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南芸乾乾是古代言情小说《付与槐南一梦中》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芸乾乾”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少时读王錂的《春芜记·宸游》,只羡慕相知相许相惜的情爱 年长时再读,想起顷刻离散的家人,想起再不复回的幸福,眼里便只剩那句: “只将桑海千秋事,付与槐南一梦中”原来我少时的喜乐,不过是槐南一梦 ,醒时烟消云散 画重点:非双洁,内有真太监、妓女,背景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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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修仙法力齐天:到三十章才建立了练功房,显示出金手指的作用,这也太拖了。主角也不知道西游记,整体给我一种文青的感觉。 快穿之妲己:没什么营养,就是一只狐狸精的祖宗,靠着魅惑俘虏众生的故事。。。干粮勉勉强强 无限生存游戏:女强。一般般啦,作者的文都是一个调调,明明感觉就是个普通人,但数据上来说却是个十万里挑一的强者,笔力不够,没有写出来女主的强大,不够突出不够爽,无毒,无聊时可以看第1章 新婚
昭羲十三年春,三月十五日,京师楚家最后一次办喜事的日子。
长子楚扶桑迎娶周府嫡幼女周若木。周若木年方十六,温恭淑慎,其父乃当朝太子太傅。两姓联姻,三书皆备,六礼俱全。
家祠之中,楚祯安拍了拍扶桑的肩,“躬迎嘉偶,厘尔内治。”
“敢不承命。”
“去吧。”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楚扶桑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父亲立于家祠前望着他远行,亦如幼时望着他学步,儿时望着他读书。
“哥,要迎新娘子了,你怎么不高兴啊!”楚梓海问道。
“没有不高兴,只是感慨年岁匆匆,你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哥!你才十八!我才十五!想这么多做什么,你苦着个脸,小心让周若木觉得你不稀罕娶她,生气了呢!女儿家的心思可难猜的很!”
“你叫她什么?”
“我错了!大嫂,嫂嫂!周嫂嫂!”
“不许乱叫!”
“是是是!”
内院,赵时清终于得空坐下来吃了一盏茶,“千千,扶桑出门了吗?”
“娘,两位兄长刚走。”楚酒千应道。
“千千,你和陈家公子,“纳采”刚过,后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快的很呢,娘可真希望日子过得慢一点,好叫你多在娘身边留些时候,可娘看你甚是着急呢!”
“我没有!娘~”楚酒千耳尖微红。
迎亲的队伍还未回,宾客已到了许多。
女眷们坐在一起说着家长里短,院外头的树后,缓缓探出一个少年脑袋……
“喂!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
少年回过头去,食指置于唇上,“嘘,楚湫!你别喊!”
“是你!张居生!你偷瞧什么呢!噢~瞧哪家姑娘呢!”
张居生双掌合十,“诶呀,好祖宗,你帮我把槐南叫出来好不好?”
“噢~你瞧我家妹妹呢!快走!别打南南的主意!不然打断你的腿!”
“求你!送你三只墨蛉蟋!”
“嗯……”
“四只!”
“嗯……”
“五只!我再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你家次兄,喜欢左丞相家的长女。”
“什么!真的吗!那她喜欢我次兄吗!”
“喜欢呢!怎么样,求你了,帮我把南南叫出来可以吗?”
“哼!你且等着!”
楚槐南正专心的挑着簪子,楚湫放轻脚步,从背后捂住槐南的双眼,“姐姐!”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就知道!”
“那为什么不猜是长姐?”
“大姐姐端庄,才不会像你这么大大咧咧呢!”
“南南,外面有人想见你。”
“谁呀?”
“张居生。”
“他……他找我做什么!不见!”
“真的不见?”
“男女私下相见,成何体统!不见!”
“好吧,那你继续挑,我先走了!”
余光中见姐姐刚走出了院门,楚槐南便站起身来,探出半个身子,看姐姐走远后,跑出了院子。楚湫回头看见槐南跑出去,笑出了声。
楚湫回到院子里,秦姨娘正绣着帕子。
楚湫的生母秦湘,是楚祯安唯一一个妾室,楚湫也是楚家唯一一个庶女。秦湘耐心的听楚湫手舞足蹈的说着槐南和梓海的趣事,“湫儿,今天你长兄成婚,你应该侍奉在嫡母身侧,去帮嫡母做些事情才对。”
“我去了,母亲说没什么要我帮忙的,叫我和南南去玩儿。南南在给新嫂嫂挑簪子呢。”
“湫儿,你今年14了,明年及笄,就可以嫁人了,你有没有心悦过哪家公子呀?”
“没有。姨娘~说这个干什么,次兄都还没娶到左相家的女儿呢,我可不着急。”
“湫儿,小时候和你们兄弟姐妹一起玩儿的公子,门第都太高了,你是庶女,我想让你以后挑个普通人家,不要做妾。”
“女儿知道了。”
“还有,你看你,可否多和你长姐学学,端庄得体一些,别整日疯疯癫癫,你又不是什么将门虎女,你爹爹是文官,你豪放个什么劲!”
“哎呀,您就别训斥女儿了,反正我以后又不嫁什么王孙贵族,要那么端庄做什么,说不定您女儿以后嫁给田间农夫,还要种田耕地呢!”
“油嘴滑舌!”
院外梧桐树下,张居生拿起用黑布盖着的笼子,“南南 ,你看这是什么!”
“喜鹊!”
“送给你的。”
“为什么要送我喜鹊。”
“我,我看你家长兄迎娶新娘子要送雁, 我家堂兄表兄娶妻也都要送雁,我问爹爹,爹爹说因为大雁是忠贞之鸟,所以娶妻都要用它做聘礼,我本想抓大雁送给你,但我抓不着,我只能找到喜鹊,我听说牛郎织女在鹊桥相会,所以,所以就想送给你。我以后再抓大雁给你好不好!”
“你都说了,大雁是聘妻用的,送我做什么,我才不要呢!我……我就要这只喜鹊就好了!”
“南南,我今年15岁了,你13,律法里说,男17女15就可嫁娶,我……两年以后,我叫爹爹来你家提亲可好?”
槐南嘴角扬起,察觉不对又故意板起脸凶道:“谁说要嫁给你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娘把我许给谁我就嫁谁。”
“南南,你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呀!我……我会对你好的,对你好一辈子!”王居生着急道。
“那我先考虑考虑吧!你快走吧,我要去看新嫂嫂!”说罢提着鸟笼子跑开了,徒留居生一人在原地琢磨着心上人的言外之意。
礼乐声至,楚扶桑已将新娘子迎回。
新娘子以扇遮面,两人东西相向,行三拜礼。后沃盥礼毕,入席对坐,婿东,妇西;合卺,进馔,入室 ,结发,撒帐,礼成。
扶桑还在被宾客缠着饮酒,楚梓海就拉着不久前刚和妹妹楚酒千订婚的陈荣章,开始谋划一会儿去闹哥哥洞房的事了,毕竟像哥哥这么正经又脸皮薄的人,今天可是难得的机会!等陈荣章成亲的时候,他也要去好好闹一闹,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们几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没想到这陈荣章还挺有本事 的,竟然偷偷拐走了自己那个向来乖巧端正的妹妹!楚梓海还没有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张居生已经开始费尽心思抓大雁给楚槐南做聘礼了。若是知道了,以他这暴脾气,定要将张居生狠狠的……打……不对,骂……不对,说一顿,好叫他知难而退!
楚府张灯结彩,晏晏笑语经久不绝,行人自门前过皆被酒香勾住步伐,驻足议论。人道楚家长子满腹经纶,温恭直谅,且为当朝太子伴读,今日成婚,太子殿下更是赏了好几箱的金银书画相贺。楚家幺女也入宫陪公主读过书,都说楚祯安深得圣上器重,任当朝户部尚书,楚家也定是前途无量。
只是世事诡谲莫测,瞬息万变 ,如马去马归,鸿飞雪爪,白云苍狗。盛一时,衰一时。后人再路过这高门阔府,都要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再想起府中软糯可爱的幺女、温润正直的公子、端庄清雅的姑娘、宽厚贤德的主母,更觉可悲可怜。
次日,周若木于堂前向高堂敬茶,高堂甚喜,笑出了褶子……
楚槐南将她准备好的玉簪送给了大嫂嫂,她记得以前每次周若木来家里的时候,都会买东边巷子里的点心投喂她们姐妹三个,然后她们三个人就像军营点兵那样,一人一口一句:“谢谢若木姐姐!”
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早膳,早膳间楚祯安提到洛城发生了地震,圣上指派他负责管理赈灾的钱财。槐南兴奋的说今天不用去宫中读书了,三公主知道她家里要办婚事,特意给她放了几天假!周若木还沉浸在初为人妇的羞怯之中,低头自顾自的吃着饭。赵时清又抓到由头伤感自己的大女儿要嫁人了,以后要再见面就难了。楚梓海调侃道,娘晨起还欢喜白得了周若木这半个女儿呢,然后还不舍得自家女儿出嫁,真是小气。
用完早膳,楚祯安照例去上朝,扶桑还在用功读书,准备着明年的春闱。楚湫拿着从张居生那里宰来的五只墨蛉蟋和楚梓海抓的大棺头斗的面红耳赤。
“姐姐~姐姐~我们玩蹴鞠好不好!”槐南扯着酒千的袖子,央求道。
“南南,玩这个我的珠钗发髻会散掉的。”
“姐姐,我好不容易得空不用去做陪读,你就和我玩一会儿嘛~”
“那好吧,你等我去换件衣服!”酒千的立领对襟大袖长衫和织金马面裙着实不太适合玩蹴鞠。
“嫂嫂,你也一起来嘛!”
“我就不玩儿了,爹爹嘱咐我,嫁人了就要稳重,不可以总想着玩闹。”周若木还穿着红色的竖领长袄,毕竟新婚第一天,总要穿上红色来讨个吉祥如意、幸福美满的彩头。
“嫂嫂,这是在咱们自己家里,你不要总是这么端正嘛!前几个月咱们还一起玩过蹴鞠呢,怎么现在就不行了,来嘛来嘛~”
“嗯……那好吧,我也去换件衣服!”
“好耶!”
楚槐南抱着蹴鞠站在院子里,几片梧桐叶随风落在脚边。
只听“砰”的一声,不知是谁在踹门。
惊的楚湫和楚梓海立刻抬起头来看,又是几声,只见院门被踹开,一扇绕着门轴断裂,一扇已经倒在了地上。锦衣卫涌入,将楚湫二人拽了起来,双手绑在背后,一部分人走向内院,还踩死了那几只斗的正欢的蛐蛐。
刀架在槐南脖子上,领头的中年太监手里拿着圣旨,笑的春风得意;耳边是楚湫和楚梓海的怒骂声,下人仆从的求饶声,翻箱倒柜的砸东西声。
锦衣卫粗暴的押着大哥哥和大姐姐们出来,将她们摔在了地上,大嫂嫂的红色长袄还没来得及换下,姐姐的对襟长衫倒是脱了,马面裙还穿着,贴身的白色上衣沾满了污渍泥土。
“厂公为何要搜查?”扶桑问道。
厂公李福乐拿起圣旨,“诏曰:楚卿贪赃枉法,私纳赈灾财款,朕深恶之。命顷刻查抄家产,楚祯安及其家眷打入昭狱。”
“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我爹不可能贪赈灾的钱,放开我!”楚梓海想要挣开锦衣卫的手,却被按倒,单膝跪地。
“小公子,您还是留着力气,到昭狱里再喊吧!都带走!”
槐南回头看着母亲,“娘!娘!我的喜鹊呢!”
锦衣卫狠狠的推了一下槐南,后者摔倒在地,蹴鞠脱手滚到了梧桐树下,“鸟儿死了,赶紧走!”
“南南!南南!快起来!”赵时清哽咽喊道。
锦衣卫将槐南拽起,槐南的双手渗出了血,脸也沾上了灰,忍不住大哭。
“走快一点!”锦衣卫呵斥道。
泪水模糊了槐南的双眼,目之所及,红色水光潋滟,那是哥哥嫂嫂新婚还没撤下的红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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