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京沫何立是《昼夜无归》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月落东沉”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鸡鸣寺的樱花谢了又开,秦淮河的水依然波光粼粼,玉峰寺的山茶花还开在春夏两季,那个胸腔染血唱着“送你一朵小红花”的人还没有出现 从前,她问,你信缘分吗? ——信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不信,除非量子纠缠拿了诺贝尔奖 量子纠缠的确拿了诺贝尔奖,朱京沫眼眶湿润他说再见面,只管今生,不问前尘
第2章 白家1
江半夏小心翼翼地扶着一棵树。这乌漆嘛黑的,似乎还有雾,她一定是脑子进水才会大半夜来这里。正想去摸裤兜里的手机,不远处传来低低地呜咽声。她站着不敢动,该不会是闯鬼了?
心跳加速,江半夏闭紧嘴,离裤兜一步之遥的手微微颤抖。呜咽声忽高忽低,江半夏思忖着还是别去打扰她了。这个点敢在外面哭的,要么是真委屈,要么是艺高人胆大。不过,此刻当真传来了琵琶声。这..是琵琶精还是艺校生?先前情绪酝酿是为创作需要?还是,古代来的鬼?
两腿发软,江半夏铆足了劲,准备离开。她发现四周除了树还是树,远处什么建筑物都看不见。完蛋了,江半夏默默哀嚎。她只觉心腔,此刻有万只羊驼在撒欢,在奔腾,在打滚儿。绝望中,眼前逐渐有了光亮,雾气也散开一点,能看见前面五六米远。
她蹲身躲在树后,哈着气又拿衣角胡乱地擦了眼镜,眼前骤然清晰。她看见一个身着古装的窈窕女子手拿琵琶,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身形摇摇欲坠,那背影我见犹怜。
捞了一把腰间浅浅的囔囔肉,江半夏感叹那女子身材一级棒,仅是一个忧伤的背影,便美丽动人。她猫着腰快速蹿到另一棵树后,隔那女子的距离又近了些。正巧,她发现那女子前方多了一道身影。逆着光,他缓缓走来。不疾不徐,那姿态仿若三月春风轻轻撩拨着新发的嫩柳。
江半夏感叹,同是小年轻,他们可真会玩儿。大晚上这两人玩鹊桥相会还是cosplay?关键她来这里干什么?算了,看看那男的长什么样,若是帅哥,也不枉此行。
她瞪大眼睛,一声叹息中,只见那女子扔下琵琶,提着裙摆朝前方奔去。令人惊诧的是,那男子突然不见了。江半夏惊悚地张大嘴巴,男鬼?
那女子软坐在地,哭道:“你在哪里?我说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雾气骤然消散,光亮汇聚成一团。江半夏半眯着眼,莫名心慌。果真,在那束光亮里,一支箭突然向她飞来。她恐惧地放开嗓门,啊啊啊地尖叫,胸口一痛,那箭已穿透她的胸腔,鲜红色的血滴滴答答打在鹅卵石上,眼前只剩一团雾气...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妈,救我....妈...”
“半夏,你醒醒,快醒醒。”朱京沫拍着她的肩膀。见她沉浸在梦魇中,晃着脑袋眼泪直流。心一横,从针灸包里拿出一根针,捏着无名指扎了下去。
“疼,疼死我了。”江半夏大喊着睁开眼,眼角一滴泪滑落。她看见熟悉的天花板和被罩上的海盗船,发觉方才不过是一场梦。
“半夏,我喊了你好几声。瞧,又废了我一根针。”朱京沫打着哈欠,“你这明显阳气不足,明儿出去好好晒太阳。”
无名指间冒出的那滴血已开始凝固,江半夏拿棉签擦了血,只觉胸口隐隐作痛,一箭穿心也太疼了。
朱京沫递上一杯蜂蜜水,“半夏,你又做什么噩梦?”
她木然地啜了一口,甜滋滋的,又喝了几口,“沫沫,跟前几日一样,梦见一个穿古装弹琵琶的美女,过了一会儿又来穿古装的帅哥,然后那个男的不见了,一根箭就射进我的胸腔,我看见鲜血就这么一滴一滴流下来。我现在都觉得胸口不舒服。亏得解剖课也就这学期,再多几节课,我得英年早逝了。我觉得前几日你弄的那个算什么前世今生的题,挺对的。我这就是丫鬟命,前世替主家丢了命,不然干嘛要用这样的梦来折磨我?”
朱京沫轻拍着她的后背,“除了人,你还看见什么?我帮你分析分析。”
“没什么了,周围都是雾气,我就看见她俩,外加一条鹅卵石路,跟公园的那种一样一样的。”
有人说梦境大概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入口,你梦到的可能是你在另一个世界经历过的。也有人说世间万物都由原子组成,即使你死了,这原子间的联系会继续存在于宇宙,以电磁波形式影响其他生命。科学发展至今,这样的说法也并未得到证实。就像外星人和宇宙飞船,说了这么多年也没定论。
江半夏唉声叹气的,朱京沫安慰说:“你最近是考试压力太大了,说不定考完就好了。其实考试这事儿能过就得了,放宽心。我倒建议你去找顾老给开几副中药调理下,正好明儿考完试放暑假。要是顾老的药没效,那你...去庙里求个平安符吧。”
“哎”,江半夏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连她床头的桃木、葫芦和钟馗像都挡不住她做噩梦,“这寝室怕是撞邪了,住进来一年,噩梦就没停过。不对,我该不会得冠心病了吧,或者那什么心肌桥,每次梦醒都胸口不舒服,难道这么年轻就要冠脉CTA?”
“你这么苗条,又没三高,也没先天隐疾,怎么可能冠心病。别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儿考完试,我陪你去找顾老,他对学生实在好得没话说。”
朱京沫重新躺回床上,一夜无梦,似乎她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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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大一新生,学生党、上班族,在家带小孩的婆婆、岳母,哪个不是眼巴巴地盼着放假。况且,医学生也就头两年还能有个暑假。试卷一交,那些苦哈哈没睡醒外加目光呆滞的小脸儿立马神采飞扬,目光如炬,说能照亮黑暗也算不得夸张。
江半夏昏沉沉地跟在朱京沫身后,絮絮叨叨说了一路。等她不出声了,朱京沫问:“半夏,你不跟我们一起去旅游吗?漠河那边正是旅游的时候,说不定就看见极光了。往返漠河才十天,不耽误你回老家。”
“我也想,可惜我妈不会同意的,你也知道我太姥姥年纪大了。我估摸着...你看,正说曹操。”江半夏的书包里传来喜洋洋的铃声。
“喂,妈,你这点掐得正好啊,我刚考完试。”
“半夏,你赶紧收拾东西回扬州,你太姥姥不行了。机票我给你订了,下午三点,你抓紧时间去机场。你爸在老地方接你。”
朱京沫见她脸色煞白,怕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果真,半夏挂完电话便说现在得去机场。朱京沫也没多问,默默陪她打包行李,送她到校门口。临上车,江半夏也不知怎地竟去拥抱了朱京沫。
朱京沫以为她难过,安慰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给我讲呀。等我从漠河回来,你要实在想我,大不了我去看你。”
江半夏点点头,“到时候联系,说好的你来看我。”
“我说话向来算数。对了,我这有个小玩意儿送你,听说能辟邪。”朱京沫从书包里拿出一根黑绳编织的手链,上面镶着一块黑色的晶石。
“这贵不贵啊,要是太贵我可不敢收。”
朱京沫系好手链,笑着说:“贵不贵我不知道,市面上少见倒是真的。你别弄丢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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