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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节外生枝

0我到了我和白丽的秘密联络地点，这样的地方我们有好几处。狡兔三窟，何况是这种事情。而且我们都是以数字来代替联络地点，一般人是很难察觉的。

用钥匙打开门，关门的刹那，背后一双胳膊猛地箍住了我。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想给你个惊喜啊。”

的确很惊喜，要不是我对白丽的小胳膊太熟悉了，刚才我很可能就会来个过肩摔，将来人摔个仰八叉。

我转过身，温柔地抱住她，“这才几天没见，你就忍不住了。”

白丽用她的小粉拳在我的胸口捶了一下。“谁给你一样，没良心的东西，占了便宜，嘴巴一抹，就啥事都没了。”

“这你可冤枉我了，我是在心里想，不信你摸摸这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为你而跳动。”

可能这样热切的话说的太多了，连我自己有时都说不清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女人爱听，我就说给她们，对我一点损失都没有。像这种哄女人的话，我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不过，对于田芳，这样的话，我是很难说出口的，搞不清原因，可能田芳不需要，又或者是我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在作祟。又或者有人说，老婆是老婆，情人是情人，两者的感情处理方式是千差万别的。

我不置可否，在这里不做定论，我想说，人是复杂的动物，好多时候连他们都未必了解自己。

“我就是喜欢你这张嘴，给抹了蜜似的。”

“要不你跟那‘武大郎’的老公离婚，咱俩长长久久，想什么时候见面就什么时候见面，多好！”蒋川不是卖大饼的，就是个头矮，说话性格都有点暮气。

“好啊，你回家就跟你那口子离婚，我这边立马就办手续。”

“好啊，还将我军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一把来个公主抱，将白丽扔到席梦思床上。

白丽一声尖叫，我俩就混战在一起。

云收雨歇，我俩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我递给她一根烟，帮她点上。空气中充满了轻松暧昧的氛围。

“你说咱俩要是结婚，会是什么样。”白丽悠悠地吐出烟圈，望着对面墙上不知什么东西。

“肯定整天吵来吵去，打得不可开交。”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我也是这样想的，”白丽将她五官精致的脑袋倒在我的肚子上。“有哪个老婆，能受得了自己老公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着家。”

“这也说不定，谁也没长着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那是别人，要是我，一眼就能看出谁起了歪心眼。”

“谢天谢地，咋俩没结婚。”

我们俩在高中时就开始谈恋爱，当时俩人都担任班干部，没过多久，就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可以说，我们都是比较早熟的人，我知道她的欲擒故纵，她知道我的心怀鬼胎，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天光石火之间，一切都水到渠成。谈恋爱这种事，真没办法培训，有的人一看就懂，有的人学到老活到老糊涂到老。但是，俩人最终并没有走到一块，主要是白丽父母不同意，认为我一个农村的穷孩子，怎么可以高攀上他们家的公主？

没哭没闹，我接受了现实，世界就是这样，不会有人把什么都给你安排好的。但也就是从那时，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世界刮目相看。具体做什么，怎么做，没人教我，我就在这黑暗的路上颠簸着向前。

“真应该感谢我爸妈的英明，一看你就不是个好鸟，就不是托付终身的人。”

我一下子压在白丽身上，凶狠狠地问她：“你看你现在还不是在我身下。”

她一拳头抵在我的小腹。“那是我愿意，看你小子可怜，收留你。”

我又躺在床上，大声喘着气。“这世界真奇妙。”

“你不是好老公，但你是个好情人。”

“你也是。”我们互相吹捧，自得其乐。

我脑子里忽发奇想，手拄着脑袋面向白丽。“你说，咱俩不勾搭在一起，你会不会找别人。”

白丽显然没料到我会有此一问。斟酌了半天说：“我没想过这件事，不过你一问，我反倒释然，脑子有了清晰的答案。”

我就喜欢白丽这一点，一般人听到这样的刁难问题，都会左右而言他，或者怒目圆睁的顶回来，以表示自己的清白。白丽就很“真”，尤其在我和她相处的时间里，连那些虚情假意的谎言都透着无可挑剔的“真”。所以，在某些特定情境下，我会觉得我俩太配了，简直就是灵魂上的伴侣。

“什么答案？”

“我想应该会的，”白丽好像陷入了某种虚化的沉思。“如果身边没有这么一个人，我会觉得太空虚了，就好像世界不完整，我没办法安身。”

“你天生就是情人的料，情人的眼睛，情人的肌肤，情人的谈吐，你要是不做谁的情人，真是暴殄天物。”

“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点点头。“我甚至都在想，蒋川天生就是做老公的料。没了他，你的日子可能也不会这么滋润。”

“啧，”白丽突然坐起，兴奋地说：“有酒的话就太好了，真想为咱俩刚才的话干一杯。”

“躺下，想喝酒还不有的是机会。”

余下的时间，我跟白丽谈了村里竞选村长的事情。“你也应该竞选。”她说。

“我是个浪子，担不起那个责任。”

“这种话不能再说了，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说这种孩子气的话，给人一种老没正形的不良感觉。”

“遵命，情人大人！”我双手抱拳，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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