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矿雪儿河北岸是小说推荐小说《太上老君喝醉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河北岸”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作品通过李大矿等三位发小的人生际遇,围绕着开矿展开了跌宕起伏的情节整个作品以矿难为主轴,以矿难为载体,所有的人性、兽性以及社会的众生相,都在矿难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作品揭示了所有的灾难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每个现时的灾难都是上一个灾难的结果,而现时的灾难又必定是下一个灾难的原因人可以在灾难中升华为神,人也同样在灾难中堕落为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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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老犍子死了
鼻涕王办完手续,开始从煤堆上搬煤装车。看场地的工人认识他,跑过来帮他一起装。他倒好,反而有了偷懒的机会,借口说肚子疼,蹲到煤堆另一侧拉屎去了,拉完屎,车已经快装满,看场地工人出于好意,又往他车上多搬了几块大的。他连说不用不用,上前又把冒尖的大块煤卸下来。在场的工人夸他风格高,不占公家便宜。他笑笑,接受了夸赞,但心里明白,什么风格高,他是担心装得太多太重,怕自己没地方坐。反正不是给自家拉煤,少点有啥关系。
他拍拍老犍子屁股,蹦到车辕上,不紧不慢往村里走去。
路上,老犍子的步伐有一搭无一搭,走走停停,时不时打个盹,就这,鼻涕王也没有强求它,任着它的性子,爱走多快走多快,爱停多久停多久。好不容易磨蹭到村,磨蹭到石灰窑上,鼻涕王跳下车,正要准备卸车,老犍子突然前腿一跪,嘴重重地柱在地上,稍顷,后腿也颤抖着弯曲,全身躺倒了。一阵粗重的喘息之后,开始痉挛,痉挛着,四条腿一蹬,断气了。
鼻涕王赶紧喊人,大家七手八脚把压在老犍子身上的煤车卸下,又拿麻绳系住它的四条腿,用粗杠子把它抬到了二队马棚。之后,就是鼻涕王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鼻涕王自告奋勇,承担起了对老犍子剥皮开膛的任务。他学着屠夫的样子,先用扳斧砍下了老犍子的头。那是一颗硕大的头颅,很重。他提着犄角,摇摇摆摆把它扔到了一边。然后,他从放置屠宰工具的篮子里,拿起一把锋利的尖刀。他用嘴咬着刀背,把老犍子的四条腿像旗杆一样高高朝天竖起,并用咬刀的嘴巴,哇啦哇啦叫着站在旁边看稀罕的人。两个人过来,帮他扶住了老犍子的腿。这时,他嘴上的刀子,在夕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他取下嘴上的刀子,在老犍子的脖颈处划开一个口,然后从口子开始,一直划到**。刀子划到**和瘪瘪的睾丸处时,犹豫了一下,不过犹豫很短暂,一顿就过去了。完整的牛皮一旦开了口子,剥起来就容易了。他一手扯着皮,一手用刀刃在皮和肉粘连的地方划,嚓嚓嚓,划肉的声音很好听。没一顿饭功夫,整张牛皮完整地剥了下来。大家提起牛皮冲太阳一照,居然完好无损,一点伤口都没有,无不称赞鼻涕王的手艺好。
没了皮的老犍子,**裸的,显得特别丑陋。鼻涕王站起来喘口气,端详了一会,便又弯下腰,在老犍子**的肚子上开了刀。他在挖掏老犍子的心、肝、肺、肠子和粪包时,又把刀子的刀背咬在了嘴里,夕阳的光辉照在刀子上,刀子的光辉又映照在内脏里的血水上,血水便荡漾着碎光,返照在鼻涕王的脸上,因此鼻涕王的脸红光焕发,神采奕奕。鼻涕王抬头扫描了一下四围,居然有那么多人在围观,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在那些男女老少的缝隙间,还有好多条虎视眈眈的狗。鼻涕王看到这一切,内心里即刻生出豪迈,感到浑身的胆气和力量,于是他自作主张地割下老犍子的生殖器,高高地提起来,面向众人问道:“谁要?谁要?”
人和狗都瞪大了眼睛,有养着狗的人家,纷纷伸出了手:“给我、给我。”
鼻涕王面对那么多手,不知道该给谁,忽然间,他看到人群里有一双特别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就像两颗闪烁的钻石一样与众不同。那是个闺女,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乌黑的头发,衬托着一副白净周正的脸庞。闺女穿着粉红褂子,羞羞答答站在人群中,没像别人那样伸手,但在她的脚下,坐着一条油光发亮的大黄狗。鼻涕王看到这里后,没有一点迟疑,提着老犍子的生殖器,径直给那闺女递去。闺女羞红着脸不敢接,鼻涕王便把生殖器丢在了闺女脚下的黄狗嘴边,黄狗感激地看了一眼鼻涕王,三下两下就吞到了肚子里。
鼻涕王继续他未完的工作,他又把刀子换成了斧头。他在举起斧头之前,两眼瞧着内脏已被全部掏空的老犍子,呸呸往手心上唾了两口唾沫,接着便像劈柴一样,把老犍子的躯体剁成碎块。剁碎块的时候,鼻涕王一直想,那个闺女是谁?剁完碎块,他突然想起来了,那是李长福的闺女,这闺女变化真快啊!怎么一眨眼变得这么俊呢?老犍子全部被剁成了碎块。剁成的碎块,竟抬了好几筐。
鼻涕王的任务完成了,至于清洗老犍子的粪包、肠子的活儿,队长另外派人去干了。队长还派人到邻村赵家窑借来一口大铁锅,那锅非常大,坐两个大人在里面洗澡一点问题没有。锅自然支在二队马棚里。那剁成了碎块的肉和洗净了的内脏还有烫净了毛的头全部放在了锅里。锅里倒满了水,又撒了盐,然后就在锅底点燃了木柴。
鼻涕王往家走,他要回去告诉他爹娘,二队要分牛肉了。刚进胡同,碰上了李大矿,他问:“老犍子,你怎么回来了?”
李大矿说:“我回来给我娘拿几件衣裳。”
李大矿说完这句话,直盯着鼻涕王看:“你脸上怎么那么多血,杀人了?”
鼻涕王用胳膊蹭了蹭脸上的汗,说:“你来得正好,老犍子死了,正煮着呢,队上要分熟肉,按人口分呢,你可别走啊,走了就没份了。”
李大矿真的没走,他要把他和他娘的那份拿走。这样,太阳落山的时候,二队的大部分人,都自觉地积聚在大铁锅旁边。鼻涕王是村东的,不是二队人,但他杀牛有功,二队要特别的给他分一份。铁锅已经沸腾了,那个连接肺脏的食管耷拉在锅沿,不住地往外冒着白沫。天完全黑下来,有人从马棚里扯来电灯,高高挂在了铁锅的上方。人们坐在离铁锅不远的石头上、坐在倒下的大树上、坐在排子车上、坐在一切能坐人的地方,一边乘着凉,驱赶着蚊子、蛾子和各样的小虫子,一边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有人说,听说外边三自一包了;有人说,听说投机倒把的也多了;有人说,那说不定又快有运动了……天南海北聊着,就有人提醒,吆,有味了!人们一齐吸鼻子,果然有了肉香味。队长便起身说:“我看看熟了没有。”说着抄起叉子,扦出一块肉,呋呋吹着用嘴去咬。围坐在铁锅旁的人,都伸着头往队长的嘴上看。队长用门牙撕下一条肉,囫囵嚼着,说:“还不行。”众人便附和道:“老牛了,肉不好烂,大煮会儿吧。”于是,催促着烧火的人多多加柴,又天南海北国内国际的议论开了。
眼看着到半夜了,一些熬不住的人打起了呵欠,一些小孩子歪在大人身上睡着了。队长又一次扦出一块肉,嚼完,说道:“烂了。”
这一声虽然不太高,但却让所有的人都打起了精神。在大家的密切关注下,在队长的指挥下,几个人把锅里的肉捞进大框里,用一杆大秤秤了重量,会计又抱着算盘,噼里啪啦算了一阵。算完后,会计按着名单,一家一家叫户主的名字,队长则拿起另一杆小称,为每一家秤肉。这期间,肉香味全部扩散开来,整个李家窑都奇香无比。
现在,二队的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按各家的人口拿到了肉,但拿到了肉的人,都没有走,都站在锅旁看着,看着那肉是不是分不完,是不是到最后还能再补分些。鼻涕王和李大矿并肩站着,眼瞅着剩下肉不多了,叫道:“我的呢?”
队长抓起几块给了鼻涕王,鼻涕王拿到肉后,看了一眼李大矿,又义气地喊道:“还有老犍子呢?他的肉呢?”
队长想了一会儿,说:“他家都不在队上了,还分肉?”
这时人群里不知谁讥笑道:“老犍子还吃老犍子肉?”于是大家哄地笑起来,笑声宏大,把整个夜空都笑破了,一些被肉香诱来的狗、猫,也被突然爆发的笑声吓了一跳,纷纷找暗处躲了。大家笑完,队长把剩下不多的肉捧起来,说:“就这样吧,回家睡觉吧。”
大家呼隆一下向那口大铁锅扑去,用棍子、叉子在锅里捞来捞去,不少的碎肉和碎骨头被捞了上来。捞上来的碎肉碎骨头,直接塞进了嘴里。没挤到前面的人,则趁前面的人把碎肉碎骨塞进嘴里的空当,用劲挤到前面,接着捞。碎肉碎骨捞完了,有人跑回家去拿来了盆子,有的还提了水桶,大家准备要抢那些煮肉的汤了。这时,有个人碰到了李大矿身上,几乎摔倒,手里的一块肉也掉在了地上,就不高兴了,埋怨道:“老犍子,你傻站这干啥!”
老犍子再也忍不下去了,只见他拨开众人,跳到大铁锅边,抓起铁锅的边沿,哗的一下把满锅的肉汤掀翻了。滚烫的肉汤泼了一地,不少溅在了人们的身上、脸上。那口硕大的铁锅,也骨碌骨碌滚了很远,最后扣在了地上。
老犍子踏在锅底上,怒喝:“以后谁要再叫我老犍子,我操他娘!”
鼻涕王见李大矿这样,也踏在锅上,喊:“以后谁要再叫我鼻涕王,我也操他娘!”
大家都愣住了。只有那些躲在暗处的狗和猫,试探着爬到撒泼肉汤的地方,垂着尾巴在舔。
以后,李家窑的人真的不叫老犍子,见了面,都叫他大矿或李大矿。
实际上,自独自杀了那头牛,村人们已经对鼻涕王刮目相看了。分肉现场,又随李大矿在锅上振臂一呼,鼻涕王便成了李家窑的名人,大家也不再叫他鼻涕王了,都叫他的大名李虎牛了。自此后,人们真的不见他的鼻孔里垂挂鼻涕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