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初黎明,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正选”,主要人物有王思羽木其,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一个普通青年触动天地枢机后的精彩经历各种派别的纠缠,各种不世机缘,终将他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引领风骚
第2章 待定标题2
“不敢,不敢。”思羽头都大了,这可怎么办?
“什么不敢,我这手臂都乌青了,”警官捋起袖子,四个手指印赫然可见,“人瘦力气还不小。”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陈积停了一下,特地留出时间让羽在恐惧中多呆一会儿加深印象。等他觉得够了,“念你初犯,罚款1000,下不为例。”陈警官说完把笔录推到羽面前,“确认无误就签字吧。罚款到指定的银行去交。”
羽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老天爷亲了又亲,不自觉喜悦的心情都映到脸上:还好只是罚钱,比我预想的结果好多了。
“傻乐什么...别再让我在这看见你。”陈积左肩耸至手腕甩,一气呵成。
“是是。”
“在这坐会儿,办完手续后才能走。”
“好好。”
羽干净利落地签了字,陈积收起记录把他一人留在问训室,他这才有时间把昨天发生的事好好梳理一下。
羽的爷爷病入膏肓,医生已经发了三次病危通知书,昨天下午他去医院做最后的道别,就是在老人最后的时刻陪着他,看着他逝去。万千不舍,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爷爷以前是当地最出名小学的书记,从小爷爷最疼爱的孙子就是羽,他是最了解羽的,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把羽看成有独立人格的人,启发他凡事自己思考,自己琢磨,自己找出方法解决问题。当羽向他求助,他有时会给予适当的指导。没有强迫,没有打骂责罚,没有人格侮辱与人身攻击。不像羽的父母,本身没能力,却喜欢做出凌驾于孩子之上的姿态,把羽当奴隶养。爷爷都是由着羽的性子来,却又会在越界的时候予以纠正。像母鸡护小鸡,看似各做各事,各啄各米,小鸡一旦靠近危险,母鸡总是能在刚刚好的时候把它拦下,就是有这样一双眼睛一直看护着羽。
羽很争气,也是随大流的,照着普通人的足迹一直上到大学毕业,出来后任职于很多人羡慕的Y公司,和父母一个单位,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但这辈子稳了----老一辈的人很喜欢这样,出来有一份铁饭碗吃一辈子。羽后来才猛然意识到,原来他一直在按长辈设计的路线前进,自己从没想过改变什么或决定什么,没有怀疑没有思考。当他第一次问出我是谁,我能做什么的时候,当那一点在黑暗中明亮的时候,已经21岁踏入社会。所以羽的困惑是:怎么上着上着就大学毕业了?怎么走着走着就和父母一样了,花了这么多时间学习,原来就是为了变成和父母一样吗?变成自己鄙视的样子?他觉得到目前为止自己的人生没有自己的参与,失去的是建构感,丢掉的是自我,过的是...别人的人生,他赫然发现心中有一个巨大的洞。
思考归思考,现实生活中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此刻病房里,与外面热烈的阳光相反的是萧索悲痛的气氛,老人交代完儿子后事,开始逐个孙子留下最后的话。
“羽......”,爷爷翕动着嘴唇。
羽噙着热泪上前双手握住爷爷的手,突然一股电流的麻感瞬间传遍全身,想放开手,却又像粘牢了一样,双手死死地握住爷爷的手,一直握着一直麻,口不能言。他带着惶恐不解看爷爷时,发现爷爷原本紧闭的双眼此刻也睁得浑圆 ,回应羽的是空洞无波澜的眼睛。众人一看爷爷睁开眼,纷纷上前询问哪里不舒服,需要他们做什么?羽在心里呐喊,“毛啊,看我,看我。”可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只是麻,羽和爷爷的手紧紧地吸在一起,羽的身体没有痉挛。在外人眼里,他就像一座雕塑,一个悲痛欲绝的孙子紧紧抓住爷爷的手传达念念不舍的情绪,甚至还有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拍毛啊,手指动起来,手指动起来,一下就好,翘起来!翘起来!”纵使心里百般呼唤,依旧只能保持这个动作。
好冻,一股不冻死人不罢休的气流从羽手上袭来流遍全身,他被这股寒气打得猝不及防,脸突然煞白,连站在羽旁边的大伯也抚了抚手臂,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顷刻,像被冻气激发了一样,身体开始反抗,滚滚灼热的气流热荡于羽的体内,串行串行再串行,铆足劲横冲直撞,把寒气一扫而空。身体暖和是暖和了,奇怪的是灼热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打开了总阀一样继续倾泻不止。他仿佛看到红色的火花沿着手臂血脉噼啪有声地快速绽放,节节爆裂,传导到全身,所过之处势如破竹,最后整个人彻底炸了...
10几秒之后,羽才得以重新控制身体。他踉跄退后,异常眩晕,所看到的一切一直要自己转起来,天花板、病床、站在床前的人们,一直在向自己左边退去,脑袋仿佛死了又开机,正在等待自检完成的状态。此刻没人注意他,因为大家的注意力被爷爷吸引了——他居然挣扎着要坐起来,众人立刻上前制止,让他继续躺着他们负责把床头摇上来。
本来爷爷是想看看羽怎么了,刚才握手他也觉得麻痹得不行,随后一股冻气被勾出来,让他仿佛置身冰窟,以为这就是要死了吧,谁知后面一股暖流重新给他注入了生机。之前像有把刀一直在剜自己的肺,现在甫一卸去疼痛感——顺坦,原来和地狱相比,人间就是天堂。像卸去镣铐一样,他笨拙地动作想坐起来找羽问个明白,这时一群人围过来反倒挡住了视线,爷爷一摆手,“我没事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思羽呢,思羽呢?”爷爷虚弱地问。众人这才发现羽不见了。
当大家忙着制止爷爷的时候,羽觉得不能在病房呆下去了。他浑身燥热,火焰像要从皮肤喷薄而出,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冲冰水澡,能让人结成冰的那种,要不然下一秒他会被融化。顾不上打招呼,他冲出病房。
“卫生间...卫生间...卫生间,嗯?没标识...在哪?”他攀着墙边的扶手艰难地向前走去,呼呼喘气,一股气道间歇性地往头顶上冲撞,频率还有加快的趋势。很快他坚持不住,双膝一软,自由落体。奇怪的是跪地的那一刻,刚猛之气在他体内绷直,整个人瞬间又立了起来,准确地说是弹起来,这个动作没有动用到任何肌肉。羽到这里记忆就没了,后来听人们描述,一个风一样的男子冲出了医院大门。
接着就到今天早上了,他一觉醒来无比畅快,两手向旁边一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差点闪了腰,精神抖擞,头脑清晰活络,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在哪,再看身旁躺了一群乱七八糟的人,“我昨晚就是和这么一群人一起睡的?”羽看到墙壁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顿时吓出猪叫“啊!”...随后在慌乱中被提审,如果不是取证录像记录下执法过程,羽万万不会相信自己会在大街上裸奔。
走出派出所大门,外面的阳光刚刚好,羽不自觉地学着陈积的样子耸左肩甩手腕 ,“还真是魔性的动作呢。” 这时从旁边转出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声“思羽?”
羽扭头一看,老爸的眼神像是不认识自己似的,显然他也被儿子的尺度给搞陌生了。
“爸。”
听到回复羽爸顿时放下心来,走过来揽住羽的肩头,羽扫了一眼爸爸的脸想读出些内容。只见他紧缩着眉头,轻轻叹了口气。但是这声叹息,听起来竟有一种卸下重担的舒畅,眼睛里甚至还带着一丝喜悦。羽困惑了,直接问出了最关心的而问题,“爷爷怎么样了?”
“好了,痊愈了,太神奇了,一定是祖宗显灵,老天爷庇佑,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就说嘛,好人自有好报,没道理这么早收他,柳暗花明,天无绝人之路啊。。。”爸爸兴高采烈,打算把这辈子所学的绝处逢生的词都用上,羽不得不打断他,“到底怎么回事?”
爸爸稍微冷静了一下,“啊,昨天下午发现你不见以后,你爷爷就叫我们去找。我听那声音中气十足,没有那种呼噜呼噜的痰声,还以为是回光返照呢。我们顺着他,让你堂弟出去找你。你爷爷又问有没有吃的,饿得慌...你也知道,都准备送行了,那有准备吃的呀。问他想吃什么,他说想吃油条,哈哈哈,油条,刚好医院旁边就有,临时叫你堂妹去买,一口气吃了5根。后来你堂弟打电话回来,说打你电话你一直没接,问了一圈人才知道有人看见你跑出医院往新华路方向去了,他继续追踪。你说你突然间发什么疯?你爷爷担心你,叫多派些人去找。然后他说要下床走走,躺太久了不舒服。我们哪敢让他下床呀,就把床头摇上来让他坐着。这时你看他的脸色,嘿,真奇怪了,脸也不浮肿了,气也不短促了,就跟正常人一模一样。我们都听过回光返照,但是没见过,以为这就是,直到医生来查房给他听了听肺音,说了声奇怪,我们问奇怪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我就觉得有戏。都已经是最差情况了,任何奇怪都是好的。不久一位老医生跟着查房医生进来了,检查以后对查房医生说,明早安排CT。我们追着问怎么回事,老医生说得等CT结果出来再说。后来接到你堂弟电话,说你在长滨路裸奔,被**抓了。我一听头都炸了,这都什么事啊,别悲伤过度失心疯了吧,我问他你确定,他说确定,顺着地上的衣服找过去的,亲眼看到你被抓了,情绪很激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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