满足男性对齐人之福的向往)。还有学贯中西的辜鸿铭老先生,是反对一夫一妻的婚姻的,他有个著名的茶壶理论,一把茶壶配四个茶杯,谁见过一个杯子配四把茶壶的?幸亏两位先生及时谢世,活到如今的话,只怕难逃女权的利齿,说不定还要为自己三观不正而微博道歉。
同性恋,在古希腊是很平常的,其含义和我们今天理解的不尽相同,它在中国古代,也不算见不得人的事,那首疑似同性恋诗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是如此单纯美好,让异性恋也心生欢喜。而圣经里,它与罪恶联系在一起,亦在穆 @ 斯@ 林的大门口止步,今天却在西方世界一部分国家中,获得合法婚姻的权利。那么,它到底道德还是不道德,是丑闻还是一种生理现象?
每个时代,每个政治阵营,都有自己开出的禁书书单。萨德侯爵,他还有一个头衔是“法国色情文学作家”,他的书被加了封印直到20世纪。侯爵以“性虐待狂”的方式掀起了另一场法国大革命,一些人认为他是无耻的淫棍,一些人把他看成真的猛士——通过花式欲念的满足,来获得最终的自由和释放。而到了波夫娃那里,侯爵发现【跨过成年门槛后,社会生活和个人快乐之间是不可调和的】。玻夫娃的《第二性》和《要焚毁萨德吗》,是她扔向男权和权贵的两枚远程导弹,至少把男权堡垒炸出一个缺口,今天所有逼男性交出“冠名权”的女性,都欠波夫娃一个人情。
长篇小说《日瓦戈医生》,诞生在冷战时期的苏联,苏联国内无法出版,手稿通过意大利出版商辗转到西欧,被称为不朽的史诗,还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玛丽昂,是戏剧《丹东之死》中的一个性工作者,该剧背景也是19世纪初的法国大革命,革命就是以人民的名义革贵族的命,谁是贵族?那些用绣花手绢而不是袖子擦鼻涕的人,问题是,谁是人民?性工作者玛丽昂是人民吗?玛丽昂替自己辩护,有人用手脚劳动,有人用脑子劳动,凭啥她用“那个”劳动就不道德了,就不是人民了?真头疼啊。作者反问,究竟什么是道德,是国家或民族的公意还是具体个人的感觉?两者冲突吗?
伦理道德,很多时候,是时间概念和地理名称,所谓移风易俗,就是道德风向标的转变。
当年那些印象派画家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固有色,比如天空是蓝的,草地是绿的,人看到的不是对象本身的色彩,而是经过光反射的颜色,而光源会随着昼暮,季节,纬度,海拔的不同而变化。(其实波义耳早就说过颜色不是物体本质属性,而是光的效果)。道德就是那束光源,它落在具体的年代,阶层,职业上,会折射出各自的内涵和表达。
如此,“禁止违背伦理道德设定”如何做到呢。就像,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至于正确唯一的路,并不存在。
我们的文艺作品,受文以载道,主旋律,正能量的约束,由来已久,这也正常,为政教服务是艺术古老的职责。因此,有人说我们没有希腊意义上的悲剧,只有惨剧,红楼梦算是孤例。
但是,“违背伦理道德”,或者说违背题主认可的伦理道德的作品,就缺乏价值吗。如果好人没有好报,勤劳的人没有收获,第三者没有悲催下场,正义没有压倒邪恶,人民群众的生活没有芝麻开花节节高,没有大团圆,没有春晚那种普大喜奔的热闹红火,这肯定不是官方作品,但它若能深刻反映复杂人性,能引起不同时代的人的心灵共鸣,能提供不同角度的思考,帮我们有效的抵抗灌输,骗术,愚弄和操纵,它就是好的文学作品。
人是最矛盾的,既高贵有神的形象,又卑微如尘土,在天使和魔鬼之间徘徊,在兽欲和人性之间挣扎,生年不满百,却怀千岁忧,抬头望月亮,低头六便士,似乎是自由的,又无时不在枷锁之中,生存的需要和生命的尊严,孰重孰轻,哪个是熊掌哪个是鱼?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一张爱恨情仇,是非功过,美丑善恶纠缠在一起的网络,剪不断理还乱,我们就活在这场巨大的悖论里,艺术就是要呈现和表现这样的错位,冲突和复杂。按尼采的说法,艺术是来救苦救难的,他用艺术来解脱对荒谬的厌恶,在一笑了之中。
如题主所愿的话,我们只能读童话故事了,(所谓主旋律作品,就是成人童话,当然我承认这样的作品一定要有。)。小时候看动画片,人物分成好人坏人,好人又美又善良,坏人常常爆发出邪恶的蠢笑,但我一点也不为好人的命运揪心,无论他们怎么受苦,最后一定是“公主和王子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这样的文学作品,大概是对我们的脆弱,不成熟,不愿长大的一种迁就吧。
人的眼界,已经够窄了,如果没有可鉴之物,我们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有了不同价值观的艺术作品,才了解古代的现代的,不同文化背景的,远方的,别处的人是怎么生活的,怎么理解世界的。越是不同,越能激发好奇和反思———也许是我错了呢,也许我们都没有错呢。
我并不是道德相对论者,只是选边站队选择了我要恪守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尽力克制自己占领道德高地扫射别人的冲动。因为我只有审美力,没有审判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