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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处事不易多应酬，随势经营好生存

隔壁的打印社搬走了，店面租给了阿香。阿香与开发区签订了五年的合同，便着手进行了装修。她听了会计的意见，只在中间的墙上开了一个门，将那边分割成了四间包厢，装了空调配了DVD，客人们边吃边欣赏还可以即兴唱上几句。土菜馆的生意扩大了，人手自然不够了，阿香自己一天也走不开，便请表叔回了一趟家，将自家的嫂子，也就是阿牛的妹妹带来给自己帮忙，同时还带来了四个年青的土家妹。

嫂子的年龄与阿香相仿，因为生了两个孩子，又是在农村里田间劳动，自然显得比阿香年长，皮肤黝黑，但是身材却也苗条，脸模子也还俊俏，而且还能唱的一口好山歌，歌喉清脆，真有乡土的韵味。嫂子也会做菜，就跟着阿香在厨房帮忙，阿香忙不过来时她也能掌勺。四个妹子年龄不大，都是没钱读高中的人家的孩子，有一个还没满十八岁。她们能说会唱，虽说是乡下人，打扮一下也很俊俏，阿香就安排她们端盘子洗菜，一个人负责一个包厢。土菜馆经过如此一般改造，生意更红火了，四个包厢天天不闲着，不打电话预订，临时是占不着位子的。四个妹子才来时还有些腼腆，工作了一段时间倒也没了羞涩，听了客人们荤素调笑也不脸红了，有时甚至也会说上一两句，让客人们酒兴大发。当然，遇上了那些不检点的客人动手动脚的，她们还是显得很慌乱，有一次差点就出乱子了。

那一天，有了叫秀枝的妹子负责的包厢里是一班年轻的客人，其中一个坐在首席的小伙子白净净的却是一脸威严，也不过二十多岁吧，其他的人都喊他大哥。开始时还好，酒过三巡之后，那些人便拿秀枝调笑了。开始要秀枝为他们唱曲，继尔又要她陪她们每人喝一杯，秀枝说不会喝酒，他们便要每人亲一口。秀枝红着脸，便有人在秀枝的臀部摸了一把说：“好软的屁股。”秀枝立刻放下了正在为他们斟酒的酒瓶转身就走，并且轻轻地说了一句：“流氓。”这一下可就炸锅了，一个人站起来掴了秀枝一个耳光说：“小婊子，骂谁呢，老子今天就流氓了。”说完便伸手去抱秀枝，秀枝弃门而逃，通红的脸上挂着泪珠跑进了厨房。那班人可并不就此罢休，又摔碟子又摔碗地嚷着要砸了这土菜馆。

阿香顾不说秀枝，慌忙来到了包厢，看见里面碗碟砸了一地，所幸电视机DVD却还好好的。坐在首席的年轻人铁青着脸，其他的人都脸红脖子粗的在嚷嚷。一见这些人的架势，便知道不是省事的主，早就听说这里有这么一班人专门寻衅闹事，没想到今天闹到这里来了。阿香陪着笑脸说：“各位兄弟有话好说，刚才那乡下女孩年轻不懂事，冒犯了各位好汉，我这里先向大家赔礼了。”

只听得那年青人轻轻地咳了一下，七嘴八舌的声音霎时静了下来，那年青人声音不高却透着霸气，他说：“一句乡下人不懂事就行了吗？”

阿香满脸堆笑地说：“当然，当然，今天算我请客，酒菜钱免了。”

“你以为我们没钱吗？”那年青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拍道。

“哪里，哪里，各位都是英雄好汉，怎么会没钱呢，我请客是我的一点心意。”阿香连忙叫人收拾了残羹剩菜，其实桌子上的盘子都几乎碎在了地上。吩咐重新上一桌菜，拿两瓶好酒来喝。阿香坐在了那年青人身边说：“今晚我陪大哥尽兴，给我个面子，今后还请大哥多多关照呢。”

“我不比你大，你别喊我大哥，今天我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闹事的。”那个年轻人口气缓和了些说：“弟兄们高兴开开玩笑，她不骂弟兄们流氓，弟兄的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酒菜上来了，阿香亲自为大家斟满了酒说：“大家尽兴，酒不够再拿。”说着便让人取来一只酒杯为自己也倒上了一杯，她端着酒杯说：“我先敬大家一杯，给各位陪个不是了。”说完便一口干了，起身要走。这时那年青人说道：“你别走，你走了我们还喝过什么劲。”

阿香只好又坐了下来，陪着他们。那些人在阿香面前却也还不放肆，说说笑地喝干了两瓶酒喊着再拿。阿香与那年青人伙乎很谈得来，也知道了他叫刘华，是这班人的头，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就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感觉还不错就做了老大，手下有几十号人，有了自己的地盘。最后，他喊阿香大姐，阿香称他兄弟了。

又拿来的一瓶酒又喝见底以后，众人都有了醉意，刘华虽然有所克制，但也有了几分酒意，他对大家说：“阿香是我大姐也就是你们的大姐，今后这地方你们都给罩着，谁也不许来闹事。”

大哥发话了，小弟哪有不听的，大家齐声应和。临走前，阿香不要他们结账，刘华将那一沓钱摔在桌子上说：“弟兄们不穷，不收就是瞧不起兄弟。”

阿香说：“兄弟哪里话了，兄弟一定要给钱也要不到这么多呀。”

“就放在这里了，有时间再来喝。”刘华站起身来就走，步履有些趔趄，阿香伸手扶住他，他醉眼朦胧地望着阿香说：“大姐真漂亮。”

阿香虽然是个乡下女人，识字不多，只读了六年小学，可是她却是十分精明，在土菜馆的管理上也很有一套。土菜馆的所有进出账目一清二楚，不论再忙，购买物资都是自己经手，她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所以从不要别人经手，包括自家的嫂子也不放心。嫂子在厨房里做，每月给她八百元钱的工资，那些妹子们每月五百元钱。开始的时候，嫂子还是很高兴的，过了一段时间，便觉得吃亏了。虽然比那些妹子们多了三百元钱，可那些妹子们还有额外的收入。她们在为客人服务时，唱唱小曲陪陪酒，一月下来小费也有好几百呢，有些大佬一次出手就是一张两张的百元大钞。这些钱阿香是不管的，她鼓励妹子们热情地为客人服务，千方百计的让客人满意，打情骂俏算得了什么？正是这样才能拉住回头客呢。

上次包厢风波以后，阿香虽然没有责怪秀枝，可是客人们散尽以后，她给所有的妹子都上了一课。她开导那些妹子们，既然走出了山村离开了家乡来到这里，为的是什么呢？还不是为了挣钱？自己初来打工时也就几百块钱的工资，可是自己现在开了这土菜馆，也算是自己当老板了，你们难道就不想当老板吗，不想在城里扎下根，过上舒心的日子吗？想，就得放开了，不要不好意思，不管怎样，都不能慢待了客人，更不能骂客人。现在都说客人就是上帝，我们怎么能得罪上帝呢。阿香的言传身教谆谆诱导，妹子们听了很受感触，尤其是阿香还定下了一条规矩。今后，不论是谁，服务的客人高兴了，给了小费都归各人自己。而且规定，谁能让客人多上一道大菜多喝一瓶好酒，统统都按百分之十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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